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躍松緩過神來遲疑道:“精貴的飛機打過,就是沒見過倆個男人相互配合打飛機打的這么有水準的……”吳躍松臉上堆著壞笑沖倆人調侃道。
“你大爺!”林威和肖劍鋒撇過頭,眼睛一撇鄙視了一眼吳躍松。
“哈哈哈!”危險解除,緊張氣氛一下緩和下來,所有相視大笑起來。
打下飛機后,幾人很快從泥潭中脫出身子,上了泥潭后他們并沒有清除身上惡臭的淤泥,這層天然偽裝能夠很好的保護他們,特別是在黑夜。
幾人浸泡在冰涼的泥漿里有一段時間,他們的五肢早已凍的僵硬麻木,可是卻沒有任何停滯,眼下身處在這種沒有任何隱藏的區域,危險只是接踵而至,他們必須快速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石一彪和一眾教官看著屏幕上不一會消失在山坡樹林子的六人,臉上出現莫名的驚訝之色,一個比一個臉色還震驚。
指揮部幾名教官,都是些見多大風大浪的蘭博,兵中王者,不過對于幾人先是設伏全殲了他們的人,然后全身而退,再接著躲避開直升機的偵察,還把飛機給干掉了。
林威六人一直在做著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一件比一件匪夷所思,讓人嘆服,這些戰斗能力雖然他們也能辦到,只是也不輕松而已。
“飛機真被他們打下來了?”高峰顯得十分驚訝,驚疑的從頻幕上挪開目光,看著旁邊幾名教官。
“你不看到了么,難道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石一彪扭回頭看了看身后皆是吃驚之色的幾名教官。
其實在對抗還沒開始的時候,石一彪就一直在關注他們六人,也對這支小隊抱有很大期望,要論戰斗素質,這六人已經達到了他的合格要求,只是這六人缺少實戰配合的機會。
當然,通過對抗不一定就能上戰場,沒有上過戰場,一切表現再好也都是徒有虛表,戰場上不定因素很多,一旦進入戰場任何事情都會超出自己的掌握。
“土狗,土狗,我是龍頭,你們要加大圍剿力度,一刻也不能讓他們停歇……”石一彪拿起桌子旁邊的耳麥,對負責對抗的演練的前線指揮官示意道。
“土狗明白。”坐在直升機上巡視的土狗俯視了一眼地面,對著耳麥回答了一聲,隨后命令飛行員對整個演練區域低空巡查……
地面有搜索隊和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空中有直升機偵察巡視,在陸空協同配合撒網似的搜索打擊之下,基地人員光只是一個白天,就將70名種子隊員,剿的只剩下50人不到,目前淘汰人數還在持續增加。
林威他們白天選擇了一個相對隱蔽安全的地點都沉寂了下來,白天行動目標太大,很容易被敵人偵察發覺,黑夜的話,就相對安全不少,比較容易避開追蹤。
現在是晚上9點鐘,他們已經徒步行走了15公里,在過去的十幾小時里,他們避開了幾隊搜索隊的搜索以及幾架偵察機。
六人身上的泥漿已經干硬,干裂開的泥漿成小塊狀掉落了一地,他們這些泥人借著黑夜的掩護,竄進一大片茅草林中,茅草地的茅草足有兩米多高生長的很密集,一走進去根本看不到人,就像是在走迷宮一樣。
茅草隨著夜風微微擺動,鉆進茅草地的六人,扒開遮擋在路前的茅草,像群貍貓一樣,步子放的很輕緩,小心翼翼前行穿行,茅草地里只留下一陣悉悉索索細微聲。
“有飛機,快隱藏好。”林威看到不遠處夜空中有微弱閃動的亮光趕緊向旁邊幾人提醒道。
那些微弱的亮點是飛機外側頻閃燈發出的,一閃一閃的,就像一顆點綴在星空斑點的星星。
其余五人,一聽有飛機,紛紛往密集的茅草堆里躲藏,他們身上有泥漿偽裝,而且茅草很密集很高只要他們不亂動,偵察機應該是發現不了的他們的。
“去那邊巡視一圈。”坐在副駕駛艙里的土狗,看著飄搖的茅草地,這種環境下要是一個人鉆進來根本發現不了。
“明白。”飛行員在土狗指示下,按了機艙里幾個控制按鈕。
很快,一架低空飛行的直升機,往他們這片茅草林巡查過來,飛機上的飛行員把直升機馬達轉速調的很低,引擎聲并不是很明顯。
林威紋絲不動的趴在茅草林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眼睛凝視著越來越近的飛機,當飛機離他們不到50米的時候,飛行員打開了飛機前面的探照燈,林威立即把腦袋掩下。
漸漸的,飛機的引擎聲傳入幾人耳朵中,直升機發出的聲音很小,不是距離近根本察覺不了。
機身與地面只有十幾米的高度,而且機艙前還加有一盞燈光強烈的探照燈,在機翼產生的風力攪動下,茅草一大片的左右傾倒。
龐大的直升機機身平緩的在茅草地上空航行,掛在機頭的探照燈光柱成扇形搜尋,連一只渺小爬行出來覓食的老鼠都沒能逃過搜尋。
他們聽著盤旋在頭頂的直升機馬達聲,緊張的心臟躍躍跳動,仿佛快要從他們胸前彈出來一般,能不能躲開偵察他們也也不敢確定,只能看運氣了。
幾人沉住氣,屏住呼吸,干硬的泥漿呈土黃色和茅草顏色融為一體,借著泥漿掩護就像一簇簇地面的草皮,炙熱的燈光從他們身上停滯幾秒,然后一掃而過投射到了別處。
聽著頭頂依稀遠去的在直升機引擎的聲音,幾人并沒有貿然抬頭,在地面足足趴了五分鐘,誰都不敢確定會不會來次回馬槍似的再次搜查,對手是特種部隊的謹慎是必要的。
“這群王八蛋,都10點了還不回去睡覺還再搜尋,真想把它打下來。”趴在地上的楚天躍抬起腦袋瞄了一眼已經飛遠的直升機不由抱怨了一句。
林威和其余幾人也紛紛抬起腦袋,他們瞥了一眼已經飛的老遠閃著微弱燈光的直升機,暗自松緩了口氣,然后緩緩站起身,一屁股坐在茅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