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東京汴梁城,這里匯聚了古往今來,千年華夏的精粹與魅力,此時正寒雪飄飛。
皇宮內。
當朝宰相,一說總理、顧命大臣,或稱永安居士,正在這寒冬之中喝著熱茶,厚重的毛毯裹著腿,面對著小皇子,露出欣慰的笑容,放下茶杯,撫須而笑。
我們的小皇子趙允正裹著被子,懷里抱著熱水袋讀著書,嘴里悄悄嘟囔著一些不愿意的話,可不敢讓老師聽見,假裝是在念書。
他很無奈,明明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為什么我這個皇子卻比不上平凡人家呢,有時候真的想,如果生在平民家里就好了。
遠遠的天空,飄著雪花,天空中看不見燈紅酒綠,也看不見任何現代的繁華,寂靜無聲,仿佛能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歡樂聲音。
那是嘈雜的喇叭聲,那是人群的歡笑聲,萬家燈火,炊煙繚繞,想到這里,他不禁笑了。
“皇子,何故發笑?”楊陵,字雪嶺,身兼皇子老師,見趙允游神窗外,忽而神樂,不由發問。
“沒什么,忽然想到,我居然會是這偌大天下的主人,就不由得笑了。”趙允答道。
“汝貴為皇子,千年傳于一世,這是自然之事,切不可妄自菲薄。”楊陵聽完,老神自在,喝了杯茶,覺得肚里也暖和起來了。
“嗯。”趙允又看了看窗外,遙遠的天空中,好像有微弱的光芒閃爍,那是飛機,也有可能是預警機,皇城三十里內禁飛,也禁止不相關的一切。“只是我覺得,能生在這個時代太不容易了。尤其是,我能生在這個年代。”
“此話從何處講?”楊陵放下書本,似有不解的看著他。
“我很奇怪我會出現。”趙允看著自己的手指,每一條紋路都是那么的清晰:“我以后會當皇帝,這天下都是我的子民,這讓我覺得不可想象。”
寂寞的皇城,守衛著寥寥無幾,但整齊排列的黑衣禁軍,不久,天空的白雪就覆蓋了屋頂。
“天下是殿下您的,也是萬民的,您不是統治者,也不是剝削者,而是人民的朋友,有您在,我華夏就有了一個象征,就有了一份精神支柱,您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又有何不可想象。”楊陵想了想,撫須答道。
“那干脆,就不要讓我留在皇宮啊,你們找一個很像的人代替我出現,然后我去世俗豈不更好?”趙允開心的說。
“萬萬不可!”楊陵忽然起身,似乎很是氣憤皇子的如此言論,躬身道:“還請收回此等想法,不然老夫定會受世人責罵,還哪有臉面去見先帝,及列祖列宗啊,還望殿下三思。”
趙允生氣的嘟著嘴。
在文明開化的如今,世人似乎忘記了皇帝的存在,每一個人,幸福并且獨立的生活著,皇帝也沒有什么實際的權利。
街頭采訪,詢問路人是否知道現如今還有皇室存在。
“什么皇室,日本嗎?”路人摘下耳機,奇怪的道。
“知道啊,可不是十年前就沒有皇帝了嗎?”說來話長。
“英國?我知道有王儲什么的。”
“這個,英女王我倒知道。我們也有?”自然。
“你說的可是趙允?”這是個老人了,知道也不奇怪。
“你現在問這個,感覺像是上世紀,甚至上上個世紀的事情,有嗎,哪有?”年輕人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咱不是社會主義嗎,怎么會有皇帝?”這個解釋起來就比較復雜了。
“哦,怪不得那邊有個禁飛區,原來是皇宮。”你是飛行員嗎。
……
“聽說出了個虛擬網游,我可以玩嗎。”趙允寫字的時候,忽然抬頭問楊陵。
“此等蠱惑之物,老夫尚未接觸,稍以為,還是不去過問為好。”見趙允氣不過的樣子,又道:“不過又有耳聞,其境之深,其景之實,莫萬千書卷可以比擬,如臨神祗,似真似幻,對皇子的精神來說,也是一番磨練。”
“那么,你答應了?”趙允確認道。
“豈有不應之理?”楊陵點頭道。
“太好了!”趙允放下了書本筆墨,起身就要跑。
“先寫完功課。”
今天虛實迎來了新的一位客人,這是位尊貴的客人,以至于在驗證和設置權限的時候,和普通人的完全不一樣。
趙允一身明晃晃的太子服就進了游戲,一看自己還在皇宮,連身上的衣服都沒變,只是身邊的人都不見了。
寬廣的皇宮,原本不該是這種凄涼的感覺,只是少了人之后,變得涼涼的,略陰惻惻。
路都很熟悉,簡直和現實一點差別都沒有,連墻角一個洞都完美的復制出來了,連桌角缺了一口都一樣。
就好像把整個皇宮搬進來了似的。
推開大門,陽光照射了進來,趙允看著這抹陽光,一股莫名的感動涌上心頭,眼淚一不留神就流了下來。
這是如此悠久,厚重的歷史感,令人毫無理由的就為之流淚。
只見,空氣中彌漫著煙塵,在陽光下翻滾,反光。
沉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高大的門敞開著,一個少年身著華服,看著天空流淚,他的身后,是寬廣的殿堂,是寂寞的龍椅。
趙允擦干了眼淚,跨出大門,走下階梯長廊,每一步都邁的沉穩,在皇宮內的廣場上,向前走著。
風度翩翩,衣袖飛舞,長發豎成發髻,單手一伸,專屬于皇帝的寶劍便出現手中,緊緊抓住,身后出現了一件大紅披風,英氣逼人,好似大將出征。
再說許峰。
臂膀和背上的傷疤時刻在刺痛著他的心,被燒灼的記憶印象實為深刻。
看者觸目驚心,親身經歷者,更是撕心裂肺的傷痛。
站在鏡子前,許峰換了件白襯衫,正在一顆顆的系紐扣,炎舞靠在許峰的身后,撫摸著他的脊背,說:“這樣的傷疤,恐怕是一輩子好不了。”
“難看嗎?”許峰鏡子里看了看,覺得這件衣服也很難看。
“嗯。”炎舞只能點了點頭,即使這么說有可能會傷了他的心。
許峰又一顆顆解下了紐扣。
“你不覺得……”
扯開了身上的襯衫,丟到一邊,露出脊背。
“很像鳳凰嗎。”
只見許峰挺拔的脊背上,那些傷痕如浴火的鳳凰,他的脊柱上,釘著一個個金屬小機器,正是這些機器,讓他能夠行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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