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某些人來說,做再多事情,都比不上一句話的份量。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
而對另外一些人來說,他們能做的事情,也就僅僅只是說上一句話而已了。
……
徐青叼著煙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里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似乎是剛剛購物回來。
“你今天很閑啊!”
看到古斌坐在那里喝茶,徐青嘟嘟囔囔了一句,他買的東西挺多,古斌趕緊過去幫了一下。
“嚯,你這是打算一輩子不出門了?光吃這些?”,古斌看了看,發現這家伙買了一大堆的熟食,雞腿雞翅,烤串之類的應有盡有,下面還有幾瓶啤酒,而從另外幾個袋子來看,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你懂毛,慶功宴!”
徐青用力地抽了一口煙,隨后便將煙頭按滅,不知不覺的他自己都已經不習慣在室內抽煙了,也省得整天看顧夷笙的白眼。
古斌的臉僵硬了一下,徐青最近表現得一直非常的樂觀,他仿佛一直就對這件事情的結果有信心,仿佛就沒認為過古斌兩人會在這場決斗中吃虧一樣。
想到這一點,古斌有些笑不出來。
他相信徐青不是那種盲目樂觀的人,他一直以來,他的性子就是非常剛硬的,很多事情想到就去做,就像之前分析情況時的表現一樣,徐青這種人很容易就給自己找到一條出路,但同樣的,他也很容易把自己逼上絕路。
所以徐青已經在克制了。
他在克制自己的情感,也在強行壓制自己恐懼和害怕的心理。
古斌很好奇為什么徐青會對趙言如此看重,簡直就是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弟一樣看待,有那么兩天,古斌甚至懷疑他和趙言有斷袖之癖之類的一層關系,然而每次這么一說,結果就是他被徐青拉出去切磋一次。
顧夷笙表示自己無法想象古斌這樣的身材和徐青這樣的軍伍兄貴對剛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反正每次“切磋”結束,他都要去最近的醫院來一次全身檢查。
“我那里還有3900T,一會進去給你打過去吧,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道具多買一些,不嫌多。”
徐青哈哈一笑:“別嫌少,我賣了不少東西才弄到這點破錢,沒有小妹那種腦子,只能干粗活了!”
古斌非常勉強地扯了扯嘴角,他用膝蓋都能猜到徐青做了些啥,現在只需要他跑去賭斗區問一問,大概就能找到徐青昨晚在賭斗區的具體擂臺號。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擂臺上跟人賭生賭死了,早在之前,徐青就有過在擂臺上遭遇職業玩家并且落敗的記錄,其中有一次還是生死擂,對方根本沒有給留手,在勝利之后,直接用暴戾的手段將徐青擊殺,不過在那個時候,死亡扣除五個復活機會的規定還未下達,所以徐青也就忍過去了。
后來,在這個規定下來之后,徐青就再也不怎么敢跑到賭斗區去了,偶爾也是打打普通擂臺,見好就收,拿到外快立即撤退,以免給人盯上,不少高手玩家很喜歡在賭斗區狙擊那些已經積累了高收益的擂臺玩家,講規矩的只在賭斗區動手,一些心狠手辣甚至會一路追殺到賭斗區外。
“你一個晚上打出了3900T?”,古斌在心里算了算,隨后低聲問道:“我擦,你打的是生死擂?”
普通擂臺會逐步地積累獎金,從一開始的100T獎勵到120T,每次20往上疊加,需要注意的是,玩家們是不可以通過故意投降來刷金幣的,系統會對此進行審核和判定,同時還有一些接受系統雇傭的玩家來充當裁判,一旦系統和玩家裁判共同認為擂臺比拼存在明顯的作弊和放水情況,那么賭斗雙方都將受到高額懲罰。
而當勝利場數疊加起來時,玩家們也會對這種擂臺敬而遠之,至少守擂玩家的實力是實打實地放在那里的,這會使得守擂玩家的受益增長速度降低,直到守擂者自身放棄,或是有人將其終結。
隨著“邊緣”的開放時間的增長,越來越少的玩家會執著于靠賭斗區這種區域來讓自己暴富,在這種地方浪費太多時間只能讓自己越來越落后于大潮,但是仍然有不少想要來這里撈一筆的玩家,這些玩家的實力等級都偏高,至少要領先于平均水平。
然而相對于普通擂臺,生死擂則是一種非常非常臟的制度,準確來說,是玩家們對系統規則的惡意利用。
少部分發現了機會的玩家們利用“戰爭區”,也就是“賭斗區”的“決斗”這一設定,開創了類似于地下黑拳一般的比賽,利用契約公證,參賽玩家各自以命為賭注,每一次勝利,獲得觀眾賭注中的十分之一。
實驗者們,只要是腦子正常的,都不會去參加這種地下賭斗,沒人愿意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30次的復活次數也就能夠支撐6次失敗而已。
“你打了多少把?”
徐青伸出了一只手,五根手指立起,那副笑容在古斌眼里就像一個犯二的傻。
“我不罵你是因為我不想爆粗口,而且我也打不過你。”,古斌苦笑道:“青爺啊,這樣做不值當的。”
“放屁!”
徐青一下就跳起來了,那劇烈的反應讓古斌退后了兩步,他甚至覺得徐青要上來揍自己了。
“老子好歹是有把握的,打一些雜毛而已,我自己有底!”,徐青怒目圓睜,說完這兩句話,古斌看到他的胸口像風箱一樣鼓起,隨后又放松了下去,隨后他便直接點起了一根煙,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看到徐青把另外一支煙遞到了自己的面前,古斌猶豫了兩秒,接了過來,伸手招呼了一下,順手抄起了旁邊柜子上的鑰匙,帶著徐青朝外走去。
兩個大男人來到了小區里,各自叼了一支煙,悶聲不響地在那里走著。
“你對今晚的事情,有多大把握?”
“五成以下。”,古斌郁悶地噴出了一口煙霧,揮手將它驅散,道:“或者我說一點把握都沒有,這個答案可以嗎?”
“媽的。”
徐青罵了一句,沉默兩秒后,突然說道;“如果我說我把小言當我親弟來看,你是不是很想笑?”
“你他喵的能從我臉上看到笑?尿倒是能看到!”,古斌回過臉,他是真的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徐青艱難地憋出了一句,他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限,所以一時間也說不出什么。
兩人并排在樹叢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就像那次喝酒一樣,只不過這一次兩人的手上只有煙,還是特別沖的那種劣質煙,古斌一直不懂徐青到底為什么這么迷戀這種蛋疼的味道,難道說這樣就很有男人味?
神他媽男人味在某種特定情況下不就是汗臭的代言詞嗎!
“他們到底為什么要針對你們?”,徐青問道。
古斌苦笑了一聲:“不是針對我們,是針對趙言,他才是真正的目標,我只是個附帶的。”
徐青語塞,古斌有些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徐青一定很郁悶,他沒辦法去怪罪趙言,同樣的,也沒有辦法來怪罪古斌,所以到最后,他只能自責了。
“你知道嗎?”,徐青突然說道:“我一度感覺自己要瘋掉了,我家出事之前,我其實是聽過一些風聞的。”
“我自首之后,官方對我的定性是為財殺人,你知道是為什么嗎?”,徐青慘笑道:“因為我和夜總會的副總,在出事前一天,才喝過酒!”
徐青的手抓著石凳的邊緣,喃喃道:“當時大家喝了都挺多的,我記得那個王八蛋上了頭,在那里叫囂,說要有什么大動作,還說那些釘子戶都是賤骨頭……”
“但是你知道嗎,我醉過去了!”
徐青的眼睛發紅,那根被他叼在嘴巴里的香煙當場給他抓在了手里,搓成了一團:“老子醉過去了啊!”
古斌心頭發涼,他難以想象徐青是一個怎么樣的心情,當酒勁過去,徐青醒來回到家中,看到的卻是殘垣斷壁和已經蓋上了白布的親人,他一直以為徐青的內心存在著某種對于“公道”的偏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于很多事情,他都很想要一個說法,現在看來,真正支持他撐到現在的大概是那種嚴重的自責。
一個什么都不關心的人是最可怕的,古斌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徐青會在趙言的這件事情上如此的堅持,現在徐青是清醒的,遭到的痛苦反而是成倍的,因為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在自己的面前發生,看著事態一點一點地朝著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結局走去。
“咔嚓!”
古斌聽到了一聲脆響,他看到石凳的邊緣在徐青的手掌下變成了一堆碎塊,尖銳的碎片扎入了他的手掌,鮮血隨著指尖緩緩留下。
“骨頭,你真的沒有把握嗎?”
“嗯。”
“那就果斷點吧。”,徐青慘笑了一下:“如果情況真的糟糕到了那樣的情況,就趕緊做選擇。”
“只做選擇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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