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栗的能力

　　========博麗神社========

　　夏日的清晨，總能給人帶來不一樣的感覺，如果有人能來到現在的博麗神社，想必他/她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偌大的院子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還被細心的撒上了水；擦的干干凈凈的走廊后，是換上了嶄新宣紙的紙門；而此時的那回早栗，正在打掃著久久未用的正殿中積蓄的灰塵與蜘蛛網。

　　不久之后，神社所有的角落，除了靈夢的臥室與大殿的神像之外，全部都被打掃的一干二凈。

　　“那么，最后就只剩下這個神像了么……。”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滴，徹夜打掃神社的栗發少女抬頭凝視著那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看不出相貌的神像。

　　（說起來，博麗神社供奉的到底是哪一方神明呢？）

　　（另外，為什么只是看著神像，早栗心中就會產生一股討厭的感覺呢？）

　　咕咚一聲，神像的頭掉了下來。

　　稍微有點被嚇到的早栗轉過身去，正好看見了剛起床的靈夢。穿著睡衣的靈夢看上去剛剛洗漱完畢，還沒來得及換上紅色的蝴蝶結與巫女服，一頭黑色的長發就這樣散亂的鋪陳在額前。配合她身后亮麗的陽光，靈夢現在的樣子就像女鬼一樣。

　　“對，對不起，御主人大人！”毫無意外的，早栗被嚇哭了：“對不起，早栗弄壞了重要的神像，請稍微等一下，早栗馬上……馬上就修好……”

　　早栗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眼前一黑。她被穿著睡衣的巫女緊緊的抱在了懷里。黑色的長發蹭著早栗的臉頰，讓她感覺有些癢。

　　“放心，早栗乖，沒事的，什么事都沒有。”博麗的巫女，幻想鄉的最強者，此時就像一位慈愛的母親，輕聲安慰著自己被嚇到的女兒。

　　這一幕到底定格了多久呢？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這一幕持續到了博麗巫女放開早栗為止。

　　只見靈夢走向那掉落在地的神像頭，撿起它，用力向后扔去。神像那石頭做的頭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正正好落在了神社外的垃圾堆中。

　　“放心，本來博麗神社就沒有供奉任何的神明。”靈夢向早栗解釋著：“所以無論有沒有神像，對于我來說都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沒有供奉神明的神社？”早栗花了一點點時間來接受這個設定：“那么，如果今后有參拜客問起來的話，應該如何回答？”

　　“是呀，這是個問題呢。”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博麗巫女思考了五秒鐘，然后愉快的得出了結論：“那時你只需要告訴他們‘博麗神社供奉的就是傳說中的學姐之神’就可以了。相信會有很多參拜客會為了祈求平安，向傳說中的學姐之神納俸的。”

　　原來如此，博麗神社供奉的就是傳說中的學姐之神嗎？早栗默默的記下了這珍貴的情報。

　　很快，換好衣服的靈夢在起居室中與早栗一起吃光了早栗做的早餐。雖然只是簡單的野菜和蘑菇，不過兩個人都吃的非常開心。

　　早餐之后，徹夜未眠的早栗在靈夢的強迫下洗了個澡，穿著睡衣便直接靠著神社走廊的柱子上睡著了。

　　許久之后，早栗睜開了眼睛。

　　太陽已經經過了最高點，正逐漸向西方下沉，而在早栗身邊不遠處，靈夢正盤著腿，手捧一杯茶，瞇著眼睛坐在走廊上。

　　“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呢。”抿了一口茶水，博麗的巫女如此說道。

　　早栗點了點頭，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了靈夢身邊：“御主人大人要吃點什么嗎？”

　　“不用了。”靈夢搖了搖頭，腦后大大的蝴蝶結也跟著晃動起來：“博麗神社的作息制度是‘日再食’，也就是一日兩餐。”

　　之后，不論是靈夢還是早栗，都專心的注視著自己杯中的茶梗，不再說話。

　　一小時過去了。

　　兩小時過去了。

　　當杯中最后一根茶梗緩緩沉入杯底之后，靈夢開口了：“早栗呀，其實博麗神社以前也出過不少的人才呢。”

　　“是，洗耳恭聽。”

　　“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那些人，不過妖怪賢者八云紫與她們關系都不錯的說。”靈夢不急不緩的敘述著：“首先是第七代博麗巫女，她可是歷代博麗巫女中唯一一個逃避了巫女宿命的人呢，如果不算我的話。聽說最后她跑到一個名叫德瑪西亞的大陸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她怎么樣了。之后是第十三代候補巫女——博麗憐。本來她比我有更好的資質，理應成為第十三代博麗巫女的，可惜那傻孩子被隔壁守矢神社的東風谷早苗用一根棒棒糖騙走糟蹋了，唉，好好的一個孩子……。最后一位是我的前任，傳說中以體術戰勝妖怪的博麗神拳宗師——博麗幽夢。想起她，我不由得想起了許多溫暖人心的故事呢……。”

　　面對露出懷念神情的靈夢，早栗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

　　“對了，早栗，你的能力是什么？”突然間，靈夢轉過頭來問道。

　　“能力？那是什么？”突然被問道的早栗顯得有些準備不足。

　　“你不知道嗎？”靈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幻想鄉的住民，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擅長的事物。并不是通過努力而得到，而是天生就長于處理事情的力量，便是能力。既然早栗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的話，我就稍微幫你看一下吧。”

　　說著，靈夢站起身來念誦了幾句什么，一道青色的光便包裹了她，雖然在午后的日光下那道光并不顯眼罷了。

　　“這是我的能力之一。”靈夢解釋道：“我可以與八百萬神進行溝通，并通過特定的儀式讓其附身。當然了，查看能力并不需要多少神力，隨便找一個什么小神來就可以了。”

　　“這樣隨意的使喚神明沒問題嗎？”早栗小聲抱怨著。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靈夢將額頭貼上了早栗的額頭：“來，讓大姐姐檢查檢查早栗的身體。”

　　如此靠近的距離嚇得早栗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破壞了靈夢的探查。還好，沒過多久探查便結束了。

　　“來，早栗，接下來的咒語，跟著我一起念。”看著靈夢嚴肅的表情，早栗趕緊點點頭，念出了那個詞語。

　　“Immer－alleine.”

　　然后，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

　　“看起來，早栗你持有的是名為‘魔眼’的能力呢。”靈夢緊盯著早栗的眼睛。那雙眼睛已經不再是黑色，而是變成了深紅。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那瞳孔中的瞳仁，一般人的瞳孔只有一重瞳仁，二重瞳便是少數，然而，此時早栗眼中，層層疊疊的摞著上百重的瞳仁，那深邃的眼睛只是看一眼就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一般。即使是博麗的巫女，也不能長時間盯著那瞳仁看：“話說早栗，你視線中有些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有的。”早栗如實描述了她所看見的東西：“事物之間被無數黃線連接了起來，比如水桶和水井，泥土和大樹，早栗與御主人大人之間也有黃線連接呢。”

　　“那么，你試試，能夠用手將那黃線劃開嗎？”

　　“不行呢。“早栗試了試，然后得出了否定的結論。

　　“那么用你一直帶在身上的那把翡翠匕首呢？”

　　“我試試……咦，劃開了？”這一次，早栗給出的回答是肯定的。

　　“好了，我已經知道了。”解除了神明附身狀態，靈夢坐了下來：“再念一遍那個咒語吧，早栗醬。”

　　“Immer－alleine.”話音剛落，早栗的眼睛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聽好了，你的能力很簡單，那就是看見因果線中的羈絆線的能力。”喝了一口茶，靈夢開始解說：“萬事萬物的產生都有因果，而連接人與人，人與物品之間的聯系，就是羈絆線。如果人與物品的羈絆線被斬斷，那么這個人就會覺得物品變得不稱手，不好用。如果人與人之間的羈絆被斬斷，那么即使是最好的朋友與最親密的愛人，在那之后也會變得形同陌路。”

　　“是嗎，聽起來是很強大的能力呢。”早栗歪著頭看著靈夢。

　　“但是呢，你本人并不具備斬斷羈絆線的能力。找書苑 www.zhaｏsｈuyuan.cｏm ”靈夢接著說道：“能夠斬斷羈絆線的，是你的寶具——雖然你并不知道那把匕首叫什么名字，但那確實是你的寶具。我可以告訴你那匕首的名字，它叫做‘真喻的短劍’，它的能力便是斬斷因果。使用這把匕首，再配合你的魔眼，你便可以斬斷人與人，人與物之間的羈絆……當然了，限制還是有的，所以不要隨意斬斷你我之間的羈絆呀喂！”

　　手持匕首正嘗試斬斷她與靈夢之間羈絆線的早栗趕緊把匕首收了回去。

　　“你無法斬斷的羈絆有兩種。”靈夢又喝了一口茶水：“第一種是由血緣關系連接起來的親人的羈絆，至親之間的羈絆是你無論如何也斬不斷的。第二是使用契約關系連接起來的羈絆。就比如說你簽了我的賣身契，即使你斬斷我們之間的羈絆，那份賣身契的效力依然不會解除，你是我的所有物這點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原來如此，‘魔眼’就是早栗的能力嗎？”

　　“說的沒錯呢。雖然在我看起來這能力并沒有什么卵用罷了。”喝光杯中的茶水，靈夢站了起來：“現在我要去小睡一會，你可以開始準備晚飯了。”

　　“是，御主人大人。”

　　{作者的話：Immer－alleine是一句德語，意思是“孤獨終老”。早栗的施法習慣和遠坂凜意外的像呢。}

　　{今后為方便在下玩標題梗，章節號都改成阿拉伯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