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子里的醬不再發出咕咕咕的響聲,這時候袁澤也把辣椒搗的差不多了。
拿出兩個小碟子,盛了一點醬后。
一個加了辣椒調味,一個加了點蜂蜜調味。
一甜一咸,其他的佐料也視情況放了點,最后嘗嘗味道。
可能是系統這制醬技能太逆天,調出來的醬太美味了。辣椒醬的味道出奇的好,占了點放進嘴里,袁澤忍不住吮吸手指。
辣醬味道好,甜醬也不差,袁澤吃出了一種叉燒的味道。
很好,冬狩就用你們了。
完成了這一作品,袁澤便出去散散步,休息一下。
前腳剛走,后腳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二夫人,五夫人!”正在院子里忙碌著的冷梅和傲雪看到了迎面走來,面色冰冷的二夫人,嚇了一跳。
“你們那個無法無天的廚子呢,在哪?見到二夫人過來,還不快滾出來。”
五夫人是袁紹納的一名小妾,是蜀中名媛,放在后世,則是一個標準的川妹子。
只見她眉目如畫,朱唇涂紅,穿著一襲火紅色的長衫更顯的潑辣。
五夫人嗓音靈動,一身冰肌玉骨,極受袁紹喜歡。可以說放眼袁紹各房夫人,五夫人是其中最美的一個。
可是她的家世比起來其他幾位夫人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蜀道難,難于上青天,這年代的蜀中權貴還未能邁入大漢的政治中心。
所以在袁家她還需要依附他人生存,二夫人正是她背后的靠山。
“袁,袁大人他出去了。”冷梅和傲雪有些害怕的回道。
二夫人和大公子的關系很好,今天來這里,肯定是要為大公子討回公道。
“出去了?去哪了?不是很囂張嗎,有本事囂張,為什么連屋子里都不敢呆?”五夫人嬌蠻的說道,其實她心里也覺得現在得罪袁澤不好。
打人的命令是袁紹下的,打人的時候曹操在一邊看著。
現在,這兩人都還在行轅里。
不過,既然二夫人要來看,她也只能當這個馬前卒了。
和劉夫人相比,二夫人是側室夫人,權柄不大。不過她是個極有頭腦的人,否則也不會將袁譚袁熙籠絡成那副模樣。
在府里,她也是有眼線的,知道這些天袁紹喜歡的是袁澤做的食物,一個開花饅頭,一個紅燒肉。
可惜,這兩個菜她都沒親眼見識過,又聽風傳,袁澤這邊流出的食物是定了量的,根本看不到多的。
今天來見袁澤,一個自然是為袁譚出口氣,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袁澤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如果見不到人的話,那就要強進他的廚房。
二夫人的廚藝也是相當的不錯,她知道,一名厲害的廚師,他的廚房也必定與眾不同。
要知道袁澤的斤兩,如果不能親自試探的話,那就去他的廚房看一眼吧。
“跟我來。”二夫人手一揮,便帶著人往廚房走去。
冷梅和傲雪連忙攔住,“二夫人,那里臟。”
五夫人見狀,大罵道:“你們兩個賤婢,竟敢攔二夫人,是不是找打?”
見攔不住,二女都露出焦急的神色,剛才袁澤就在里面鼓搗什么,估計又是一種廚藝秘方,二夫人在府里一向以廚藝聞名,要是被她發現什么的話,那可就糟糕了。
此時冷梅和傲雪都是站在袁澤的立場上思考問題的,因為她們兩人的忠誠度都達到了接近九十的程度。
可惜,身份上的差距是難以逾越的,僅憑她們兩人是攔不住一意孤行的二夫人的。
幾個健婦堵住了門口,二夫人和五夫人走入了袁澤的廚房。
對于這個廚房,他們的第一印象是整潔,第二印象還是整潔,第三印象依舊是整潔。
真是太干凈,太整潔了,簡直不像是一個男人的廚房。
所有的調料排放有序,大小碗筷都整齊的排在一邊的櫥子里,新鮮運來的肉干凈利落的掛在一邊,面粉和米都用一個木制的網罩罩著,妥善放置。甚至,就連柴火,都被擺放整齊了。
“姐姐是要找紅燒肉的秘方,還是那個開花饅頭?”五夫人顯然也是聽說了這個,很有目的性的問道。
二夫人搖搖頭道:“這個廚房是新轉給袁澤使用的,里面應該不會有這些東西,不過我現在覺得,這個袁澤確實不簡單。”
一個懂得尊重廚房的廚師,最不能小覷。
“姐姐,你看,這是什么?”五夫人忽然有所發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端著兩個小碟子來到二夫人面前。
“這是醬?”二夫人認出了這兩碟東西,用鼻子聞了聞,忽然嗅到了一股從來都沒有聞到過的味道,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辣椒醬上沾上一點,舔了下后,忽然臉色一變,“辣,好辣。”
二夫人感覺自己就像舔了一團火一樣,整個舌頭都有些辣麻了。
“辣?我試試。”五夫人倒是挺喜歡辣的,這年代的辣味,多是由一種叫茱萸的植物提供。
辣味非常有限。
在蜀中盆地那種濕熱環境下長大的五夫人,從生理上就對辣味情有獨鐘。
“嗚。”學著二夫人嘗了一點后,五夫人臉色也是一變,辣!辣的嗆人!辣的舒服!
第一口有些不適應,五夫人又沾了一點,這一次表情從痛苦直接轉成了享受了。
“這是什么醬,好好吃啊。”五夫人那一瞬間的表情,就像是從人間飛升上了天堂。
“你的口味還真是古怪。”二夫人的口味比較偏向于清淡,因此對辣醬并不是很感冒,于是就試了試旁邊的甜醬。
“嗚!”不吃不要緊,一吃,二夫人發現,她被征服了。
若要征服一個男人,就先要征服他的胃。這句話放在女人身上也是一樣。
二夫人從來都沒發現,單純的豆醬還能好吃到這種程度,不,這里面應該是加了一些佐料,好像有蜂蜜,有糖......
平靜的分析著醬料里的各種成分,在嘴巴里味道沒有消失之前,完全就是一副歲月靜好與爾同安的淡然,就像沐浴在冬日的暖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