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的身世出來一大半了,大伙肯定有猜到七成。老顧在兩衙的內線是誰,看完本章,也就呼之yù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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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艷陽天。
得了老顧的消息,又看見了好久不見的崔巖。王策心情怎么能不好,一路哼歌,一路悠然的前進。
“大人。”余矯yù言又止,見王策不介意,把壓在心底好幾天的問題到來:“聽說不死鳥,關系人皇為何你不把不死鳥帶回北唐,交給陛下?”
我敢用唐帝的人,不等于敢見唐帝,敢回北唐。萬一唐帝把哥們抓起來,天天放血當飲料喝,那可怎么辦啊。王策撇嘴:“東洲有一只不死鳥。”
最重娶的是,王策帶著不死鳥,能走出大律嗎?真要敢走人,估計律帝也會毫不猶豫的下令武帝出動,統統毀滅。
余矯正要再說,王策忽然揚手制止,悠然的目光掃見老顧進入某個酒樓。王策綻放一縷笑意,跟著一道去了酒樓,跟著老顧往樓上去。
王策也丟了塊銀子給小二:“要個上號的包間,爺給得起錢。
“余矯,你在這兒等我。”王策交代一下,徑直上樓。
領了王策來到一個包間,小二笑瞇瞇的請王策進去,王策不慌不忙的點了酒菜。等陸續都送上來,示意小二先出去在外邊。不一會,老顧悄然推門入內。
王策心中一個jī動,正要開口,老顧伸手在嘴上比劃一下。然后,老顧悄然取來一塊隱隱發光的小玉佩,捏住運氣一會,好似氣泡一樣的淡淡光暈浮現。
王策急忙踏入其中,老顧這才流lù欣慰微笑,指指這小玉佩:“異寶,能防人竊聽。”
“姑姑。”王策心潮起伏,憋了滿肚子的話,一張口卻是這情真意切的一聲呼喊,頓時訕訕撓頭:“姑姑,你沒事就好。”
老顧抿嘴一笑,變化本來的模樣,mōmō王策的臉笑道:“姑姑沒事。要不是你聰明,姑姑就死在紀千敗手里了。”
想起王策居然用武神卷來引yòu紀千敗,老顧就不知該是惱怒還是該高興,詐做氣惱的板臉:“你好不容易得來的武神卷,為何要答應給紀千敗。”
不知是自嘲還是苦澀:“姑姑這一條命,哪里有武神卷重要啊。”
王策認真的握住老顧的手,無比認真的說:“姑姑,什么武神卷,都不及活著重要。”老顧嘆息,拍拍這少年的手,有這份心就很好很滿足了。
互相沉默了一會,各自不知想些什么。老顧忽然慈愛道:“你呀,這次闖了大禍了。我和紀千敗一來律京,就知道你又在翻江倒海,你呀,就該低調一些的。”
我也想啊,可我的修為擺在這兒,本來就拉風了,怎么低調得起來。更要命的是,不死鳥是別人送到他手上的。一個十七歲的金丹境少年,外加心相學士,你放在什么地方都是焦點。
這幸虧還是快要打仗了,身價編制了,不然更加光芒四射。王策yù哭無淚:“姑姑,莫要說這個。我在大律調查了妙玉案,有許多問題,正要請教。”
老顧遲疑一下。去年她說,等王策有了武尊修為,或者當了指揮同知,再告訴他。可王策顯然有擊敗武尊的實力了,這外邊傳得沸沸揚揚,若然王策是大律人,都怕是被認為北洲新一代的第一高手了。
落在一般人眼里,或許還覺得王策是少年天才。可憑多次擊敗武尊,甚至武宗的戰績,真正的行家已經不會再用“少年天才”來描述他了。
“你問吧。”老顧無聲點頭,申明:“可姑姑其實所知有限,未必能答你多少。”
無數話語在嘴邊,王策忽然有些說不出口,他真他娘的怕身世的真相,如果他沒猜錯,這狗屎的身世會讓他卷入更大更身不由己的危險中。
做一個無知的人多幸福啊。王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危險也要面對啊,誰讓他奪了人家的身體:“我不是文繡公主的兒子!”
“你不是。”老顧的口wěn斬釘截鐵:“當年公主產子之后,當公主死了,便有人把你和公主的兒子調包了。”
王策哭了,談季如真心變態,憑一點線索就猜出了這么隱秘的事。
想起跟談季如這種妖孽沒準會是敵人,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王策充滿渴望的可憐巴巴道:“談季如說,當時只有幾個人能調包。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談季如自己,一個是解世銳,一個是諸相如,一個是老汪太監。”
“調包怕人,是這五人中的誰?”王策目光一凝,充滿了忐忑,他真怕老顧給的〖答〗案和他推測的不一樣。
老顧賞他一白眼:“你不是猜到了嗎!”
“是嗎,真的是他?哈哈,嘿嘿。“王策忽然大笑起來,原來是他,果然是他。調包的是那個人,老顧在兩衙的內線也是那個人。
老顧含笑看著王策,王策忽然扭捏不已:“姑姑……你這眼神,我會害羞的。其實,我上次也是被抓回去的時候,才敢肯定是那個人呢。”
老顧微笑,一臉“我懂的我懂的,姑姑替你高興呢”。王策訕訕不已,他懂了,啥是此時無聲勝有聲。躊躇一會,輕聲道:“為什么調包?”
“唐帝和你家有世仇。”老顧輕聲道:“并且,北唐一直在通緝你的家人,以及搜索你的下落!當時唯一能讓你躲藏起來的辦法,就是調包,躲在皇帝眼皮底下。”
“你成了他的外甥,那就安全了,他想不到,誰都想不到,你會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家人的后裔。”
王策無法設想當年,卻能想象,這一招調包,絕對精明到極點。
老顧搖頭:“本來想安排你入兩衙,等你日后接掌,便能屏蔽唐帝的耳目。然后就能伺機報仇了。”
設想是設想奈何王策一個冒頭就直接太出sè,修為出sè就罷了。
居然還有黑山老妖一般的早慧直接讓老顧等人的打算落空,整個再也不受控制。
王策心底千頭萬緒,千言萬語百轉千回,最終化為一句話:“那么,我究竟是誰?”
老顧被毀掉的容顏上,浮現一絲mí惘:“我也不清楚。我只知,
你的祖上很多年前就世代居住北唐。很多年前,北唐立國,然后逼得你家祖上的人被迫漂泊他鄉。”
想也是,王策點頭。若不是祖輩一直在北唐,那個內線不可能坐上今天的位置,首先“政審”這一關就過不了。這一來,就說得通了。
“北唐立國以來,就一直不斷通緝追殺你的家人。”老顧回憶小
時候獲知的某些東西:“你家素來人丁稀少,幾乎每一代都是被追殺而死。”
王策的面sè一點一點的變了,心都快要沖出喉嚨凝重道:“姑姑,那么,我本來姓顧?妙玉案與我有什么關系?”
“顧?”老顧錯愕萬分:“自然不是!”一頓,她搖頭表示沒聽過妙玉案。
王策頓時風中凌亂了,此時給他一百個腦子,也徹底紊亂了。本來還以為他和顧博一家有關結果,老顧的答復直接否定了這個可能。
豈料,老顧下一句話把他才凌亂中撈出來:“我沒見過你的父母,我家祖上是北鎮的是你家的門人家將。”
北鎮?又是北鎮?王策敏感的心中一動,忽然想起北鎮一旁的北衙基地之一。那個基地近在咫尺他可從來不曾注意那邊。
王策目不轉睛:“姑姑,你是不是公主的shì女?”
顧赧然,多少有點作為長輩的火辣辣感覺:“上次騙你,是你太聰慧,我怕你看出什么,然后做傻事。”上次她是真怕了王策那一雙毒辣的眼睛。
王策滿意,這一來就說得通了。當年為何能準確的捕捉公主產子的時間,從而恰到好處的調包成功。
顧不上吃飯菜,王策來回踱步半會。
思緒理順,心潮起伏,雨釀了半天,終于把另一個毛骨悚然的揣測說出來:“姑姑,你說武神卷是我家傳的。你聽說過嗎,相傳武神卷是三大武神所創。”
老顧點頭然后又搖頭,她懂王策的意思,好一會才突然道:“你想問,你是不是三大武神中某位的后人?其實我也早就猜想過。”
王策頹然,老顧的回答不出所料:“我也不知道。”
老顧下一句話讓王策一個jī靈:“不過,我聽我父親說過,劍神三式也是你家傳的。”
顧博!這個名字嗖的一下竄出來。
王策抹平額頭,用力的按住,冥思苦想,真真是腦袋都快要炸了。
老顧早早就入宮做了公主shì女,能做公主shì女,必然家世清白。
老顧不知道,也沒接觸過外界,以及更多信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王策完全能理解,他也沒敢指望太多了。
老顧見王策蹙眉深思,心疼得不得了,挖空心思的回憶,只想找一些有用的線索給他。想了半天,她忽然拍腦袋:“我倒是隱約想起一樁事。”
“似乎,當年文繡公主有一個師父。公主曾經sī下跟我說過一次,說她的師父非常非常厲害。”
師父?王策錯愕之極,思緒過電一般,瞬間心里咯噔一下:“姑姑,十七年前,北唐逼宮。皇帝和公主當時是去了什么地方?”
“這對稱有用?”老顧皺眉,想不通,還是說了:“當時皇帝和公主都不在皇宮,似乎用下毒的方法,抓了一個武帝。”
在老顧的記憶中,當時的文繡公主并不知情,是以,當那名武帝被下毒之后發作起來,公主憤怒無比,跟皇帝大吵大鬧。然而,就在那時動了胎氣,導致早產。
那時皇帝沖公主大喊了一句話!
“他在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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