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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心動

小說:殘晉 作者:混元大羅金熊
毛騰在耳房躺了下去,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中一會出現了輕筠的模樣,一會又出現了沅兒的模樣。可都是一閃而過,反倒是小烈馬衛鑠那倔強的神情在他腦海中紛至沓來。他向來自負,哪怕做過怎樣的錯事也并無悔意,可是一想起昨晚的沖動,心中忽然就后悔起來。

  雖然他也并非什么潔身自好的高潔君子,可畢竟他在本質上和營中那些渾渾噩噩的軍人不同。回想起來,從西平一直到洛陽,他竟和女人一次都沒有歡好過。想來也真是可笑,那個曾和朱默姘居多年的西平妓女,他雖為激朱默出兵而扒光過她,可在現代社會審美疲勞過的人,又豈會對一個俗不可耐的庸俗脂粉感興趣?而輕筠,他不過是折服其美色罷了,若論真心倒還算不上,放她離開,不過也是不想強人所難。而更不要提如今還懷有歉疚的乖巧少女沅兒了。可是,為什么卻偏偏在遇上了衛鑠,卻讓他以往不強迫女性的觀念蕩然無存?

  “可能是酒醉的緣故吧……”毛騰如是想。可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結論,但凡酒醉過的人也都知曉,酒只能使人更大膽更肆意妄為,但卻無法撼動人的底線。將事情推諉給酒的話,那只能是一種抵賴了。

  “難道我真的,是喜歡她了?”毛騰心中癢癢的,衛鑠她沒有輕筠美,沒有沅兒那樣聽話,甚至還不如自己在荊州路上遇到的那個野丫頭可愛,可一看到她溫婉的面孔,就猶然地感到平靜和舒服,甚至還有難以抗拒的欲望。毛騰嘆了口氣,忽然心中自嘲,難道自己的愛情觀,竟也是要看門第的?

  想到這里毛騰忍不住笑了起來,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在南陽野外遇到的野丫頭,自己當初還寸心戲弄她來著,可如今她叫什么名字都忘了。那丫頭刀法倒還不錯,可惜人野了些,如果尚在西平的話,把她招進軍中做個親衛倒還合適。胡思亂想了半天,毛騰竟又想起王衍那兩個美若天仙的女兒來,可惜她們年紀尚小,而且瑯琊王氏門第實在太高,自己壓根就對她們沒有動過一絲一毫的念想,有時候啊,愛情觀看來還真的要看門第的。

  如果早就知道這小烈馬是衛展的女兒,自己恐怕也就沒這份心了吧。毛騰又兀自亂想了半天,直到夜已漆黑,才困意連連,逐漸睡了過去。

  “喂……喂……開下門……”

  “有人嗎……開門……”

  忽然一陣連續的敲門聲驚醒了毛騰,聽聲響是從衛鑠那里發出的。毛騰眨了眨眼睛,迅速披上中衣,出了房,睡意惺忪地道:“門不是讓你用枕巾綁上了嘛,怎么又叫別人開門。”

  “我……我出不去了……請你幫我把門打開……”衛鑠的聲音很是焦急,雖然聽到了毛騰的回應聲卻還在敲打著門扉。毛騰走到門前,使勁推了推,說道:“是不是綁了死結?”

  衛鑠似乎很是焦急:“你……你莫問了,快幫我打開啊。”

  毛騰又推了推,忽然一拍手,說道:“你真夠笨的,拔出劍砍斷了枕巾,不就出來了。”

  “啊……”房內傳來衛鑠不好意思的輕呼聲,毛騰苦著臉,差點就笑了出來。緊接著聽到她快步去屋內取劍,忽然一聲似乎很難受的悶哼后,一聲“呯”響,劍也掉在了地上。

  毛騰一驚,暗忖她是不是病了,猛地一腳踢開了門。只見衛鑠蹲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道:“我叫你不要進來……”

  “你沒事吧。”毛騰快步走上前去。她又嗚嗚地道:“你出去好嗎?”

  毛騰這才看到地上一灘水跡,想必是她內急之后,笨手笨腳地解不開捆綁在門口環上的死結,這才失禁。毛騰不禁又心疼又覺好笑,可她這般性子,自己怎么能笑出來?趕緊說道:“柜子里有干凈衣服,我出去打盆水來你擦擦身子。”

  毛騰很快便端了一盆水過來,放在了榻前。從門后提起拖把,在尿跡上又潑了些水,擦得干凈。衛鑠蹲在一旁,捂著臉好奇地盯著毛騰手中的拖把,她卻是頭一回見這種物事,毛騰得意地道:“這玩意還好吧,擦地就不用彎腰了。”

  衛鑠羞紅了臉,聲音細如蚊蚋,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換衣服,你出去好嗎?”

  毛騰放回了拖把,走出去拉上了門,說道:“水有些冷,小心別著涼了。”

  回到耳房,毛騰聽到墻對面悉悉索索的水聲,忍不住偷笑。緊接著又聽到她似乎也在拿拖把拖了一回地才沒了聲音,毛騰這才悠悠睡去。

  次日清晨,毛騰輕輕敲了敲門,衛鑠早已起了身上前打開了房門,穿著毛騰的一件新曲裾衣,手里卻沒有再拿著劍。

  曲裾深衣源自楚服,衣裾曲形如蛇,比直裾的衣服多了一些陰柔之氣,是男女都可以穿的偏中性衣服。自從漢朝以來,多流行與世家貴族之中。雖然毛騰這件衣服明顯大了許多,衛鑠似乎是被衣服裹在了里邊,可毛騰也再沒有什么衣服能給她穿了。沅兒的一些衣服,早就燒在墳前了。

  “可有洗漱之具?”衛鑠雖然還有些防備地看著毛騰,卻總算是不再冷巴巴地非暴力不合作了。毛騰指著身后竹架上的一盆清水,說道:“可惜我這里沒有胰子(當時的一種粗制肥皂),不過我有個漱口用的好東西,你試試?”

  衛鑠沒有抵觸地看了他一眼,毛騰從衣帶中抽出一個自己手工制作的粗制牙刷來,嘿嘿笑道:“先拿這個把牙齒刷刷,然后再用鹽水漱口,會更干凈些。”

  衛鑠略顯好奇地看著他手里的“牙刷”,問道:“這……這是用什么做的?”

  “豬毛。”毛騰回答。

  衛鑠忽然掩口,搖頭道:“豬毛,那東西怎好往嘴里塞?”

  毛騰說道:“可你們用來洗臉的胰子,不也是用豬的胰子做的嘛。”

  衛鑠似乎有些驚訝地道:“胰子……原來是豬胰子做的?”

  毛騰點頭道:“我在城外的作坊,親眼所見。”

  衛鑠抿了嘴,似乎有些惡心地道:“我再也不用那東西了。”她走到竹架旁邊挽起袖口洗起臉來。毛騰掌著一塊手巾遞給她道:“給你,擦臉。”

  衛鑠忽然露齒微微一笑,擦了臉道:“端盆送水的,這不是侍女丫鬟做的事兒嗎。”忽然想到自己言辭有些不妥,就低下了頭來。

  毛騰斜著臉看著她,忽然忍不住就說道:“你要不嫌棄,我給你做丫鬟又有何妨?”

  衛鑠頓時螓首微紅,蹙著眉就道:“你……你胡說些什么。”心中卻是柔絲百結,暗暗忖道,一會兇狠,一會又這樣溫柔,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吶。

  毛騰看她嬌羞模樣,不禁心中一陣翻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說道:“吃點東西,我們就走吧。”可沒想到她條件反射般地甩開他的手,又后退了兩步,淡淡的蛾眉又皺起兩塊小小的肉結來,雖然仍帶著一絲嫌惡,可是卻沒有說話,只是埋怨般地看著他。毛騰頓時心意蕭索,也不敢再去輕薄。

  吃了點粥飯,毛騰怕遇到朱默又惹衛鑠不快,于是領著她從后門出了去。衛鑠莊重地戴著一副面紗,跟在毛騰身后始終保持著三五步的距離。魏晉時期并沒有明清時那樣嚴重的禮教大防,男女之間也較為開放,毛騰已經有所了解。看到衛鑠這般態度,不禁心涼了半截。

  太仆王濟是京陵公王渾之子,其家族太原王氏是從東漢一直到隋唐時期著名的高門士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歷經五百年不衰的世家。晉朝王氏高門,最盛者莫過于太原瑯琊兩族。出身瑯琊王氏的晉朝開國功臣王祥,便是那個以“臥冰求魚”名列二十四孝的傳奇人物,名列《晉書》列傳第一。可是王祥早逝,而瑯琊王氏的后繼人才如王戎、王衍在武帝朝并沒有王渾這般的權勢。所以在現下看來,太原王氏要比瑯琊王氏更為顯赫。雖然在五胡亂華之后,太原王氏并沒有像瑯琊王氏那樣舉族南渡,在東晉與南朝似乎已經不如瑯琊王氏顯赫,可太原王氏在十六國南北朝一直到隋唐仍然是北方一等一的高門。上至漢末巧施連環計利用養女貂蟬誅殺暴臣董卓的司徒王允,下到唐朝被武則天害死的王皇后乃至唐玄宗的第一任妻子王皇后都出自太原王氏,可見太原王氏一族之久盛。

  高門士族之間的相互通婚也是他們能夠壟斷仕途的保證,衛瓘之子與王渾之女便是河東衛氏和太原王氏的姻親。衛瓘雖遭滅門,可兩個孫兒衛璪和衛玠就躲在外公王渾家中幸免于難,而且罹難的也僅僅是衛瓘一家,河東衛氏仍有大批的族人或入朝為官或留居河東做地方豪強,榮晦的一次蓄意屠殺,并沒有給這個世家大族帶來根本上的重傷。雖然楚王已經被誅殺,可是朝廷至今并沒有對汝南王和衛瓘定性,所以衛鑠戴上面紗,也不一定是非要與毛騰避男女之嫌,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可是以宋配的所見,王渾父子對衛璪、衛玠兄弟之事似乎并不隱瞞,這一點也能看得出來,王渾父子雖然年邁體弱,可他們對朝廷似乎并沒有毛騰想象中的畏懼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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