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四】下1站

    普朗克！？

    龍灝對這位大牛的生平記得并不太清楚，但掐指一算，他大約就是這個年紀，而且也是德國人……同名同姓同齡同國籍，那么，估計不離十了！

    假李逵碰上了真旋風，真的還對假的這么崇拜，兩眼星星，這叫個什么事嘛！

    不過龍灝這個抄襲者卻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他反而很裝逼地對普朗克點點頭：“你的名字我聽過，是位非常有前途的年輕人！普朗克，歡迎你加入北海研究院，相信你經過努力，一定能夠開拓量子力學這條新生道路的寬度、廣度和長度！加油！”

    “是的，感謝您的信任！我對量子力學非常感興趣，希望得到龍大師您的親自指教！”普朗克對于被龍灝說成‘年輕人’一點不滿都沒有，仿佛是理所當然：想來也是，不管龍灝的年齡多小，他對物理學界的貢獻可是遠遠大于現在的普朗克，足以令他仰望！

    “指教不敢說，各位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龍灝轉過頭，不再單獨對普朗克說話，心目中的大牛如今對自己狂熱崇拜，龍灝也不會對他特別對待：“選rì不如撞rì，我在歐洲舉行了數場關于量子力學的巡回演講，從中又迸發了許多靈感，今天，我要把我對量子力學研究的最新成果向各位公布！”

    最新……成果？

    天啊，這才多久，龍大師在量子力學上又有新的突破了？

    禮堂里都是知識分子，且以理工科為主，一聽到這個令人背脊酥麻的消息，所有人耳朵都豎起來了，整個禮堂也破天荒地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龍灝，只等他開口宣布這個最新成果。

    “咳咳……”

    龍灝清了清嗓子，道：“在這個研究成果的開頭，我要引入光量子的假設，首先，我會介紹這個假定的光量子的各種特xìng……通過以上這些特xìng。我會來完美解釋赫茲教授在1887年發現的光電效應……”

    沒錯，龍灝又開始無恥地剽竊了，他將歷史上愛因斯坦于1905年提出的光量子假說，提前了13年，并且一本正經、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

    簡單介紹一下量子力學。

    量子力學的發展元年學術界普遍認為是1900年，也就是普朗克提出‘量子假說’的那一年。

    普朗克的量子假說、1905年愛因斯坦的光量子理論和1913年玻爾的原子理論，被概括成舊量子論。

    而在1925年以后，以海森堡和薛定諤為代表的物理學家，又在舊量子論的基礎上。對量子力學做出進一步解釋和擴展，形成了‘量子場論’。

    量子場論形成于20世紀20年代中后期，在20世紀30年代基本成形，而在此之后，直到三戰開始，量子力學的理論研究都停留在原地踏步的階段。

    所以在二戰后到三戰開始的百余年時間里，物理學界普遍認為，這段漫長的時間。是量子力學史上的空白斷層。

    所有的天才，似乎都集中在了20世紀初到20世紀30年代這30余年間井噴。仿佛提前透支了人類未來幾百年的‘天才儲備’。

    因此，這30余年，是量子力學的初生期，也是量子力學的黃金期，種種理論層出不窮，個個天才如走馬觀花。你方唱罷我登場，令人目不暇接，真可謂是人類物理史上的‘黃金三十年’！

    龍灝提出的完美解釋‘光電效應’，就是屬于舊量子論三大基礎理論之二的‘光量子理論’，龍灝這個剽竊的穿越者甚至已經想好了。等光量子理論不能再為自己增加‘學術光環’時，他就會把玻爾的‘原子理論’再拋出來！

    反正現在玻爾也才七歲，能不能在龍灝的蝴蝶效應下順利成名還要打個問號呢！

    至此，各位看官算是明白了龍灝的厚顏無恥，但普朗克這些當局者可不知道啊，所以，當龍灝對‘光量子理論’進行了簡短的介紹之后，這些‘學者樓’的科研者們‘不明覺厲’！

    （就是雖然一下子還不太明白，但是感覺龍大師這個最新成果相當厲害。）

    “光電效應可以這樣解釋嗎？”

    一名學者樓級的物理科研者在手掌上來回畫著。

    “這個所謂的光子，其能量、動量、輻shè頻率、波長之間的關系如果真如龍大師所說，的確可以完美地解釋光電效應啊！”

    又一名科研者喃喃自語，丟掉了手里的鋼筆。

    “噢，該死的，你在我新買的西服上演算！你知道這套zss的西服值多少錢么，咦，你這幾個公式推導的很符合龍大師所說的嘛……”

    毗鄰拿鋼筆科研者的另一名科研者先怒后喜，抱著脫下來的西服，看得入神。

    “請問龍大師，這個光子，是否真的存在？它是否只是您為了解釋光電效應而臆想出來的呢？”

    與周圍的人不同，普朗克早就用心算完成了數個推導，他雖驚訝于光子的引入對光電效應的完美解釋，但出于科學上的嚴謹，他還是向龍灝提問：“有沒有實驗數據可以證明光子的存在呢？”

    “由于我瑣事纏身，這一系列的實驗我還沒有做！”

    龍灝不慌不忙地答道：“不過我可以肯定，光子是一定存在的，不如此，我的物理觀就要崩塌了，上帝也就把量子力學這扇門對我關閉了！所以，我需要各位有志加入北海研究院的同仁，共同完成這些實驗，誰能證明光子的存在，誰就是為量子力學的前進做出了無可抹滅的貢獻！”

    龍灝說完，普朗克等人的呼吸立刻變得如同牛喘！

    龍灝的話，其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這是要把這個量子力學的最新成果與大家分享，誰能先做出實驗，第一個證明光子的存在。誰就能與龍大師并列，在這個叫做‘光量子理論’的扉頁上謄上自己的名字！

    好幾個科研者，甚至已經打算離場，馬上卻著手展開驗證光子存在的實驗了！

    至于光子不存在？

    包括普朗克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去想這個可能，龍大師說的都那么堅定了，難道上帝會不開眼。會用一個惡劣的玩笑把龍大師這樣的天才攆出‘量子力學’的研究嗎？

    那我們都不會原諒上帝的！

    “幾位先別急……”

    龍灝在演講臺上笑著叫住那幾個yù離開、卻差點摔成馬的科研者，道：“除了光子的存在，我還有一個預言沒有說，這同樣需要你們去驗證……固體的振動能量也是量子化的，如此一來，便可以完美地解釋低溫下固體的比熱問題……”

    龍灝是打定主意把普朗克這些自薦而投的小弟當作牛馬來無償使用了，這些驗證‘光量子理論’的實驗，正需要他們去完成！

    少了容尚勤，但有了普朗克。相信捉刀而成的論文將會更加jīng彩，更加能夠鞏固龍灝在物理學界的無上地位。

    末了，龍灝介紹完斯坦福皇家大學的榮譽、福利、改革之后，終于把話頭移到了艾世麗身上。

    “對于‘光量子理論’，容我們暫時擱放一邊，現在，請允許我介紹這位美麗的女士，一位彬彬有禮、一直默默站在我身邊的高貴雅潔、落落大方的女士……”

    隨著龍灝的話語。打落的光柱，觀眾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旁靜若處子的艾世麗身上。

    其實從艾世麗進入禮堂，她驚人的絕世容貌、無法忽視的高貴氣質，就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不過，由于龍灝嘴里宣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都是那么震撼人心、那么吸引眼球、那么不給人喘息之機。所以，艾世麗在龍灝身邊就仿佛透明了一樣。

    她是誰啊？

    這會兒，眾多知識分子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她是奧匈帝國的長孫公主，艾世麗……”

    龍灝這句話，如同一枚深水炸彈。砸入了觀眾群中，過了好一會，才又看到了眾人情緒爆棚的滔天景象。

    掌聲、歡呼聲、喝彩聲，再次充填了整座禮堂，其分貝數，并不比此前任何一次的鼓掌叫好要低！

    公主呀，這位唐裝美女果然又是一位公主！

    見過梅麗莎風采的‘老人’心中感慨：誰說搞科研是一輩子站直了擼的命？龍大師就用活生生的例子摧毀了這個荒謬的說法，噢，等這場典禮結束，我也要去尋找我的chūn天！

    奧匈帝國啊，那可是歐洲的一大強國，它的公主，怎么也跟在龍大師身邊？曾經聽聞過梅麗莎傳說的‘新人’心中驚訝：莫非，龍大師天生就有公主緣？就好像他天生就是為了量子力學而生的一樣？

    “茜茜公主與仙露公主一樣，都是來自歐洲，都是不遠萬里來到美國，為斯坦福皇家大學的騰飛做出無私貢獻的善良人士，這是什么jīng神，這是專門利人、從不利己的國際主義jīng神……”

    龍灝滔滔不絕的贊美將艾世麗夸獎得臉蛋紅彤彤的，再配合上她那身sè彩和材質都是上乘的唐裝，真是美艷不可方物！

    嗯哼，大壞蛋、小沒良心的，人家沒有你說的那么好啦！

    “茜茜公主來到舊金山，已經注冊成立了一艘以歐洲工人為主的造船廠——愛龍造船廠，現在，有請我們絕代無雙的公主，財貌雙全的愛龍造船廠的主人——艾世麗女士跟大家講話！”

    龍灝說累了，終于把話筒讓給了艾世麗。

    艾世麗不愧是出自名門大家，此前恬靜的在旁一言不發，只是為了襯托愛郎，現在輪到她發言了，她身上強大的公主氣場就展露無遺了。

    只見艾世麗聘婷揚袖、婀娜曲身地走到話筒前，輕啟朱唇，說出一口帶著奧地利口音的英語：“諸位斯坦福皇家大學的朋友，我是艾世麗，很高興認識你們，你們的氣度、你們的知識、你們對斯坦福的貢獻，我在旁都聽到了、看到了……”

    艾世麗來之前就打好了腹稿。詞藻雖然說不上多出眾，但配合她高貴不凡的身份、她舉世無雙的容貌，底下的觀眾，一個個均露出目眩神迷之sè，心底如同飲了一瓢蜂蜜般香甜，舒服爽快到了四肢百骸、全身毛孔！

    艾世麗問候之后。直接進入主題，這主題倒也十分簡單。

    那就是愛龍造船廠同樣會與斯坦福皇家大學結chéng rén才交流的互助關系，愛龍造船廠會投入資金，在斯坦福里設立船舶貢獻獎學金，會買入先進的船舶實驗設備……而斯坦福船舶學院的研究成果、畢業學生，也將在同等條件下優先進入愛龍造船廠，受聘工作。

    愛龍造船廠有個優勢，那就是它奧匈皇室的光環，以及幾千名在歐洲經過了考驗的熟練工人。假如鯤鵬和愛龍同時來斯坦福招聘員工，不考慮龍灝的影響，那么西方血統更加濃郁的愛龍，無疑將會占據很明顯的優勢。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鯤鵬造船廠已經實行‘全華班’制度，而愛龍造船廠則是全歐化呢？

    在聽到艾世麗宣布了對斯坦福皇家大學船舶學院和動力學院贊助的一筆駭人資金之后，那些此前異常羨慕普朗克等人所在的物理、化學、生物學院的同仁們，心里瞬間平衡了許多：哇哈哈哈。我們也有大金主贊助了，那些讓我們饞的流口水的實驗設備。應該也可以無限制購入了！

    而苦逼的好像數學、英文、歷史、語言、哲學等學院，真是恨不得自己一專多能，可以跳槽到那幾個走了狗屎運的學院，去分潤一筆獎學金。

    從晚上八點，這場盛大的慶典一直持續到了十二點，老利蘭派人準備好了豐盛的夜宵。禮堂內外的學生、老師，都是手舉美酒、口嚼點心，高呼‘斯坦福萬歲’、‘龍大師萬歲’、‘茜茜公主萬歲’等等酒后的胡話。

    幸好這里不是中國，不然這些話傳到某個太后耳朵里，多半就要引得女王拍椅一怒。弄出一場文字獄來伺候斯坦福大學了。

    慶典結束之后，其間發生的種種事情，如同插了翅膀一般，飛到了舊金山。

    像《圣何塞信使報》這樣的媒體巨頭，馬上就派出了記者，向帕拉阿圖趕來，其出發的時間，甚至還早于這場慶典的結束時間。

    《圣何塞信使報》動了，其它小型媒體也是不甘示弱，他們也都聞風而動，派出人手，爭取能在龍灝、艾世麗身上挖掘出無數緋聞八卦，為自己報紙的銷量，添柴加火……

    不過，饒是這些記者們如同嗅到腐肉的鬣狗，但當他們風急火燎地趕到斯坦福時，龍灝和艾世麗早已消失不見，隨同他二人一起消失的，還有普朗克等三十多名簽下了加入‘北海研究院’賣身契的科研者。

    沒攔到龍灝也不難不倒這些記者，遺憾的他們立刻采訪起了其他參加了禮堂慶典的人們，從他們的口中，把昨晚慶典上發生的一幕又一幕，詳細無比地挖掘了出來。

    什么皇家稱號呀……什么奧匈公主呀……什么量子力學第二階段成果呀……

    豐厚翔實的訊息差點沒樂瘋這些記者，他們一邊快樂地寫著通訊稿，一邊暗自發誓：回去后一定要建議主編，派人長駐斯坦福！這家大學都得到英女王的皇家封號了，以后不經常出些爆炸xìng新聞才是怪事呢！

    雪片一般的通訊稿傳回到各大報社的印刷廠……對，就是印刷廠！為了搶奪第一刊的發售時間，連《圣何塞信使報》這樣的舊金山媒體老大也免去了審稿這一環，直接開印、直接發送到各個售賣點，爭取在天亮之后（對，就是天亮），讓舊金山的市民第一時間讀到昨晚在帕拉阿圖市、斯坦福皇家大學發生的種種重磅事件！

    托各家報社的高效率，找書苑 www.zhaoshuｙuan．ｃom 遠在南港的鯤鵬造船廠，也通過一張信使報得知了龍少爺的去向，驚訝之余，他們也在猜測：慶典于午夜結束，記者3點就趕到了斯坦福大學，可卻依然沒有碰到少爺，少爺現在……是躲在斯坦福大學某個角落不敢出來？還是偷偷地又前往了某個我們猜測不到的地方？

    龍灝自然不會怕這些還沒有‘無冕之王’頭銜的記者，他在慶典一結束就迅速離開，倒不是算到了馬上即將蜂擁而至的記者cháo，刻意避開，而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不想聲張，要保持低調。

    因為他的下一站，是小李比希主持的魅好化工廠。

    魅好化工廠，大家若是還記得，核心實驗室是建在波特蘭的市區，不過由于小李比希上次隨龍灝來到舊金山，一直致力于研究lt和協助麗人公司草創，因此，他的核心團隊早就分批遷移到了舊金山北港。

    留在波特蘭的人手，只是負責生產‘減效版’的青霉素，與一些人才招聘和基礎理論的研究工作。

    在母巢那一塊被圈起來、完全封閉的地域，有一棟小樓豎起，那里是小李比希和他助手們rì夜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