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圣痕之妙，堵門罵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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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凡事有利皆有弊。

    “紅曜石”艾因?瑟爾納特的登場，促成了歐美的斬首行動，險些置高旭于死地，不過一旦高旭安然度過了那天羅地網，幾近天衣無縫的圍殺，龐大的好處就隨之而來了！

    露茜奧拉說得沒錯，如果走正規程序，身為替補執行者，噬身之蛇派發的戰術導力器至少要等一個月以上，即是說此次教團殲滅戰結束前是甭想拿到手了。

    而且即便拿到了手，也只是一個空殼子，里面的結晶回路還得高旭自己去收集七曜石兌換，或者通過支線隱藏任務慢慢收集，這是一個跨度很長的過程，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在搞定前，戰術導力器對于戰斗是沒有太大幫助的……

    有鑒于此次區戰場高旭的重心點放在破壞歐美的大謀劃上，不可能有多少閑工夫去完善戰術導力器，讓他選擇的話，自然更盼望一步到位。但高旭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只相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所以他知道肯定是某方面出現了變數，迫使懷斯曼臨時改變了計劃！

    黑耀珠、金耀珠、天眼、混沌之理、虛無這五種稀有的結晶回路，有很大可能是懷斯曼的私人珍藏，懷斯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倒不是小氣吝嗇之輩，可他與高旭寥寥十來點好感度，根本不可能大方地資助高旭，做此舉動，必然是有新的任務交付下來，這個任務的難度，也一定與五大結晶回路的價值對等！

    很快，露茜奧拉便深入地解釋起來。以一種半譏半諷的語氣道：“教授在封圣省擔任主教時，就對瑟爾納特忌憚非常，瑟爾納特出身獵兵團，中途加入七耀教會，起先的地位遠遠遜于教授。但數年內就從一名正騎士成為了星杯騎士團的總長。擁有洞察人心的睿智和深不可測的實力，壓得教授抬不起頭來，甚至教授被逼離七耀教會，都是瑟爾納特借由露菲娜?亞爾珍特的手筆……”

    高旭哭笑不得地聽著露茜奧拉對懷斯曼大肆吐槽。懷斯曼交代的原話不可能是這樣，被露茜奧拉一添油加醋，就好像懷斯曼和瑟爾納特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物，被貶低得不值一提，可憐教授的人緣還是太差啊~~~

    見高旭神色有些不對勁。露茜奧拉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了，畢竟是一個組織的同事嘛，背后說人家壞話總是不對滴，長袖遮面，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終于講到了正題：“教授借予結晶回路，是要你接近艾因?瑟爾納特，博得她的好感，待爭奪梅爾卡瓦號時。伺機發難，如果事情完成的漂亮，事后這五枚結晶回路就任由你選擇一種！”

    “我/靠，懷斯曼你忒無恥了，吃人不吐骨頭。潛伏在三難度十階SS身邊，就獎勵區區一個結晶回路，虧你也說得出口！”高旭先是火上心頭，旋即又冷笑起來。眼底深處透出濃重的殺意，“怪不得這么注意戰術導力器的檔次。特地弄個與大陸相同水準的二代斷鏈導力器給我……暫時借予？完成任務后五選一？？笑話，進了我口袋的好處，還想討回去？？？懷斯曼，你又多了一條必死的理由！！！”

    “東西送到了，話也帶到了，我就先走了啊，不妨礙你們師徒敘舊！”露茜奧拉目光閃動，輕輕一笑，煙霞升起，身影消失無蹤，有雪拉扎德的相關任務，高旭并不擔心她對自己不利，拉起玲的小手，就開始細細地詢問她這幾天的經歷。

    玲告訴高旭近些天懷斯曼和一眾執行者大部分都是位于梅爾卡瓦號上，期間就落地過一次，在一個隱蔽的據點歇歇腳，并且在梅爾卡瓦號上做了些布置，顯然是準備圍繞梅爾卡瓦號的爭奪和七耀教會好好較量一番了！

    高旭估計，懷斯曼會如此迫不及待地出手，那份福音計劃殘本占了不小的功勞，他生怕七耀教會對福音計劃有所了解，提前破壞，才會趁機用梅爾卡瓦號試探對方的反應！

    詳細地了解了據點的情況，高旭陷入深思，隱隱地還有些煩惱，以噬身之蛇的雄厚實力，在人員混雜的卡爾瓦德共和國神不知鬼不覺地建設一個據點基地是應有之舉，懷斯曼VS瑟爾納特的巔峰大戰十之就會在那里上演……

    不過如此一來，噬身之蛇與七耀教會的對決便和教團殲滅戰徹底分離開了，兩邊無法兼顧，就必須有所抉擇，以懷斯曼陰險歹毒的性子，他既然先行投資了結晶回路，又豈會坐視高旭得了好處不辦實事，一心撲到教團殲滅戰上面去？

    “局勢越來越偏移原先的軌道了，這么下去，終將會失控，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必須想個辦法，把懷斯曼引回教團總部，兩相一重疊，能夠利用的地方就多了……”高旭喃喃低語，輪回者扇動了蝴蝶翅膀，造成了連鎖反應，而隨著連鎖反應的逐步增強，劇情人物對于輪回者的干涉也日漸增多，反過來制約他們的行動，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對于高旭來講，其他的倒好辦，唯獨空之軌跡的最終SS懷斯曼是個心腹大患，稍有不慎，雅克的悲劇、蘇珊娜等人的慘死，就會在東亞身上重演！

    單憑斗智方面，懷斯曼雖然心思慎密，智計超群，但高旭擁有先知先覺的決定性砝碼，真正較量起來，懷斯曼斗不過他，關鍵在于，擅于玩弄人心的白面擁有竊取秘密、操控心靈的變態圣痕之術，實力方面的巨大差距造成了雙方處于嚴重的不平等地位，在規則隨時會被無腦破壞的情況下，還想將懷斯曼玩弄于股掌之間，無疑是白日做夢！

    高旭嘆了口氣，正巧想到圣痕之術，又望向玲，聲音不自覺地帶出幾許期待來：“乖徒兒，這些天跟教授學得怎么樣了？”

    “師父是在關心玲的那些朋友嗎？”玲依照高旭的指導，修煉過程中的些許困惑頓時得到解決。體內的天一真氣越發地操控自如，聞言停止揮掌，立于原地，老神在在地道，“他們不會是玲的負擔了。上次的事情以后再也不可能發生。我這就證明給師父看！”

    話音落下，玲緩緩地低垂腦袋，再度抬起時，業已換了一副截然不同的神情。帶著一股冷酷與堅強，望向四方，正是分裂人格中的克羅斯，保護玲直至最后一刻的伙伴。

    而相比起樂園中光有信念卻無實力的克羅斯，此時此刻的分裂人格通體霍地逸散出凝若實質的孤獨死寂。單手一揮，竟然斬出一道寸許粗細的森炎劍氣！

    “修羅劍道……劍帝萊恩哈特的修羅劍道？！”高旭的雙目圓瞪，驚呼出聲，雖然玲的劍氣由于身體素質的關系，威力很弱，頂多是個一難度D級技能，但那股劍意分明是貨真價實的修羅劍道。

    以劍帝萊恩哈的為人，明明知道玲初習不死印法，正該是專心致志。勇猛精進的時候，沒道理傳她修羅劍道，干擾修行的啊！

    “師父別擔心，不止這一種呢！”克羅斯的分裂人格在演練完畢后就主動退入心靈深處，恢復主人格的玲微微一笑。模樣再變，手臂開始緊繃，眉宇間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氣，如同一頭游走在黑暗里的獨狼。齜出了殘忍銳利的牙齒，雙拳猛地搗出。隔空在數丈開外的一棵小樹上烙上了拳印。

    這回的分裂人格是沉默寡言、特立獨行的卡特爾，而“他”使用的武道再明顯不過——瘦狼瓦魯特的殺人拳法！

    旋即膽怯自閉的艾塔出現，施展出漆黑之牙約修亞的絕影，小小的身形一閃而逝，比之樂園那回純熟了何止數倍……

    最后楚楚可憐的愛杰雙手虛握，如同不久前的露茜奧拉般升騰起如夢似幻的煙霞，恍惚間玲似乎變為了妙齡少女，撥弄著裙擺，嬌媚動人，美艷不可方物。

    “用圣痕之術操控分裂人格，再以分裂人格來修習不同的武技？！”事已至此，高旭怎可能還看不出玲的方法，本來在他的設想中，玲會通過修習圣痕之術，融合掉那些雜七雜八的分裂人格，誰知玲不僅沒有清除分裂人格，反倒更深層次地運用了他們！

    實際上，這也與師徒兩人對于分裂人格的不同態度有關，高旭對于分裂人格即便談不上深惡痛絕，亦是十分排斥，而玲的分裂人格卻是她另類的心靈寄托，沒有這些性格迥異的伙伴，在樂園那樣的人間地獄，恐怕連她也早早堅持不下去了，自然舍不得他們的離開……

    話又說回來了，玲的這次自主決定，以切實可行的例子為高旭揭開了一扇通向無限可能的大門！

    精神分裂的最大害處是分裂出的人格對主人格造成沖擊，與主人格搶奪身體的操控權，石之軒便是最好的例子，一會是寶相莊嚴的高僧，一會是傷春悲秋的花間傳人，一會是殺人如麻的補天刺客，完全是隨著情緒的波動而改變，不受他本人控制！

    而且原劇情中，石之軒獲得邪帝舍利的精元清除了分裂人格后，依舊殘留著消之不去的后遺癥，也許有人說只要殺死心靈破綻石青璇便可以恢復，但事實是否如此誰都講不準，也許殺了石青璇真就大徹大悟，進階武道至境，破碎虛空了；也許殺了石青璇，愧疚悔恨等心緒一時間數倍爆發出來，自我毀滅的傾向無限放大，直接自我了斷……

    由此可見，精神分裂就像是地球上的普通人遇到精神類疾病般，永遠沒有徹底痊愈的可能，指不定什么時候受到個較大的刺激便復發了，輪回者整天游走于生死邊緣，高旭豈能放任這等變數的存在？

    但是不放任精神分裂不代表就一定得將分裂人格消滅掉，之前的樂園大戰里，高旭數度壓制入魔人格，險些失控的經歷便反應出了一個道理——

    堵不如疏！

    明知道分裂人格極難消滅，甚至于消滅得不干凈還有后患，為什么還要鉆牛角尖，不另辟蹊徑換種方法呢？

    比如玲。

    她的天資逆天，一百二十點悟性，又有變態的精神意志，如果在圣痕之術的操控下。真能保證以后各種人格互不干擾，齊頭并進的話，等同于擁有了超級加強版的夢想領域，因為她是真正修煉了不同的武道，而非單純的模仿！

    可以想象。在一群三難度劇情強者的教導下。玲將來的戰斗力會達至何等可怕的地步！！！

    思及為了速成S級劍技時的行險念頭，高旭的呼吸不由地粗重起來，搓了搓手，立即準備偷師了。

    可惜玲運用起圣痕之術來頗為熟練。似乎完全上了手，不過一讓她講述具體的方法，小臉就苦了下來，摸著腦殼，半天說不出話來。顯然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玲畢竟修習圣痕之術的時間還短，懷斯曼也不可能對其傾囊相授。性格冷酷的懷斯曼做事目的性極強，他看重玲就是指望著小女孩成為他結交F?諾華提斯和梅斯特?約魯古的橋梁，傳授圣痕之術亦是為了確保玲百分百成為“帕蒂爾?瑪蒂爾”的意志連接者，不至于鬧個烏龍。

    就像石之軒強硬地傳授高旭殘缺版的不死印法，均是達成目的后就撒手不管的一錘子買賣，在此情況下，懷斯曼自然不會講述得清楚明白，讓玲真正弄懂圣痕之術的奧秘。

    高旭揉了揉玲的小腦袋。心知自己急切之下，有些欠考慮了，沉吟片刻，讓玲將懷斯曼教導圣痕之術時的話全部復述一遍，他自己來分析感悟。

    這下子玲恐怖的記憶力頓時發揮得淋漓盡致。不但說的話一字不變，連語氣和神態都還原得分毫不差，又一位奧斯卡影帝冉冉升起。

    高旭凝神靜聽，懷斯曼不愧是心靈之道的宗師級人物。言簡意賅的一番話總結起來可以概括成三點——主動性、自愿性和爆發性。

    首先是主動性，這點就是與被動做個區分。在懷斯曼的研究中，任何心靈層次的變異必須是主動進行的，意識上要很清楚這種變化，如果是潛意識里被動地進行著，待在事發才幡然醒悟，就必然控制不住，導致悲劇。

    具體的例子，參照天之痕中高旭分裂出的毀滅人格，雖然是在末日劫境中被逼無奈分裂出來，但屬于高旭的主動行為，毀滅人格至始至終帶給高旭的也只有幫助，而無妨害；反觀劍俠情緣里的入魔人格，在殺星的主因與拓跋玉兒死亡的刺激下，被動地產生，就算有主角氣運的配合，當時壓制下去了，事后亦是遺禍無窮。

    第二點自愿性涉及操控程度，唯有心靈放開，心甘情愿，方能操控得持久與完全，空之軌跡劇情男主角約修亞便是最佳的案例。

    哈梅爾慘劇后，約修亞受不了村子毀滅，至親離去的劇烈打擊，心靈破碎，毫無怨言被懷斯曼利用，心靈被重塑修改，成為噬身之蛇的金牌打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漆黑之牙；而到了主線劇情，受到陽光少女艾絲蒂爾感化的約修亞心靈轉變，生出了擺脫結社的念頭，最終決戰時就以守護的信念脫離了懷斯曼的圣痕控制，使得懷斯曼引火，嘗到了自釀的失敗苦果！

    而天之痕的毀滅人格也是個正面的例子，正因為這個人格一心一意就是毀滅，故而讓他與冰朧魔尊同歸于盡時，表現出異常的樂意，冰朧魔尊不是易與之輩，若是一個外強中干的人格逼迫，早就被她尋機破去了……

    最后一點爆發性則可以理解導火線，碧秀心的死亡是石之軒人格分裂的導火線，拓跋玉兒的死亡是高旭入魔的導火線之一。懷斯曼認為，內在的心靈波動與外在的經歷息息相關，如果在出現巨大變故時將爆發性的情緒特意引導，足以凝聚出需要的分裂人格！

    分裂人格不是過家家，想要就要，想丟就丟，以上三點至關重要，缺一不可！

    或許公布出來，會有人覺得沒什么稀奇，換成自己亦能想得到，但高旭細細品味，卻對真正抓住了根源，以最簡單的詞匯談述最深奧問題的懷斯曼暗暗佩服。

    這番話著實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主動、自愿、爆發……S級大師劍技需要心無雜念的人格……懷斯曼偏移的劇情軌跡……”某個一舉數得的妙計在高旭的腦海中飛速地成型、推演、完善，數分鐘后，高旭望向玲，笑瞇瞇地道，“徒兒，有沒有興趣看師父去囂張地踩人？”

    “好啊好啊，踩人玲最喜歡了……僅次于殺人呢！”

    “踩著踩著，就是殺啦~~~”

    *

    “十個三難度的殺一個二難度的，一個剛剛晉升為二難度的小輩，為什么殺不死？為什么啊啊啊啊？廢物！！統統是廢物！！！”

    雅克的咆哮聲自西歐劇情勢力埃雷波尼亞帝國的營帳內傳出，飄蕩出老遠老遠。

    夏爾強忍著怒氣解釋道：“雅克?路易，注意你的言辭，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高旭有三難度紫色級別的土遁道具，而且可以連連使用，這種變數超乎了我們的預計，斬首失敗，非戰之罪……”

    本來以夏爾和雅克競爭零之至寶的關系，他沒必要低聲下氣地和對方解釋，但是此次北美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誠然，艾因?瑟爾納特的出面替北美挽回了被逐出大陸聯軍，自絕于劇情陣營的危害，不過紅曜石不是萬能的，卡西烏斯給瑟爾納特面子是由于七耀教會和利貝爾王國的外交關系，私下里卡西烏斯對于永寂團隊已經是鐵板釘釘的惡感，直觀反應就是此后的劇情貢獻度統統降低50%，即是說，北美此次的區域戰場幾乎是敗定了！

    用區域戰場的失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ｍ 去換取高旭一個人的性命！！

    同時，永寂團隊不知輕重的行為給亞爾特利亞法典國抹了黑，艾因?瑟爾納特的好感度也跌回了零點，數天來的努力瞬息打回原形……

    付出如此龐大的代價，換來了什么？

    就逼出了高旭的一張全新底牌，三難度紫色的土遁道具？？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雅克身體發顫，五官扭曲到近乎變形，精神上都有些歇斯底里了，剛要繼續發泄，一道比他的聲音還要洪亮的暴吼聲霍地響起：“沒臉沒皮的歐美/豬們，給老子統統滾出來！剛才以多欺少，現在成了縮頭烏龜了嗎？來而不往非禮也，有沒有膽量與我單挑一場？？”

    這個聲音一入耳，北美西歐二十位三難度強者齊齊變色。

    是高旭……

    堵門罵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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