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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刀尖跳舞,游刃有余

小說:明朝第一國師 作者:鱸州魚
    交泰殿外,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侯在那里,站在最前端的,正是大名鼎鼎的上虞小仙師。 M[ 看小說就到~]

    劉同壽又穿起了他那套很喜慶,也很奢華的行頭,在朝陽的沐浴下,襯得他那張俊臉,有如稀世寶玉般閃閃發亮。晨風輕起,衣袂飄飄,望之恍若神仙中人。

    四周的宮人們不時會微微抬頭,悄悄看上一眼,然后在心里嘖嘖稱贊一番,要不是礙于這場典禮是皇帝親自主持的,不能亂了禮儀,他們恨不得交口稱頌一番,才能將心中的激蕩,稍加宣泄一二。

    這固然是因為小道士本身的賣相就不錯,更重要的,是他的所作所為,以及帶來的效果。

    說實話,交泰殿這邊剛開始施工的時候,眾宮人都是提心吊膽的,等劉同壽推辭工期,更是又不少人開始暗地里詛咒他了。因為他把皇帝逼的心緒不寧,焦躁不安,皇帝罵人的次數比去年一整年還多!

    宮人們都害怕啊!他們不怕挨罵,皇上心情不好,是會要人命的!

    嘉靖的可怕之處在于,他發怒時,根本不罵人,而是冷著臉揮揮手,直接拉出去打,能挺到他心情舒暢點了,就能撿回條命;要是一直不見好,那就只好祈禱下輩子沒這么命苦,不要進宮來受罪了。

    相對而言,挨幾句罵算什么?在宮里做事的,有幾個不挨罵的?娘娘們會罵,公公們會罵,資格老的前輩一樣會罵。大伙兒早就習慣了。

    因此,當宮人們發現,皇上這次只是罵人,卻沒動手的心思時,他們心中的激動也是可想而知。皇上不打人了,太陽還照常從東邊升起,這是做夢時才能擁有的幸福啊!

    根源何在?眾所周知。這都是那位長得可愛,為人更可愛的小仙師的功勞!

    都是道士,都得皇上的信重。可這差距咋就這么大呢?皇上跟邵真人論過道,吃過丹藥之后,就會變得暴躁殘忍;跟小仙師論道之后。雖然顯得很焦慮,但暴力傾向卻沒了。

    對宮內這群可憐人來說,這就是天大的福音啊!

    除了陳洪等利益相關者之外,宮中上下,無一不企盼著,劉同壽大展神威,取而代之,將邵元節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里去。

    有了好感,自然也是越看越愛。

    宦官們恨不得枯木逢春,趕緊生個女兒給小仙師送過去暖床;宮娥們則恨不得恢復自由身。再年輕上幾歲,以身相許,不這樣,實在是無法表達感激之情。

    當重臣們到達交泰殿前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番情景。

    夏言怒哼了一聲。(看小說就到· )站到了一旁,大有劃清界限的意思。王廷相躊躇了片刻,也跟了過去,隨后是顧鼎臣。顧侍郎的動作慢了半拍,不過,不是因為他在猶豫。而是他似乎被小道士的賣相驚到了,所以他盯著劉同壽看了片刻,這才舉步。

    他的舉動讓劉同壽有些詫異,因為他感受到了注視,回頭去看時,分明看到那個儒雅的老者沖自己微微一笑,然后才站到了疑似夏言的老者身后。這舉動讓他有些莫名其妙,按說夏言那邊的人,應該沒道理向自己示好啊?

    他搓了搓手指,政治,果然是很復雜的東西。

    夏言開了個頭,其他人的站位就有條理可循了。

    張孚敬原地不動,一個皮膚黝黑,像是武將多過文官的老者站在他身后,以劉同壽所知,此人定是那位指揮過屯門海戰,打贏了中葡第一戰的吏部尚書汪鋐了。

    一直跟張孚敬保持著距離,正好站在張、夏二人中間,像是沒睡醒似的那個老者,八成就是大學士李時。這人沒什么作為,也沒什么擔當,一直充當著中間派和緩沖區的作用。

    那兩個穿著蟒袍的,應該就是武定侯郭勛以及宗人府的來人,這二人站到了李時的左手邊,似乎偏向張孚敬,但卻又不像汪鋐跟的那么緊;和這倆人對應的,只能是戶部尚書梁材了。

    根據張孚敬的說法,梁材跟夏言走的不算近,但他跟宗室勛貴是死對頭。因為戶部資金緊張,他屢次上疏,請求裁剪宗藩經費,宗室勛貴會瞅他順眼才怪呢。

    而郭勛跟張孚敬的交情不錯,不算是死黨,卻有盟友之實,所以梁材靠向夏言,也是順理成章。

    打心里講,劉同壽更贊成梁材的政治主張。宗室政策,是拖垮大明經濟的罪魁禍首之一,如果能解決,大明將卸下一個大包袱。

    張孚敬的回應是:不考慮具體施行問題,單說對形勢的影響,他就沒辦法支持梁材。動宗室勛貴的蛋糕,就會把這股巨大的勢力逼到對立面去,就算是嘉靖,也承受不了這樣后果,所以,就算有再多理由,他都無法更改立場。

    沒辦法,他要顧全大局。

    最后,他不負責的說道:如果你有想法解決這個難題,那就等你自己上位了再說,老夫已經行將就木,卻是禁不起這種折騰了。

    一句話,直接把劉同壽給說無語了。

    眼下,劉同壽也只能看著這具體而微的大明朝堂眾生相愣神了,張孚敬改變不了,他就能嗎?小道士沒啥信心,比起忽悠皇帝,這活兒的技術含量可高多了。

    諸人就位,準備就緒,景陽鐘悠然響起,養心殿方向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黃羅傘蓋也是依稀可見,嘉靖來了。[ 看小說就到~]

    劉同壽不敢怠慢,與張孚敬對了個眼色,連忙轉過身來,最后梳理了一遍思路,然后在轟然一片的山呼萬歲聲中,他躬身施禮。

    “眾卿免禮。”嘉靖表現得還算鎮定,但他的下一個動作卻暴露了他急切的心情。只見他一個箭步就到了劉同壽面前。“同壽,朕齋戒沐浴已畢,時辰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劉同壽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稟陛下,正如陛下所說,已經可以開始了,不過……”

    “不過什么?”嘉靖的怒氣值又開始上升。饒是近侍們明知劉同壽前些天做過什么,也深信他能從容化解,可還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逗皇上玩?這是刀尖上跳舞啊!稍一疏忽。就會被萬刃穿身!

    劉同壽抬眼看看,然后搖了搖頭:“皇上,您這著裝。有些不大對頭。”

    連張孚敬和汪鋐的冷汗都下來了。

    汪鋐當年也是親自上過戰船,冒著弗朗機人的炮火,指揮海戰的,相當豪氣的一個人。可即便是那樣的危險,也未能讓他動容,這會兒他卻感到雙股在戰栗!

    皇上明明都說了,他已經齋戒沐浴了,衣服也是那種不合宮廷規矩,更像是道袍的玩意……而且,他已經很急了。在這種時候火上澆油……犯得上嗎?

    “不對頭?”嘉靖果然怒了,他指著劉同壽的鼻子,高聲怒吼道:“怎么不對頭!劉同壽,你要是不給朕說出個道理來,別以為……”

    劉同壽賠笑道:“陛下息怒。小道已經想到了此節,所以特意為皇上準備下了法袍,若是皇上不嫌棄……”

    “法袍?象你這樣的?”嘉靖斜楞了劉同壽一眼,余怒未消的樣子。

    “哪能呢?”

    劉同壽玉如意一擺,煞有其事的說道:“小道穿的這個,不過是圖個鮮亮好看。騙騙大姑娘小媳婦什么的,皇上哪能穿這個啊?小道給皇上備下的法袍,乃是……誒,小道口舌笨拙,說不清楚,還是皇上自己去看看吧。不但美觀大方,還有利于溝通天地,窺視本心。若是不滿意,認打認罰,小道絕無二話。”

    但凡對劉同壽有了解的人,聽了他這番話,都在翻白眼,你若口舌笨拙,這天下間還有油腔滑調的人么。

    “你有異議也沒用,若是不好,看朕怎么收拾你。”嘉靖氣哼哼的瞪了他一眼,口氣惡狠狠的。但腳下的動作卻出賣了他,只見他隨著劉同壽的指引,毫不遲疑的往乾清宮去了,顯然,他對那套法袍很有興趣。

    皇帝換衣服去了,現場一片寂靜。

    陪著皇帝來的邵、陶倆老道,以及黃錦等人還好,他們已經見識過幾次了,對劉同壽擺布皇帝,后者還乖乖聽話,多少適應了些,見怪不怪了。其他人卻頂多是耳聞,第一次親眼見到,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都只有被皇帝擺布的份兒,努力迎合還迎合不來的,反過來擺布皇帝?這種事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結果劉同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做到的!

    夏言的臉本來就挺黑,這會兒更是黑得跟鍋底似的,若是額頭上貼個月亮型的貼紙,活脫脫就是一包龍圖。

    張孚敬則是反之,老頭笑得這叫一個欣慰,甚至還不顧旁人的眼光,跟汪鋐低語了幾句。

    “如何?宣之,老夫這學生還成吧?”

    汪鋐對老上司很了解,知道對方不是那種心里放不下事兒的人,他會這樣表現,只能說明他高興得狠了。當然,他確實有高興的理由,劉同壽有這樣的手段,如果張孚敬的計劃得以實現,那前途自然一片光明,倒也不辜負張孚敬這片苦心。

    “閣老明見萬里,小弟佩服之至。”他由衷的附和道,隨即又是話鋒一轉:“不過,到底能否成事,還得看……”

    “放心,放心,老夫這弟子,是個有章法的,沒什么可擔心。”張孚敬笑著擺了擺手,汪鋐還待再說,乾清宮那里卻已經有了動靜,他只能壓下疑慮,肅立如初。

    不過,當他看到打頭從乾清宮出來的嘉靖時,好懸沒一跟頭栽倒在地,這,這還不如劉同壽身上那套呢!這簡直就是……

    他驚訝,那邊邵元節則是臉色大變,一下子由紅轉白,又白轉綠,像是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雞,讓人懷疑,他會不會下一刻就蹬瞪腿,掛了。

    不單是他,陶仲文的表情也像見了鬼似的,或者說是看到末日降臨的一般。

    見微知著,他們確定無疑了,小道士的王牌是針對而來,而且完全壓倒了他們手里的那張,因為皇上身上穿著的,是八卦道袍。

    說得清楚一點,就是道藏中,太清道德天尊,也就是俗稱的:太上老君常穿的那件道袍!

    其他人沒這二位那么熟悉道家典故,但只要看看嘉靖眉眼間的喜色,就足以讓他們判斷形勢了。毫無疑問,皇帝很高興,這件法袍不是普通的道袍,而是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的那種!

    劉同壽象是完全沒看到嘉靖的表情和衣服,也忘記了剛剛的話題似的,他一臉肅穆的走到交泰殿前,左手化掌豎在胸前,右手持著玉如意虛引,肅聲道:“陛下,吉時已到,就請入內,指問本心,溝通天地罷。”

    “嗯。”嘉靖掃了劉同壽一眼,流露出了極為滿意的眼神。他整了整衣冠,然后點頭舉步,臉上略帶緊張,和那些步入會試考場士子倒有幾分相似。

    嘉靖從劉同壽身邊擦身而過,陶、邵二人緊隨其后,可他倆卻沒能跟上,因為小道士玉如意一擺,把他倆給攔住了。

    “劉道長,你為何阻攔我等?”邵元節怒目相向。

    劉同壽冷眼相對:“貧道已經重復過很多次了,自問本心,才能溝通天地,在這期間,需要絕對的肅靜才好,豈能有外人在側?干擾了陛下冥思,產生了謬誤,你能吃罪得起嗎?”

    “圣駕單獨進去,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哈,邵真人,你認為貧道會在里面設下機關陷阱,對皇上不利嗎?笑話!且不提貧道的忠貞之心,你且說說看,那樣做,對貧道有什么好處?貧道雖然仗著先師的余萌,懂點道法,但終究不過是凡人,謀逆這種大罪,你以為貧道能吃罪得起嗎?”

    敗局已定,若能跟在身邊做些干擾,也許還有轉機,邵元節當然不肯放棄,他憤然爭辯道:“誰知道你是不是……”

    “好啦!”雙方爭執一起,嘉靖就停下了腳步,他陰沉著臉聽了幾句,很快就有了判斷:“這里是朕的紫禁城,同壽也是赤誠之子,能有什么干礙?邵、陶二位道長且在外間等候,待朕冥想之后,再做商議。”

    “貧道遵旨。”皇帝的語聲不高,語氣卻斬釘截鐵,邵元節不敢再爭,只能狠狠瞪了劉同壽一眼,訕訕退下。

    嘉靖深深看了劉同壽一眼,然后大踏步的步入殿中,兩扇厚重的大門隨之關閉,發出了‘砰’的一聲大響,在萬籟俱靜的殿前廣場上空,回蕩不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場眾人的心神都是為之一震。

    隨后,廣場再次恢復了平靜。

    因為心情不同,每個人對時間的感覺也不一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廣場的平靜再次被打破了。

    一陣放縱至極的大笑聲,帶著一股瘋狂似的意味,穿透了厚厚的磚墻,穿透了厚重的殿門,就那么突兀無比的傳了出來。

    聲音熟悉而陌生。

    說是熟悉,因為那是皇帝的聲音沒錯;說是陌生,是在場眾人,沒有任何一人聽過皇帝這樣笑過!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震得眾人七暈八素,震得眾人思考不能!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殿門前的劉同壽身上,后者臉上云淡風輕,全無所動,對他來說,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應當。可對眾人來說,這一切都是那樣的匪夷所思!(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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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鱸州魚所寫的《明朝第一國師》為轉載作品,明朝第一國師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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