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紋只和喬二哥說了那一句莫名兩可的話,然后就走了。
在之后,人們傳出消息說曾紋瘋了,從此經常光著身子滿世界跑,兩年之后,他又徹底人間蒸發,音信全無。
這些事,刺激最大的,自然是三個兇手中最后還活著的喬二哥。
當時的喬二哥,整個人剛從骨髓炎的痛疾中走出來,情緒不穩定還特別信命,因此他在見過曾紋之后,便懷著內疚去了當年掩埋水仙草的松樹林子祭拜,而這一去,他又嚇的差點把魂吐出來。
原來,當初掩埋水仙草的松樹下出現了一個大洞,那洞深不見底,當年的尸體更不復存,仿佛真就應了曾紋的那句胡話“……水仙草又來了。”
看著那洞,喬二哥為兇心虛,沒有勇氣下去,也沒有勇氣搞清楚這洞的來歷。
種種怪異,讓心情本就糟糕的喬二哥亂套了,他如個瘋子樣滿世界抱佛腳,找了好多大仙和尚做法,還給那樹皮上剮了一面,寫下水仙草之龕幾個字。每年當菩薩一樣的祭拜……
說至此,喬二哥長嘆捂臉道:“這幾天,我一直做噩夢,夢見水仙草進我的店里,把我肚囊拋開,吃我的心肝肺,我就知道,水仙草變厲鬼了,報應要來了,報應要來了……”
喬二哥說完這些吐血的傾訴,他陷入了極端的沉默和嗔癡,他又將那雙因治療骨病而滿是刀口的手捂住在頭上,不住的顫抖著……
他的狀態,看的我恨揪心。
聽完喬二哥的血腥過往,我心中雖然疑問滿滿,但我至少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么了,也終于找到了水仙草變成“鬼”的某些原因。
至于喬二哥,我只能對這個人報以最有限的同情,雖然……他絲毫不值得同情。
在喬二哥的抽泣和趙海鵬的沉默中,我站起身,把我手里的所有證據資料都推到喬二哥面前。
我指著那些東西道:“二哥,我沒報警,除了我和老趙更沒人再知道這些事情,是自首,還是就這么活下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這些,我起身和趙海鵬阿四一起,離開了二哥的燒烤店,開著汽車一路向醫院的方向往回趕著。
坐在車里,我回想著喬二哥的話,一度有些迷茫,也有些不解,因為我想不通這水仙草的尸體去了什么地方。
況且,就算她“詐尸”索命的話,為什么近一兩年才開始行動呢?
還有,最為令人費解的就是,女梅明明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她是怎么被卷進來的,又為什么被那鬼洞里的某種陰邪勾了魂魄。
而找到梅子時那口密室里的空缸又是給誰留的呢?喬二哥?某個我不認識的人?古代的法師和尚?還是水仙草自己……
我感覺,這事件還有許多我所不了解的因素在其中,而那些后天的因素,或許才是治療小梅子性命的關鍵所在。
因而,我想我必須做進一步的調查,整理,和搜集。
后來,因為不想增添特別的麻煩,所以就和趙海鵬略微商議了一下,決定對這個殺人或者被殺的陳年案件先不通知“公家”,想等到女梅徹底康復之后,再去處理這些善后的問題。
同時,我想給喬二哥一個改過自新的幾會。
一趟下來,我有所得知之余,又感覺處理梅子這個問題的關節,我感覺還是在廟頭口這個詭異的地方上。
廟頭口的問題并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恐怕在建國之前,這個地方就有某種不正常的神秘力量在,甚至被古人盯上過,要不然不會有刻意的七星墳和那些古建筑殘留,更不會有古怪的鳥人浮雕和密室尸缸。
或許是因為那股力量,含冤而死的水仙草才變成了禍害人的某種陰邪,進而把曾紋和我的梅子卷進了她復仇的漩渦之中。
對此,我忍不住問趙海鵬道:“老趙,我想該不會那廟頭口的山洼地里有什么能讓死人復生的辦法吧?要不然這水仙草的尸體怎么會消失,又平白無故多了那么深的一個洞穴呢?”
聞言,趙海鵬微微搖頭道:“不可能,人死不能復生,況且依照喬二哥的說法,水仙草死去有十年了,這十年的時間,尸體估計早就只剩下骨頭了,還怎么復活?”
聞言,我們都陷入了無解的沉默。
片刻后,我抬頭,問趙海鵬道:“趙哥,你不是會一些招魂的食咒么?有沒有辦法把梅子丟掉的魂魄引回來,又或者……找出梅子丟魂的原因。”
我的話,似乎提醒了老趙,不過老趙的臉在抽搐般“醒悟”了一下后又縮了回去,隨后擺著手沖我說道:“這個……不好,亂弄會出人命的,而且……”
老趙不言語了,不過至少我從他的表情上明白,他還是有方法能幫我解決眼前的危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只是這種方法……他吃不準威力。
“如果這勾魂的事情真的是厲鬼水仙草干的,那么梅子的魂在她手里......”趙海鵬一臉顧忌的對我說道:“而且那個廟頭口的確有很大的問題,調查清楚前,不能貿然動咒。而且這個東西,我越看越古怪……”
說著話,老趙伸手,拍打了一幾下那女梅曾用來裝放食物的松木食盒。
趙海鵬看著那盒子,兩眼放光道:“我到要先研究研究,女梅是怎么得到這盒子的,又為什這盒子始終透著一股陰氣,同時我還想搞清楚一件事......”
“你想知道,那擁有七星墳和古建筑遺跡的廟頭口有什么貓膩,能讓梅子丟魂,也能讓我產生幻覺?”我如是道。
再一次的,我們不謀而合,而與此同時,我們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出來,各自知道該怎么辦。
……當我們回到門店時,趙海鵬并沒有急著做什么,而是把女梅早先提著的木頭食盒拿著翻來覆去的研究,說等他看透了這個盒子在做定奪不遲。
這段時間,我也不閑著,借助老趙鉆研盒子的空隙,我問阿四要了廟頭口鳥人石鼓的沖洗照片,去隔壁找佟掌柜,問那些浮雕圖案的來歷去了。
或許,我能從這些浮雕間看出一些,有關于那廟頭口古代建筑的來歷和隱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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