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禹在黑夜里傻傻呆了足足五分鐘,才回過神來。
寒風一吹后,任曉禹迷迷糊糊的腦袋終于清醒了一些。一回想自己剛才仗義疏財的壯舉,他忽然忍不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窮大方,窮大方!任曉禹,你一個上無片瓦、下無寸土的窮光蛋,還有資格在乞丐面前窮得瑟?真是恬不知恥啊!”
在心疼了半天那“珍貴”的西服和一百多元人民幣后,任曉禹猛地一拍腦門,“都是酒精惹的禍啊!媽的,自己真該戒了那該死的貓尿了!”
“先生,請留步!”郁悶無比的任曉禹正要往自己的住處走,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叫聲。
任曉禹回頭一看,剛才“訛詐”了自己一番的骯臟老乞丐,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這個老家伙,拿了我的衣服和鈔票。難道還有什么企圖嗎?”任曉禹沒好氣地斥責道。
“先生,我在這小鎮上轉悠了三天了。你是第一個大方設施資助的人,我表示萬分感激。”那老乞丐不卑不亢說道。
“算了,你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也沒錢了,你還是快點走吧!”任曉禹不耐煩地揮揮手,就要邁步離開。
“先生,為了感謝你今天對我的施舍,我特地送給你這個寶貝。”那老乞丐又開口說道。
任曉禹好奇地一回頭,一個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老乞丐能送自己什么寶貝呢?
任曉禹將信將疑結果老乞丐遞過來的一個包裹,慢慢打開。只見里面包裹的是一個銀白色的長方體金屬盒子,大小形狀就像一個老式的收音機。
這個盒子成銀白色,成色到蠻新的,卻看不出是什么材質的金屬做成的。拿在手里很輕,就大約一兩斤重,里面應該沒裝什么東西。
“這是什么東西啊?”任曉禹疑惑地問道。
“呵呵,先生你拿回去試試就知道了。”那老乞丐呵呵一笑。
“算了,這寶貝哈市你自己拿著吧,我不稀罕!”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處事原則,任曉禹把那金色盒子退還給了老乞丐。
萬一這東西是這乞丐從哪戶人家偷來的,自己到時候說不清道不明,還不成了窩贓犯了嗎?
那老乞丐并沒有伸手去階那盒子,而是平靜地望著任曉禹。“先生,你現在都已經失業了,還有什么放不開的呢?不如帶著這個寶貝,到另一個世界去闖蕩一番,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個翱翔太空、縱橫宇宙的英雄呢?”
任曉禹一愣。這老乞丐究竟是個什么神秘人物啊?他對自己的根根底底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先生,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說完這話后,那老乞丐轉身徑直離開了。
回到自己在小鎮上租的房間后,任曉禹一下子躺在床上。他的酒量本來就不大,今天一個人喝了不少悶酒,到現在都還有點暈乎乎的。
在床上輾轉反則了半天,任曉禹毫無睡意,干脆爬起來上網打發時間。
忽然,任曉禹看見了被他隨意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神奇金屬盒,好奇心頓起。一個老乞丐,毫無由頭送自己這么個禮物,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奇怪盒子呢?
最奇怪的是,這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六面都是光溜溜的。竟然沒有一個開口的地方,也沒有打開的機關之類的,好像一生產出來就是一個完全密封的死盒子。
用小刀撬,用鐵錘砸,用鉆子錐。任曉禹想盡了能夠使用的各種辦法,可那個奇怪的金屬盒子仍然紋絲不動,上面竟連痕跡都沒留下一點。
“他媽的,還真是個不開竅的鐵公雞啊!”任曉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無可奈何地罵道。
折騰了半個小時后,任曉禹也有點累了。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桌子上那個銀白色的金屬盒子。
任曉禹本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漢子。可是面對可“無懈可擊”的金屬盒子,他現在也無計可施了。
“算了,不就是個破盒子嗎?難道還真是外星人的東西不成?”任曉禹揉了揉有點酸疼的太陽穴,搖頭嘆息道,“罷罷罷,別浪費自己的時間了,還是上網去吧!不就一個來路不明的破盒子嗎?我打不開你,扔掉還不行啊?”
任曉禹正要起身,頭頂的電燈猛地一閃,整個屋子就一片漆黑了。
“媽的,又停電了!”任曉禹狠狠地罵了一句,閉了閉眼睛,想盡快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黑暗。
在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后,任曉禹再次看向桌子上那個金屬盒子——他的眼睛猛地睜得溜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原來,那個奇怪的盒子正釋放出一圈圈的乳白色光芒。
這光芒溫柔,淡雅,恬靜。就像那傳說中的佛光一樣。那乳白色的光暈漣漪一般,慢慢彌漫了整個屋子。
任曉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光芒之中,身子微微一顫,他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奇特的空間里。
這空間四周都全是一片淡淡牛奶一樣的乳白色光芒,仿佛混沌未開的世界。
“老弟,我們又見面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任曉禹前面響起。
任曉禹定睛一看。在離他三米不到的地方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正坐著一位老者。
這老者干瘦的身材,花白的頭發,面色卻很是紅潤,一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你……你……你就是那天那位乞丐?”任曉禹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眼前這樣氣質不凡、正襟危坐的老頭,從身材容貌的確很像那位老乞丐。可是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呢?
“呵呵,老弟。我早就說過,我們有緣還會相見的。今天相見,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干瘦老者微微一笑,一臉的和藹。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任曉禹問道。自己莫非是在夢里?
“我是誰并不重要。我來是感恩的,感謝今天晚上你毫不吝嗇地送給我吃的、穿的還有那么多的錢。”
“救助弱者是我應該做的,那算不了什么。那個奇怪的盒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見對方沒有惡意,任曉禹狂跳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一些。
“我想送你一場大的造化,你愿不愿要啊?”干瘦老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