“你別過來!”
“切,我就過來怎么著了?”
“你,你再過來我可就叫了!”
“桀桀,就算你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喂,你還來,我真叫了啊!”
“怕你呀。”
“是你逼我的!”一聲凄厲中帶著狡黠的慘叫立刻響徹全場,“非禮啊!強奸啊!有女流氓非禮帥哥啊!啊,我寧死不屈!啊,別撕我衣服!呀咩蝶,呀咩蝶!”
唐詩嫣狠狠跺了跺腳,柳眉橫豎,氣哄哄瞪著正靠在墻上,死死抱著胸的男人。特別是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自己是史前恐龍似的,這種眼神最是讓她抓狂了!
“算你恨!老娘這次拿不下你,總有一次會讓你落入我的魔掌,狠狠地蹂躪!”唐詩嫣挺著高聳的酥胸,指著一個花容月貌,帥氣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咬牙啟齒地道。
“切!下輩子吧大媽。”男人不屑道。
“哼,走著瞧。”
噔噔噔……
唐詩嫣最后再刮了男人一眼,氣煞離去。
見門外一大堆人圍觀著,唐詩嫣沒來得又是脾氣大發,和她形象很不符合地吼了句:“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美女泡帥哥啊!再看,小心老娘挖了你們這幫混蛋的眼珠子!”
等到唐詩嫣開著她的烈焰蘭博基尼走后,花尚才放松下來,擦了一把冷汗,剛才實在太兇險,差一點就被唐詩嫣給得手,自己的清白之身就保不住了。
花尚是京大的大三學生,長得不算太高,也就一米八的個頭,皮膚微微有點古銅色。這都不是什么亮點,要是用一個字來形容他,那就是太他媽帥了,不是那種奶油帥,而是一種陽剛的帥氣。加上他嘴角若有若無地一種無所謂地壞笑,讓他對未成年少女簡直有一種必殺的威力。
京大是華夏名牌大學,屬于國校,僅在中央黨校之下。
“唉,真是越逼越緊了啊,唐詩嫣這婆娘,怎么就這犟驢性子呢?這屁大點事情,她還真記得這么清楚。”
想起唐詩嫣這個瘋丫頭,花尚就一陣頭疼。
故事很老套,也很狗血。兩年前,花尚在西湖游玩,恰好見到唐詩嫣在湖邊作畫,然后一幫當地的流氓來騷擾,雖然唐詩嫣是有幾把三腳貓功夫,卻敵不過七八個流氓,就在流氓就要得手的時候,花尚出現了,三手兩腳都大跑了這幾個流氓。
本來也就一件很小的事情,雖然唐詩嫣很漂亮,但花尚也沒怎么多想,說了兩句話就轉身離去了。然而正是這個時候,唐詩嫣居然高跟鞋跟斷了,落水了……
結果花尚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把這個漂亮的笨女人救上來。再接著,花尚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到附近醫院,并照顧了她兩天,于是,傻天鵝看上壞蛤蟆了。
花尚是什么人,浪子一條,竟然唐詩嫣這么個大美女倒貼他,他哪里還有拒絕的道理,于是半推半就下,兩人就戀愛了。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才是花尚的杯具開始。每當花尚牽起她手,想吻她摸她到欲火焚身,想到拔槍就上的時候,都會給唐詩嫣一腳踢開,然后給出一個超級蹩腳的理由:她有XXOO恐懼癥!
我草啊!這算什么!消遣大爺來著?花尚怒了,憋死他了,只能看不能吃,大半年過去,他足足瘦了十斤,一怒之下,他就和唐詩嫣分手了,很堅決地分手。
分手之后平平安安,可是一年前,唐詩嫣居然找上門來了,賴著他不放,還說自己已經克服了那該死的XXOO恐懼癥,要求和他復合。丫的,士可奸不可耍!花尚可不會再上她的當,比分手那會更堅決地拒絕了她的非分之想。
可是最無奈的是,唐詩嫣居然就這樣開始纏上了他,并到處說他是她的男人,搞得花尚是有渾身的解數,也找不到一個女朋友,即使暗戀明戀他的女人能從校門排到校尾。不為什么,因為唐大小姐是京城唐明峰唐大幫主的掌上明珠,并且放出話來了,要是誰敢勾引他的男人,就拖出去先奸后殺再奸再殺。
只要是在京城混的人都知道唐明峰是什么貨色,天虎幫的總瓢把子,兼唐氏集團的總裁。在京城這塊地來說,在地下規則世界里,也是說一不二的主。
不過花尚可沒管唐明峰有多牛逼,反正他也沒有招惹唐明峰,只是唐明峰的女兒糾纏著他不放而已,難不成他還能派人把自己給綁了?讓他女兒把自己都XXOO了?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不去想那么多無聊的事,花尚出了門,騎著他的座騎——捷安特自行車走了。
花尚是獨子,家里有幾個錢,老爹是個中上等層次的千萬富翁,開了家四星級酒店,他也算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了。只是讓他很郁悶的是,老爹居然是個武俠迷,從小就夢想做一個高手,可他年紀大了,已經過了練武的巔峰時期,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當時還只有六歲的兒子身上,把他送到一個名號‘上虛道人’的糟老頭子身邊,名曰是學得一身高強武藝……
這一學就是十三年,直到他十八歲那年才出師。
十三年!足足十三年,本來一個富二代,居然被一個糟老頭子活活折磨了十三年,簡直是慘絕人寰,非人生活。
每當想起站樁一站就要七八個小時,夏天就在烈日下暴曬,冬天就在冰水中浸泡,名曰是淬體,還被老頭揍得半生不死,每天累得跟條死狗似的。花尚就沒來得咬牙啟齒,恨不得狠狠揍腫死老頭的雙眼,但他一想到自己還不是死老頭的對手,那多么大的沖動也只能心里yy而已。
到了。
是一家拳擊俱樂部。
花尚把愛騎放在車位上,特意用車鎖鎖上,那小心翼翼,生怕別人偷了他車的表情,讓旁邊經過的人都紛紛向拋來不屑之色,好像在笑他窮光蛋,一部幾百塊的自行車好像是一部寶馬似的。
對于這種人,花尚只會反鄙視之。
并不是他摳,而是實在最近窮得叮當響。他老爹在交際圈里是出了名的大方,而唯獨對他摳門到了極點。他讀大學三年來,愣是沒從老爹那里拿出過一毛錢,連學費都是自己勤工儉學賺回來的。
每當想起自己的苦逼,花尚都會45度仰望天空,心里吶喊,為什么哥這富二代比貧二代過得還要落魄?!
因此,他很早就開始在社會上做兼職了。幾乎什么都做過,服務生,推銷員,保安,酒保……甚至還在小酒店里洗過碗碟。
現在這個社會現實得不得了,他空有一身武藝,愣是沒有一點用,做得都是一些體力活。好在天不滅曹,半年前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認識了一個中年人,是一個武術愛好者,開了一家拳擊俱樂部,看上了他的身手,就把他招到門下做一名教頭。
月薪——5000。
雖然不算多,好歹也比兩千出頭的服務員好多了。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把頭發梳得蒼蠅站上去都會打滑的男人向他走來。
“啊尚,你來了。”
“喲,張哥,你發春了這是,打扮得這么風騷?”
花尚一進門,立刻就有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和他打招呼,只見這個男人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還打了油亮的發膠,那程度,一只蒼蠅站上去都會打滑。反正就一個字,騷!兩個字,騷包!
“嘿嘿,還是你小子眼賊啊,一眼就看出來我發春……不是,戀愛了。”說著,張哥鬼鬼祟祟地湊在花尚耳邊道:“小花她約出去啦,我看啊,肯定是她被我感動了。”
看著張敬的騷包樣,花尚一陣惡寒,那小花他見過,長得整一沈殿霞似的,也就張敬這種饑不擇食的老男人才啃得下。
豎起大拇指,花尚崇拜道:“好樣的!張哥,拿出你的雄風,征服你的花花吧,記住,別帶套了,能搞出人命就最好了。”
“了解!”張敬給了花尚一個只有男人才能看懂的深奧笑容。
忽然,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張敬臉色一變,對著花尚的背后恭敬喊著:“梁經理好!”
“嗯,張敬你說,在咱們俱樂部,對員工遲到的懲罰是什么?”
聽到這聲音,花尚更夸張,把臉一拉,渾身一緊,機械般地轉過去,立刻就看到一個穿著OL服的女人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冷汗,嘩啦嘩啦地留下來……
“花尚,你可落我手上了。”
回頭一望,這是一個穿著短裙OL服,漂亮到極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