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大多數的人都體現除了惋惜的態度。少數人認為,嚴文龍是公司成立以來最有潛力的一個高素質人才,這樣的人才辭職,對公司的影響很大。
還有些人開始反思,公司的文化和體系出現了問題,是歪風邪氣和可惡之人逼走了有能力的人才。
他們認為公司虧欠嚴文龍太多,也能夠理解嚴文龍的辭職決定。
2月14日,除夕下午。嚴文龍在一家咖啡館喝著咖啡,看著空空蕩蕩的城市,心里頭五味雜陳。他已經離開了跨越公司,手里也有了一筆錢,但沒有著落的狀態,讓他有些緊張。
未來,會有什么在等著他呢?
曹宗憲出現在了嚴文龍的視線里,他來到嚴文龍身邊,坐下。今天下午公司基本沒人,他也就輕松的跑了出來,沒想到居然還有咖啡館是開門的。
嚴文龍和曹宗憲聊了一會兒,就看見孫賢宇匆匆忙忙的趕來。他印象中老孫一直很淡定,不慌不忙的,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趕。
三人坐定以后,不可避免的談到了嚴文龍的離職事件。兩位伙伴都想知道,嚴文龍離職的真實原因。
嚴文龍告訴他們,自己其實主要是失望。他說他原本計劃在辭職時,向郭學軍痛斥公司,慷慨陳詞痛罵公司的種種腐化行為,但最終還是算了,他已經失去了要罵跨越公司的興趣。
他說,這半年來的經歷讓他感慨良多。當一家公司充斥著傲慢、官僚、內斗時,但自滿遮住了高管們的視線時,公司也就走到了危險的十字路口。
跨越公司就是這樣,上面的大佬們不思奮進,失去了做企業的初心。他們視下屬如草芥,視權柄為父母,視小人為手足,視信義為棄屐。
下面的員工得過且過。公司的效率逐步降低,內耗會逐漸消磨掉所有人的激情。
而弄權、諂媚等行為,像是公司的癌癥,在各部門迅速轉移擴散。無論跨越公司曾經多么輝煌,不出多久,也會迅速垮掉。
嚴文龍告訴兩位伙伴,自己的激情也被慢慢消磨掉。工作變得如同便秘,等也不是,走也不是,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他認為自己還年輕,還需要挑戰,不該在跨越公司耗費生命。
“既然你早就想走,那當初郭學軍逼你辭職的時候,你怎么不走?”曹宗憲問道。
“那不一樣。我早就想離開,但我一定是昂著頭離開,像個戰士一樣。我要拿回屬于自己的公道,為了這個,我必須戰斗。我不能是被攆出來的,我又沒有錯,為什么要遭受這種待遇。”嚴文龍回應道。
“你小子,就是喜歡戰斗,身上的正義感爆棚。像你這種怪胎能在這個社會生存下來,真的是運氣好命大,外加自己有些小能力吧。”孫賢宇笑著說道。
“唉,其實這和童年有關,我可能因為成長過程太自卑,所以現在才這么自尊吧!”嚴文龍感慨道。
曹宗憲接著問起嚴文龍,既然他手里有足夠的證據,為什么不搞倒搞臭張忠超,為自己出氣,為什么要放張忠超一條生路。
嚴文龍撅噘嘴,搖搖頭。他告訴曹宗憲,張忠超能做到這個位置,一定有很深的根基,自己未必能搞倒他,而且自己已經從他那里實現了復仇,心里的氣已經出了,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留著張忠超,看他對顧陽發起攻擊,看狗咬狗,不也是很好的事嗎?我可不想幫助顧陽。”嚴文龍說道。
他轉頭,看著孫賢宇,問道:“你怎么跑得這么急?今天下午不是都沒人上班了嗎?你又忙啥事去了。”
孫賢宇拿出一張紙,遞給嚴文龍,嘴里說道:“就是為了能在今天辦完它,我一直在趕時間。”
這是一張蓋紅章的證明,上方寫了四個字:離職證明。
嚴文龍詫異的問道:“怎么?你也辭職了?為什么呀?”
孫賢宇說道:“你為什么我就為什么咯。難道只允許你一個人對這家公司失望嗎,難道只有你可以辭職嗎?”
他告訴兩位伙伴,張忠超太港分公司的銷售團隊懷恨在心,無法修理嚴文龍,肯定會打壓自己。只要張在位一天,他就看不到升職加薪的希望。更何況,跨越公司的薪水也就那樣,不值得自己為之低頭順眉。
他說完,和嚴文龍一起,同時把目光投向了曹宗憲。
曹宗憲擺擺手:“我沒有辭職。我會留下,我必須考慮清楚。如果我要離開,肯定是在談好下家的情況下走人,不會貿然行動。”
“再說了,我必須要保證穩定的收入,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你們。誰知道你們兩個王八蛋能不能找到工作,我得時刻準備好,借錢給你們兩個花……”
說到這里,三人同時笑了。
嚴文龍舉起咖啡杯,說道:“馬上就是新年了,讓我們以咖啡代酒,一起喝一個。”
“新的一年,我們一定會有新的開始!會有更好的未來!相信自己!”
“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在共同的祝福聲中,三只咖啡杯碰在了一起。遠處,噼里啪啦的爆竹聲不停響起,預示著新年的到來。
在回家的路上,經過一個巷子時,嚴文龍被一陣叫喊聲吸引住,停下了腳步。
一個年輕人沖著嚴文龍跑了過來,他的腳步一個打滑,倒在了地上。
五個男子從后面沖了過來,口中罵著“讓你丫偷東西!”“找死!”。他們抓住倒地的年輕人,一頓拳打腳踢。
五個人當中,一個戴帽子的男子下手最重,不停踹向年輕人的頭部。此人胳膊上紋了一條龍,頸部紋有一條魚,看起來模樣頗為兇悍。
年輕人大概十五六歲,看起來稚氣未脫。他倒在地上,口中啊啊的慘叫著。他用手擋住自己的頭部,防止遭到更大的傷害。
但在五人的連續毆打下,他的胳膊已經滿是鮮血,身體蜷縮成一團,看起來頗為凄慘。
那些人一邊毆打少年,一邊罵道:“可惡的賊!打死你!”“先打你一頓,再送你去派出所!”
嚴文龍沖上前去,雙手用力,撥開圍攻的兩個男子。他又用力推搡,推倒另外兩個男子,護在少年的身前。
他不清楚是什么情況,但是少年已經受傷,看起來情況不佳,激發了他的保護欲望。此外,嚴文龍平生最討厭仗勢欺人,此時不自禁再次站了出來。
他看著紋身男子,問道:“不要打了!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打這個孩子?”
“喲,來了個多管閑事的。”紋身男子惡狠狠的說道:“走開,否則連你一起打。”
嚴文龍站立起來,看著紋身男子,心里生出一股厭惡情緒。他伸出雙臂:“這個閑事我管定了!”
此時,一個矮個男子沖了過來,他之前被嚴文龍扔飛到五米開外,兩個膝蓋都流了血。此時,他雙手握住一根鐵質水管,口中罵道:“滾蛋!”
鋼管沖著嚴文龍的頭部砸了下來,嚴文龍伸出手,在空中握住鋼管。之后他輕輕用力,將鋼管從矮個子手里抽了過來。
嚴文龍雙手握住鋼管,稍微用力,將鋼管進行旋轉和扭曲,他雙手向內發力,又將鋼管掰彎,兩頭相接。
嚴文龍把麻花一樣的鋼管扔到一旁,說道:“還想打嗎?”
紋身男子制止了其他人,哼了一聲,指著地上的少年,說道:“這個臭小子是個賊,偷了我的錢,被我們抓住了的,當然要揍一頓。”
“他偷了你多少錢?你們要這樣毆打他,你們這樣的行為,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會把他活活打死。這算是濫用私刑,可以判個故意傷害罪。”
“這樣吧,他偷你們多少錢,我來還!”嚴文龍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200多塊!不,是2000多塊,一共2150塊,你賠得起嗎?”紋身男子問道。
“那就是215塊了。”嚴文龍從口袋里掏出錢,拿出220塊,遞給紋身男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口中說道:“拿了錢,立刻走人,這事就這么了了。”
紋身男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是2150!再說了,這小子剛才咬了我一口,外加你又打傷了我的弟兄,這件事這么著。”
“要不你賠我們一萬塊醫藥費,要不你滾開,讓我們揍完這小子,出了一口氣就行。”
嚴文龍黑著臉,看著紋身男子,伸出右掌,稍微彎曲,說道:“行!那這樣吧,這件事你們沖我來,我吃點虧,一個打你們五個。你不用車輪戰,可以一起上。”
“但是,話說在前頭,打完這場架后,你們不再糾纏這件事,不再尋求賠償。還有最重要的一條,不再提什么報案之類的話。我們就在這里,把這事了了。”
紋身男子點點頭,一揮手,他的四個手下一起上前,站在嚴文龍和少年的中間,圍住二人。
紋身男子一聲喊,五人同時上前。他們中間有三人揮拳,分別擊向嚴文龍的頭部、胸口和腹部。另外二人則在身后,同時出腳,踹向嚴文龍的后背和膝蓋窩。
嚴文龍伸出雙臂,用手擋住自己的面門,任憑身前身后的拳腳持續的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感受到來自胳膊、腿部和背部的疼痛,但他沒有在意,而是彎腰低頭,用腦袋頂向正面的一個花衣服男子。
花衣男子被這個頭槌擊中,身體向后,橫著飛了出去,摔倒在十多米外的地面上,啊啊的慘叫著,起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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