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師徒

　　澤維爾重新買了一副跟之前一樣的黑框眼鏡。雖然他的視力的確恢復到以前的水平，根本不需要眼鏡了，但是他還是不習慣鼻梁上什么都沒有，因此他買了一副平光眼鏡。

　　他和達斯琪為了回到海軍本部，準備前往司法島。由于海軍本部、推進城以及司法島同處于一個巨大的漩渦狀海流中，他們可以從司法島乘軍艦輕易地抵達海軍本部，當然，那必須得到許可。

　　在抵達司法島之前，澤維爾向海軍方面獲取了一份司法島的平面地圖，這是他一直以來從沒改變過的怪癖，喜歡研究下一個即將到達的地方。達斯琪是第一次見他這么做，一開始還誤以為他在研究怎么攻打司法島，因此嚇了一跳。

　　司法島共分為四大部分。

　　前島。前島主要為第一道正門，有大量衛兵駐守。通過正門便徑直通過一個狹長的通道，可以到達懸浮在瀑布之上的第二道正門，通過第二道正門就可以到達本島，通往本島的狹長過道以及本島，完全懸浮在巨大瀑布的深淵之上。

　　本島。本島上基本上都是各式各樣空無一人形式上的法院，在本島盡頭則是審判所。從審判所到司法之塔之間沒有道路相連，兩者之間隔著巨大的瀑布深淵。可以通過審判所兩邊塔樓頂端的開關來打開吊橋，從而到達司法之塔。

　　司法之塔。司法之塔內部十分復雜，如迷宮一般，里面有眾多的辦公室和議事大廳。從司法之塔到達躊躇之橋則要通過海底的地道，通道入口有巨大鐵門封鎖，通過海底地道可以到達躊躇之橋。司法之塔上方插有世界政府的旗幟，象征著世界正義。

　　躊躇之橋。躊躇之橋由數個支柱支撐，橋的最后一段為折疊橋，平時收縮，在押送犯人到正義之門的時候才會打開。躊躇之橋的盡頭就是正義之門。

　　正義之門，不屬于司法島。正義之門是一座巨大鐵門，平時緊緊關閉，即便打開也只是開一個小縫。正義之門是犯人一旦進入就再也見不到陽光的絕望之門，通過正義之門就可以通過政府特有的海流到達海軍本部和深海大監獄推進城。

　　在乘坐本地的海軍軍艦，抵達司法島的前島之后，就有海軍士兵前來帶領澤維爾和達斯琪前往司法之塔。在司法之塔，司法島目前的最高長官斯潘達姆想要見一見他們。

　　一路上，經過澤維爾的觀察，司法島真的像是平面圖上所說的那樣，不過也有不詳盡的細節。達斯琪在走過本島和司法之塔之間的吊橋時，忍不住往下面的深淵看了一眼，最后只覺得頭皮發麻。

　　“澤維爾上校……”

　　“不要往下看，不要往下看。”

　　在進入司法之塔之后，兩人很快就被引進到斯潘達姆的辦公室里，三人坐在一起，喝起茶來。斯潘達姆是個中年男人，紫色頭發，深深的黑眼圈，臉上戴著一個奇怪的皮套，像是要掩飾什么一樣。他的腰間配著一把短刀。

　　斯潘達姆說起話來意氣風發，他說：“啊，真是沒想到，即將升任海軍中將的人物會途經這里，話說回來我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大人物了呢。”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澤維爾這時說，“我對司法島的機構安排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你。”

　　“哦，原來是這樣，這也難怪，畢竟我所屬的組織可是很秘密的。”斯潘達姆忽然變得得意洋洋起來，根本看不出他想要保密的模樣，“CP組織你聽說過嗎？”

　　“略有耳聞。”澤維爾微不可查地變了變眼神，后來又恢復如常，“CP組織是直接隸屬于世界政府的機密間諜組織，沒想到斯潘達姆長官跟CP組織有關系啊。”

　　斯潘達姆的笑容更燦爛了，他說：“我啊，就是CP組織里CP9的長官，現在也是司法島的最高長官。嘿嘿，我的官職和權力也不小呢。”

　　澤維爾沒有在意他的炫耀，低頭飲了一口茶。

　　斯潘達姆以為他看不起自己，有些生氣地提高聲音說：“我說啊，其實作為間諜組織，還是有很多立功的機會的。像是待會兒，我的手下就會給我帶回來一個升官的好機會。”

　　“怎么說？”

　　澤維爾很清楚，像斯潘達姆這類人，你越是表現得不在意，他就越想對你和盤托出所有事情，借以證明自己的能力。

　　“聽說過‘惡魔之子’妮可·羅賓嗎？”

　　聽到這個名字，正拿著茶杯的達斯琪手上抖了一下，差點就將茶水給灑了出來。

　　“澤維爾上校。”

　　“啊，我知道了。”澤維爾點了點頭。

　　斯潘達姆奇怪地問：“怎么了，你們對‘惡魔之子’有什么意見嗎？”

　　“不，沒有，只是之前追捕過她，不過后來讓她逃脫了。”澤維爾如實回答說。

　　“啊，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真是不幸運啊。”斯潘達姆恍然地露出笑容，說，“這會兒我的CP9手下已經押著妮可·羅賓來司法島了，再過一會兒就會送往正義之門，這次立功的機會只能讓我得了啊。”

　　“是啊。”澤維爾淡然地回答。

　　斯潘達姆看著他這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就覺得心里有氣，他繼續刺激澤維爾說：“不過要我來說，妮可·羅賓注定會是被我抓住的，其他人都不行。”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啊，奧哈拉事件你聽說過了吧？就是那個因為研究了世界政府禁止的歷史資料而被屠魔令轟擊的奧哈拉島嶼啊。”

　　澤維爾想起了他很久以前在夏奇的敲竹竿BAR里看到的那一本奧哈拉自傳。

　　“你以為屠魔令是誰下達的？”

　　所謂的屠魔令，就是下令后，讓十艘軍艦前往被鎖定的島嶼，不分任何情況地進行炮彈轟擊，直到整座島嶼被轟平為止，是可以抹消掉一切的軍令。

　　“那個下令的人，就是我的父親斯潘達因啊！”斯潘達姆哈哈一笑說，“只不過那座島嶼上只有妮可·羅賓一個人逃脫了，后來還是我的父親下令追捕通緝她的呢。嘿嘿，這個女人栽在我手里，那就是命運注定的啊。”

　　澤維爾一直想不通，為什么會有海軍會發動那種慘無人道的命令，但是現在他看到了斯潘達姆，他卻覺得一點兒都不奇怪了，像斯潘達姆這類人，為了官位和前途，什么都做得出來。

　　斯潘達姆見澤維爾不說話，大笑了一陣子就不得不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憋了一口氣，沒有地方發泄。他想著自己應該把心中那個最大的秘密現在抖出來，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澤維爾上校吃驚一把。

　　他正要開口，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他皺著眉頭，想要發作，但是在看到進來的人之后，他就立刻笑容滿臉地走了過去。

　　辦公室里一下子涌進了許多人，但是達斯琪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人群中的那位女人，她就是妮可·羅賓，那個從阿拉巴斯坦王國逃走的巴洛克工作社的女人。

　　達斯琪想要站起來，澤維爾拉住了她，示意讓她稍安勿躁。于是她只好又坐了回來。

　　“羅布·路奇，卡庫，布魯諾，卡莉法，歡迎回來。”斯潘達姆笑著說，“看看你們給我帶回來了什么人，啊，妮可·羅賓，還有討厭鬼弗蘭奇。”

　　上身穿著度假衣衫，下身只有一條內·褲的男人弗蘭奇立刻反嗆斯潘達姆一口說：“死潘達，你還沒死啊。”看來，這個男人和斯潘達姆的恩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澤維爾在斯潘達姆的話語里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地坐在椅子上。

　　“切。”斯潘達姆根本懶得再跟弗蘭奇耍嘴皮子，弗蘭奇和妮可·羅賓都被拷上了手銬，他們被推到了辦公室的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找書苑ｗww.zhaosｈuｙuａｎ.com

　　“他們是誰？”肩頭停著一只白鴿的男人羅布·路奇注意到了澤維爾和達斯琪，他冷冷地問斯潘達姆，就好像斯潘達姆并不是他的長官一樣。

　　“嘿，語氣注意一點。”斯潘達姆擠眉弄眼地說，“我來介紹一下，他們分別是即將上任海軍中將的澤維爾·歌利亞上校，以及海軍上士達斯琪。”

　　澤維爾這才和達斯琪從沙發上起來。他走到這些人面前，卻先向另外兩個人打招呼，說：“卡庫，卡莉法，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們原來加入了CP9啊。”

　　卡庫和卡莉法都驚訝無比地看著澤維爾，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里看到昔日的老師。卡庫有些興奮地靠過來，說：“澤維爾老師，真是好久不見了。”

　　“老師？”一個穿著黑色中國裝，梳著長辮子的男人提高聲音說，“卡庫，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教你和卡莉法海軍六式的老師？看起來好年輕啊，他行不行啊？”

　　“加布拉，你這是什么意思？”卡莉法扶了扶眼鏡，眼神嚴厲地看向了加布拉。

　　加布拉故作害怕地退后一步，說：“哇，兩個人這么快就為自己的老師出頭了。”

　　“加布拉。”這次卡庫和卡莉法一起出聲了。

　　斯潘達姆沒辦法，只能夠居中作調和者，他說：“好了，好了，既然大家認識，那么就是自己人了，別將氣氛弄得這么僵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