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最可怖的男人

　　現場局勢陷入焦灼狀態。

　　基德和基因狼人完全陷入了肉搏戰的局面。盡管基德有惡魔果實的優勢，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在南海上闖蕩了幾個月左右的“新生”，基因狼人戰斗經驗豐富，在精靈界原本就是狠角色，肉體還經過基因改造，因此基德和基因狼人居然有些難解難分起來。

　　另一邊的場景也不太好看。基拉原本在和惡魔士兵的劍戰中居于上風，可是他一直在顧慮著旁觀的澤維爾的存在，被毫不留情的惡魔士兵抓住了時機，砍傷了左手，因此基拉有些難以招架起來。

　　兩個人都在暗暗心驚，想的也是同一件事：“如果眼前的這個怪物只是那個人的手下精靈，那他本人到底有多強？”

　　原本想要看到基德和基拉被虐打的，可是現實場景卻不是那樣，波妮不滿地質問澤維爾：“怎么回事？你的精靈也太弱了吧，怎么不派出一些更強的精靈？”

　　澤維爾苦笑，他也想要召喚更強的精靈，他的精靈里不乏強手。可是他做不到這一點，因為他的實力還不足以讓這些強大的精靈服氣，那么它們就不會服從他，超魔導劍士黑暗帕拉丁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那一次他出現在風暴中來拯救自己，只是因為自己死了，精靈界將會迎來毀滅，直到下一個主人出現，它們才能夠新生，他不得不這么做。

　　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召喚高級的精靈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澤維爾現在還沒有到要跟對方你死我活的地步，沒有必要冒這種風險。

　　很快，局勢慢慢地倒向了澤維爾這邊。基德看著基拉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只能夠咬了咬牙，一瞬間將吸引過來的金屬物品全都發射向周圍的群眾。澤維爾皺了皺眉毛，他立刻行動了。

　　“剃！‘袋鼠的跳躍’！”

　　“‘霸氣’分為擁有‘王的資質’可以靠著自身‘氣魄’震攝或嚇昏敵人的‘霸王色霸氣’；可以提高防御力和攻擊力能夠觸碰到‘自然系果實能力者’的實體的‘武裝色霸氣’；可以預測對手下一步的動作與位置的‘見聞色霸氣’，更高等的‘見聞色霸氣’擁有者，可借著此能力聽到他人的心聲，甚至對他人進行演說。”

　　這是澤維爾在書中見到的關于“三色霸氣”的描述。十年里，在長久地與海賊們的交戰，以及在自己的苦心練習下，他不但覺醒了“武裝色霸氣”和“見聞色霸氣”，而且還進一步地掌握了它們。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似乎與“霸王色霸氣”無緣。

　　在這一瞬間，澤維爾的雙手變成了墨黑色，看起來就像是金屬一樣的質感。借助“剃之袋鼠”的速度，他用“武裝色霸氣”將所有的被基德反射過來的金屬物品都擊倒在地，沒有一個落空，因此也沒有平民受傷。

　　澤維爾再看向基德那邊時，他似乎已經和受傷的基拉逃之夭夭了，看不到他們的蹤跡。

　　“好……好厲害……”

　　波妮就算再怎么為澤維爾對她做過的事情而生氣，也不得不佩服起澤維爾的身手，心想：“他果然不愧是‘南海的鎮守者’，怪不得這些年來都沒有什么海賊可以從他那里通過，前往偉大航道。”

　　現場的人也贊嘆了起來。澤維爾將基因狼人和惡魔士兵召回精靈界之后，就跟波妮招招手，等她走近身邊，他才問：“你剛才說過的話應該還承認吧？”

　　“我說過些什么？”波妮故作不解。

　　“你如果真的不記得了，我就要來強硬的手段了，綁也要將你綁回去，反正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做過。”

　　“切……我開個玩笑啦，跟你走就跟你走。”波妮微微地嘟著嘴，生悶氣地說。

　　到了海軍分部基地，波妮果然被澤維爾提升為海軍分部中尉，并且之前作為海賊的記錄也一筆勾銷。海軍基地的人員都沒有怎么吃驚，因為他們很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了，如果不是澤維爾和波妮有什么關系，澤維爾又怎么會對這個女海賊六擒六縱？波妮被提升為海軍中尉完全在意料之中。

　　“你就不能幫我出面解釋一下嗎？”波妮有點受不了一天到晚那些下屬向她瞄來的曖昧眼光，找到澤維爾訴苦說，“我才做這個海軍幾天時間，就被說成是跟上司有情人關系，這樣對你的聲譽沒有問題嗎？”

　　“我不在意。”澤維爾正低頭寫著什么，表情很認真。

　　“你不在意？可是我很在意！”波妮湊近身來，對著澤維爾的耳朵大喊，“我怎么說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現在卻成了你的情人，這讓我以后怎么在海軍里面服眾？”

　　“別這么大聲，我聽得見。”澤維爾回答，“我覺得你說的很好，這么快就想到要‘服眾’了，看來你是很有上進心的。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沒有錯。”

　　“你這個白癡！”波妮氣得糊涂了。在整個南海，敢于正面罵澤維爾是“白癡”的人，恐怕就只有她一個人了，“你該不會真的想要幫我當成情人吧？告訴你，我可不會做這種事，當海軍已經是最大讓步了！”

　　澤維爾見她氣惱的模樣，放下了筆，解釋起來：“放心吧，我還不至于那么大材小用，讓你來做什么情人。我只是想要一個助手，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人，直到我遇見了你。”

　　波妮皺了皺柳眉，不解地問：“我還是不理解。整個南海這么多人，你為什么會看中我？我可沒有你那樣的智謀，也沒有你那樣的身手。我身上真的有什么值得你那樣執著的嗎？”

　　“說實話，我不需要一個有智謀的助手，因為我有自己的參謀。我也不需要有好身手的助手，因為我的屬下以及精靈們完全可以勝任。我需要的助手，是可以讓我時刻冷靜清醒，可以讓我清晰地明白自己的處境，不會被表象所蒙蔽。”

　　“我……我可以做到這一點嗎？”波妮不確信地問。

　　“啊，我發覺你在我身邊大吵大鬧的時候，我是最清醒的。”

　　“什么啊，混蛋，我期待了半天，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嗎？被我罵，你就這么爽嗎？”波妮感覺自己的怒火就像醞釀已久的火山一樣，就要爆發了。

　　“對啊。”沒想到澤維爾真的很平靜地回答了，這讓波妮滿腔子怒火都全都被澆滅了。

　　“算了算了……”波妮的臉頰忽而有些紅暈，也有些驕傲，她挺起胸脯，用拳頭敲了敲桌面，說，“看在你對我還是有積極評價的份上，我就給你一些小道消息，免得你出事吧。我告訴你，最近有海賊準備聯合起來攻擊你呢，還籌備了一個什么大本營，不過我沒有加入就是了。”

　　“哦，你說的是那個啊，我早就知道了。”澤維爾云淡風輕地說。

　　“怎、怎么可能？”波妮驚訝無比，她迫不及待地問，“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們可是很秘密地進行的，就算是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這件事。”

　　澤維爾微笑著說：“因為我們在海賊內部有內應啊。不過你不說起這件事，我都快忘記了，我得安排人手去跟內應們聯絡了，要不然就來不及部署作戰計劃了。”

　　“內應嗎？怎么覺得一點兒都不意外呢？好吧，有多少內應？”

　　“呃……那些參加的海賊里大概五分之一都是我們這邊的吧？”

　　“五分之一？”波妮更震驚了，她問，“這怎么可能啊？他們至少有上百人，五分之一也最少有二十多人的內應，安排這么多海軍進去，他們怎么會不發現？”

　　“不不不，他們不是海軍，他們都是真正的海賊，至少以前全都是。”澤維爾笑著說，“我把在牢獄里表現較好的那些海賊提前釋放了，然后他們就‘自愿’為了我們而加入那個大本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充當內應了。”

　　“見鬼，你在牢房里到底對這些海賊做了些什么，居然讓他們都對你死心塌地的？”

　　“我只是給他們做了一些心理輔導……”

　　“行，我已經明白了，我都已經服輸了，也怪不得那群家伙會聽你的。”波妮無奈地用手拍了拍額頭，“真的是我白費心思了，我走了。”然后，她就大大咧咧地推門出去了。

　　波妮離開之后，澤維爾重新拿起筆來。他正在寫一封寄給海軍本部的信，收信人當然是他的母親鶴。

　　“……母親，抱歉很久都沒有給你寫信了，大概有將近兩個星期了吧，希望您不要生氣，因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您還記得我上次寫信向您提到的那位‘喬艾莉·波妮’小姐嗎？我已經讓她成為了我的助手，并且讓她擔任海軍中尉，我認為這個位置很適合活潑的她……”

　　“……嗯，至于您上次提到的‘抱孫子’問題，我認為沒有辦法操之過急。或許是讀的書太過多，我有些羨慕書中的純潔的愛情，我希望我也能夠遇到。盡管這很幼稚，可是我愿意等待，否則我寧愿像您一樣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事業上。另外，‘抱孫子’這個問題我似乎找到了一個特殊的解決辦法，我抓了幾個三十多歲的海賊，他們為了減刑，愿意認我作‘父親’，如果您同意了，他們會成為您的‘好孫子’的……”

　　澤維爾很認真地寫完這封信，放入了信封，就出門去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