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什么情況

    龍翔離開后，洛晨曦一個人有些感慨，這世界上有些事就是這么巧，那個死妹控自己也想不到，這次他還真找對人了。

    基拉，唉，正好自己也對那家伙想干什么挺好奇的。洛晨曦往自己的住處走著，拿出龍翔給他的資料，上面有一些他們和警察做的調查，滿篇都是“可能”“疑似”之類的話，隨便翻了幾頁后就被洛晨曦判斷為毫無價值，也就是說一切真的要他一個人查了。

    根據現在掌握的情報，他很快理清了事件的一個大概輪廓。首先很顯然，那個基拉是一個虛擬英雄，從那天他勒索那個官員獲得虛擬具現化設備就能看出來，這玩意屬于絕對的管制物品，偌大的北京都除北月學院和軍隊外只有極少數人擁有，而需要用這種手段才能獲得具現化設備可以看出對方的能量也不是很大，基本可以排除勢力作案的可能了，那么對方的殺人手段應該是虛擬英雄的特殊技能，就跟魯魯修的Geass差不多，只對普通人起作用。而他殺人的動機，應該也就是一個中二青年想用自己的方式維護世界和平。

    “也不是很棘手嘛。”洛晨曦露出苦笑，敵人確實不算強大，如果是幾天前的他恐怕沒有任何擔心就去干了，而現在，恐怕不是這么簡單了。

    接近自己臨時住處那個死氣沉沉的舊小區，見周圍沒有行人，洛晨曦在腦海里發出了召喚侍從的指令。

    像往常一樣。杏子、貞德、伊卡洛斯的身體具現化在他身邊，失去霜之哀傷后洛晨曦很意外地發現自己仍可以召喚侍從們，只不過情況已經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兩位妹子的身體筆直站在洛晨曦面前等候他的命令，杏子沒有一出來就去到處找吃的，貞德也沒有習慣性地對他爆粗口，兩位妹子像人偶一樣，瞳孔中空洞洞的沒有一絲神采。

    至于在洛晨曦身后發呆的伊卡洛斯……反正她本來的樣子差不多就是這樣。現在看上去好像沒發生什么變化。

    “唉，現在想想你們還不如直接消失了好點，這樣現在我就可以直接去做一個什么都不管的宅男了。”洛晨曦伸出手涅了捏吃貨那平時一直鼓鼓的臉蛋。想起幾天前還在跟自己有說有笑的那張俏臉，他的心里被刺了一下。

    紅毛是最早出現在他身邊的侍從，曾在他還是個胸無大志的小宅男時滿足他出風頭的渴望。在他迷茫時罵醒過他，而現在，站在這里的杏子只是一具沒有意識的軀殼，她依然會執行他發出的指令去為他戰斗，但以往那些歡笑調侃，還有把宿舍里弄得到處都是餅干渣滓和包裝袋讓他抓狂的景象已經再也不會有了。

    必須要做點什么，這次的打擊并沒有讓洛晨曦消沉，相反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就算最后碰得頭破血流也好，總之讓他維持現在這幅糟糕透了的樣子什么也改變不了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整理了一下在這次失敗中的損失。死亡騎士接連被擊殺等級掉了十多級，不過反正他本身的屬性本來也沒多少，所以影響不大，最大的損失還是失去霜之哀傷，沒有霜之哀傷的加成死亡騎士這個渣渣輔助英雄直接被打回了原形。死亡纏繞不再有補魔效果，死亡之握也變回了單體技能，亡者之盾已經無法驅散控制效果。

    還有誓約守護之盾現在已經無法使用，皇者的加護套裝也不再為他提供屬性加成，貌似沒有了霜之哀傷后這些侍從已經不被算成他的隊友了，剩下的只有那還剩一萬八千點左右的血量上限。只能保證洛晨曦面對強敵的時候可以有機會逃跑。

    就算洛晨曦再樂觀再有斗志他也不禁要懷疑，就憑自己手里僅剩的這點力量真的還能翻盤，并把霜之哀傷奪回來嗎？

    在陰暗潮濕中推開了自己那個小地下室的門，還沒進屋，洛晨曦卻突然聽到一陣讓人面紅心跳的聲音。

    “啊……啊……壓脈帶……一庫，一庫……”

    “額。”洛晨曦呆呆地看著屋內正坐在播著少兒不宜內容的電腦前轉過頭來同樣呆呆地與他大眼瞪小眼的魯魯修，連門都忘了去關。

    “這是個誤會！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僵持了兩秒后魯魯修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并慌慌張張地用鼠標去點暫停鍵。

    洛晨曦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關上門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男人嘛，我懂的，你盡管擼，不用羞……嗯？等等，為啥你這貨沒有變成腦癱兒童？還能在這看片，我去!”

    洛晨曦的反應像遇到鬼一樣。好嘛，我那些可愛的妹紙們都變成不會說話的人偶了，倒是這個整天給他搗亂的可惡家伙卻依然活蹦亂跳的，坑爹啊！

    “這個正是我要調查的，過來看。”魯魯修恢復了平靜，朝洛晨曦招了招手。

    “看啥？咱們兩個大男人在片你不覺得很那啥嗎？”洛晨曦嘴上說著卻不由自主看了過去，然后就看見魯魯修開始拖動視頻的進度條，眨眼，顯示器上的少兒不宜畫面不見了，視頻的后半段畫面上竟然出現了霜之哀傷的結構圖！

    洛晨曦愣了一下，這臺宿舍里的老電腦平時他只是用來在網上看看動漫，大多數時間都是另一個人在用，而那個人正是自稱霜之哀傷制造者，現在已經失蹤的老蔡。

    “我也很好奇為什么你的霜之哀傷掉落會對我沒有影響，所以我仔細研究了下，發現這把劍根本沒你想的那么神奇。”魯魯修一邊看著視頻上的霜之哀傷資料一邊給洛晨曦講解起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把名為霜之哀傷的劍就只不過是一把有些特殊的專屬寶具。還記得你殺死敵人會產生亡者傀儡吧，我們先假定那其實是死亡騎士本身的技能，也就是你那個被隱藏為問號的大招，而你的那些侍從應該就是被這把專屬寶具強化技能效果后的產物了。這把劍賜予了她們靈魂，所以在失去霜之哀傷后她們失去靈魂變成了普通的傀儡，而我跟她們不一樣，我的靈魂是本來就有的。”

    魯魯修扯的那一大堆東西洛晨曦根本沒聽進去。他只鎖定了一個問題：“總之，把霜之哀傷奪回來，她們就能復原對吧？”

    魯魯修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很好。有了目標那就趕快動手吧，晚上跟我走一趟。”

    魯魯修這次出奇得很順從，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沒到夜里。傍晚洛晨曦就帶著魯魯修這個僅有的同伴出了門，他的目標是距離現在住的地方不遠的一處小區。因為那個自稱基拉的神秘人物引起了他的好奇，所以幾天前他特意記下了基拉勒索那個倒霉莊家時要他將具現化設備送到的地點，去那的話肯定能查到一些線索。

    洛晨曦這次真的感謝自己的運氣，如果他那天沒有在競技場湊巧聽到基拉的話現在讓他毫無頭緒地去調查一個神秘殺手，他的第一反應絕對就是離這個麻煩遠遠的，這要他上哪找去？

    “六號樓三單元十一層西門……”洛晨曦念念有詞著找到了地址上描述的那座居民樓，在樓道大門的呼叫器上按下了1101的房屋編號，兩秒鐘后通話就被接通，對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

    “這么晚了。誰啊？”

    “咳。”洛晨曦清了下嗓子，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很嚴肅地說道：“開門，查水表的。”

    “查水表？”出乎洛晨曦預料，通訊器那頭響起疑惑的聲音：“查水表你找物業去啊，水表都在樓外面。你到我家來干什么？真是。”

    跟洛晨曦通話的人直接掛斷，洛晨曦一下傻眼了。

    洛晨曦從來沒住過這種現代化的小區，他還真不知道這里水表不是裝在家里的，于是，他悲劇了。

    “早知道我就說我是順風快遞了……”

    “唉。”魯魯修嘆息著搖了下頭，走上前去在通訊器上隨便按了一個房屋的編號。對方接通后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立刻捏著嗓子裝出嬌滴滴的女人聲音說道：“打擾了大哥，人家是樓上的，忘帶鑰匙回不了家了，外面好冷的，你幫我開下門好么……”

    “咔！”沒有任何遲疑，洛晨曦面前大門的鎖就開了。

    果然我就應該把你當兔子賣到夜總會去。在魯魯修面前丟了面子的洛晨曦悻悻得瞪了他一眼，拉開門走了進去。

    魯魯修很淡然地跟在他后面，坐電梯來到11樓，在洛晨曦按下門鈴，房間內有腳步聲接近的時候，他不提醒一聲就推開了洛晨曦，將自己眼睛對準了防盜門上的貓眼。

    “誰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里面響起，手里還提著勺子的中年婦女將眼睛湊到貓眼上，想看看誰在外面，結果卻只看到一片紅光。

    “開門。”魯魯修淡淡說道，隨后一秒鐘都不到門就打開，他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

    “喂！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來干什么？”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中年人見一個陌生人進來立即站起身來質問。

    “回答我們的問題。”魯魯修故技重施將自己的瞳孔對準了他的眼睛，紅色的V字型圖案一閃，那個中年人立刻目光呆滯站在原地。

    “你門想知道什么？”

    “我靠這也太神了吧？”洛晨曦詫異地看著自己這位特殊侍從，沒想到這家伙打架是個渣渣對付普通人卻這么給力。

    魯魯修退到了他的身后，淡淡道：“我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剩下的交給你。”

    “嗯。”洛晨曦看向面前被魯魯修Geass控制住的中年男人和門口呆呆地握著門把手仍沒從Geass的效果中緩過神來的婦女，很普通的一對中年夫妻。男人明明連自己的經理都搞不定卻在看著新聞里的國家大事長吁短嘆頗有指點江山的意境，婦女則在做著飯的同時往自己臉上貼滿了黃瓜片，這樣平凡的兩人要說跟連續殺死十幾人的超級殺手有關聯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們一直住在這里嗎？”洛晨曦開門見山地問道。

    被魯魯修強制命令能力控制的中年男人果然很順從就回答了洛晨曦的問題：“不，我們上周才搬來，這里之前被租給了別人。”

    果然，基拉很警惕，在達到目的后就立即離開這里了。

    “知道你們來之前這里住的人是誰嗎？”

    “知道。是愛基虛擬競技俱樂部種子戰隊的輔助選手王小白，我看過他的比賽，所以交接房子的時候遇到我就跟他交談了兩句。只不過他走的很急。”

    靠，又是自己的老東家，洛晨曦苦笑。自己跟這家打工的俱樂部還真是有緣啊。

    停頓這一會的功夫，Geass的效果已經結束，中年男人瞳孔中的紅光消散，意識恢復了清醒，只不過對于洛晨曦二人走進來并向他們問問題這段過程的記憶并沒有留在他們的腦子里。

    “你……你們是誰？在我家里干什么？”一見到家里突然出現了兩個陌生人，男人又問了一遍一開始的問題。

    洛晨曦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線索，本想離開，不過卻突然靈機一動，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露出微笑對中年男人說道：“你好，我是愛基俱樂部的。跟王小白是朋友，他說他有東西可能忘在這讓我來幫他找找。”

    “嗨，早說嘛。”中年男人一拍大腿，指著家里的雜物室道：“那家伙走的那么急，留了好幾個奇怪的大箱子在這也沒帶走。我們又打不開那些箱子也不敢亂動，留在這占地方，你快點弄走吧。”

    洛晨曦心中一喜，被他蒙對了！

    跟著中年男人走進雜物室，一進門那兩個棺材一樣的大箱子就讓他想不注意到都難，箱子外表是軍綠色。上面是常見的軍需品箱子上常見的鎖，洛晨曦在北棒子國軍事基地打醬油的時候見到過，中年男人打不開是正常的，至于他嘛……洛晨曦走上前去，輕描淡寫將手往上面一放，鎖就被他像餅干一樣捏碎了。以他現在的實力估計也就能干干這事找下優越感了。

    “對了，搬家可不輕松吧？王小白他一個人搬的嗎？”洛晨曦像閑聊一樣自然地問道。

    “不是，還有一個長得挺帥的年輕人和他一起，說話挺和善的。不過房東說這房子是王小白一個人租的，那應該是他叫來幫忙的朋友吧。”

    中年男人的話再次印證了洛晨曦的猜測，沒錯，王小白是MASTER，他在這里具現化出了基拉后就從這離開了。

    大箱子被洛晨曦打開，但是里面卻空空如也，通過箱子內側的泡沫凹槽可以知道這里面原本裝著的是一臺虛擬艙和一個帶有簡化虛擬具現功能的便攜終端，但是東西既然已經帶走了還留這么兩個箱子在這做什么呢？

    不對！洛晨曦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中年男人剛才說有人跟王小白一起搬家，而且還跟他們交談過，如果那個人就是基拉的話……洛晨曦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魯魯修。

    “唉……”魯魯修將手搭在腦門上嘆了口氣：“是啊，看來這次我碰上個同類，擁有獨立行動能力獨立思想的虛擬英雄，呵呵，這下樂子大了。”

    “轟！”魯魯修話音剛落，窗外面突然出現一片刺眼的亮光，緊接著爆炸聲和玻璃碎裂聲響起，躲避危險的意識讓洛晨曦瞬間做出了閃避。

    “砰！”一隊人馬破門而入，很快就堵在雜物室外面，洛晨曦想要沖出去，然而前面一人卻筆直對著他胸口一拳搗過來，一股狂暴的力道居然讓洛晨曦抵擋不住撞在了身后的墻上。而這時，剛剛從窗外面沖進來的東西也出現在洛晨曦的視線中。

    “吼——”一只巨大的獸頭出現在眼前，兩只利爪高高抬起巨獸的身軀就向他撲了過來，洛晨曦只能在地上打了個滾避開鋒芒，以他現在的狀態很難與敵人硬拼。

    虛擬英雄，該死，那個基拉什么來頭居然能在北京都調集虛擬英雄部隊來對付他？不要告訴我這家伙跟龍笙勾結到一起去了。

    此時剛剛破門而入的那一隊人已經控制住了被嚇傻的中年夫妻，開始朝洛晨曦圍堵過來，而他們的目標就只有一個失去霜之哀傷戰斗力完全是渣的洛晨曦和一個戰斗力更渣的魯魯修。

    “可惡。”魯魯修一咬牙，拿出自己的萬能按鈕來按了下去，一聲爆炸的響聲過后，找書苑 ｗww.ｚhaosｈuyuan．com圍堵向洛晨曦的那隊英雄和那頭巨獸全部陷入了眩暈狀態。

    “快走！”魯魯修大喊一聲，洛晨曦反應過來抓起他就從剛才巨獸沖進來時撞開的窗戶跳了下去。十一層的高樓，中間有不少空調室外機和窗戶沿之類的支持點，洛晨曦玩起了真人版刺客信條，把這些東西當作樓梯來回跳躍著，反正他有那么厚的血量撐著呢，就算玩脫了也摔不死，至于被他提在手里的魯魯修，雖然被他粗暴的動作顛得快要口吐白沫，不過至少是不會摔成肉醬了。

    好不容易才落到地面，洛晨曦還沒跑出兩步他所處的位置就被好幾束光鎖定，頭頂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抬頭一看，洛晨曦嚇了一條，竟然有三架直升機盤旋在這座不起眼的小區上空。

    一大片虛擬英雄從四面八方涌出把他給圍了起來，徹底斷絕了他全部的退路，直升機上的人拿著大喇叭開始喊話。

    “下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立刻放下武器投降！重復一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洛晨曦傻傻地站在原地，臥去，這是個什么情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