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余波二十二離法，戴傳新的選擇

    第三卷余波22離法，戴傳新的選擇

    由于種種限制，加上司徒南的顧慮，所以除了純商業接觸外，司徒南和猶太人錫安聯盟的接觸只是淺藏輒止。

    魏慈曼果然在猶太人世界里具有廣泛的影響力，在他的引薦下，正在德國洪堡大學任教的愛因斯坦答應到威廉大學做學術訪問。

    一向推崇洪堡大學精神的威廉大學校長斯特拉頓通過愛因斯坦順利地和德國洪堡大學搭上關系，雙方結為友好學校，開始學術交流往來，聯合開展一些項目合作。

    由于德國戰敗，洪堡大學經費緊張，所以威廉大學承擔了大部分科研資金，精明的斯特拉頓通過雙方越來越深入的合作，漸漸地把洪堡大學的一批教授專家“拐到”威廉大學，加深了威廉財團在技術上的儲備。

    司徒南不知不覺在法國呆了快三個月了，現在巴黎和會結束了，14萬滯留在法的華工也各奔前程（或說在俄國的三萬華工加入蘇維埃，成為戰士，后來消弭在俄國的內戰，沒有留下片言只字）。在南洋基金會的安排下，滯留在法的一萬五千華工得到比較妥善的安置，除了少數幸運者得到上學培訓的機會外，大部分進入工廠，在未來的幾年內，等待他們在國內的親人來法團聚。

    南洋基金會畢竟不是政府機構，甚至不能拋頭露面，只能用別的公司的名義行事，所以不能深刻地影響到每個華工，除了3萬七千鐵了心下南洋的華工外，剩下的剩下的萬華工大部分都選擇回到了家鄉。

    司徒南對此非常滿意，這次歐洲之行對他個人而言也是個不錯的收獲。

    “南非的鉆石，德國巴斯夫公司，南洋基金會在法國建立人才培訓基地，再捎帶上從德國教育科研界吸取養分的威廉大學？？？？？拋開在和會受到的一點不爽，這次巴黎真沒白來！”司徒南看著塞納河畔那不斷地往后退的巴黎風景，心里默默地想道。

    “史東尼，你看這張大照片放在客廳來好嗎？”勞拉興致勃勃地拿著一副裝裱好的全家福在司徒南面前比劃著。

    在巴黎期間，司徒南有空就陪勞拉去游玩，照了幾大箱子的照片，那些照片幾乎可以開關于巴黎風光主題的藝術展了。用勞拉的話說，就是要把巴黎的景色全都收藏起來，打包回美國。

    “不錯。你看，我們的寶貝又長大了不少！”司徒南看著照片里幸福的一家三口笑道。除了照片，還有夫婦兩個在巴黎收刮的大堆“勝利品”，勞拉幾乎把巴黎一切時尚的東西都買下來了，香水、時裝、飾物等等，裝滿了房間，活像一個購物狂，盡管她平時用得不多。司徒南也買了不少藝術珍品，裝了幾大箱，可惜沒能“打劫”羅浮宮，不然收獲會更加豐厚。

    別了，巴黎！別了，勒阿弗爾！別了，法國！

    威廉號，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船頭看著漸漸消失的陸地，心里感慨萬千——“三年了，一眨眼就三年了，從閉塞落后的中國來到世界的中心，來時硝煙彌漫，現在一切都歸于平靜，就好像做了個夢一樣。”

    戴傳新默默地想道。

    “戴，中國是怎樣的？”站在戴傳新身邊的伊蓮問道。

    伊蓮她印象中，中國是那么遙遠，那么神秘，盡管聽過不少關于中國的傳說，但她從來沒去過，所以在好奇的同時也有些忐忑，畢竟要去到一個陌生的環境。

    還好，有戴在我身邊。想到這里，伊蓮又對未來充滿信心，悄悄地往戴傳新靠去。

    戴傳新回到船艙的時候，發現司徒南在他的房間里等他。

    “船上的日子還適應吧？”司徒南問道。

    “很好。謝謝司徒南先生的照顧，沒有你，我和伊蓮可能要分開了。”說完戴傳新向司徒南深深一躬身。

    司徒南笑了笑，坦然接受。

    “那就好！對了，回國后你有什么打算嗎？”司徒南問道。兩三個月相處下來，戴傳新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有點喜歡戴傳新這個至情至性的漢子。

    “回山東老家買地，把伊蓮娶回家，好好孝敬老娘。呵呵，我在法國存了不少錢，足夠過幾年了。”戴傳新憨厚地說道。

    果然如此。司徒南淡淡一笑，“沒考慮做點生意或者別的？”

    “沒想過太多。我不是做生意的料，除了一把力氣外，別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種田了！有條件的話，就開個小學校，教教村里的孩子打打拳，寫寫字。我在華工營了學會了不少字，都是美國來的那些小老師教的。呵呵。”

    戴傳新摸了摸頭，有點不好意思。在他家鄉，大部分的孩子都沒條件上學，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自己難得出洋，回去后應該要為家鄉做點什么。

    “哦！”司徒南點點頭，有些失望，但又想，戴傳新能這個心思已經非常難得了。司徒南曾經看過華人志愿小組對法國華工的調查，大部分華工大部分人就想著回家過幾年好日子，沒有長遠的目標。

    這也是為什么司徒南堅持要把那些華工“拐帶”到南洋的原因之一，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替這些樸素而可憐可敬的人規劃他們的人生。

    “喜歡打仗嗎？我看你身手不錯，去種田太可惜了，你出過洋，又識字，見識應該比其他人廣，應該知道回到老家耕田是沒什么出息的，你也不想伊蓮跟著你回家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吧？”司徒南笑著說，目光炯炯地看著戴傳新。

    又道：“張邦先在法國念大學，還有很多手藝不錯的小伙子留在法國當技師，一個月收入都上百大洋，我看你也不應該比他們差才對。”

    “司徒先生，你的意思是？”戴傳新看著司徒南，心里有些激動。他知道，司徒南這樣說，應該會什么別的安排。

    “也許是緣分。實話說了吧，我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想推薦你干一番大事業。錢呢？肯定不會少的，不過就看你想不想去做了？這事有點危險。具體的，待會一民會跟你解釋。這是一次機會，就看你接不接受了。總之無論如何，在下船之前，你都可以考慮。”

    司徒南神秘一笑，他剛剛從戴傳新眼睛里看到了一絲精光，知道對方動心了。司徒南擺擺手，便走了出去。

    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看到戴傳新在威廉號上練功，準確地說是打坐，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戴傳新的伸手不錯，竟然能一人對付司徒南的兩個保鏢，于是不由得動了愛才之心。

    “是這樣的，我們在南洋開了不少公司，但當地人很不友好，經常跑來搗亂，所以我們就像雇傭一些保安，保護我們的產業，跟對方爭斗也是常有的事。有時候戰斗是非常激烈，甚至會這樣子？？？？？？？”

    林一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出開槍的動作，在戴傳新的驚訝中，他繼續笑道：“不過，一般都是我們贏，我們那里有很多想你這樣的人。如果你加入我們的話，通過考核的話，錢就不用多說了，一年至少5000個大洋，另外還有其他各種福利。

    哦，忘了告訴你，我們公司最不缺的就是土地，你表現好的話，獎勵一萬幾千畝土地給你也不是什么難事，到時會你把全村人都搬過來都沒問題。呵呵！”

    如果不是身處這艘豪華的郵輪的話，戴傳新肯定以為對方在吹牛。但威廉號上的一切都告訴戴傳新，司徒南那個神秘的男子具有自己難以想象的能量，所以當林一民描繪出來的待遇戴傳新馬上就信了。只是聽林一民提到，這幫人經常跟人動槍，戴傳新不由得謹慎了，他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想了一會，戴傳新問道：“你們在南洋到底做什么的？”

    “打戰！”

    “打戰？”戴傳新幾乎要跳起來，他瞪大雙眼看著林一民。

    “南洋的猴子欺負我們，外國人也欺負我們，我們要為自己的明天，為千萬同胞拼出一條血路，打出一片空間。”

    林一民感覺自己過于激動了，頓了頓，又嚴肅道，“做的事情很偉大，很辛苦，很需要犧牲，但也很有意義，自然回報也高，這遠遠超出你的想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具體的我不能告訴你太多。我知道少爺看好你，你很幸運，所以才會給你這個機會。

    兄弟，毫不客氣地說句，若干年，但你不死的話，你將到達難以想象的高度，百萬家財，富甲一方一點也不在話下。”

    林一民鼓勵地看著戴傳新。

    戴傳新猶豫了。他感覺自己的心有種道不明的東西在燃燒，曾經在歐洲戰場上的那些戰斗的情景浮現在他腦海，他還記得自己拿著機槍把一對對沖過來的德國兵掃倒，那種征服一切的感覺非常熱血，讓人回味，盡管只是短暫地體會過幾次。

    “我要你們安頓我家里和伊蓮，你們能做到嗎？”戴傳新壓抑著心頭的激動，問道。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沒問題。不過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的要求跟別人不一樣，最好有心里準備。”林一民告誡道。

    戴傳新點點頭，他還不知道自己將會加入南洋的死亡訓練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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