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代話音剛落,船艙內頓時炸開了鍋。
“蘇郡丞,什么情況?”
“到底怎么回事?”
“該不會是朝廷派出大軍,來剿滅我們吧?”有人猜測到。
此話一出,當即就有人反對:“不可能。涼州之亂,朝廷還沒有平定呢,怎么會有心思來管我們荊州。我們,可都是安分守己之輩,可沒有反叛朝廷。”
“是啊,我們可都是安分守己之輩。哈哈……”所有人紛紛大笑著附和起來。
蘇代和貝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都是安分守己之輩?
你們要是都是安分守己之輩,那私底下那些骯臟不敢見人的事情,難道都是孤魂野鬼干得不成?
如果蘇代和貝羽是現代人,肯定會說,你們要是安分守己之輩,豬都笑了。
“是啊,朝廷還是先把涼州的叛亂平定再說吧。”
“不錯,不錯。”
“荊州距離洛陽,上千里,天子只怕連荊州在哪里都不知道吧?”有人忽然道。
“我聽說,當今天子不過十四歲,整日躲在宮中,只怕東南西北還沒分清楚呢。”又有人笑道。
陳大郎則是一臉賤笑道:“我聽說,天下最漂亮的女子都在皇宮中。你們說,天子是不是整日搞完一個宮女,再接著下一個啊?對了,我還聽說,皇宮之中還有一個什么荷花苑,里面的宮女什么都不穿,就等著天子臨幸。你們說,我要不要學一學天子,也弄這么一個地方……”
蘇代見眾人越來越離譜,連天子都開始編排起來,眉頭皺在了一起。
貝羽知道,再這么下去,蘇代又要發怒了。蘇代發起怒來,他都心里害怕。所以這時上前一步,咳嗽了一聲,笑罵到:“陳大郎,你說說這些年你都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現在還想弄一個荷花苑。你早晚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死在女人肚皮上,總比病死在床榻上好。想一想,那光滑的皮膚,富有彈性的胸脯……”陳大郎卻笑嘻嘻道。
“好了,都住嘴吧。今日蘇郡丞和我把大家叫來,可不是聽你們吹噓的。前兩日,我們得到了一個消息,對于我們而言,確實是一個不好的消息。”貝羽沉下臉道。
見一向和他們毫無架子的貝羽現在也是一臉嚴肅,這些宗帥們顯然也知道,確實有大事發生了。否則,貝羽絕對不會如此鄭重。
船艙內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貝羽退到了一旁,將位置讓給蘇代。
“兩天前,貝縣君與我得到消息,朝廷免去了王使君刺史一職,任命宗室大臣劉表劉景升為荊州刺史。”蘇代停頓了一下,道。“劉景升的名號,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
眾人點點頭。
當年黨錮之禍,世人皆知。隨著這些人被朝廷抓得抓,殺的殺,禁錮的禁錮,他們的名聲也都在四海之內傳揚開來。
“三君”、“八廚”、“八顧”、“八及”、“八俊”,這些人的名聲,誰不知道。
不過,當得知劉表是新任荊州刺史時,船艙里凝重的氣氛為之一松,剛才蘇貝兩人給予眾人的沉重壓力也悄然散去。
有人還不以為然搖搖頭。
名士做官是什么樣子,他們可是已經見過了。現在的荊州刺史王通曜不就是名士嘛。
劉景升你是“八俊”之一那又如何?宗室大臣又能如何?荊南可不是洛陽、南陽和長安。這里是不是大漢的土地,不是官府說了算,而是我們這些人。
“你們是不是以為,劉景升和王通曜一樣,是個不理政務,整理日只知道飲酒作樂的風流名士?”說到風流名士四個字的時候,蘇代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在他看來,這樣的風流名士,分明就是酒囊飯袋。
船艙內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如果你們依舊拿王通曜來看待劉景升的話,那我無話可說。現在貝縣君立即下船,回去做我們的朝廷官吏。至于你們……”蘇代冷哼一聲。“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若是哪天你們的頭顱被掛在漢壽城頭的時候,可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們。”
“劉景升真有那么厲害?”有人依舊不相信。
蘇代道:“王通曜的荊州刺史做的好好的,并無過錯,若非是朝廷對他不滿,怎么會免去他的職務?而且,我還聽說,朝廷根本就沒有給王通曜任命新官職。朝廷不是對他不滿,又是什么?如果劉景升能力不如王通曜,朝廷何必任命他為荊州刺史?那還不如讓他繼續待在洛陽城。”
“也對。王通曜雖然是名士,卻未必天下人皆知。劉景升卻是天下聞名的‘八俊’之一。何為‘三君’?世人所敬仰之人。何為‘八顧’?德行引導世人。何為‘八廚’?能以財救人,緡錢千萬。何為‘八及’?引導世人追隨圣人。何為‘八俊’?有才能聲望之人。”宗帥之中,有對黨錮清流十分了解之人說到。“劉景升能位列八俊,可見他是有才能有手腕之人。如此之人,到了荊州,豈會甘心像王通曜那樣,隨波逐流?荊南之地,最大的危害是什么?大家應該心里都清楚吧。所以,蘇郡丞的話,絕非危言聳聽。”
眾人聞言,訕笑不止。
荊南、江南最大的危害是誰?除了他們在座的各位,還能有誰?
雖然剛才他們說自己是安分守己之輩,但是自己領著宗族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他們自己是最清楚過不得。欺男霸女,對抗官府。
不好意思,這都是小意思,根本不算什么。
他們做的事情,若真是公諸于世,絕對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憤。
“蘇族長說的一點不錯。劉景升此番入荊,是來者不善。”蘇代接過那位蘇族長的話,道。“我還打聽到,他在天子面前向天子保證,一定會蕩平江南敢于對抗朝廷之人,還荊州百姓一個朗朗乾坤,給天子一個安定的荊州。”
“你們可以想一想,這話里的矛頭,對準的不是在座的諸位,又是誰?所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才說,你們大禍臨頭了,尚且不自知啊。”
“他真的這么說?”蘇代的話,再次讓整個船艙里炸了鍋,有人怒聲問到。
蘇代點點頭。
其實,這些話都是他編的。但是,這個時候,他能搖頭嗎?
“好,好一個劉景升。我陳爍倒想要會一會他,讓荊州百姓看一看,這荊州到底是誰家天下。”整日里廝混在脂粉堆的陳大郎當場拍了桌子,冷笑起來。
“不錯!”
“沒錯!”……
“大家都不要吵。蘇郡丞和貝縣君既然召集大家來,定然是心中有了對策。我們聽聽蘇郡丞怎么說吧。”蘇族長這時制止眾人,說到。
對啊。
眾人眼睛一亮,目光再度集中在蘇代和貝羽兩人身上.易.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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