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楚富的仇恨!
“親愛的,哈瓦那到了,你要上去走一走嗎?你可以去看看教堂或者逛逛咖啡館什么的,這里的古巴咖啡可是非常地道哦”
司徒南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對著勞拉說道。
哪怕威廉號上的環境很好,什么都不缺,但經常坐船出行的司徒南知道,經過了漫長的路途后,人都渴望登陸陸地。
“聽過哈瓦那很漂亮呢,我一直都想著來看看。”勞拉欣然接受了司徒南的建議。看著司徒南整裝待發的樣子,勞拉又問道:“你要去哪里嗎?”。
“是的。去看看一些老朋友,他們都是中國人,曾經在泰坦尼克號上做過船員,現在到了古巴。怎么?你要去看看嗎?”。司徒南問道。
“嗯去見見也好”勞拉看著司徒南有些雀躍的樣子,心想應該多去認識一下他所說的朋友。
“老楚,久等了吧”一下船司徒南就看見楚富了,看著楚富被太陽曬得微微發紅的臉龐,心想對方已經等了很久了,心里有些感動。
“沒事我還怕你今天來不了呢?”楚富毫不在乎地說道,“我已經幫你定好了房間,現在要去休息嗎?”。
“好的。”司徒南也不推辭,牽著勞拉的手介紹道“這是我的未婚妻,勞拉?梅隆。這位是楚富,你可以叫他的英文名”
楚富一直在留意著站在司徒南身邊的勞拉,身穿一襲潔白的吊帶裙,手里舉著一把藍白色的花傘,美艷動人,自有種高貴的氣質,讓人不敢褻瀆,心想能配得上司徒南的這個女人應該有些來頭。
“對了,老楚,還不介紹一下你身后的兩位兄弟?”司徒南看著楚富身后的一臉憨厚的兩個華人男人問道。
“哦差點忘了阿杰,阿炳,還不過來向司徒少爺和勞拉小姐問好?”楚富轉頭,喝了有點呆呆的李炳和鐘杰一聲。
“司徒少爺好,勞拉小姐好”鐘杰和李炳走過來說道,微微鞠了一躬。
他們兩個老實結巴的人那里見過像司徒南和勞拉這個的氣質高貴的少爺小姐啊,心里多少有些局促,整齊了問好了一聲后,頭微微低著,不敢仰視司徒南他們兩個。
特別是那個打著傘的白人女人雖然態度很友好,但那身上的氣質,他們只有在泰坦尼克號上偶爾的幾次機會看見頭等艙的貴婦小姐身上看到過。
司徒南笑了笑,道:“阿杰,阿炳,不用那么緊張的,我又不會吃了你,放松點就好了,等下吃你們吃飯。”
說完攜著勞拉坐上了一輛汽車,開往酒店。
“走吧老板請吃飯了,還不快走”楚富無奈地嘆道,看著李炳和鐘杰兩人呆呆的樣子搖頭,他難道介紹司徒南給他們認識,但這兩個家伙剛剛的表現實在實在太差了。
朽木不可雕,爛泥扶不上墻啊要知道如果能入司徒南的法眼,榮華富貴肯定不是什么問題了。
司徒南“你就是方狼?當時你在默多克的救生艇上?”司徒南終于見到了泰坦尼克上曾經得到贊譽的方狼。
不過方狼的狀況不大好,頭上包著紗布,前幾天跟人沖突的時候被人打破了頭。不過人很結實,濃眉大眼的,有股不服輸的勁,讓司徒南一看就喜歡。
“是的。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被人從水上撈了上來,把我給救了回來。后來那個水手暈倒了,船上又沒有其他的人了,我只好頂了出來。
不過當時天太黑了,看不清楚原來對面的那艘救生艇的人是司徒南少爺你呢唉,這么好的一艘船,怎么說沉就沉了呢?”
方狼嘆道。眾人沉默,一時被方狼的話帶回了泰坦尼克沉沒時的記憶中。他們雖然逃過了一劫,但都有親朋好友在那次的災難中死去。
想到一次災難改變了那么多人的命運,司徒南心里不勝唏噓,也不答話,拿起酒杯一口悶了下去。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我們不是挺好的嗎?”。
還是楚富最先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來,讓我們干了這杯酒,慶祝我們大難不死”
司徒南歉意地看了勞拉一眼,小聲說道:“今晚我要跟他們喝酒喝到很晚,要不你先去休息吧?”
勞拉想了一下,點點頭:“好”
她發現自己留下來,反而讓司徒南這些放不開,楚富、方狼這幾個人和平時勞拉打交道的那些上流社會的人不同,而且司徒南他們經常用他們的家鄉話交談,她也聽不懂。
勞拉走后,司徒南他們果然放開了不少。兩杯酒下肚后,這些粗魯的漢子和司徒南之間的關系近了不少。
盡管身份各有不同,但人在他鄉能遇見故知,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中國人或者說華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深刻地思念自己的家鄉,司徒南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的情況太特殊,只能深埋在心底。
“我已經有6年沒見過我娘了都不知道她老人家還在不在,村里的小芳估計也嫁人了吧?當初聽說跟著外國人的船賺得比較多,我就一個人偷偷地溜去了香港,尋思著跑一年半載的,存夠了錢就回去買上幾畝地,把小芳娶回來,一起侍奉娘
結果沒想到,這一走差點就回不來了要不是心里有著個念頭,那次在大海上就淹死我了。這幾年不斷地給人種甘蔗,就一直想著回去,回去再看一眼”
方狼突然哭了起來,他抱著頭,蹲在地上,像個孩子。他確實是在座除了司徒南外年紀最小的,19歲跑出來,轉眼從一個小伙子變成了飽經磨難的男子漢了。
“老楚,你怎么跑出來的?難道你也是想賺錢娶媳婦才去跑船的?”司徒南發現旁邊的楚富臉色糾結,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著。
司徒南認識楚富已經好幾年了,但一直有些看不透,總覺得他身上有什么秘密。非凡的身手,冷靜的頭腦,還有懂得一口流利的英文,還有一定的商業頭腦,明顯是受過很好的教育,但怎么會是一名低賤的鍋爐工人呢?
不過一直以來他沒說,司徒南也很少過問,只要他不妨礙自己就可以了,畢竟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真想知道?”楚富眼睛一亮,那光芒像刀子一樣鋒利,啪的一聲,酒杯被他用力一握就破了,里面的酒液徐徐地泄了出來。
司徒南點點頭。
“阿炳,阿杰,阿狼醉了,你們倆扶他回去。”楚富一揮手,把方狼他們支開,閉上眼,醞釀了一下,說道:“我其實是個私生子,楚是我母親的姓。那個男人姓劉,叫劉士驥,曾是清朝的官員,后來被人殺掉了。
是刺殺
殺死他的人竟然是他曾經認為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啊哈哈實在太諷刺了”
“哈?革#命黨人?”司徒南驚訝地說道。心想該不會又是一場讓人膽戰心驚的清末民初的刺殺案吧?
晦澀灰蒙的歷史大幕下,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很多事件到了最后都成為了無頭公案,徒惹后人猜測。
清末民初,刺殺這種低成本高回報的手段是革#命黨人最喜歡的手段,各類刺殺案件層出不窮。走在街上,隨時都可能有一顆子彈從哪個角落里射過來,是敵人還是自己內部?說不清楚。
“革#命黨人?”司徒南問道。
“不不是是保皇派因為金錢的糾紛某些人明明是貪婪卑鄙之輩,卻以一副圣人的面具示人。不過這世間都處都是這樣的人像老劉那樣的蠢蛋,死一個就少一個了。
你還不知道吧?曾經我甚至想過親手干掉那個給以我生命的男人,因為他害死了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個歌,18歲那年被姓劉的贖了身,跟了他,后來便有了我。
不過打我董事開始,每天都看見母親以淚洗臉,他幾乎沒有來看過我們母子。后來他被外放了,好幾年都沒回過京城。直到我18歲那年,我母親去世的時候都沒見過他來,我永遠忘不了她死不瞑目的樣子。我在靈堂里跪了七天,當時就發誓要干掉那個男人。
當然,這只是個氣話而已。我知道母親那么愛他,每次說起他的時候,總是那么神采奕奕,還經常說‘你爹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注定要做大事的,所以不能常來看我們,富兒你千萬不要怪你爹啊哎,娘雖然不希望你能成就什么大事業,但平平安安,做個小富翁就好了。’”
楚富停了停,灌了一口酒,一股火辣從喉嚨里冒起,仿佛有一種悲愴在燃燒。
過了一會兒,接著道:“到了,第八天,我終于見到那個男人了,可惜他的后悔和愧疚改變不了我的冷漠。但后來我還是跟著他到了廣州,就在那里,他被人殺死了,在一條黃昏的街上八個殺手對著我們開槍,他把我擋在背后,子彈全都打在他的身上。
知道嗎?原來他真的很了不起的在兩廣地區建了很多學堂,讓山區的很多孩子都能上學,就連南洋也有他幫助建立的學校。
做生意的手段也不錯,開礦,辦鐵路,開銀行什么的,辦得紅紅火火,可惜這也為他帶來了殺身之禍。他們所謂的保皇派領袖一邊大力鼓吹慫恿各地的華僑捐款,一邊開辦各種公司,把錢裝進自己的腰包里。可惜生意的手段太臭了,賠了大筆的銀子,就像從老劉那里挪來填補虧空。老劉也是個愣子,愣是不肯,結果
我也猶豫著是不是該幫老劉去報仇的時候,殺手已經先找上門來了。那些罪惡的家伙知道我,老劉年輕時在京城時也是因為他們交往才認識我娘的,老劉被他們干掉后,自然要斬草除根了。
還好我念的講武學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有幾分身手。為了躲避殺手,我只能潛到香港,偷偷地溜上了外國人的船,然后一直都沒回去過。或許他們已經以為我死了。哼”
“他姓什么?”司徒南問道。
“康”
“好吧你想去干什么就干吧!要人要物都有,出了事我兜著”司徒南拍了拍楚富的肩膀。
“嗯,快了我知道他在南美這里有不少產業,也一直躲在國外。總之,我會讓他死得很風光的”楚富眼中閃著仇恨的光芒,渾身散發出讓人膽顫的殺氣。
司徒南搖搖頭,沒說什么,默默地渡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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