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平田左近一臉慶幸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本來他住在本丸的現在只能搬到二丸居住了。平田左近一進了門口立即晦氣的脫掉白衣,換上了套日常穿的深藍色和服。
“今夜可是嚇死我了。”平田左近的妻子一臉心驚肉跳,連連撫著胸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邊忙著給平田左近系上腰帶。
“婦道人家就是膽小,這種事情有什么好怕?”平田左近當然不會將內心的真是想法說了出來,那樣也太損他一家之主的威嚴了。
平田左近的老妻自然知道丈夫是個什么脾氣的人,被他這連棍帶棒的訓斥了一通,也沒有反駁,內心卻很不以為然。
“那鷲見侯長的什么樣子?”老妻突然叉開了話題,很是好奇。
“哼?一個年輕的男人,長相很不同,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平田左近哼哼了幾句,內心也是百感交集。
自己已經是半條腿踏進黃土的人物了,打拼了半輩子卻不如人家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平田左近見妻子鋪好臥榻,當即蒙頭就睡,睡前思索明天該如何。
兵龍也是看著地圖入神,為了避免夜場夢多,夜很深了他也沒有休息。
“來了?大半夜的還得辛苦你一趟,帶二百人去接管三佛寺城。”兵龍聽到外邊的腳步聲,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好久才恢復一絲精神,看著餌取廣綱淡淡笑著。
“是。”
同樣很疲憊的餌取廣綱聽到還要在跑一段路,并沒有任何異言,抖擻了下精神便下去調集人手。再說了三佛寺城距離高山城也不是很遠,就四五里的路途一個時辰就能到了。
兵龍目視著餌取廣綱匆匆離去,即看著地圖發呆,習慣性的自言自語著。
“三佛寺城的地理很險要,恰好將整個飛馱國南北一分為二。拿下了三佛寺城,便等于掌握了一道大門,既能鎖住敵人也能進出敵竟。這等險要的敵方,一分鐘沒到我手上,我一分鐘就不安。。。。。。。”
深夜繼續著。
稻葉山城本丸靜悄悄一片,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到城主休息室門前停止,伴隨數句,本是漆黑的寢室立即亮起了蠟燭。
齋藤義龍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一臉睡衣正濃的迷迷糊糊。一旁的近江之方忙著替他披上一件外衣御寒,格子門拉開瞬間,近江之方恰好推到屏風后面。
“什么事情?”
齋藤義龍為了給自己提神,抓過一旁今夜沒有喝完的酒壺就往嘴里送了一口,叭嗒著嘴巴很自然的說道。眼角余光卻閃爍著一絲深夜被擾的憤怒。
“是愛理公主送來的書信。”長井道利一該往日木吶,表情很是亢奮道,說話間一面自衣袖掏出了有馬十介交給他的書信。
有馬十介還真是倒霉,什么也沒帶就從八幡城出來,就快到的時候卻碰了一場連夜雨,這不,才拖延到現在。有馬十介不是不愿意冒雨前行,但卻害怕雨淋濕了書信,以至其中內容有所損害。
他一個無聲無明的豪族不可能要見齋藤義龍就能見,好在他還認識有過數面之緣的長井道利。
“愛理姬的?”
齋藤義龍一下子就來精神,抓起酒壺將里面的水酒一口氣喝干,當即接過書信三兩下的拆開,一目十行。
“這個蠢女人。”
很快就閱覽完書信的齋藤義龍,不屑的笑了聲,立即把信扔掉。
這里面寫的都是什么?大部分是哭訴自己在鷲見家得不到齋藤家公主的待遇,小部分隱晦的表明自己已有身孕,兵龍已死希望兄長能立即進兵。
“要是她有阿濃三分智慧,就不會做這等蠢事。”齋藤義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著,這信若是三天或兩天前送來,自己說不定還會出兵,但現在么。外圍都傳瘋了鷲見兵龍有神佛庇佑,能反敗為勝。
長井道利內心也好奇書信到底寫什么東西,恰好書信就被扔到不遠前,好在他沒有老眼昏花還能看的清楚,只是看了那么幾行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心思。
“叔父,你替我去一趟郡上,至于此行目的很簡單看看就好。”齋藤義龍揮了揮手,這句話說完便躺到床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長井道利點了點頭,悄然退開這里。這時候,齋藤義龍一個輾轉,滿腦子都是兵龍的一切。手底下有個不安生的,哪個當大哥的心情都不爽。
破曉。
鍋山安室第一時間讓家臣拿下了楊子鍋山顯綱。這是他反復度查之后,才下達的命令。
前文有說過三木良賴安排次子入繼鍋山家,現在三木良賴這顆大叔倒了,依賴著他乘涼的鍋山安室自然要為自己找后路。
最重要的一點,鍋山安室的老妻繼十幾年前產下一女之后,昨天又為他添了個男孩。俗話說的好,抱來的始終不如親生的,更別提還牽涉濃重臣服這件的這件。
“父親大人因何痛下殺手,竟連一點養育情份都不念?殊不聞,虎毒不食子?”
只是個小孩子的鍋山顯綱,在頭腦那面繼承了他父親的睿智,眼見自己被捆綁得嚴嚴實實,自然知曉事出有因,再加上近日傳來的生父兵敗,惶惶之中鍋山顯綱知曉自己要完蛋了。
“嗯,確實是虎毒不食子。”鍋山安室的話讓鍋山顯綱看到了三分希望,可隨后的話卻把他拉進了無限的恐懼。
鍋山安室那張豬頭臉堆出數分感慨與無奈:“雖然有這么個說法,但是武田虎卻給我上了一刻。我可以不殺你,但也再不會承認你這個兒子。”
“我可是聽聞你做夢都想毒殺了我啊!”鍋山安室殘忍的一笑,這個蹩腳的理由是臨時找到。三木良賴倒下了,接替他的是鷲見家,自己需要這么個投名狀。
“來人備馬,我要到高山城去。”
昨夜很晚才收到兵龍進駐高山城的鍋山安室,可不愿意給兵龍收拾自己的理由,正打算拉著鍋山顯綱過去,好與三木家撇清關系,領擇大樹呢。
鍋山城到高山城不過是一個時辰少一點的路途。這不足一個時辰的路途,讓鍋山顯綱一直陷入痛苦與無助當中。等到看清了高山城,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止步于此了。
“報,鍋山家鍋山安室壓著養子三木顯綱求見。”岡本勝四郎輕快的自二丸跑到本丸處,看著正在欣賞此地景色的兵龍沉聲道。
“還真是殘忍。”
兵龍刮了刮鼻子,無趣的低下頭,也不知道是說鍋山安室還是在說他自己。
“走,我們到評定會去。”
“鍋山安室拜見鷲見侯。”
兵龍看了眼跪在階下的鍋山安室,再看了一眼一旁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三木顯綱。兵龍一看他只是個少年,還動了幾份饒恕他的念頭,但一看到他瞳孔的怨恨,兵龍便決定了。
絕不手軟,又不是沒殺過。
“鍋山安室,這次到我這里要做什么?”兵龍身子微微往前,一手抓著下巴,一邊玩味的笑著。
能在亂世生存的人沒有一個是傻瓜,對他們來說節操能得到什么?鍋山安室的臉皮就跟他那橫肉一樣厚,氣不喘,面不紅的說道:“鍋山安室一來交出三木家余孽,二來希望能投效到鷲見侯麾下,效犬馬之勞。”
“嗯。”
“鍋山家所領安堵等下頒發給你,現在你要去廣瀨城與小島城替我招呼一聲小島時光與廣瀨宗域。”兵龍點了點頭,一副大度的同意了鍋山安室的請求。
鍋山安室也心驚兵龍的年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濃濃的嫉妒當中卻也知道人家能走到這一步是靠自個本事的。鍋山安室聽到的是自己走,所以就留下了三木顯綱,左顧右盼也沒發笑城里有個侍女,心想等下一定要把由美送進來。
不要怪他殘忍,這已經是陳規了。既然要到鷲見家麾下,就要送來人質,若是沒有這個自覺,日后的日子可沒有那么舒坦了。
“三木顯綱?”
“不,鍋山顯綱。”
鍋山顯綱倔強的仰著頭顱,之所以這么做,他內心是打著小九九的。人人都會欣賞硬漢,絕對不會欣賞懦夫,為此鍋山顯綱努力的擺出一副硬漢的派頭,目的就是希望兵龍不殺他,送他出家。
“骨頭硬?我最喜歡硬骨頭的了、成全你。”
喜歡察言觀色的兵龍,自然從他的眼睛洞穿了他的內心,知曉他這種蹩腳的伎倆。你見過一邊顫抖,一邊嘴硬的好漢么?
“帶下去,給個痛快的。”
兵龍大手一揮,可沒有多少時間搭理這個小孩。新奪了三木家的領地,領內一片糟糕,單憑治安問題就要令人忙上好久,更別提還要考慮戰后封賞的事情。
“饒命啊,饒命啊。。。。。。”
畢竟只是個小孩,被岡本勝四郎提起那刻,立即尿濕了褲襠,引得周圍陣陣噓聲。河合八郎剛才還挺欣賞的,但現在只有無盡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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