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
“蘇沃，神恩是什么？”威爾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遵從誓約后獲得的特殊能力，比如圣殿騎士的三項基礎誓約——誠實、貧窮和無畏，獲得神恩就是超強的生命力，超強的恢復力以及絕對防御。”
“是這樣嗎？威廉姆斯大人？”威爾把頭轉向圣殿騎士。
“大體上就是這樣，不過神恩的名稱有一些出入，比如所謂絕對防御的正式稱呼應該是圣佑？”
“圣佑？”威爾期待威廉姆士繼續說下去。
但是圣殿騎士卻閉口不談，他微笑著看向蘇晚，想看看這個遠東人還知道什么。
“絕對防御，或者說圣佑的效果就是受到攻擊后一定幾率免疫傷害，還有一定幾率是受到的傷害減半，誓約之力越強，免傷或者減傷的幾率就越高。”
“原來是這樣！蘇沃，每一項誓約都對應一種神恩嗎？”
“不是，據我所知是多對多的關系，不過似乎特定的誓約組合會出現一些強大的神恩，例如之前說過的圣佑。”《薔薇戰爭》中的誓約騎士系統十分繁瑣，蘇晚中學時沒有太多時間玩游戲，也就沒怎么研究，只知道一個大概，而在網游版中，誓約騎士沒有對玩家開放，是NPC專有職業。
威廉姆斯有些驚訝，雖然蘇晚的用詞很怪異，也缺乏必要的敬意，但是他說的基本沒有錯。
“那最強大的神恩是什么？”
“關于這個問題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就我的觀點，我覺得重生應該算得上最強大的神恩之一。”
“我知道了！”吉哈納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說的是圣徒阿德曼！圣殿騎士團的第八任大團長，偉大的公平騎士！”
“你說的是復生之阿德曼？”威爾有些意外，他小時候聽說過圣阿德曼的傳說，可并不知道他也是圣殿騎士。
“是的，圣阿德曼是最偉大的誓約騎士之一，是前無古人的七誓日耀圣騎士，唯一的擁有重生神恩的圣徒。”威廉姆斯語氣十分崇敬，這位先輩在教廷中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就連最接近圣光的教皇陛下也沒有重生這一恩寵。
蘇晚看了一眼正在和芙蕾雅說悄悄話的羅蘭，心想很快圣阿德曼就不是唯一了，死丫頭的弟弟奧蘭度將來也會獲得重生神恩，被稱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圣騎士，沒有之一。
沒有人知道奧蘭度到底有多少種誓約達到日耀等級，據推測不會低于十種，也就說他至少可以連續原地復活十次。因此，完美騎士在傳奇強者中或許并不是實力最強的，但絕對是最難纏的。
又說了一會，其他人陸續睡覺休息，蘇晚則負責守前半夜。
即使是在大陸南方，春夜的也有些寒冷，蘇晚朝火堆的方向挪了挪身子，拿出之前準備好的資料開始檢查，這是和地精打交道用的籌碼，他需要再整理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抬眼看去，只見芙蕾雅從她和羅蘭的帳篷中鉆了出來。
“蘇沃，你去睡覺吧，我來替你守夜。”
“不用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按順序本來就輪到我了，何況還是因為我的失誤才被迫在野外宿營，而且……”蘇晚揚了揚手中的資料，“我還有一點事情要做。”
“哦。”芙蕾雅輕輕點點頭，卻沒有回帳篷，而是走到篝火邊坐了下來，有些發呆的盯著跳躍的火焰，偶爾也會轉過頭看看蘇晚，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又怕打擾到他。
身邊有個妹紙總是欲言又止的看你兩眼，雖然這個妹紙已經和他比較熟了，可蘇晚還是覺得有點別扭，于是沒話找話的說道：“羅蘭已經睡著了吧？”
“嗯。”
“那你總算能安靜一會了，說真的，我就得從來沒見過這么能說的孩子。”那死丫頭就是一個超級話癆，只要沒睡覺，就會纏著芙蕾雅不停的說話，蘇晚幾乎就看不到她閉嘴的時候。
像是想起淘氣女兒的母親，芙蕾雅的臉上露出又寵溺又有一點頭疼的笑容，“其實也還好啦，羅蘭很可憐的，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父母，只能寄宿在刻薄的姑父家，唯一的弟弟奧蘭度三年前還被送到卡奧斯大陸的修道院，平時也沒有什么朋友關心她，她只是太寂寞了。”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公主殿下的聲音越來越低，神情也漸漸落寞下來。
這副憂郁的樣子，蘇晚在摩爾曼茲克港與她重逢之后經常能看到，直到遇到羅蘭，她的臉上才又開始有了笑容。
蘇晚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又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說什么合適，只好繼續談羅蘭的話題，“我就是搞不懂她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話，啊，這死丫頭平時一定沒少說我的壞話吧？”
“沒有啊，其實羅蘭很尊敬你的，您可是神跡的主角，被圣光寵愛著的騎士，還有守護天使呢。”芙蕾雅此前看過蘇晚同布萊恩對練時施放的神罰之怒，那雙圣潔之翼實在是太漂亮了，她非常非常羨慕。
“真得？”蘇晚有些懷疑。
“真得，羅蘭說壞人是不會擁有那樣圣潔的翅膀的。”
“那個只是技能效果而已，不是什么真的翅膀。”蘇晚一直覺得施放神罰之怒的形象有些騷包，不過倒是蠻適合裝神棍的，“而且，那為什么她現在還是一看到我就躲啊？”
“主要是第一次見面時你把她嚇到了，那時你的笑容有點，唔……”芙蕾雅有些為難的皺起眉頭，她想要找出一個恰到好處的詞匯，既能表述事實又不會傷害到蘇晚的自尊。
“你是想說猥瑣吧？”
芙蕾雅輕輕一擊掌，雙手在胸前合十，歪著頭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晚的表情，“是有那么一點點啦。”
“其實我當時只是……”只是單純的高興而已，蘇晚郁悶的向下虛砸了一下拳頭，“反正我當時是一點惡念都沒有的！”
“嗯，我知道的。”芙蕾雅連忙點頭，一副“我相信你、我支持你”的模樣。
“唉，人長得丑就是沒辦法，要是換成吉哈納，那死丫頭還會跑？”
“你長的不丑啊，找書苑 wｗｗ.zhaoshｕyuaｎ.com 其實……”芙蕾雅低下頭去不看他的臉。
“算了，你不用安慰我的。”以前就被母親的老同學打擊過，再加上吉哈納那個妖孽現在整日在眼前晃來晃去，他對自己的長相是徹底喪失信心了。
“說到吉哈納先生，蘇沃你知不知道他的意中人是誰？”
“他的意中人？現在好像沒有了。”
“怎么可能？”芙蕾雅有些吃驚，“吉哈納先生那么執著于騎士道，我還以為他一定會有意中人呢。”
“原本也是有的，不過后來悲劇了。”
“哦？怎么回事？”芙蕾雅很感興趣。
于是蘇晚就將米蕾蒂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真可憐。”芙蕾雅輕嘆一聲，也不知道可憐的是米蕾蒂還是吉哈納，“不過這樣一來，莉娜就有機會了。”
“莉娜？”
“就是我的表妹，凱瑟琳姑姑的女兒。”
“噢，海伍德將軍的女兒？”蘇晚有一點印象。
“是的，你知不知道吉哈納先生對莉娜的怎樣看？會不會把她當做意中人？”芙蕾雅急切的問道。
“應該沒有吧。”否則的話，那家伙一定會天天把莉娜掛在嘴邊的。
“真得嗎？可是莉娜美麗又溫柔，高貴又純潔，完全符合騎士意中人的形象啊。”
“莉娜小姐很喜歡吉哈納？”
“是愛，莉娜愛吉哈納先生，愛得都要發狂了。”
芙蕾雅問蘇晚如何能讓吉哈納也愛上莉娜，對此他無能為力，鮮花騎士的內心世界不是一般人能夠揣摩清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