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好自為之吧!”后土帶著云萱離開。
沈逸塵看著后土與云萱離開的方向,又看了自己手掌心的那一點紅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一點紅點是后土臨走時送給他的,說能在關鍵之時救他一命。
“萱兒,你不后悔嗎?”后土看著頻頻回頭的云萱,道。
云萱當然知道后土指的是什么,搖了搖頭道:“不后悔!”
他已經看出來了沈逸塵對云萱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道:“你為什么不直接和他說清楚呢?”
云萱搖了搖頭,問道:“師傅有過喜歡的人嗎?”
后土沉默了一會,他年輕之時也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啊!最后道:“不知道那混小子撞了什么狗屎運,讓我這寶貝徒兒念念不忘啊!”
“只希望徒兒的一腔心思不要白費啊!”
云萱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淡淡的微笑與不舍,下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呢?真的很期待呢!
看著消失在天際的二人,沈逸塵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此去,皇城!
細雨紛紛,帶來陣陣寒意,皇城大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不復以往的熱鬧。
這蕭瑟的天氣,似乎預料著什么。
一道人影緩緩從城門口走進。
這人影與周圍匆匆的人群顯得格格不入,如果細心之人便可發現,那從天而降的雨在離那人頭頂寸許處便被排開,根本落不到那人身上。
這人正是沈逸塵。
“皇城,似乎變了呢!”沈逸塵看著不一樣的氣氛,走到街邊的一家酒攤處坐了下來。
“客官,要點什么?”一直昏昏欲睡的老板看到沈逸塵走了進來,熱情的迎接。
“一杯淡酒就好了!”沈逸塵看著路上的紛紛行人,道:“老板,這皇城是不是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街上人這么少?”
老板將酒放下,見也沒有什么生意,索性坐了下來,道:“公子是很久沒有到過皇城了吧!”
沈逸塵點了點頭,“還是數月前到過,難道這幾個月之內發生了什么變故嗎?”
“唉,公子有所不知!”老板嘆了一口氣,“自從數月前當今太子死了之后,陛下便一病不起,不理朝政,而陛下膝下的皇子們也為了儲君之位而爭執不休,這才導致了現在這個樣子啊!”
“唉!天子相爭,禍及百姓啊!”老板說到了這里忽然住了嘴。
“唉,這等事豈是我們平民百姓所能議論的,公子請自便吧!”老板說了一句,便起身離開了。
看著老板長吁短嘆的樣子,沈逸塵不禁皺眉,“這皇城已經如此不堪了嗎?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在酒攤處休息了一會兒,沈逸塵便離開了,他要去找一個人,一個對他來說,久違了的朋友。
沈逸塵沒有看見的是,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聶屠天看著他漸漸走遠,轉身離開。
“燕王府!”沈逸塵看著府邸前門上的大匾,自語道:“他已經封王了嗎?”
上一次,記得他說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封王吧!
“無關人等不得久留!”駐守在門前的守衛見沈逸塵久久沒有離開,上前驅趕。
沈逸塵這才回過神來,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玉佩,遞給守衛,道:“請將這個送給燕王,并說故人來訪。”
那守衛明顯有些不耐之色,但看到沈逸塵氣度不凡,不像宵小之輩,還是接了過來,道:“你在這兒等著,別亂跑。”
說完,那守衛就進了大門,獨留沈逸塵一人在門外等著。
不過不久,一陣夾雜著喜悅的笑聲從門內傳來,一個青年從門中穿出,直奔沈逸塵而來。
此人正是皇甫彥,不過他的臉上以前的無憂無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疲憊。
“沈兄!果然是你,聽說你離開了韓家之后,便一直消失了蹤影,沒想到今日出現在了這里,真是意外之喜啊!”
皇甫彥想給沈逸塵一個擁抱,但臨至身前,似乎想起了什么,頓了一下,只是拍了拍沈逸塵肩膀。
沈逸塵面色一僵,旋既又不動聲色的恢復過來,拍了拍皇甫彥肩膀,道:“皇甫兄,難道你就是這樣招待朋友的?”
皇甫彥一愣,隨即拉著沈逸塵,往府里走去,“哈哈,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情況怎么樣?”皇甫彥府中,沈逸塵與皇甫彥把盞。
皇甫彥當然知道沈逸塵問的是什么,沉默了一會兒,道:“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自從大哥葬禮結束以后,就這樣了。”
“現在你的情況也不太妙啊!”沈逸塵轉了一圈,道。
“呵呵!”皇甫彥慘淡一笑,“大哥沒死之前倒沒什么,現在大哥一死,以往那些大氣不敢出一聲的阿貓阿狗全都出來蹦噠了。”
沈逸塵沒有說什么,在來的路上他或多或少都聽說了一些,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
“不說這些了。”皇甫彥一擺手,“你來皇城做什么?”
“我只是路過而已,順便來看看你!”沈逸塵道:“我準備離開落雪國了。”
“離開?”皇甫彥一愣,隨即問道:“你準備去哪兒?”
“青州!”
“青州!”皇甫彥吐出一口氣,他是去過幾次的,“這小小的地方終究留不下你這注定翱翔與天空的龍!”
“呵呵。”沈逸塵只是笑了兩聲,沒有接話。
“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
“過兩天吧!”
“你準備怎么辦?”沈逸塵忽然問道。
皇甫彥沉默,狠狠喝了一口酒后道:“我不能讓皇甫家的基業毀在那些渣子手上。”
沈逸塵沉默,對于這儲君之爭,他是不想參與的,對于皇甫彥的想法,他也知道。
“你變了!”良久,沈逸塵終于開口。
“人總是會變的。”皇甫彥看天:“在這個時代,不變的人,會被吃的一點不剩!”
“以前那個什么都看的淡的皇甫彥已經消失了!”皇甫彥看向沈逸塵,“怎么,不習慣?”
沈逸塵點了點頭“確實有些不習慣,不過,再怎么變,你是我兄弟這點是不會變的。”
皇甫彥沒有回答,只是在心中一直有個聲音,真的不會變嗎?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敢知道!
“不說這些了。”皇甫彥一揮手,“多說無益,來,我們好好喝一杯!”
……
聶屠天小心翼翼的走進一座豪華的宅邸之中,這座宅邸的豪華儼然不輸于皇甫彥的燕王府,顯然是另一座王府!
“大人!屬下看到那小子了。”慌慌忙忙找到花瓏,聶屠天道。
“誰?別慌慌張張的!”花瓏見聶屠天的樣子,怒道。自從那日他們被后土饒過一命之后,聶屠天就像是嚇破了膽,遇事再無穩重。
花瓏每次想起來也是心有余悸,那種氣勢,若是全部泄露出來,都會將他們壓成渣吧?
“就是……就是沈逸塵!”
“沈逸塵!”花瓏手一抖,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不可能,他被極陰寒泉凍成了冰雕,怎么可能還活著!”
“千真萬確啊!大人,小的親眼所見!”聶屠天道:“可能是那老……高人救了他一命?”
“那……豈不是那前輩與他有關系?大人,我們還是快跑吧!”
花瓏又抖了一抖,不過還沒有失去理智,道:“你可看見了那老前輩與老前輩旁邊那女子?”
聶屠天仔細想了一下,道:“那倒沒有。”
花瓏盡量使自己鎮定下來,道:“說不定是那老前輩興致一來將他救了呢!而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畢竟前輩高人的性格都是比較古怪的。”
不過花瓏也不相信自己的言辭,但一想到就這么空手而歸的懲罰,他更愿意賭一把!
“大人!”聶屠天明顯不相信。
“你難道忘記了柳大人的話?”花瓏神色一寒。
“屬下不敢!”聶屠天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臉色忽的蒼白起來。
“那就行了!”花瓏一狠,“上次讓他死里逃生,這次可不能再次失手了。”
“那……大人,我們該怎么辦?”聶屠天問道。
花瓏一揮手,“你先下去吧,我請端王爺幫我們查一查,相信有端王爺的幫助,他再不可能逃脫!”
“是!”聶屠天眼睛一亮,有了端王爺的幫助,區區一個沈逸塵,,絕對不在話下!
自那日被后土重傷之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二人慌不擇路逃到了皇城之中,一邊養傷,又不敢回去,準備等傷好了之后再去探查一番沈逸塵的生死,恰逢端王府招收武者,便混進端王府。
在短短數天,花瓏便以自己的實力得到了端王爺皇甫云的信任,成為皇甫云的心腹。
當然是不是真的信任,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王爺!花瓏有事求見。”花瓏來到一個書房前,敲敲門道。
不一會,書房的門便打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走出來,對花瓏道:“花大師!”
“端王爺!”花瓏拱了拱手,道:“在下有一事相求。”
端王爺道:“大師有話請說,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的事,義不容辭,畢竟本王有些地方還需仰仗花大師!”
花瓏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希望王爺幫我調查一個人。”
“哦?”端王一驚,“是誰有如此幸運讓大師如此惦記?”
“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花瓏一笑,“在下與他有些過節。”
“好,只要有了消息,本王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大師!”端王道。
“那就多謝王爺了。”花瓏一拱手,告辭。
關上門,花瓏看向天空,雨,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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