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8云紫的陰謀

　　{作者的話：如果感覺這章有些即視感的話，說明在下和某陽光好少年（笑）玩的是同一個梗。}

　　========迷途之居========

　　這里是八云紫的住所，此時正是早餐時間。

　　“紫大人……”為八云紫端上早餐的是她的式神，八云藍。

　　“藍，貌似，你有很多想說的話呀。”熟練的使用筷子切開三明治，妖怪賢者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被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但被自家主人看穿想法的八云藍依然條件反射般的保持正坐。

　　“說吧，我允許了。”右手托著下巴，八云紫饒有趣味的凝視著自家式神。

　　“是，那么我就僭越了。”懷著可能被責罰的覺悟，八云藍開口了。

　　“紫大人，懼魔空間……到底是什么？”

　　那一瞬間，八云藍以為自己會被殺掉。

　　明明身前的妖怪賢者表情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八云藍明顯的感覺到那股掃遍了她全身的惡意目光。強大的九尾妖狐，此時仿佛一個脆弱的小女孩，正站在最高審判臺面前，等待著自己的終末。

　　“藍呀藍，我有些沒想到呢。”明明口中還在慢條斯理的咀嚼著食物，八云紫發出的每一個音節卻都極其清晰的印在了八云藍心口。

　　“我以為你會問禍靈夢，那回早栗，風間幽香，芙蘭朵露，但是沒想到你的第一句話就抓住了最根本的問題，真不愧是我的式神呢。”

　　出乎意料之外的，那令人反胃的目光與威壓一起退去了。八云紫向藍的方向挪了一個身位，空閑的左手在八云藍奇怪的帽子上輕輕撫摸著。

　　“感謝紫大人夸獎。”八云藍明白，自家主人剛才的話并不是夸獎：她是八云紫的式神，身為式神，第一不能反抗主人的命令，第二，便是不能表現得比主人更強。正因為如此，千年以來，八云藍一直老老實實的作為工具而活，并且在八云紫沒有找到新的，更好用的工具之前，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懼魔空間，是我拯救幻想鄉必不可少的一環。”收回左手，八云紫開口解釋：“雖然現在幻想鄉正向好的方向邁進，但我們不能把未來賭在幻想鄉的自我修復能力上。”

　　“算了，不說這個了。”不待八云藍開口詢問，八云紫臉上閃過一絲促狹的微笑：“藍，我們來做個游戲吧，你認為千年之后，幻想鄉不復存在的幾率，有多大？”

　　“這個……”沒想到八云紫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八云藍低頭計算了數分鐘后，才給出了不確定的答案：“如今的大結界已經穩定，而且紫大人您也一直從現世中攫取空間和土地，幻想鄉內部的生物圈運作良好，如此說來……按照最不樂觀的可能性來看，大概三成左右吧。”

　　“錯了呢，藍。”八云紫笑了起來：“就算是極其擅長運算的你，在不知道世界秘密的情況下只能得出這么一個錯的離譜的答案呢！”

　　“那么，讓我來告訴你吧。”妖怪賢者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身后，漆黑渾濁的物質正蠢蠢欲動：“幻想鄉覆滅的可能性已經不能用‘幾成’來形容了，而是百分數。”

　　“99.99%”

　　妖怪賢者看著因為這個駭人聽聞的答案而瞳孔驟縮的八云藍，仿佛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一般放聲大笑：“這樣就震驚了嗎？要知道，當年我看到這樣的未來時，反應可比現在的你大多了呢。”

　　“我一手締造的幻想鄉，怎么可能在千年之后步入滅亡！”

　　“這不可能，我不允許，我舍棄一切換來了這個桃源之鄉，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毀滅它！”

　　八云紫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起來，潔白的犬齒從唇縫中暴露出來，如同匕刃。

　　“連禍靈夢我都敢殺，連禍靈夢我都能殺，我就不信了，這樣還拯救不了幻想鄉！”

　　“紫大人！請冷靜一下！”八云藍慌了，雖然迷途之家中禍靈夢的監視十分薄弱，但一旦這樣的話被禍靈夢聽到的話，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所以，你明白了嗎？我現在在培養你。”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式神，八云紫再次拋出了不得了的信息：“如果哪天我死了，我需要你接替我成為妖怪賢者，繼續拯救幻想鄉的旅途，到那時，你自然就會知道世界的秘密了。”

　　“請等一下，紫大人，請讓我整理一下思路……。”一直以來，只將自己作為工具的八云藍有些懵了，她完全沒想到八云紫在暗中準備著如此巨大的布局，也完全沒想到，自家主人這次想要除掉的目標，居然是禍靈夢。

　　但是，沒時間給八云藍理順思路了。在八云藍面前，幻想鄉的無冕之王，妖族的大賢者，正像一個攥著自己最后的布娃娃不松手的，面色蒼白手腳冰冷的小女孩一般害怕顫抖。

　　八云藍從沒見過這樣的八云紫，也從沒有過應對此類事件的經驗與公式，找書苑 wwｗ．ｚhaoｓｈuyｕan.com 但是，仿佛映在身體最深處的本能一般，她知道此時應該干什么。

　　八云藍猛然起身，緊緊抱住了自己的主人。

　　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八云紫緊盯著自己的式神，數息之后，她卻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任由八云藍將自己抱在懷里，甚至主動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藍，記得千年以前，你還尚未擁有人形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把你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你的呢。”

　　“是的，紫大人。”幾條尾巴蓋在了八云紫身上：“那時的紫大人溫暖的手掌以及身上好聞的蜂蜜氣息，我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而且，僅憑那時紫給予自己的溫暖，八云藍就能夠將自己的一切交付給這個越發崩壞的妖怪賢者，無怨無悔。

　　“藍，你比我高了呢。”

　　“嗯。”八云藍將自己的主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八云紫忽然沉寂下去，良久之后，直到八云藍以為她已經睡著時，一聲落寞的嘆息才幽幽響起：“藍，你覺得……我這個妖怪賢者，做的怎樣？”

　　“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賢者，沒有之一。”毫不猶豫的，八云藍開口答道。

　　“那么，就這樣吧。”沉沉睡去之前，八云紫含混不清的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希望這一次的計劃，不要再失敗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