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著眼懊惱著怎么會失眠?
于是我干脆起身走到廚房里,從冰箱拿出牛奶。
我抱著胳膊呆呆地看著不知名的角落,直到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才回過神來。
我突然想要傾訴,于是也顧不上已經熱好的牛奶,又重新回到房間,摸索到了手機打給晴朗。
“喂?晴朗?”
晴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姐姐,這才凌晨6點啊!”
我咬咬唇:“我知道,但是我睡不著......”
“你TM睡不著就可以不讓我睡了嗎?”晴朗怒掛了電話。
剩我一個人干干地提唇笑了笑。
于是我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干脆收拾起床,先去片場。
因為太早,我沒有叫公司的車,而是自己打了出租直奔幾十公里以外的影視城。
一路上司機師傅風馳電掣,享受著早高峰前的通暢道路,時不時還做出危險的漂移動作。
這要放在以前,我肯定會嚇得中途跳車,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睡覺的原因,一雙眼睛總是會在一個莫名的地方停很久,腦子里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司機師傅高亢嘹亮的聲音提醒我下車,我付了錢后踉踉蹌蹌地朝那家新開張的咖啡屋走去。
我看到咖啡屋大門緊閉,內心涌出一陣莫名的失落感。
白天來看才發現,這個咖啡屋是一幢二層的獨棟小洋房,估計是附近村子住戶的房子,現在被拿來改成了咖啡館,顯得挺有格調挺特別。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愛朵咖啡屋”,然后裹了裹風衣抬腳朝片場走去。
片場只有寥寥落落的道具組在布景,人人見了我都是禮貌的笑笑,然后問一句:“這么早啊?”
我走進化妝間,蜷縮在墻角的沙發上,眼睛癡癡地望著角落,腦子里嗡嗡地一片凌亂。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我的小腿有些麻,終于有人推門進來。
“哎呀我的小祖宗!我們到處找你你怎么這么早就來片場了?”是老k的聲音。
我懶懶地抬眼皮看著他,沒有說話。
“哎呀,這是怎么了怎么了?黑眼圈和眼袋怎么這么嚴重?”老k扳過我的臉大驚小怪道。
我癟癟嘴:“一夜無眠。”
老k皺著眉頭:“說普通話!”
我笑道:“我失眠了,睡不著覺。”
老k戳了戳我腦門:“讓你不要玩手機,早點睡。前兩天我才看了新聞說一個女的玩手機玩通宵然后就暴斃了!”
我訝然道:“我沒有玩手機!”
老k沉下臉來:“那是怎么回事?”
“都怪你,昨晚領我去喝咖啡!”
“姑奶奶,你明明喝得是牛奶!”
“咖啡屋的牛奶肯定也有咖啡!哼!”
正當我們兩個爭論的正酣,一陣敲門聲傳來。
老k白了我一眼扭扭捏捏地去開門,門口居然站著邵連赟。
我驚訝地跳起來:“你出院了?”
邵連赟提唇淺淺笑了笑:“是的。”
我上下打量了他,關切道:“臉色還是不太好,要多休息!”
邵連赟瞇著眼睛微微地點頭。
他走過來握住我的肩:“一朵,那件事是我不對.......”
我心生疑惑,眨了眨眼睛:“什么事?你說左千語嗎?沒關系啦!是她在威亞上做手腳不是你!不過害得你為我受傷真的是過意不去.......”
我說罷,還擔心他因為那件事耿耿于懷,于是補充道:“我知道你把她當妹妹看,我也就當她跟我開了個玩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她計較......”
我沖著他干干脆脆一笑,卻見他眼中閃過許多復雜的情緒。
我見邵連赟臉色不對,半天沒答話,于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難道......不是這件事么?”
邵連赟微不可查地動了動眉頭,隨即溫溫一笑:“是這件事,千語我會好好說她的。”
我立即又恢復了笑容,擠擠眼睛:“也別說得太重了,省的她又要下手報復我。”
說完邵連赟將我拖進了懷里,甕聲甕氣地道:“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把我給問住了,我最近的記憶力不是很好,總是一件事記個斷斷續續,記得白天做了什么,但壓根想不起來晚上我干嘛去了......
問了幾次晴朗,她只說是我喝斷片,很正常。
如果我告訴她我不認識自己了,估計晴朗那丫頭也會說是正常的....
“一朵?”
我跳躍的思維被邵連赟給拽了回來,我不適地從他懷里掙脫,癡癡地笑著:“記得,當然記得!誒,你今天來是干什么的?”
我生硬地轉了話題,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邵連赟很是單純地接了我的話,道:“來片場看看拍攝進度,順便看看你。”
我點點頭,老k卻在后面八卦地嘀咕道:“是順便來看進度才對。”
我側眼白了他一眼,再回頭對邵連赟說道:“拍攝的挺順利的,再拍一周就能殺青了。我也好好的,胳膊腿兒都全著呢!”
我嬉皮笑臉:“好了,看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邵連赟也笑:“為什么急著趕我走?”
長嘴老k立即搶言道:“一朵今天要拍幾幕吻戲,估計是怕連少你看了多心!”
我愕然地轉過頭,狠狠地在老k的胳膊上擰了擰,皮笑肉不笑:“誰說的!他才不會多心!”
說完后我又覺得意思表達的不對,忙改口道:“他為什么會多心?”
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于是窘迫的臉都有些泛紅。
邵連赟在一旁看著好笑,眸子輕輕動了動:“那你好好拍戲,我先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我點頭,大松一口氣。
送走了邵連赟后,我追著老k打了好一陣才罷手。
不過幸好有老k,還有那兩個呆萌又勤快的小助手,我每天在片場的日子都過的十分開心。
一日勞作下來,早已筋疲力盡。
又是從早八點到晚十點的節奏,真是比在電視臺實習的日子還有清苦。
我耷拉著頭靠在沙發上,紅著眼看著場次表上赫然寫著剩下的兩場戲,實在覺得頭重腳輕。
于是揚了揚聲音:“小米,去幫我買杯咖啡吧謝謝.......”
小米正忙著低頭給我改戲服,答道:“一朵姐,我走不開啊。”
我有氣無力地道:“那沒關系,開開,麻煩你去幫我買杯咖啡吧謝謝......”
開開報著一大摞的道具光板苦澀地從我房前過,道:“一朵姐,我被道具組的人借去幫忙,一時半會兒還走不開......”
我泄氣地看了看遠處正在跟副導演討論的正酣的老k,只得拖著酸痛無比的身子起身,自己朝影視城外的咖啡屋走去。
畢竟那個“愛朵咖啡屋”是離得最近的一家。
現在已經快晚上十點鐘,影視城各個主要的場景都有劇組在趕拍,真有一幅燈火通明照萬家的架勢。
我裹了裹風衣,只覺得秋意更濃。
還好那家咖啡屋真如宣傳語所說:每個夜晚都為你等候。
我縮了縮脖子推門進去,這次收銀臺那里多了一個穿著白體恤的男人。
眉眼比身旁的黑衣男神要鋒利了幾分,透著一股邪魅的氣息。
我總覺得那兩個人應該把衣服換過來穿,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才比較適合他們的長相。
我微微笑著上前說道:“我要一杯拿鐵,不要糖,謝謝。”
我彎著眼睛看向那個黑衣服的高個子男神道:“你說你叫潛,是么?”
他輕輕抬了抬唇道:“嗯。”
“我叫尚白!”一旁坐在高腳凳上的白衣男子沖著我突然出聲,我尷尬地望向他,點了點頭道:“你好。”
白衣男子起身朝我走來,眉頭凝聚著審視我,像是在打量一個偷竊的罪犯。
我裝作低頭找錢避過他的視線,然后匆匆將錢遞到那個叫做潛的男人的手里,指尖不小心輕觸到他的手心,一陣刺骨的寒氣直逼我的心底。
我動了動眉頭,抬頭道:“這兩天天氣冷,要穿厚一點。”
潛只是淡淡笑了笑,說道:“你也是。”
我朝他禮貌頷首,拿著小票坐到一旁等咖啡。
正當我百無聊賴之際,自稱叫做尚白的男人雙手插兜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說道:“喂!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到處亂跑什么?”
我著實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的痞樣,盡管他顏值再高,我也沒辦法對他好聲好氣,于是我頭也沒抬地回道:“關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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