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季姆采夫清楚自己的任務后,林俊沒有和他多說話,放手讓師長去指揮部隊。? ? 獵文 看到身邊經過的戰士們都向自己敬禮,也回了幾次:別人并不知道,副統帥現在的情緒有些煩亂。
“六號機場。”交待古謝夫,抬腿就走。妻子這會正在機場醫院,估計沃爾欣的手術也應該進行的差不多了,就不知道少將同志能不能挺得過來:武金斯卡婭的技術沒的說,就看沃爾欣停不挺得住。
嘎斯就等在站臺邊,上車后林俊感覺身體特別疲勞,心頭猶如壓了塊巨石——隨著明斯克戰役的進程,一個被自己一直忽略的問題顯現了出來,正是因為自己的忽略,紅軍也許要多付出幾十萬人的代價才能獲得明斯克戰役的勝利!
選擇明斯克做為決戰支點,這不是林俊個人的決定,而是多方面原因所造成——在一個并不適合防守的城市進行決戰,這也是迫不得已。紅軍更加強大了,按照純軍事角度考慮這樣的選擇無可厚非,但林俊獨一無二的“衛國戰爭經驗”似乎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他太想當然了。
蘇聯靠什么度過了衛國戰爭最困難的前幾個月?靠什么讓德軍的犀利進攻受挫?最重要的是全蘇維埃人民與軍隊的誓死作戰,還有俄羅斯的泥濘和提早到來的嚴寒,在莫斯科是這樣,斯大林格勒亦然。
雨季如期而至,雖然己方也難受,但相比這會正在城市外圍的泥巴塘里煎熬、不適應泥濘的德軍來說,紅軍還是占據一定“主場優勢”的。秋雨來了,嚴冬什么時候會來?——問題就出在這:在蘇聯來說明斯克根本就沒有刺骨的嚴冬!
明斯克冬季一月份平均氣溫大概是零下五六度(別信百度詞條,竟然和實際情況差了十來度,還正大光明的在那。),林俊一直是把明斯克當斯大林格勒在打:斯大林格勒也是屬大6性氣候,雖然是蘇聯南方城市,但冬季一月的平均氣溫是零下9度,比明斯克還要冷點。
據說明斯克一月最熱的時候竟然達到過接近零上1o度,那都是能享受“春風沐浴”的舒適溫度!林俊不怕冷,就怕不夠冷!關于這天氣的事也是今天淋雨的時候再次想起,一時間憋得慌!
如果是個暖冬,5度的溫差估計就要靠數以十萬計的人命去抵消!德國人冬天也能看到白雪,只是不能適應蘇聯特有的嚴冬,德軍戰斗力大打折扣,蘇聯嚴冬的北風也吹得德軍士氣一天不如一天!如果明斯克的這個冬天和德國北部的冬天半斤對八兩,那蘇聯在季候適應上就不再占據優勢。
“自己這是怎么了?看來心里素質還是不行!”車里看著被雨淋濕變得模糊的車窗,心里有那么一絲自嘲。
“古謝夫,明斯克冬天有多冷?”看那些氣象數據還不如問熟悉明斯克的人的切身感受。
機要參謀就坐在林俊邊上,元帥突如其來、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話并沒讓他愣神:“很冷,溫度之比莫斯科稍微高點,積雪也非常厚。37年冬天我在這出差半個月,晚上零下四十度,凍得夠嗆。今年秋雨下的早了點,估計會是個寒冬。”
古謝夫看到元帥嘴角似乎笑了一下,“嚴寒會是盟友。”古謝夫明白元帥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
林俊的微笑不僅僅是從參謀那里聽到了好消息,也是自嘲的笑——41年蘇聯的冬天會是嚴冬,估計老天爺不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有點變化,再說37年那會自己回莫斯科,在柏林還沒什么,到了白俄羅斯火車給大雪賭了個嚴嚴實實,實實在在感受過白俄羅斯的嚴寒。
比不了莫斯科和列寧格勒,但絕對比柏林的冬天要冷!
“有沒有阿廖沙他們的消息。”
“還沒有,元帥。您放心,他們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市區西邊一直有散落的部隊在堅持戰斗。”
林俊沒有做什么表示——衛隊派出去的幾個狙擊小組有兩支已經失去聯系一段時間,林俊有點為那些警衛員的安危擔心。但只是那么一絲而已,現在容不得他把精力過多的放在不必要的地方。有瓦西里幾個在,就是在西城都還是有隱藏自己的能力的。
一個多小時后汽車抵達機場,看到遠處跑道上的戰斗機正在緊急起飛,估計又是有戰斗任務。這些天德國空軍就沒停止過對明斯克一帶的轟炸,雙方玩了命一樣在拼消耗,空中也只是打了個平手。
武金斯卡婭已經做完手術有一會,林俊看到她時正在檢查其他幾名重要傷員的情況——這段時間以來,醫院里躺著的校級以上軍官就有幾十號,新送來的基本都是由武金斯卡婭主刀。
除了個別特別緊急的手術,做為醫院席外科醫生,武金斯卡婭一般只對上級(職務級別,校級軍官)以上軍官做手術,但她可不管醫院的規定,只要有可能,任何危重傷員的手術她都做。送到這的傷員十有危重,其中三四成還是高難度復雜手術(一般傷情就不送這了,輕傷更是不下火線。)。就是醫院做了安排,武金斯卡婭還是非常忙碌。
“沃爾欣情況怎么樣?”林俊一見妻子就問。
“腹部的幾塊彈片都已經取出來,小腸截了3o公分,左手肘關節以下截肢,沒法保住。左腿會落下殘疾,切除了一大塊肌肉。其它問題不大,只要過了感染期,會康復的。”
妻子精神還行,說的波瀾不驚——這樣的傷對于傷員來說會留下終生的殘疾,絕對的重傷,但對戰地外科醫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想死都難:武金斯卡婭根本就沒說將軍臉上還一共縫了32針,會留下兩道巨大的疤痕。
林俊和妻子一起去病房看了看傷員的情況,就離開醫院前往機場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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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破敗的廠房繞過,或者說是從巨大的階梯狀工事穿過,7連的戰士們還未抵達火線、渴望戰斗的情緒就已經被徹底調動起來!
四周到處都是彈坑,踏過的每一處建筑都是工事,少量守軍就在那里。冷不丁的會飛來幾炮彈,碎石彈片呼嘯飛過——這里就是戰場!
巴甫洛夫囑咐部下盡量小心,當炮彈的呼嘯聲過近時就大聲喊:“臥倒!”所有人都是一身泥水,臉上也是黑白不分。
就是這樣,還有同志被碎石砸了腦袋,還沒參加戰斗就掛彩。天空下著雨,空氣中不僅彌漫著硝煙的氣息,還有難聞的血腥味。當那個明斯克籍的同志說已經穿越工廠區時,空氣的血腥味中還夾雜著尸體散的惡臭,幾種氣味夾雜在一起讓所有人的胃翻江倒海——那些德軍的尸體根本來不及清理,隨處一個廢墟和泥塘中就能看到姿勢千奇百怪的尸體,都已經被雨水泡的白腫脹,被打出來的內臟更是到處都是!
尸體就在身邊,有幾個戰士走過時狠狠吐了幾口唾沫:“法西斯,活該!”
切爾諾戈洛夫撞了撞身邊的格盧先科,順著他的目光,格盧先科看到一株殘存的白樺樹枝杈上竟然掛著一大副內臟——那絕對不會是哪個屠夫搞得惡作劇,而是人被炸飛后留下的一點殘存,就不知道是自己人還是法西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些身穿老百姓服裝、身背步槍的民兵同志正在用板車清理德軍的尸體,其中很多還是婦女同志,都不在乎冷不丁落在附近的炮彈。軍隊派不出人手去清理,只能靠地方的同志:有些尸體已經好幾天,再不清理可能爆傳染病,如果那樣,不用打明斯克都會成座死城!
“同志們,跑步前進,前面就是我們的一線陣地,機靈點!”聽到連長的喊話,所有人加快了腳步,身體開始放低——已經有流彈不時在頭上亂竄。
巴甫洛夫幾個都背著幾個基數的彈藥,切爾諾戈洛夫身上都塞了16枚手榴彈,格盧先科光三個裝的彈匣包都掛了三個,背包里還有一箱子2oo裝的突擊步槍子彈,一路小跑還頂得住。中士讓班里的人盡量多帶彈藥,這樣激烈程度的交戰彈藥消耗量驚人,身上能扛多少就多少。
一線陣地終于出現在戰士們眼前,兩則的廢墟和街道上的街壘就是集團軍的火線:巴甫洛夫計算了一下,這一代整個城區實際防御縱深只有5oo米!
(書友們,血蝠繼續懇求月票,謝謝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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