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么急?”中年人瞪了青年一眼:“跟我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不懂事,有些事,不需要親自出手的,明白?”
青年人點頭連連,只不過臉上仍舊一副迷茫的神色,讓中年人皺眉不已。
“做的事情多了,手就臟了,總會被人揪住一些把柄不放的,”中年人傳授著自己的經驗,電梯里就他和這個青年兩人,其他人身份不夠,沒能跟進來,要么走樓道跑下去,要么就是坐一旁的電梯。
而這個青年雖說不怎么聰明,但勝在跟他年份久了,自然當做心腹培養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尤其是做到了他這個位置,許多事情都不需要他親自出馬了,只需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下面的人就要理解他的意思,然后去幫他把事情做好。
即使出了事,那也是下面人的事,和他無關。
傷員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士,滿臉沉著穩定,根本不為剛才那群人所干擾情緒。
看到趙員進來,這男的也就是點了點頭,擠出一絲笑意。
“你的傷勢還很嚴重,若是可以的話,最好通知你的家人,”趙員從病人的床頭拿起一份片子看了幾眼,連同病例及其他資料全都遞到了林風的手里。
黃廣,三十,男,病例上只有這簡單的資料,不過從趙員的話里,林風卻是聽出了這傷員并沒有通知他的家人,所用的醫療費用全都是他隨身帶的銀行卡里的錢。
而且,還托護士幫他請了護理人員來照顧他。
雖說才當醫生沒幾天,可是,這種事情林風卻是沒聽說過,這人又沒失憶什么的,而且,剛才的情形都沒能引起這人的驚慌,看來,這人的身份肯定不會普通,所以才不想自己受傷的事情外泄。
“我幫他把下脈吧,”既然來了,林風自然不會放過把脈的機會,這可是增加修為的途徑,怎么可能放過?
點了點頭,趙員表示同時,黃廣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不過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把左手伸了出來。
“小子,給我滾出來,”林風剛把手搭在黃廣的手腕處,病房外就傳了的各種大叫。
“是剛才那小子?”林風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不愿意多事,并不代表他就怕事了。
“就是這小子,他剛才把我胳膊給弄骨折了,”剛才那個被林風捏住手腕的青年沖了進來,身旁還跟著一個警員。
這么快的速度就回來了,而且身邊還跟個警員,任誰也能看出不對來。
這警員肯定是他們的人無異,肯定早就在醫院下面帶著了,萬一出了什么事,好及時出現,沒想到,還真給用上了。
“有人報警,說你惡意滋事,打傷人員,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去局里做個記錄,”這員警年紀也不大,至多不過二十六七,一副干練的樣子,公事公辦,拿出了證件讓林風查看,各個細節做的都是無可挑剔。
“說我打傷人員?”林風毫不驚慌:“人呢?在哪?證據呢?”
“我就是當事人,”黃毛青年跳了起來,把那只用衣服簡單吊著的右手亮了出來。
“誰能證明你這胳膊是我打骨折的?”林風毫不退縮,這黃毛倒真夠狠的,或者說,他們的那個中年人老大倒是挺夠心狠的,這種損敵一千傷幾三百的招數都能用出來。
不過,同時林風心里卻是很佩服對方的這么做,又在警察局里有關系,只要把自己弄了進去,怎么個收拾還不是隨他們的意?而且,還不留下絲毫的隱患。
對方自己這么一個不知名的小醫生都能用出這種招數,可以想象,那個中年人的心思是何等的縝密。
“哪里骨折了?”林風并沒有傻到去要證人,那純粹是沒事找抽,自己找虐。
“你眼瞎了啊,沒看到老子這胳膊在這吊著么?”黃發青年胳膊被生生打斷,火氣自然不小,臉色還有些蒼白,說出的話自然不會好聽。
林風也不介意,,微微一笑:“現在好像有一種說法叫做碰瓷吧?說不定你這是新型的碰瓷也未可知。”
“我已經檢查過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的胳膊確實骨折了,”就連這警員也不得不佩服林風的沉穩,都到了這個時候,仍舊沒有絲毫懼意。
“你是醫生么?”林風反問:“捉賊拿臟這方面你們是專家,可是這傷情方面好像我們醫生才是專家吧?”
“你、、、。”
這警員的心思到也沉穩,深吸了口氣,冷聲道:“你不用在這胡攪蠻纏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這些做警察的該不會都像你這么糊涂吧?”林風右手毫無征兆的抬起,在黃毛被衣服吊著的胳膊上迅速扭了一下。
“啊、、、。”
黃毛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看向林風的眼神如同餓狼一般,想要殺人。
“我看他這胳膊倒是沒什么問題,你聽這叫聲,中氣十足的,”林風無視黃毛那足以把他碎尸萬段的狠毒眼神,無辜的看著警員。
“不信的話你可以讓他把胳膊擺動幾下試試。”
“對啊,讓他試試,這小子又不是什么好東西,說不定就是在冤枉人,”有從其他病房跑來看熱鬧的人在人群里大喊,這就是當下的民情,一個人的時候,或許群主不敢說什么,可是,很多人圍觀的時候,總會有看不慣的聲音從隱秘的地方傳播出來。
黃毛青年惡狠狠的扭頭,看到的卻是擠在病房門口的人群,根本就找不到剛才喊話的人。
“好,我就讓你看看,”黃毛咬了咬牙,對林風恨之入骨,已經把胳膊被打骨折的事情全部歸咎到了林風身上,現在,他最想的就是趕緊把林風帶走,然后,就可以玩命的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