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酒桶的哭訴,董老爺子完全不動于衷,他就站在那里,看著酒桶。
酒桶一把鼻涕一把淚,重復地說著什么饒命之類的話,磕頭的聲音很清脆。
過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那個綠毛居然神奇地醒過來了,看到自己的酒桶父親,他就好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樣,氣急敗壞地說道:“爸,你來得正好,這臭娘們居然敢打我,趕緊把她抓回局里面去,我要好好跟他玩玩。”
然而,沒有人迎合他的話,現場很安靜。
董婷對綠毛怒目而視。
酒桶一驚,再一聽這話,頓時知道壞了,他雙拳緊握,老子當年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蠢貨,早知道就該忍住三分鐘快/感把你射在墻上。
綠毛再一看,咦,氣氛不對啊,挺微妙啊,老爸怎么跪在地上?前面這老頭是誰?
董老爺子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走過去,來到吳銘的身邊,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吳銘。”
吳銘上下打量了一番董老爺子,疑惑道:“你認識我?”
“之前不認識,聽別人說起過你,今天認識了,很榮幸見到你。”董老爺子伸出了手。
酒桶更是吃了一驚,轉過頭來看吳銘,似乎一直到現在才發現吳銘的存在。
面對董老爺子伸過來的手,吳銘沒有絲毫猶豫地伸出手去。
“你兒子是為了救我跟柔柔,我很感激他。我會提供一些補償。”吳銘說。
董老爺子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問道:“真的?”
吳銘一下子就納悶了,這老人不會是過精分患者吧?剛剛還一副世外高人模樣,現在笑得這樣菊花燦爛是幾個意思啊?
他不明白的是,董老爺子已經將他列為了傳說中的古武者行列,不管是為國家還是為家族,結交一名古武者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而如今這個古武者親自開口說欠他董家一個人情,這難道不足以讓人心動嗎?
確實,董浩的心中就是這么想的,孫子沒有性命之憂,而換來的是一名古武者的人情,這個買賣怎么算怎么劃算!
“當然是真的,我吳銘不是個喜歡說謊話的人,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我會給你們一些幫助,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雖然不明白這精分老頭是幾個意思,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吳銘只能如此說道。
而且從這件事情里面,吳銘也能夠看出來,董澤宇是個有雷鋒傾向的熱血青年,多與這樣的人結交,絕對沒有什么壞處。
綠毛也不是傻瓜,雖然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他依舊明白過來,這一次似乎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連自己的老爸都保護不了自己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害怕起來,爸爸是他唯一的保護傘,如今這唯一的保護傘都已經失去了作用,那么……
想到這里,綠毛頓時感覺到如墜冰窟,渾身都冷得發抖。想起這些年來在外面做的一件件,一樁樁的骯臟事,他已經欲哭無淚。
酒桶整個人跪坐在地上,仿佛一團不規則的爛泥,他眼神呆滯,面如死灰,他知道,這一次是栽了,真的栽了,軍人本就血性,還撞了個大人物……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基本上能猜到,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夠稍微挽回一點,自己去死沒關系,只要能保住兒子的性命,讓他以后好好做人,也就死而無憾了。
董浩遞過來一個小盒子,說道:“初次見面,咱們也算是有緣,有個小物件送給你,以后歡迎來我家做客。”
吳銘接過,笑道:“一定。”
這是一個半個手掌大小,四四方方的木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入手很沉,散發著淡淡的似乎是檀香的味道,很好聞。一把拇指甲蓋大小的鎖,金燦燦的,不知道是不是黃金,上面掛著一把挖耳勺那么大的鑰匙。
見了這盒子,董婷臉上露出濃濃的嫉妒之情,不滿地說道:“爺爺真偏心,這金印我跟哥哥找你要了好多次你都不給,今天你居然給他了,哼哼,明明是哥哥救了他們的命好不好,應該是他謝謝我們才對。”
聽了這話,吳銘不由得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如此說來,里面的東西應該是很珍貴的,今天跟這老頭算是萍水相逢,他竟直接就送了,這是什么道理?
“哼。”董婷十分不滿,眼珠子一轉,見了跪在地上的酒桶,便一腳踹在他身上發泄。
“爺爺,這幾個家伙怎么處置?”董婷問道。
酒桶一下子打起精神,終于到了宣判的時候了,自己的命運如何,完全有這個看起來面容慈祥的老人決定!
董浩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是法治社會,講究的是依法治國,我一個老頭子開口要把別人怎么怎么樣,傳了出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必然會被人說我仗勢欺人,這樣,按照程序走吧。你帶上你的特警中隊,再聯系一下作/風/辦紀/委的同志,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吧?”
酒桶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頓時灰飛煙滅,董浩的話,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毫無疑問,作為一個小局長,他買不起奧迪,這一條,就已經足夠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更不用說其他那些丑聞。
他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他跪著挪動道董浩的腳邊,哭訴道:“大校,我招了,我全招,待會兒我就去作/風/辦反映自己的問題,認罪服法,只是我這不爭氣的兒子,是個獨苗苗,求求你,求求你放他一條生路,讓他去改造,讓他下基層,再給他個機會,讓他好好做人。”
董婷冷笑道:“一歲看小,三歲看老,難不成還留著他繼續禍害人?”
“董小姐,我向你保證,他一定會學好的,求求你放他一馬,下輩子我結草銜環,一定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酒桶連連磕頭,那么胖腦袋還能碰到地,也真是難為他了。
吳銘笑道:“你居然還知道結草銜環的典故,難得啊,我還以為那么大的肚子全部裝的是酒菜呢。”
董浩說道:“你兒子已經年滿十八歲,所作所為自有法律約束,你跟我說也沒用。”
就在這個時候,重癥監護室的門打開,一個護士出來問道:“患者蘇醒了,你們誰是患者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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