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平靜的晨間,大伯與方閑沖過小橋,來到水月宮大殿之前。
“娘的,一個女人也沒有,怕是已經被黑人搶了先手!”丁大伯含恨怒罵。
“這里一向是這樣的,咱們先進宮再說。”方閑心中也甚是焦急,別的女人他管不著,靈兒若是有什么不測就不好玩了。沖冠一怒為紅顏聽著好聽,但只有當事者才知道痛苦,誰愿意自己老婆被一堆黑人抓走?
邁進水月宮的那一刻方閑才算松了口氣。
一切如往常一樣,一堆姑娘在這里溜達,看來只是迷宮破解了,黑苗人還沒來過。
水月正巧在門口,見方閑出現,大喜:“公子可算回來了,姥姥找你找的好辛苦。”
方閑喘著粗氣,勉強笑了一聲:“我找姥姥也找的好辛苦。”
水月掩面一笑:“公子稍等,我這就叫姥姥和小姐過來。”
水月剛轉過身,卻聽到洪亮之極暢笑聲突然迸發出來。
“哈——哈——哈——”丁大伯已喜極而泣,紅著眼睛抱緊方閑,“賢婿待我不薄,老夫此生無憾!”
“……不急,見了姥姥再說,您輕點……我不是木柴。”
丁大伯拭淚問道:“姥姥?她是何許人也。”
“這個……”方閑依著岳丈的路子,瞬間編出說辭,“她是這里的老鴇,想泡妞得先過了她那關。”
“哦?”丁大伯皺眉,摸了摸兜,“壞了,出門太急,沒帶銀兩啊……”
“沒關系,沒關系,姥姥很好說話的。”
“那就好,若是我錢不夠,還要管賢婿借上一些。”
“……”
姥姥風格依舊,人未到,吐沫已到——
“孫女婿!可算回來了!”
丁大伯和方閑臉皮同時抽動了一下。
大伯緩緩轉頭:“她說……什么婿?”
“我向您匯報過了,我在這里失身了……”
卻見丁大伯不怒反笑:“哈哈,賢婿當真風流啊!”
方閑感慨,天下岳父若皆是如此該多少,古代好,南宋生活樂無邊啊。
姥姥拄拐快步奔來,本要好好說上一番方閑,但當她見到丁大伯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呆住了。
(韓劇驚變音樂響起。)
丁大伯望著姥姥,吃驚震驚心驚。
“是……你……”姥姥粗糙的面容松動了,露出了韓劇女主角的神態。
“真……真的是你……”丁大伯同樣,腦海中飛快地翻頁,往事歷歷在目。
(畫面轉為老電影效果,韓劇柔和音樂響起。)
那是一個陰雨的午后,姥姥帶著靈兒來到了余杭鎮。
手上的盤纏用光了,無果腹之食。
剛剛劈完柴,意氣風發的丁大伯,哦不,丁大哥出現了!
“姑娘,你這是!”
“公子,我這是……”
而后,是一個瘋狂的夜晚,所謂情人眼中出西施,不如說是饑渴的漢子饑不擇食。
還好此時香蘭秀蘭還小,并未記得這驚悚的一幕。
時光飛逝。
(音樂停,朦朧轉場回到此時此景。)
丁大伯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兔兔子,你……你……你瘦了……”
“撲……”方閑倒地。
兔兔子……兔兔子……兔兔子……
這貨和“兔兔”有半毛錢關系啊,為毛后面還跟了個“子”?
瘦了?丫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六,瘦了?
啪嗒一聲,姥姥的拐杖落地。
“丁丁熊……你老了。”姥姥伸出雙手,聲音顫抖。
這次方閑撐住了,說丁大伯是丁丁熊勉強可以接受。
可待他吐干凈后,剛一抬頭,就見到了二人相擁而泣的場景。
“撲……”再次倒地。
水月見方閑已經快死了,連忙上來攙扶。
“公子,我扶你進去休息……”
方閑強撐道:“等等……我還有事要說……”
話罷,他再次抬頭。
熱吻,熱吻,熱情的激-吻,兩位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進入了忘我狀態。
舌頭!是舌頭!姥姥的舌頭為毛那么長,還有口吹滴下來!
“撲撲撲。”方閑倒地暈厥,口吐白沫。
水月忙喚來天藍,一起將他拖進房中。
“這位高人想必是劃船劃累了,兩天兩個往返,就是天神也受不住啊。”
……
當日晚。
方閑睜開眼睛,只見靈兒正在喂自己粥喝。
他只感覺口中暖暖的,心中也暖暖的,抬手輕輕握住靈兒。
“還是你好……兔兔子丁丁熊什么的都是壞人……”
靈兒此時已經不羞了,捏了一下方閑的鼻子笑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動不動就暈了,昨晚的你不是很厲害嗎?”
方閑苦笑一聲,想來也是,自己一日三番五次嘔吐,胃里的酸水都倒干凈了,又被丁大伯傷了,最后了中了激-吻必殺技,能撐住才怪。
靈兒放下碗,輕聲吟唱——
“觀音佛祖不思議,救度眾生無停時。”
“左手摘來甘露水,右手執得楊柳枝。”
一曲觀音咒過后,白光融入方閑體內,虛弱的身體再度得到潤澤。
這尼瑪和現實中的觀音咒完全是兩碼事啊!
方閑跳下床來,重煥神采,此時的他已有自信能抵御一記激-吻必殺。
“靈兒,現在幾點了?”
“酉時三刻。”
“……我不是教過你現代計時法了么。”
“哦……我想想。”靈兒掰著手指算了一番,擊掌叫道,“大約晚六點吧。”
方閑心中大叫不好,自己這一覺暈太久了。
“快帶我找姥姥,急事。”
“可……姥姥在忙啊……”靈兒扭捏狀,“她與那個大伯進房前告訴我——小別勝新歡,大別樂無邊……”
“樂——無——邊——?”方閑呆滯,恍惚中聽到了隔壁房中的咆哮。
“這時候,不好打擾他們吧?”靈兒問。
“不行,這事著急,要不以后再也不能樂無邊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方閑搖搖頭,穿好衣服,決然出房。
果然,剛到姥姥房門口就聽到了里面海嘯一般的床響。
“岳丈果然是憋很久了,我這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他竟然還行。”盡管方閑也不好壞了人家的好事,但事出緊急,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硬著頭皮叩響房門,“姥姥,岳丈,張四有急事相報。”
只聽里面床響聲頓了一頓,而后丁大伯壓著嗓子喊道:“就這么說吧!”
之后,繼續海嘯般的轟鳴。
方閑無奈,只得大吼道:“外面浮蓮迷宮已被人破解,不出預料的話今晚黑苗人就要攻過來,是戰是逃,還望二老決斷!”
很快,里面傳來了丁大伯撕心裂肺的聲音:“逃個卵,戰丫的,這島我老丁罩了!”
姥姥沙啞地附和道:“有丁丁熊在,兔兔誰也不怕!”
咽下一口酸水后,方閑不禁感嘆——女人,女人,這就是女人啊。
在沒有男人可以依賴的情況下,女人會偽裝的很堅強,甚至冰冷,可一有男人,就算是姥姥都會變得這般千依百順。
方閑繼續問道:“既然決定要戰,二老不如先行休息一下,出來一道商討戰略。”
“商個卵,交給你了,他們打過來的時候過來喊我們即可。”
“對……到……時候……再說……丁哥……你慢些……人家……”
“撲——”方閑勉強支撐住身體,還好有觀音咒支撐,保住了胃里的最后一些酸水。
靈兒呈呆滯羨慕狀:“果然是樂無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