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崛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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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東濟南城南郊北洋新軍的一個軍營，方想帶著劉桂站在這里。看著里面破爛的房屋，坑坑洼洼的操場早已是遍地荒蕪，上面沒有一個新軍士兵在訓練。走進一看破爛的營房前面一個碩大的簸箕下面支撐著兩根短腿的長板凳，里面晾曬這不少的蘿卜干！再一掃周圍不遠處的白樺樹下躺著三三兩兩連軍裝都沒穿的漢子腳下放著一個軍用的水壺嘴里含著一桿旱煙槍。似乎周圍的人都沒注意看見走進營房的方想和劉桂。

　　對于這就是所謂的北洋新軍，方想早就見怪不怪了。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能吃飽肚子就算有能耐了，何況這是當兵的地方，每個月少的可憐的銀響還要被上面層層雁過拔毛的理過一遍，在加上很多的士兵至今還沒摸過洋槍還拿著大刀上戰場。既然沒人管那么當兵的肯定是能過一天是一天。

　　跟在方想跟前的劉桂實在看不下去了，自己跟著大哥好布容易見到大哥當上營長了看見的卻是這么雜亂想荒地而不是像軍營的地方而且連個來迎接的人影都沒有，這讓劉桂有點受打擊了。于是對著樹下的人大吼一聲“你們這群王八犢子，見到長官來了還不快來迎接。你們不想活了！”劉桂的叫聲終于打斷了還在樹下做著夢的兵痞們，悉悉索索的爬了起來衣服扣子都沒扣上就朝著這邊跑來，見到兩人穿著整潔而且一看方想領子上的軍銜一群人終于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那個，報...報告長官濟南常備協第一標第一營三哨連長陳大彪見過長官，請長官指示！”排在前面的一個大漢結結巴巴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方想看著自己面前的這稀稀落落渾身上下亂糟糟的幾十號人無奈的點點頭說到“怎么就你們一個連？其他人呢？”“長官，那個他們還在營房！”漢子縮縮脖子小聲的說到。方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估計昨天晚上這群家伙肯定又是熬夜喝酒打牌半夜才睡下現在還沒醒。推開面前的人群走向營房進門一看還真是和自己想的一樣，地上歪歪扭扭的躺著幾個酒壇桌子上還有骰子炕上橫七八豎的躺著不少人。方想取下腰間的短槍打開保險朝著房頂“啪”的一聲開了一槍，屋內的人頓時全醒了，激靈靈的睜開眼一看門口站著位軍官手中還拿著一把槍口似乎還在冒著青煙的手槍頓時嚇得不輕立馬爬了起來。看著面無表情的方想一群人都害怕不敢說話。

　　“說說吧，昨晚玩的怎么樣？”方想慢慢的說到，還走到桌前用手把玩了幾下骰子。這時終于有人撐不住了反正橫豎都是死一個比外面程大彪還壯實的漢子站出來走到方想前面說到“報告長官昨晚弟兄們玩的還行！”看著他那一副悲壯的樣子方想笑了笑說到“現在我不管你們醒沒醒，現在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到操場集合，遲到的老子扣糧餉。”“啥叫五分鐘啊？”“就是我數到兩百！”方想被這群痞子氣的不輕，弄得自己也頓時不知道怎么解釋什么叫五分鐘，于是就胡亂說了個兩百，五分鐘等于兩百這件事后來還鬧了不少笑話，當然這是后話了。

　　不一會，方想面前終于參差不齊的占滿了人，先不管他們站的齊不齊有沒有高矮順序也不管他們穿的事什么。但仔細一看這連兩百人都沒有，這還是自己的一個營？看著一臉不高興的方想這群當兵的有點害怕的看著他腰間的那把剛剛開了火的手槍。

　　“你們這是一個連還是一個營？怎么才這點人，其他人呢？”方想半天才問出這么一句話來。“報告長官我們營一百七十七人全在這了。”程大彪說到。一個常備營才一百七十七人？這他媽的什么編制？現在就這么著吧，三個連長跟過過來，其他人先解散吧。方想擺擺手說到。

　　來到一個不大的房間總算找了根還有四條腿的凳子坐下開口說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想是你們新來的營長，知道吧？”對面的三個連長點點頭表示知道。“好了，現在來說說吧，為什么我們營才這么點人？編制上不是說我們營是滿編制嗎？”“長官，不說滿編制我們糧餉都不夠啊？上面的大人每次都會扣下一半的糧餉，我們報上去滿編制才能拿到一半不到，就這兄弟們一個月都吃不了幾口肉。”王德貴終于說出了方想心中的疑惑。這不就是吃空餉嗎？但仔細一想方想也明白了現在的滿清從上到下都是暮氣沉沉當官都哪個不貪？雁過拔毛的道理大家都懂，找書苑 www．ｚhaoshuｙuan.coｍ方想嘆了一口氣。

　　“好了，以前大家是怎么過的我不管，現在我來了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辦事。下面當兵都也都不容易以后的軍餉你們還是足額發放，我的那一份我不要了留下來給弟兄們多吃一頓肉吧。但是我的規矩就是每天早上六點必須起床開始按照我的方法來訓練，晚上九點必須滅燈睡覺不準說話。當然，我也和你們一起！聽明白了嗎？”方想說到。

　　三個連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目瞪口呆，這唱的哪一出啊？當官的不扣軍餉還把自己的拿出來？這可能嗎？還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訓練？這都幾年沒訓練過了這還是甲子營嗎？對于方想說的話他們還是不相信，但現在人家長官剛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還是不要當出頭鳥為好，點點頭表示知道。方想讓他們出去，這時才和旁邊的劉桂說到“看來以后有我們兩兄弟過咯！”“大哥，為什么你不要軍餉啊？難道全給這群兵痞？”劉桂憤憤不然的說到。

　　“當然不要了，你什么時候見過你大哥說話不算數了？這么軍餉能干什么？既然我們是當兵的你就不能不讓下面的人不好過，不然以后誰還聽你的命令？”“那也不能你不要軍餉啊？你把我的全拿出去也行啊？”

　　方想搖搖頭，只有他自己知道想要在這種地方立足手底下沒個硬本事是不行的。現在自己總算踏出了第一步后面的事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