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俗不可耐,可仍舊是喜歡。
就像現下人人談論的顏值一樣,俗不可耐,可人人都喜歡顏值高的人。
我做了個夢,像是看了一場電影。
我置身事外,看見夢中的影子奪命飛奔。
像極了一部名叫《寂靜嶺》的電影,壓抑黯淡,火警聲音此起彼伏,追命一般依依不饒。
總的來說,是一個噩夢。
驚得一身冷汗坐起,平復了心情,而后慢悠悠地摸進廚房里,不刷牙不洗臉地開始大快朵頤。
誠然,潛的廚藝確實好的不像是他做的。
西米露甘甜潤滑,將三明治放在微波爐一轉,就成了噴香撲鼻的帕尼尼。
我的邋遢模樣只能出現在早上,因為臥室里的潛絕度不會在這個時刻出現在我身后。
但偶爾我還是希望他能攬著我的腰陪我看日出的……不過也只是偶爾想想就罷。
我吃飽喝足才記起來今天約好了要去老k那里談新合約的事,于是匆匆洗了澡便出了門。
NW公司一夜之間并購VPH旗下的寰影國際早就在圈子里引發了一陣不小的評論浪潮。
有人看好,也有人不看好。
不過不管是看好還是不看好,我的老板一夜之間從邵連赟變成了晴朗,哦,不,應該是變成了潛。
我心里有些難過,但也有些慶幸。
老板是自己的男朋友,這件事只要想想都會暗爽。
我出門坐了一位愛嘮嗑的大爺的出租車,一路上聽著他評論前些日子的大閱兵,滿心的澎湃。
我在想,有機會一定要拍一部民國戲。
聽著大爺從南二環說到北二環,然后將車一腳剎停在路邊。
“到了?”我不可思議地看著路邊人聲息壤的購物廣場,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約談合約這么重要的事情不應該是在公司么?
在得到了大爺的肯定回答后我立即一邊開門下車一邊給老k撥了電話。
他讓我到購物廣場負一層的星巴克,他說他坐在進門右手邊的角落。
我按照他所說很容易就看見了一臉菜色的他,然后走過去坐下來,將手機放在桌上:“約談合約就在這么隨便的地方?”
老k抬起疲憊的眼睛看著我:“晴姐說我們不用去公司辦公,還說給我們一筆錢幫我們創立獨立的工作室…….”
他拿起桌上冒著熱氣的美式喝了一口:“我叫你來這里,只是因為離我家近…….”
我看著他滿布紅血絲的雙眼不禁要笑出聲:“你昨晚是打游戲了還是看片子了?”
我捂著嘴笑,卻意識到是在公共場合,于是又飛快的收斂起笑聲。
老k哀怨的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為了擬合約,熬了個夜。”
我蹙眉:“以前也沒見這么麻煩。”
老k白了我一眼;“以前咱們的老板是連少,是那個事事為你著想的連少,合約都是連少親自搞定的。”
我是第一次聽說,于是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我伸手拿過放在桌面上的合約,假裝翻看:“邵連赟那邊怎么樣?”
老k嘆一口氣:“似乎我們走了他們就好了,是不是寰影國際克著VPH集團的?”
我喃喃地道:“是我克著邵連赟…….”
“Anyway,今天還要去一趟VPH,有些手續要交接一下。”
我倏地抬起眼,愣了片刻,道:“我,我,我也去嗎?”
老k不耐地揚了揚眼睛:“廢話!寰影國際旗下就你一個藝人,你說你去不去?”
后來,我與老k聊了一些合約內容后就起身去了VPH。
老k開著我一直坐的那輛保姆車,我覺得奇怪,于是問道:“公司還不把車收回去嗎?”
老k氣定神閑地盯著前路,淡淡地答道:“連少說這輛車是從碼頭弄進來的進口貨,一般地方買不到,怕你坐習慣了這個不喜歡別的,所以送給咱們了。”
老k砸了咂嘴:“我認識連少很多年,之前那誰誰還跟連少傳過一段時間緋聞,但也沒聽說連少對誰有像對你這么好過……”
他嘆息一聲:“哎,造物弄人啊……”
我覺得心臟一悶,一口氣半天上不來,于是也只得悶悶地回道:“別胡說,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哼!”老k冷笑道:“男女之間哪有什么朋友,要么就是戀人,要么就是陌生人,別拿普通朋友來搪塞自己,哼,最后都是自欺欺人!”
我蹙蹙眉:“哪里來的歪理,照你這么說這世上就沒有純粹的友情了?”
老k一腳剎在斑馬線前,不耐地抖著腿看著慢悠悠過馬路的老奶奶:“他對你有感情,就不是純友誼,也不會有純友誼!你要么接受他,要么就徹底斷了他的念!”
他將每個字咬的都很重,聽起來嚴肅的不行。
我若有所思垂下頭去,看著修剪整齊的手指甲,淡淡地道:“那我,以后不見他就好了…….”
老k負氣地踩下油門:“你怎么就看不上連少呢?”
這個問題我以前想過,但是也沒想明白,于是我撿了一句在Blog里看到的話說道:“在錯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
說完后卻又覺得不適合,于是改口:“遇見他的時間太晚。”
后來梳理梳理也覺得不是這么回事兒,糾結一番只得垂頭泄氣地道:“我也不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老k幽幽地瞟了我一眼:“我看吶,你是被什么蒙了心智,心智不健全!”
說完他還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心智健全的人都不會像你一樣放著那么好的連少不要!”
我說不過他,只得氣鼓鼓地等著他:“你再說我就不去了!”
老k只得妥協:“好吧好吧。”
剩下的靜默塞滿了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讓擁堵變得更加讓人喘不過氣。
老k選了近路繞過最堵的十字,從小路竄出去便到了VPH宏偉的高樓前。
他讓我先上去,他停好車就來。
于是我發揮了我乖順的優點,輕車熟路的拐進大廳的電梯里。
電梯門緩緩關閉卻忽然被一直胳膊擋了開來。
我愣愣地看著一個留著齊肩長發的外國人走進電梯。
他穿著肥大的素色衣褲,手中揉著一串詭異地橘色珠子。
他看見我甚是興奮,主動拉起了我的手,用蹩腳的中文道:“哇!真的有陽靈之女!我還是第一次見!”
他瞪著雙眼神采奕奕,我尷尬地笑著,也不知道他是聽誰說的陽靈之女的事,于是想把手從他手中抽出,卻無奈被他手心手背強制性地翻看。
“你手心的印記呢?那個太陽印記呢?”他毫不顧忌地將我右手手掌強制攤開,我十分不適地沉了聲音:“先生,不管你是誰,你這樣拉著我的手,我可以分分秒秒告你xin騷擾,所以,請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