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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2個‘柴’

小說:安王妃 作者:寒衣燃燼
    “到了。”蕭入一路領著方笑語來到沐王府的寶庫,利索的讓守衛開了門,邊說道:“不要小看這沐王府不過是設在鹿城的分府,實則,真正的好東西全都在此處。反倒是京城里的沐王府倒像是個擺設。”

    從這一點上來看,沐王其實是真的有意常駐在江湖發展,否則沒有人會放棄京城那樣繁華的地方,反倒跑到江湖之地去駐扎,特別是對于對皇位有野心的人來說,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的行為,最起碼也要兩頭兼顧才是。

    方笑語放眼看去,金銀不少,幾個大箱子就那么擺放著,箱口沒有封住,金銀珠寶堆了幾大箱子,看起來十分耀眼。

    其余各種寶貝整齊的擺放在架子上。看起來收拾寶庫的人恐怕有點強迫癥,一排架子擺了一圈,每一個架子之間嚴絲合縫,緊緊的挨著,大小一樣,形狀相同,反倒為這架子上的寶物增色不少。

    “你不要總是盯著那幾錠金子不放,這寶庫之中,這些金銀是最沒有價值的。對于你們這些練武之人而言,真正的寶物都在這里。”蕭入見方笑語目光幾次流連在那堆金錠之上,暗嘆這女人真是沒有追求,連忙將她叫道一邊,指著另一處暗門,用手中玉牌按在凹槽之上,隨即暗門打開,露出了門內的景色。

    “這里都是花費了無數年月收集到的武功秘籍、幫助突破的上等藥材,還有一些療傷的丹藥等等難得一見的寶物,即便是以沐王府在江湖中的地位,想要收集到這些也是極為不容易的。對你而言,最值錢的都在這里,那些金銀,只要你想要,還不是隨便就能拿到的,你可不要如此短視。”蕭入恨鐵不成鋼。剛剛才在自己那里順走了一把軟劍,這次目光就放在那一堆金銀珠寶上了嗎?難道女子真的都無法抵抗得住金銀珠寶的誘惑?若是這方笑語也是如此,他覺得他會對她有些失望。

    方笑語看了眼眼前的寶貝,隨即神色古怪道:“你真的是沐王的王叔?”

    “嗯?”蕭入一愣,不明白方笑語這沒頭沒腦的又是說的哪一出。

    “按說你們是親人,你該幫著他盡量保住他的財富才是,若是我能被一堆金銀錠而打發了,你該偷著樂也不為過。怎么反倒是想要將這寶庫里最好的東西都叫我帶走一般,實際上,沐王從前得罪過你?”方笑語笑著打趣道。

    蕭入恍然一陣,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這樣沒錯。但是此事反倒是由方笑語這個受益者提出來的,這感覺就微妙了許多。

    蕭入一瞬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當皇帝了。總覺得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就將自己給賣了。

    還是方笑語這個女人有毒?在她面前,他似乎總是找不到自己應該有的身份立場。事實上最多的還是受到了母親先祖柴昭的影響,特別是方笑語跟柴昭留下的畫像中的溫英姿實在是太過相像,所以他會有一種在跟溫英姿見面跟溫英姿對話的錯覺。

    而溫英姿這個女子,他不見其面,但一直對她抱有敬畏。

    在柴昭的記載之中,這是個英勇果決不畏強權的女子。因為家中沒有能擔起重任的男兒,所以她披上戎裝,扛起刀槍奔赴戰場,在一群看不起她的男人之中,她一步一步,一刀一劍的用手中的兵器和敵人的頭顱來證明自己的強大,最終讓一群大老爺們閉上了嘴,從心底服從她,敬重她,愿意為了她而生而死。

    蕭入還記得,年紀還小的時候,他看到先祖記載里的溫英姿單人匹馬入京,卸下刀槍,上得金殿,在群臣環伺,眾人指責之中,在皇帝威嚴的怒視之下,她面無表情的立于殿中,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將害死她手下將士的罪魁禍首擊殺時的震撼。

    也忘不了溫英姿被判斬首,頭顱騰空,鮮血飛濺。頭顱被高掛城墻示眾,可那輕蔑的眸子卻像是看透了萬古的興衰榮辱,始終不肯閉上。

    溫英姿擊殺皇子,被斬首示眾,一切的一切柴昭其實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當他回到越國,越國卻到處都是屬于溫英姿的傳說。

    百姓中流傳的真相,還有當日朝上被溫英姿的視死如歸所震撼的大臣,從他們的口中,柴昭幾乎輕易的便還原了事實的經過與真相,并于那一刻,真正的對自己所效忠的將軍感到驕傲,且萬死不悔。

    不得不說,柴昭的文筆十分老練。雖是武將出身,卻有著不俗的文字功底。他的記錄,哪怕只是記錄,也依舊充滿了煽動性。

    蕭入清晰的記得第一次看到那段文字,對于溫英姿這三個字的向往。無關于,無關于崇拜,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要見一見那時的溫英姿,看著她憑自己的能力坐穩了將軍的寶座,看著她為自己的將士報仇雪恨不惜一命,看著她失去了身體的頭顱高掛在城墻,眼神卻依舊輕蔑的看著這個國家一步步走向滅亡。

    所以,溫英姿幾乎是一種情結。讓他對于女子的強大有著最開始的認知。再加之柴昭記載中那些不可思議的輪回轉世,這讓他幼小的心中就埋下了一些不可言說的影子。

    所以,在溫英姿的墓前看到方笑語的時候,他驚訝于這個女子與那幅畫像中的溫英姿是何等的相像,以至于不知不覺的就被這個方笑語牽著鼻子走也都完全沒有發現,而后就莫名其妙的與葉西辭達成了盟約。其實直到他離開北燕回到大周的路上,他還一直覺得恍惚,就像是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的不真實感一直縈繞在心,一度叫他認為是不是自己對于溫英姿的執念讓他幻想出了一個與溫英姿長的一模一樣的方笑語。

    所以,回到大周后,他立刻便派人著重盯著大承那邊兒的消息,真正的目標自然還是方笑語。所以也知道了大承的京城發生的那場震撼的天災,知道方笑語的預言,包括事后的所有發展,他都知道。

    而他之所以會來到鹿城,會住在沐王府,就是因為聽到屬下的回報,說方笑語與葉西辭已經來到了大周,所以他才會放下手中的事,來到鹿城,企圖與方笑語見一面,探聽一下她此來的目的。

    說實話,蕭入對于方笑語有著一種特別的感官,這種感官源于溫英姿,但也因為這種感官,他很忌憚方笑語。

    如果她是朋友還好,若是敵人。他覺得,以他的心理,或許未戰便先輸了。所以他一直在選擇成為方笑語的朋友。

    或許潛意識里,他選擇的是成為溫英姿的朋友。

    在他心里。方笑語與溫英姿是同一個人,只是溫英姿轉世投胎后成了方笑語。這并不是什么難理解的事,畢竟有著先祖柴昭的筆記,他已經在心中建設了好些年,早已能夠平靜的接受這樣的事實。

    而溫英姿是那么要強決絕的一個人。為了心中的信念,她能拋棄一切。包括她的國家,她的家族,她的性命。

    所以,他絕不想看到一個跟溫英姿重合的方笑語。那對他而言完全不可想象的驚悚。

    或許也因為如此,他在面對方笑語的時候不自覺的便放低了姿態。

    “你若是就喜金銀珠寶,倒是如了我那小王侄的意,我也不阻攔。”蕭入干脆做了個‘請’的姿勢。

    “殿下一片心意,我也不能不識好歹不是?就這兩個吧。”方笑語甜甜一笑,隨即手指就指向了自己看中的兩件東西。

    蕭入順著方笑語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一副浮夸的于心不忍狀,捂著半邊臉,心中默念:“小京啊,王叔對不住你。”

    “怎么?”方笑語還一臉無辜的瞪著純潔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看著蕭入。

    “真是好眼光。”蕭入嘆息自己引狼入室。

    “我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有自信的。”方笑語十分自豪。

    “你還真是專挑貴的不選對的啊!”蕭入都替蕭京心疼。

    查江虎的虎骨,還有七星牡丹。

    一種死藥用價值奇高的泡酒良藥,一種是毒性極強的變種花草。

    整個寶庫里大概就屬這幾種最值錢了,一下子被挑走了兩件,他怕他侄兒知道后會肉疼的哭暈過去。

    而他的王叔,就是害的他失去兩件值錢的寶貝的罪魁禍首……這件事一定要瞞過去。一定。

    蕭入在心中默默的將自己摘了出去,只安慰自己是方笑語這廝眼光太好。真的不關自己的事。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我會告訴沐王,多虧了霜王殿下,才能得到這兩件寶貝的。”方笑語一臉感激之態。

    “別啊姑奶奶,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既不能拿著東西閉上嘴就走嗎?”蕭入頓時有了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那怎么行,從沐王這里得了好處,總得聊表感激。”方笑語很認真的說道。

    “要不,那箱子金錠也送你?”蕭入不確定的帶著疑問道。

    “甚好甚好。”方笑語來者不拒。

    蕭入一臉冷漠,總覺得自己從今往后就是個廢人了。

    被自己年紀還小的女子牽著鼻子走,將來就是當了皇帝,恐怕也是沒用的皇帝。

    于是,蕭入擅自進入了自我廢棄模式。

    “可憐的孩子。”方笑語在心中感嘆,手中的動作卻一點也沒停下,瞬間就將自己選擇的兩件東西用盒子盛好,抱在了懷中。

    “你打算將事實真相說給沐王聽?”方笑語此時收起了輕佻,神情變的嚴肅起來。

    蕭入因為方笑語的話低了低眼,隨即也同樣嚴肅道:“你實話與我說,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方笑語想了想,隨即笑道:“我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一切不過都是基于我單方面的猜測。當年驚門的覆滅,不是什么隱世門派所為,應該與你們皇家脫不開關系吧?”

    “真的只是猜測?”蕭入卻沒有笑。

    方笑語卻點了點頭道:“當年,你們老皇帝登基才不久,急需鞏固朝堂,在外人看來,他并沒有什么心思與精力去插手江湖中事。這也是幾十年來,很少有人懷疑朝廷的原因所在。”

    蕭入靜靜的看著方笑語,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朝堂之事復雜萬分,皇家之人的心思更是難以預測。你們老皇帝是個野心勃勃的帝王,一直以來,他都想要一統天下,成為真正的唯一的帝王。但他卻又不是魯莽之輩,知道大周國力雖強,可若是強硬的發動戰爭,最后只會兩敗俱傷,或許會被別的國家漁翁得利。重要的是,無論是大國還是小國,總都怕失去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所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是好的結果,若是引起了所有大小國家的反彈,很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被人群起而攻之。”

    “大周再強大,也不過就是一國罷了。單論起來,或許比哪一個王朝都要強大,可若是與天下為敵,亦不過一螻蟻而已。所以,他甚至不惜幾十年布局,將自己的血脈散于各個王朝之中,企圖用兵不血刃的方法拿下整個天下的所有權。”

    方笑語說著,神色中到還有幾分欣賞之意。她不喜歡這老皇帝罷了,但是卻不能否認,這個老皇帝是個狠角色。有勇,有謀,有耐心,也有武力。不過可惜運氣差了幾分。

    “這樣的人,最見不得有除了他之外的第二種聲音。對別的王朝尚是如此,那對于自己的江山,他又如何能忍受有一群桀驁不馴狂放不羈的所謂江湖人對他不屑一顧?”

    聽著方笑語的話,蕭入神色復雜。而方笑語則冷笑著繼續道:“葉書成五歲時便知道瞞著他的母妃與父皇在大周安插下了點倉樓這樣的勢力。對于一個五歲的娃娃而言,許多嬌氣的都還未斷了奶,整日的念著父親母親要這個要那個,可年幼的葉書成從周貴妃那里知道自己的身份時,卻已經開始為將來反奪取大周而布局。”

    “皇家之人的心思不可猜啊。身上流著蒙王血脈的大承皇子,盡管血脈早已不純正,可依舊是個滿口利牙的狼,何況剛剛得到皇位,野心勃勃卻又意氣風發的老皇帝?”

    “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扶持幾個家族,滅殺幾個門派,做得漂亮些,外人都會以為這不過是尋常的江湖廝殺而已。與朝廷那些繁雜的規矩比起來,江湖里頭,自在不也就自在在這些殺伐由心上嗎?”方笑語笑了。

    江湖對她而言并不陌生。就算這一世她沒有真正的生于江湖,可是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卻是個真真正正響當當的魔教教主。在江湖打拼了一輩子,生在江湖中,死于江湖中,一生一世都沒有脫開江湖的束縛。

    成也江湖,敗也江湖。生也江湖,死也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并不是說說而已。

    江湖里沒有規矩,殺伐由心,可卻又有太多的無奈。一旦進入,就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繩子束縛著,沒有退路。

    “驚門的覆滅,是因為老皇帝想要得到千花萬葉針?”方笑語譏諷的看著蕭入。

    蕭入苦笑道:“這些事我也是后來才聽說的。驚門覆滅之時,我還沒有出生。但驚門的覆滅確實與皇家脫不得干系。而當年將驚門的覆滅的人,是父皇的弟弟,一個私生子,在宮中活的僅僅比一個下人體面些。除了有兩個奴才伺候著,他再也沒有半分主子該有的一切。他的母親是個民女,街上被皇祖父看中而臨幸,不過那之后也就沒有之后了。后來那民女死了,留下一個孩子,滴血驗親后被帶回了皇宮。但皇祖父卻再也沒有見過他,只給了他兩個奴才伺候著,任其自生自滅。他在宮中沒有任何的勢力與背景,又不得皇祖父寵愛。而蕭家的皇宮里頭,唯獨龍子龍孫多的數不過來,誰又會去在意他一個民女生的賤種?后來,皇祖父死了,父皇登基,大多的龍種都封了王侯,卻唯獨他沒有任何人搭理,依舊過的艱難。可是,父皇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去滅了驚門滿門,帶回千花萬葉針。若是做到了,那就給他應有的體面,承認他是皇祖父真正的龍子,允許他的母親的名字入皇家族譜,而封其為太妃。”

    “那個人一直都想得到別人的承認,特別是想要母親能夠得到應有的榮譽,哪怕生前不行,至少死后也該被厚葬,所以在皇宮中,再艱難的日子都挺過來了,沒有逃跑,沒有離開,就是為此。所以,他聽話的計劃著如何能將驚門滅門,帶回千花萬葉針。他收拾行囊,告別了心愛的姑娘,許諾待他完成了任務,就回來娶她為妻。”

    “后來呢?”方笑語問道。

    “后來?”蕭入冷笑:“后來,驚門真的被滅了,千花萬葉針卻‘當著眾人的面兒’銷毀了。那個人原以為可以帶著千花萬葉針回宮,恢復自己的地位,讓母親死后能有榮耀加身,讓心愛的姑娘能坐著八抬大轎進了他的門,成為他的妻子。但回去后,他卻發現,心愛的姑娘已經嫁做了他人婦,成了他的皇嫂。”

    “承諾沒有得到兌現,反倒是被軟禁起來。伺候的奴仆丫鬟多了,可能夠走動的范圍卻小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一夜一夜的承寵,還總有多嘴的奴才‘不經意’的說漏了嘴。久而久之,他都已經麻木了。”蕭入的神色有些悲憫,也有些難過。

    做這種事情的人是他的父皇,背棄承諾,搶奪別人的妻子,還軟盡自己的兄弟,不殺,不傷,只一夜夜的用寵幸那女子來刺激著那個人的神經。

    所以……

    “他瘋了。”蕭入面無表情道。

    “他還活著?”方笑語又問,神情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活著。”蕭入肯定的回道。

    “那她心愛的女子也還活著?”方笑語的目光不知落在了何處。似是那縹緲的虛空。

    “活著。”蕭入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

    “所以,千花萬葉針真的是在皇帝的手中?也就是說……”方笑語低下了眼瞼。

    “王兄的死,可能與父皇有關。”蕭入沒有逃避,而是看著方笑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句話。

    “即便如此,你還是要如實的將一切都說給沐王聽?”方笑語似乎是第一天才認識蕭入一般。隨即想想,他們之間,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而已。

    蕭入猶豫了幾個呼吸,最終還是點了頭。

    方笑語嘆息:“你就不怕沐王恨上了你?”

    “父皇是我的父皇,卻也是王兄的父皇。無論父皇為何要做下這樣的事,都非是我所愿。小京是個冷靜的孩子,他不會遷怒于我。”蕭入頓了頓,還是選擇相信蕭京。

    方笑語深深的看了蕭入一眼,隨即只化作一聲嘆息。

    “這樣看著我做什么?”場面一時寂靜。方笑語疑惑的抬頭看向蕭入,問道。

    “你從何時開始懷疑王兄的死與父皇有關?”蕭入神色復雜的看向了方笑語,企圖從她的臉上尋找到心中想要知道的答案。

    “從我知道老沐王是死于千花萬葉針時。”方笑語并未隱瞞。

    “那么多人都查不出王兄的死因,為何你卻一眼便知王兄是死于千花萬葉針?”蕭入疑惑不已。

    方笑語卻苦笑了笑,道:“或許真是天意如此。在來大周之前,我剛好聽過與老沐王死狀相同的一樁命案。”

    “嗯?”蕭入發愣。

    方笑語想起之前葉秋從風國回來后,與他說了在風國的見聞。

    當初她派葉秋去風國查一查當年在大承北燕犯下幾樁命案最后被問斬的王爺的具體細節,于是葉秋連夜便出發了。

    待到葉秋回來,就給他帶來了這樣的消息。

    當年的那個王爺,在風國可謂是大名鼎鼎,因為這是第一個被王室逐出王廷的王爺。

    那個王爺的出身算是平凡了。母家姓柴,乃是風國一個不算大的小家族,不過十分美貌,被皇帝一眼看中,帶進宮中后第一夜便承了寵,第二日便被封為禧妃,可謂是一步登天。

    只是,這位禧妃娘娘卻是個十分冷淡之人,對誰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即便是面對皇帝,那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架勢。漸漸的,失了新鮮感的皇帝自然有了新寵。不過,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帝卻也沒有降了這位禧妃娘娘的身份。

    只不過,后來這位禧妃娘娘卻被削了位份,打入了冷宮,究竟是為何,眾說紛紜。最多的也最被人認為是真實的的傳言是說這位禧妃娘娘謀害了皇帝新寵的那位妃子的龍子,且還是以極其殘忍的方式謀害的,所以那位妃子當場便嚇死過去,再加之失了孩子身體虛弱,就一命嗚呼了。

    那位妃子的娘家倒是個大家族,皇帝朝堂上需要他們的支持,所以為了平息他們的怒火,將這位禧妃娘娘削了位份,打入了冷宮。

    相傳,原本是要賜死的,只是當時查出她懷了身孕,故而便從輕發落。

    外界關于那位王爺有著很多的傳言。有人傳說他出身式微,在宮中得不到任何的尊重,被當做下人一樣對待。也有傳這王爺深受皇帝喜愛,常常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傳言多不勝數,這一度讓葉秋頭疼不已。但最終葉秋卻幸運的遇到了當年冷宮里伺候的一個已經發還回家的老宮女,他從那老宮女口中得知,當年的禧妃被打入冷宮,但她腹中還懷著一個小生命。皇帝不忍心,便不殺她,只叫她在冷宮中靜思己過。

    但是,礙于那被害死皇子的妃嬪家族中的壓力,皇帝雖然一開始還惦記著禧妃肚子里的孩子,可漸漸的,卻不再過問了。

    或許和禧妃那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有關,皇帝曾偷偷裝成了小太監去冷宮中看望了禧妃一回,可結果卻是,禧妃耷拉著一張死人臉,將皇帝給氣走了。從此后,皇帝再沒有過問過禧妃和他肚子里的孩子。所以,那個王爺是在冷宮中出生的,也是由禧妃一手帶大的。

    王爺雖然在冷宮長大,但被打入冷宮的是禧妃卻不是他,所以他可以隨意出入冷宮,只是他沒有地方住,所以到了夜間還是要回到冷宮歇息罷了。

    而就是某一次,皇帝在路上遇見了已經長大的王爺,看到王爺的面目與他有幾分相似,卻又實在記不得自己的兒子或兄弟中有這個人,所以才叫了身邊伺候的老太監去查,他這才知道這個被他不聞不問的兒子已經長這么大了。

    母親或許罪大惡極,可孩子是無辜的。所以王爺順理成章得到了自己應該得到的地位與尊崇。雖然母親是罪妃,可是或許是出于愧疚,皇帝對王爺很好,哪怕當年的被謀害了皇子的妃子的家族施壓,也不妨礙皇帝疼愛他。

    但皇帝不知道的是,王爺自小在冷宮長大,嘗遍人間冷暖,還天天守著那么一個就跟行尸走肉一般的娘,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心態早就扭曲的不成樣子。

    他表面上是乖孩子,懂得討皇帝歡心,私下里卻是個幾位危險的人物。

    他總是可以在冷宮的院墻邊待上一天,看著葉子飄落,看著蜘蛛結網,看著螞蟻在墻角排成一線,看著黃蜂落在肩頭也不去扶開。

    他臉上總是帶著迷人的笑容,許多丫鬟們想盡了法子想爬他的床,做一做當主子的命。王爺似乎也總是很溫柔,來者不拒,可那些被他寵幸過的女子,最后全都不見了蹤影。

    冷宮的院墻邊總有被踩死的螞蟻,被折成兩半的黃蜂,被拔了腿的蜘蛛,用落葉裹著,擺放的整整齊齊,像是什么儀式一般。

    那宮女記得清楚。王爺雖然搬出了冷宮,卻還經常回來看看他的母妃。而有一次,常妃的狗不小心跑進了冷宮,宮里頭雞飛狗跳的找,卻始終不見這狗的蹤影。后來,冷宮的宮女尋著了狗給常妃送了回去,哪知道常妃知道這狗是在冷宮中禧妃的院里找回來的,便嫌棄的說這狗定然也是沾了禧妃的窮酸氣,她才不要,順手就將狗扔了出去。

    這事兒本來似乎也就算完了。一個任性的妃子,被皇上慣壞了罷了。但是,之后的才是這常妃的噩夢。

    狗被扔掉的第一夜,平安無事。而從第二夜開始,常妃的宮里就開始發生奇怪的事情。

    先是狗的四肢被切了下來,與常妃院里一個宮女的頭縫在了一起,擺放在了常妃早膳的湯中,嚇的常妃一病好幾日。

    而后是狗的內臟被挖了出來,扔進了院里常打水的水井之中。

    再然后是將狗的血與花瓣研合,做成了胭脂,不知道買通了誰放在了常妃的梳妝臺上。常妃抹了狗血做的胭脂,肌膚敏感的起了一堆的紅疙瘩。

    然后,痊愈的常妃有一日突然發現他的兒子正在玩耍的球上裹著一層毛皮一樣的東西。拿過去一看,她自然立刻就看出了這毛皮的毛色與自己曾經所養的狗的毛色是一模一樣的,她嚇的立刻丟掉了球,將自己的兒子狠狠的抱在懷中瑟瑟發抖。

    然后風平浪靜了一段時日,就在常妃已經事情已經過去了的時候,她的不滿三歲的女兒興沖沖的拿著兩個眼珠子去見她,還以為是名貴的珠寶,要討母妃歡心,便懷著要母妃夸獎的心思來獻寶,卻將常妃嚇的趕緊命人將眼珠子扔了出去,且因為語氣太過嚴重,將小公主嚇著了,從此后活潑的小公主開始變的不愛說話了。

    常妃早就意識到有人要害她。可卻不知兇徒是哪個。也告訴了皇帝,皇帝命人查了許久,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常妃嚇的戰戰兢兢草木皆兵,最終開始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人也變的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的,總是說著什么‘還有一個頭,什么時候來?’之類的話,但最終也沒能等到那個頭送到她的身邊。

    宮里有傳是常妃院里鬧了鬼,可能是常妃以往害死的人的冤魂來找她報仇,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宮女也以為是這樣,每次路過常妃宮苑前時還總覺得毛骨悚然。

    直到有一日,她去給禧妃送過冬的衣物,看到禧妃手中抱著一只已經風干了的狗頭,只有一個頭,沒有眼睛,眼珠子處空空蕩蕩的一個洞。

    禧妃看到她時笑的很詭異,說這個頭是他的兒子送給她的禮物,她很喜歡,還問她喜不喜歡,宮女勉強的保持住身上的顫抖和臉上的恐懼,說了一句‘真好看’而后落荒而逃。

    她這才知道,常妃的狗被王爺給殺了,常妃宮里一夜一夜的恐怖,全都是王爺的杰作。

    那之后,宮女想盡了法子想要離開冷宮,最后干脆用在宮里攢了一輩子的銀子,買通了人,把她放在了年紀大了遣還出宮的宮女之中,干脆出了宮。

    后來就聽說了王爺在大承犯下了幾起十分殘忍的殺人案,被大承叛了死罪。而風國皇室為了不牽連到自己,便下令將王爺逐出皇室,就當沒有這么一個人。

    葉秋聽了十分震驚。

    殺狗之事十分平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連殺人也未必是罪,何況是一條狗。

    但是,用如此兇殘的方法將狗殺害,又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去嚇唬常妃,難道只是因為常妃曾對她母妃的一句不敬?

    他事后去查過王爺與常妃的仇怨糾葛,卻發現他們之間原本幾乎都沒有交集,那導致王爺用這樣的方法來報復的常妃的導火索又在何處?

    葉秋覺得,這個王爺很不尋常。重要的是,這個王爺的母家姓柴,聽說是千百年前大陳國柴家的分支,后來陳國滅亡,家國動蕩,柴家也分為了幾支,分散在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域。

    禧妃姓柴,王爺身上也流著柴家的血液。這才是讓方笑語真正對這個王爺有興趣的最重要的關鍵。

    風國的王爺母家姓柴。蕭入的母妃也姓柴。這兩個柴之間,除了柴昭之外,還會不會有別的關聯?

    方笑語看了蕭入一眼,不過這一眼很隱蔽,蕭入沒有發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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