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動亂的開端

　　團藏的失蹤讓凌有些出乎意料，在考慮到宇智波一族收到的關于各國動向的報告，不用在去分析什么，大致的情況已經基本可以猜出了。

　　聯合忍界，扇動各國，集合所有的忍者力量來木葉對抗凌和宇智波一族！在兩敗俱傷后團藏在出來收拾殘局，他打的就是這個如意算盤！

　　關于政治，凌了解的并不算透徹，但活了那么久，自身經驗在結合生活閱歷，團藏的心思凌卻可以猜的八九不離十。而對于團藏的這個計劃，凌也沒有提前阻斷的打算。

　　整個世界遲早要納入宇智波一族的管理之下，時間早晚意義并不大，過早的掌控世界固然會出現宇智波一族無法負擔龐大的執政體系，無法填補各個首腦位置的人員缺少！畢竟，一個國家需要太多的政/府工作人員來完成日常的工作，宇智波一族雖然是一個大族，但想要建立起完備的政治體系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凌依靠自己的力量可以讓宇智波一族站到世界的頂峰，但之后肯定是暴亂不斷，政令無法有效延伸的局面，不過這種情況對凌而言沒有意義，她在意的只是烈，現在的烈還是個孩子，她有的是時間，也不缺時間來慢慢的照看烈長大成人，直到娶妻生子得到自己的幸福，至于宇智波一族要面對的問題，自然要靠宇智波一族自己去解決了。

　　凌自身的存在就已經讓一些野心家會偃旗息鼓，宇智波一族要面對的問題是如果最快最有效的建立起家族執掌世界的政治體系，繁瑣的大事小事，問題之多自然可想而知。不過凌卻覺得，我都幫你們稱霸世界了，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自然你們自己來解決。

　　想要掌控世界就要有那份覺悟和能力，不能嘴上說說就行，既然你們都選擇了我提出的想法，那自然要連困難一起接受進而去解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對宇智波一族懷著這樣的心思，凌將自己的位置完全放在了一個打手的身上。

　　哪里不服我就打哪里，打服為止，在不服就殺光了事，但治理的問題我不管，你們看著辦，這就是凌的想法。

　　簡單的來說，凌的做法通俗易懂，但本質卻是打破這個世界上千年墨守成規的政治體系，不要說各個村子，就是那些國家的首腦都不會答應！

　　千年以來無論是武士還是忍者都依附在國家這個政治機器上，傳承式的權利移交從沒有被打破過，也沒有人想象著去打破，現在凌來了，直接要掃平那些國家和村子的定義，誰會心甘情愿的把手中的權利交給別人？最后的結果就只能是戰爭！贏的那一方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輸的那一方則是會被潑盡臟水，永遠的遺臭萬年。

　　團藏帶去了木葉這些天來的各種變化，種種跡象也表明所有國家都在積蓄調整著力量，戰爭已經越來越近！第三次忍界大戰停止還不到1個月，但第四次忍界大戰卻又悄然來臨......

　　木葉村里面，頭腦出色，有著精深大局意識的不止是那些當權者，一些強大的忍者又有人有著出色的政治思維，比如傳說之中的三忍，比如大蛇丸。

　　現在的大蛇丸并沒有加入到木葉反抗宇智波一族的勢力之中，反而深隱簡出，整天窩在自己整理出的實驗室中，很少與人溝通，即使是他的同伴自來也，甚至老師三代火影猿飛都是如此。

　　一間寬敞的房間，白色的日光燈將房間照亮的通透猶如白晝，整齊擺放的書架和桌椅，還有一些仿佛化學實驗使用的器皿和燒杯，滴管等等物品，而大蛇丸并沒有去擺弄那些東西，而是靜靜的坐在一張椅子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籍。

　　“大蛇丸老師！我找到了這個！”

　　推門聲響起，一個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女孩直接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手里面還捧著一個木盒。

　　深棕色的瞳孔，藍紫色的碎發，俏麗的臉龐，頭頂上還扎起了一個沖天鬏，女孩的身份是大蛇丸的弟子，御手洗紅豆。

　　聽到紅豆咋咋呼呼的聲音后大蛇丸微微蹙眉，有些被打斷思考的不耐，但在看到紅豆手中的那個木盒時神情著實一愣。

　　“你在哪找到的這個？”放下手中的書籍，大蛇丸起來，眼神有些神色難辨的微微瞇起。

　　“就從您書房南邊的書架上。”還是一個小女孩的紅豆自然無法分析出大蛇丸此時心態的變化，而是滿腹好奇的將木盒遞到老師的身前，語帶希意的問道：“好像是什么動物一樣的東西，大蛇丸老師，這個是什么啊？”

　　這個東西......

　　大蛇丸一嘆，心中有些回憶跳進眼中，一種淡淡的失落感覺。

　　“這個是護身符。”輕輕說了一句，接過紅豆手中的木盒，大蛇丸也靜靜看著里面的東西。

　　那是一條蛇蛻皮后留下的蛇皮，很罕見的白色，他的老師三代火影曾經對他說過那是幸運和再生的象征。

　　幸運和再生......人類嗎......

　　閉上眼睛，一個月之前那一場屠殺式的場景再一次出現在眼前！

　　澎湃的力量！黑色的巨人！在那個女孩的“術”面前，所有人都不堪一擊！幸運在哪？再生又在哪？戰場上出盡風頭的波風水門既然都做不到與她的一合之敵！光影一般的速度完全被那雙眼睛洞穿......

　　她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擁有這種超乎想象的力量！本以為曾經遇見的半藏和教導自己的老師是一個永遠無法越過的山峰，但在那個女孩面前，他們的力量跟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沒有區別！生命的意義只存在于對方想不想殺死，僅此而已！

　　想起凌當時的絕世風姿，大蛇丸不由的緊緊握緊雙拳！在開發而出可以活化細胞的咒印之后的喜悅變得分外蒼白，活化細胞，延長壽命，跟那個女孩相比，有意義嗎......

　　凌的氣質很獨特，大蛇丸也是心思縝密善于思考的人，久坐高位的人有他們自身的威壓，身具力量的人也有他們的傲然，但凌的身上大蛇丸沒有感覺到這些氣質，反而是一種從里到外的淡漠，一種對任何事物都沒有興趣的無視！

　　只有見得多了，經歷的多了之后人才會有這種感覺，一個下忍可以為了新學到的基礎忍術而狂喜，但一個上忍卻會嗤之以鼻。因為他學過，見過，并且掌握了，這種東西已經不能再給他新鮮感，就這么簡單。凌的氣勢所展露出來的也是這一種感覺！

　　那些忍者反抗時千變萬化的忍術和秘術不能讓凌的臉上出現一絲好奇的神色，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平靜和漠然，而那種擁有力量而目空一切，但卻并不高傲只是平和的態度，也讓大蛇丸更加深信自己的猜測。

　　這個女孩......一定是經歷過很多，看見過很多，生命已經足夠長久之后的特殊存在！是一個比自己更先掌握永生秘密，一個行走在人間的神邸！

　　“真想站在她的視角上，來看一看這個世界到底又是一種什么樣的千變萬化......”

　　忍不住的，大蛇丸喃喃出聲。

　　“護身符嗎？好奇怪的護身護。”

　　聽到大蛇丸的回答后紅豆睜大了雙眼，仔細的看著木盒里面的東西，但憑她的小腦袋很難在那玩意兒和護身符之間建立什么聯系。

　　“覺得奇怪就不要去想了。”隨手把木盒放到一張桌子上，大蛇丸又坐了下來，專注于手中的書籍，不再理會紅豆。

　　神秘的銀發......神奇的眼睛......既然是活了那么久的存在，這世間一定會有一些關于她的傳說！可為什么我閱讀了如此多的古典文獻，甚至傳說神話！都沒有發現一點相似的記載呢.......

　　難道我想錯了？不，絕不可能！人是不會憑空出現的！那種氣質根本就不是一個十七八歲少女該有的！一定是時間的過程讓她又起了一些變化，從而讓記載變得沒有意義了！

　　哐當！

　　正在大蛇丸覺得不忿的時候，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一個白發中年忍者走了進來。

　　是自來也。

　　“哼哼，真是稀客呢。”輕笑一聲，大蛇丸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有閑暇繼續閱讀了，索性直接合上書籍，靜靜的打量起突然造訪的自來也，語帶玩味的說道：“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這個實驗室的氣氛，怎么今天倒是不請自來了呢？”

　　自來也無言，只是走進房間，隨意的在一處角落坐下，不發一語。

　　“哼......”似乎了解此時同伴的心思，大蛇丸只是哼笑一聲，說道：“紅豆，先回去休息吧，改天在指導你。”

　　“哎？那好吧，我走了，大蛇丸老師。”

　　雖然小，但紅豆并不蠢，她感覺的出大蛇丸和自來也有話要說，所以很聽話的離開了。

　　門扉合攏的聲音響起，自來也則是低著頭出神，白的長發垂了下來，遮住了所有的表情。

　　自來也不說話，大蛇丸也不打斷這片沉默，好似如果自來也一直沉默下去，他也會很好心情的保持這種狀況。

　　“......猿飛老師病了。”

　　半響之后，自來也終于開口，但說出的內容卻讓大蛇丸一愣，神色些微的不虞。

　　作為忍者，自身的身體機能是極為強大的！不要說疑難雜癥，就連一些小感冒或是頭疼腦熱的病幾乎都跟忍者這種職業絕緣！現在自來也突然造訪，又說出被稱為忍者博士的三代火影病了，這不能不讓大蛇丸驚訝。

　　“是因為她嗎？”想了想，大蛇丸意有所指的開口。

　　“是的！”自來也沉沉的點頭，語氣充滿了擔憂，“老師的身體很健康，但發生了那件事之后一直心情郁結，飲食不暢，而且他還是個老煙槍.......醫生診斷不出老師的病因，說他的身體沒有問題，但卻就是吃不下睡不好，精力困乏......”

　　“這很正常。”大蛇丸搖頭，有些失笑的樣子，“老師他一直致力于守護木葉，也堅持自己的政治哲學，突然間出現了那么一個人，還一下子當著他的面殺了上百名忍者......就算是猿飛老師，對那種場面也是十分具有沖擊力的！”

　　作為火影的猿飛當天沒有站出來，不是因為他怕！而是根本就沒有意義！凌的行為是要讓宇智波一族掌控木葉，這和外敵企圖毀滅木葉有本質的區別，猿飛上不上手都是沒有意義的！也辛虧他沒有出手，并且還以火影的身份讓忍者們放棄抵抗，不然的話所有的忍者都會被凌殺死！不過猿飛或許也猜到了，這正是凌沒有殺他的目的。

　　這些忍者被定義為宇智波的臣下，都殺了誰來干活？誰來養他們？打壓一下讓他們感到恐懼放棄抵抗就可以了，而從猿飛的口中說出投降的字眼則更具有約束和實際意義。

　　“綱手和斷走了......他們放棄了忍者的身份選擇以普通人的樣子去一個新的地方生活......如果她還在的話或許可以幫幫猿飛老師......”

　　幫？如何幫？大蛇丸對自來也的話嗤之以鼻。綱手醫得了身但醫不了心，她在也是沒有辦法的。

　　“你來只是為了對我說這些嗎？”雙手抱肩，大蛇丸似乎有些不耐。

　　“你這是什么態度？！”

　　有些錯愕，有些不可置信，自來也完全沒有想到大蛇丸會是這種仿佛跟自己沒有關系的表現，“那是曾經教導我們的老師！你一點都不擔心他嗎？！”

　　“擔心？擔心有用嗎？”大蛇丸冷笑，淡漠的語氣仿佛自己是局外人一樣，“初代火影曾經又是怎么樣的？他不也是依靠著自己強大的力量讓那些村子接受他的建議，從而造就了現在的歷史！那個女孩也不過是在進行跟初代火影大人一樣的事而已！唯一的不同的在于，曾經的那些村子和國家屈服在初代大人的心胸，力量，和誠懇之下，而如今的木葉則是完全屈服于在那個女孩的強大之下！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別的區別呢？”

　　大蛇丸的話充滿了評判意味，而事實或許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初代火影能夠建立存在至今的政治體系除了自己的誠意外也依靠著自身的力量！

　　這就好比現實世界的政治談判，大家之所以能夠坐在一起談不過是忌憚彼此的力量，如果一個單純的和平愛好者參與談判，他所說的每句話哪怕對世界都具有積極意義也不會被當回事，因為他不具備力量！誰又能保證當年千手柱間和那些大國的首領談判時是真的被他愛好和平的決心所感染，還是屈服于在他的力量之下呢？沒有人可以回答。

　　“你說的對......這也正是我沒有加入那個組織的原因......”

　　喃喃自語著，自來也無奈的低頭嘆息。

　　在團藏下定決心要抵抗宇智波一族入主木葉高層的時候他曾經找過自來也，如果能夠說服這個三忍之一的男人加入反抗宇智波一族的組織，那么該團隊的實力和心氣都會極大的提高！但團藏小看了自來也的執著，也小看了自來也的頭腦。

　　能夠在木葉擁有碩大聲望，除了自身強悍的忍者力量外，自來也最大的有點就是務實！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來也比誰都清楚！說到底，自來也是一個對自己極度了解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圍在哪，什么事又是自己可以影響到的！

　　現在，整個木葉都淪陷在凌的強大之中，自來也能夠保持自我的知道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已經是十分了不起的自我認知了！

　　“大蛇丸......告訴我該怎么做.......”罕有的，自來也的語氣充滿了迷茫！

　　“理智告訴我應該跟猿飛老師站在一起，可那是曾經為了木葉建立而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宇智波一族啊！我無法說服我自己將他們看做敵人......就如我自身的力量無法去面對那個女孩子一樣.......”

　　自來也無法確定自己的內心，也無法定位自己的敵意！

　　木葉的建立與宇智波一族是無法分開的！當初沒有宇智波斑的一點頭，有沒有木葉還要兩說呢！現在，雖然宇智波一族因為那個憑空出現的女孩而掌握了實權，但說到底這個家族也是木葉建立的一份子！自來也的執著無法單純的把宇智波一族劃分到敵人的位面！這也是自來也正在猶豫的地方。

　　自來也不怕死，為了老師，弟子，同伴他都可以安然赴死！但敵人是誰？宇智波一族嗎？那明明是為了木葉建立而流過血出過力的家族，那些無辜的宇智波平民不應該背負這也的罪孽！

　　如果宇智波一族不是敵人的話，那誰是？那個自稱為凌的神秘女孩嗎？不說她的身份，她此時代表的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利益！

　　懷著這種糾結的心態，先不說自來也可不可以殺死凌，單單凌敏感的身份就不得不讓自來也抓頭了！

　　“呵呵，找書苑 www.zhaoshuyｕan.com 你現在擔憂這些有些不合時宜。”

　　勾勒出一抹出塵邪魅的笑容，大蛇丸意有所指的說道：“她企圖打破忍界數千里來的墨守成規，你認為那些國家可能看著她繼續存在嗎？依照我的判斷，戰爭馬上就會開始了！”

　　“戰爭？！可是戰爭不是才剛剛停止，怎么會......”自來也大驚，下意識的反問著，但思考片刻，馬上就明白了。

　　那些國家的大名或是領主不會任由凌的出現打破他們掌權的現實，無論出于什么理由和借口，殺掉凌是他們唯一的選擇！這么一想，很容易就可以猜測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戰爭一旦開始，如自來也大蛇丸這樣的忍者該怎么做？站在木葉的一方？可如今的木葉是宇智波一族控制的，保護木葉就等于在保護宇智波一族的政權！可不這么做又能怎么樣？就這么看著前輩先人們建立的村子變成一片任人宰割的版圖？

　　面對著這樣的形式，自來也真的覺得無能為力！

　　當然，自來也和大蛇丸并不清楚，或許是并不充分的了解凌的強大！現在的凌，根本就不在意他們這些忍者如何站隊！

　　忍界聯軍也好，木葉的反抗忍者也罷，只有順從的才會活下來！所以，凌并不介意自己在做一次千年之前輝夜姬曾經做過的事情！以強大的絕無僅有的姿態來告訴世人，誰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