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繁榮 一十四 電影

    花十美元看場歌劇對司徒南來說，曾經是件奢侈的事。如今安坐在豪華舒適的包廂里，配套的享受應有盡有。

    每次坐下來，看場前面寬大的電影帷幕，黑白影像，沒有彩色，偶爾會有抖動的雪花，還要靠人工配音，感覺像是看泛黃古老的歷史紀錄片一樣。

    不過歷史倒流了，現在的潮流還沒有成為歷史，所以司徒南不時地從樓下的觀眾席聽到一些嬉笑聲。

    司徒南捧起茶幾的紅酒，美美了品了一口。

    司徒南懷里靠著一個嬌俏的女人。

    “嘻嘻。”她被電影滑稽搞笑的場面逗樂了，“真有趣。”

    “這卓別林真是個大師，在沒有聲音的配合下，靠肢體語言能傳達出豐富的感情，真是了不起，表演技術已經到了無聲電影的最高境界了。”

    司徒南評價道。心想，有聲電影時代快來了?好萊塢電影商業化也快發展到一個高潮了。

    “沒想到你對他的評價那么高。”庫茲多娃一雙美目凝視這司徒南，“不過他經常以流浪漢等小人物出現，用夸張的表演諷刺你們這些大資本家。你也喜歡他嗎？”

    “談不。不過如果他的電影好賣的話，我會樂意投資他拍電影的。”司徒南淡淡道，心里想著：不知道二十世紀威廉電影公司怎么樣了，德爾普那個家伙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

    說來也巧，接下來的第二場電影正是二十世紀威廉電影公司出版的《舊金山佳人》，把司徒南本想離開的心拉了回來。

    “嘭嘭嘭”。一陣亮堂堂的鼓聲，電影屏幕出現了八個探照燈，交叉照亮摩登城市。然后最后鏡頭落在電影院。

    一切都很熟悉，這正是司徒南以前經常看到的二十世界福克斯電影公司的標志，不過卻被自己剽竊了。

    “看起來不錯，有那么一點意思。”司徒南微微一笑，重新坐下來，在美酒佳人的伺候下，等待電影開場。

    當初蘿絲在好萊塢拍電影的時候，司徒南曾經去探過班，還戲弄過那個叫杰梅因的導演豬頭。“不知蘿絲現在怎么樣了？”司徒南心里想道。

    電影開始了。廣袤的西部，蒼涼寂靜，一個麗人騎著馬，漫步在夕陽下，她那動人的眼神好像找尋著什么？

    有些茫然，但臉帶著一股倔強。好像要堅持下去。看著電影屏幕蘿絲的倩影，司徒南心里想道：獨立。驕傲，而誘人遐想，像朵帶刺的玫瑰。

    至于故事的情節他到不怎么關心。只是被那張臉吸引著。看著司徒南目不轉睛地凝視屏幕的女主角，有說不出來的著迷，庫茲多娃心里有些吃味。

    不過電影蘿絲滄桑成熟的美麗并不是她可以媲美的。

    “好美啊，如果我也能當電影明星就好了。”庫茲多娃心里有些羨慕，這跟每個女人都想成為女主角的心態沒什么兩樣。

    司徒南默不作聲。看著電影，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如果，我說，我去拍電影，你說怎么樣？”庫茲多娃小心問道，有些期待地看著司徒南。

    司徒南仔細打量起這個被自己豢養了好幾年的金絲雀，嗯，胸脯鼓起來了，臉的輪廓變得圓潤些了，眼波更水柔了，渾身散發出成熟的魅力。

    好一個尤物！

    司徒南咽了咽口水，感覺有種強烈的欲望被引起，不過他不是初哥，沒那么猴急。

    “你想做電影明星？”司徒南問道，眼神有些嚴厲地看著庫茲多娃，聯想到電影屏幕那朵綻放的玫瑰，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有點吃虧的感覺。

    聽到庫茲多娃的話，哪里樂意把自己的女人展現給別的男人欣賞？

    “沒，只是有些好奇。”庫茲多娃有些害怕地低下頭，不敢觸碰司徒南的視線。

    司徒南用手托起庫茲多娃精致的下巴，細細地觀賞著這張絕美的臉，特別是那略帶羞澀的眼神更容易激起男人的沖動，恨不得要把她蹂躪一番。

    “真是美人，越來越美了。不過我的女人只能為我美麗。這點你要記住。”司徒南道，霸道看著庫茲多娃，庫茲多娃眼神躲閃，像是受傷的小白兔，有些楚楚。

    “告訴我，你是太悶了，想干點別的事來打發時間，比如拍電影，是嗎？”司徒南問道。

    茲多娃在司徒南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神下，低聲應道。

    “拍電影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呢，念在你這這年表現乖巧的份，我準許你做些有意思的事。”司徒南道。

    “做什么？”庫茲多娃有些欣喜問道。

    “待會再告訴你。”司徒南神秘一笑，一邊把玩著庫茲多娃的身體，一邊看電影。

    “嚶——”一聲低沉的呻吟，被冷落多時的庫茲多娃特別敏感，被司徒南輕輕撩撥，情欲就來了。她柔軟的身體直往司徒南身蹭，一雙小手開始在司徒南身摸索著。

    包廂很安靜，沙發很大，有足夠的空間完成一些高難度的動作。昏暗的燈光更顯得幾分迷離，讓人放縱。司徒南眼睛依舊盯著電影，不過手的動作加大了，把庫茲多娃的頭按在下腹。

    庫茲多娃特別熱情，特別主動，特別饑渴。她跨坐在司徒南大腿，不著片縷，又白又嫩的胸脯擋住了司徒南的視線。

    讓他無法再看電影，他哪有心思看電影呢？不過腦子里還殘留著電影蘿絲的媚態，他猛地挺身，刺入庫茲多娃的嬌嫩的。

    樓下大廳觀眾正在茲茲地看電影，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頭。一雙男女正在奮身肉搏，電影的聲音完全掩住了包廂里露出的一絲絲痛快的叫喊。

    在幾百名觀眾頭做愛是什么樣的感覺？

    難以形容，司徒南感覺全身充滿力量。有使不完的勁，等到電影落幕時，他才戀戀不舍地結束戰斗。

    可憐的娃，像灘爛泥一樣伏在沙發，云鬢散亂，滿臉桃花，帶著悠長悠長的喘息，粉紅的胸脯不斷地起伏著。

    剛才她差點要死了，現在別說叫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司徒南很滿意剛才的表現，他趟在沙發，氣喘如牛，總算把這個把月來，從西部過來一直積蓄的邪惡發泄出來了。

    電影散場，電影院安靜下來。包廂里只留下兩個一粗一細的喘息，還有那空氣中彌漫的糜爛氣息。

    “媽的。真是太爽了，怪不得那些家伙都在帶著女人在包廂里看電影。”司徒南恢復過來了，一邊用紙巾搽試身體。一邊嘀咕道。

    “我愛你！”庫茲多娃從背后靠了來。

    “什么？”司徒南感覺到背后的柔軟。

    “我愛你！”庫茲多娃緊緊抱緊司徒南強壯的身體，剛剛看見司徒南轉身，她害怕自己又被丟在一旁，像個沒人要的孩子，想抓住最后的溫暖。

    “我愛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有你才能給我如此深刻的快樂。知道嗎？曾經我想過逃離，不過每次都舍不得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庫茲多娃略帶哭喊的嗓音讓司徒南心頭微微一顫。“每次一個人對著空蕩的房間，我總感覺到害怕。我還害怕這種感覺，但你這個家伙總不在身邊，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呢？”

    司徒南心里有些沉重，被庫茲多娃強烈的感情逆襲擊中了。過了一會兒，待庫茲多娃的聲音弱了以后，他安慰道：“以后我多來紐約，陪陪你。還有，你覺得悶的話，去找份工作？”

    “工作？”庫茲多娃眼神一亮，有些好奇興奮。“那做什么啊？”

    “播音員！”

    “干什么的？”

    “唱歌吹牛打屁，專門打發無聊的。”

    “嗯。好，聽起來不錯。”

    紐約沒有廣播電臺，不過很快就有了，司徒南在庫茲多娃身得到了靈感。

    ??

    從電影院里出來，司徒南忍不住回味電影院的發生的一切，感覺自己好像漏了東西似的。

    庫茲多娃依靠在司徒南肩膀，看著車窗外熱鬧喧嘩的百老匯，想道自己就快可以走出哈德遜河畔的那座“小金籠”了，心里有些雀躍。

    司徒南閉目養神，沒心思理會外面。他剛剛記起來了，現在正是有聲電影即將興起的時候，不過美國大電影公司都不愿意為了損害無聲電影的市場而拒絕嘗試有聲電影，直到6年后一家瀕臨破產的小電影公司做出了破釜沉舟的決定，嘗試有聲電影，結果一炮而紅，那公司也因此發展壯大，成為好萊塢的電影巨頭——華納兄弟！

    沒過幾天，司徒南得到了美國主要電影公司的資料。

    紐約，威廉大街，距離鼎鼎大名的華爾街只有不到半個街區的距離。

    一輛汽車停在了威廉公司的門口，在這座繁華的都市里，威廉公司1層高，不到5000平方的大樓比比皆是，只能用平凡一詞來形容。

    “這就是威廉財團的心臟啊！掌控者富國銀行、羅伯斯證券公司、西方石油公司、伯利恒聯合鋼鐵公司、美華公司等幾大巨頭，不顯山露水。

    盡管不遠處的百老匯大街50層高的大都會保險大廈顯得更出風采，但知道內情的人誰也不敢忽視他。”

    何永元從汽車里下來，整理一下西裝，努力讓自己顯得精神點，然后神采奕奕地走了進來，直到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少爺，這是華納兄弟電影公司的資料。還有關于有聲電影的情況，也在這里面了。”何永元道。

    司徒南站在窗前，眺望遠處百老匯方向，沒有轉過身來。“都說說！”

    “華納兄弟電影公司的哈利?華納、亞伯特?華納、山姆?華納及杰克?華納兄弟四人共同建起來的，他們都是猶太人，二十幾年前從波蘭移民美國。開始在俄亥俄州的煤礦做放電影聲音，攢了錢后在城市里建起了5分錢電影院，開始經營電影院。

    1903年成立華納兄弟影業公司。發行電影，影線覆蓋東部的賓夕法尼亞、紐約、俄亥俄等主要州。從前年開始，他們嘗試自己制作電影，在好萊塢成立電影公司，拍了幾部小片子，效果不怎么好。

    不過華納兄弟野心勃勃，想要成為國家第一影業、米高梅、派拉蒙、還有我們的二十世紀威廉這樣的大電影公司。在紐約負責財務的哈利、亞伯特兩人正在尋找華爾街的投資者。”何永元一口氣背出來道。

    “他們成功了嗎？”司徒南問道。

    永元搖搖頭，“難道少爺你想？”

    現在的華納公司只是個小字輩，小小地投資一下。也不花幾個錢。既然碰到了，就下手！

    司徒南想道。

    “沒錯。你找個機會跟他們談談！不過不能低于三分之一股份。”他回過身來吩咐道。

    “還有有聲電影的情況怎樣？”司徒南問道。

    “有聲電影已經有些公司在實驗了，也取得了成功，不過真正的有聲電影還沒有一家公司拍出來。主要原因是，成本太高了，而且還得支付高昂的專利費。”何永元道。

    “是愛迪生那老頭么？”司徒南問道。他好像記得專利窩在安迪生手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發明的。不過這個家伙是個地地道道的專利控！

    “沒錯。”何永元點點頭。“現在有聲電影技術掌握在愛迪生和通用電氣旗下的西方電器公司手里，除了他們創立的國家第一影業公司有機會采用這種技術。其他公司就不是那么好說話了。”

    “這倒是個問題。”司徒南沉吟。安迪生的有聲電影技術只是初級的，要投入的商業化還得進一步的研究。嗯，自己還有機會喝頭啖湯。

    想道這里。司徒南在掏出本子，記了下來。“這種技術很重要，我記得電影公司的膠卷大多數都是柯達的，這樣，你回頭跟柯達公司聯系。讓他們和威廉大學合作研發有聲電影技術。”

    “尼古拉?斯特拉？”何永元馬反應道。

    “聰明！如果能打敗愛迪生，那個家伙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司徒南笑著點頭。

    “還有讓威廉電影公司、康明斯電氣公司也參與進去。總之，我們要打敗通用電氣和愛迪生，電影市場就是第一戰，絕不能輸。”

    “好的。我知道該怎么辦了。”何永元心領神會。暗暗佩服司徒南的野心，他不僅要在石油業跟標準石油較量，在電氣方面康明斯電氣也跟通用電氣較勁了。

    雖然好萊塢是美國最大幾乎唯一的電影基地，但起源地卻是紐約，紐約的電影市場也要比洛杉磯要打得多。

    喧噪不已的百老匯，電影院林立。除了絡繹不絕的觀眾，還有無數的電影生意人。

    哈利坐在一家咖啡館里，看著外面熱鬧的百老匯，心里有些期待，有些緊張。

    電影業有廣闊的前景，只是資源都集中在那些大公司手里。

    華納影業目前主要業務是以紐約、匹茲堡的幾家電影院組成的影線公司，不過要想成為電影業的巨頭還有向游的電影制作發展，所以三年前他們在好萊塢創辦了制片廠。可惜請不到明星，只能搞點小制作，成不了氣候。

    華納要發展，就必須獲得新的投資，不然單靠自己的原始積累，可能要錯過了發展良機了。

    這次他是代表兄弟四人的希望來和據說很有能力的銀行家商量的。此前他已經找了不少投資者，可惜響應寥寥。這次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哈利喝著咖啡，心里默默地想道。

    “華納先生？”一個黃種人走在哈利面前。

    整齊的西服，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帶著自信的笑容，看來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的成功人士。哈利第一時間反應道。

    “你是？”

    “你可以叫我何先生。有些意外？”何永元坐下來，饒有趣味地看著對面的有些驚愕的哈利?華納。

    哈利確實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的通過猶太銀行家找來的居然是個黃種人投資者。不過只要有錢，這算什么呢？

    “你好，何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哈利馬恢復了平靜。

    永元有些矜持地點點頭，開門見山道，“你們的融資方案我看過了，大體沒問題。只是——”

    “只是什么？”哈利緊張地看著對面一臉干練的黃種人。

    “只是股份太少了！華納公司的總資產為300萬美元，我可以出到10萬美元，不過要51%的股份。如果不行，那就150萬，50%。”

    何永元果斷道，一臉堅決的樣子。

    “先生，這不合理！”見對方一下子就要拿走半個華納兄弟，哈利馬反對道，“最多20%！”

    “那沒得談咯？”何永元攤開手，一臉遺憾的樣子，笑了笑，帶帽子，就要走人。

    “等等——”哈利急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ｎ.ｃoｍ 好不容易得到的融資怎么讓它輕易飛走呢？“此事重大，我要回去商量才能做出答復。”

    哈利皺著眉頭道。

    “多久？”何永元眉梢一抖，問道，好像很不耐煩的樣子。

    “一個月。”哈利答道。

    “太長了！一個星期！”何永元搖搖頭。“一個星期后沒有答復，我就找別的公司了。”

    何永元說完朝哈利點點頭，起身離去。

    “該死的家伙！”這個家伙太霸道了，自己苦練多時的談判技巧根本沒來得及施展，被他從開始在氣勢壓得死死的。

    哈利看著何永元遠去的背景心里罵道，氣得直跺腳。此刻他臉還殘留標準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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