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他本來一直以為這世界是個偏武俠的世界,但是在與溫泉宮的人戰斗時,得到甲元符后,也隱隱意識到了存在著層次更高的力量。
周明繼續道:“本來我和大多數凡人一樣,修真者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傳說,直到我救了一個修真者……”
李彬聞言好奇道:“那修真者是什么樣子?”
周明道:“如果不施法,與凡人沒什么不同,我也是看到他有一次凌空御劍,才知道他是修真者的……不多說這些,再從頭說起,我本來是一個鄉下大夫,與我親妹子在東部沿海一個漁村相依為命,我替人看病收入不多,偶爾也出海打漁補貼家用,那日我駕船出海,發現海上漂著一具浮尸,本著醫者仁心,便撈了起來,準備上岸后找個地方葬了,讓死者入土為安,也算作件好事,但是這人在甲板上躺了半日,竟然哎喲一聲醒來,卻是沒死……當時我就覺得這人不尋常,要知道我是一個醫生,是死是活難道我還看出來,但是這人明明已經死了,卻能活過來,嚇了我一大跳,還以為是什么妖鬼借尸還魂……那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拍拍自己腰上的一個香囊,叫了聲‘還在’,當時我驚魂未定,也不敢上前,那人醒了之后,又重新昏過去了。”
……
“靠岸之后,我想這人不管是人是鬼,總是一條性命,先救了再說,便將他抬到了家中,細細救治,三日之后,這人又醒了,這次沒有再暈過去,醒來第一件事還是摸香囊,怕東西丟了,我知道那東西對他極重要,早放在他手邊,第二件事便是向我道謝,謝謝我的救命之恩。我問他的身份,他只說是被海寇打劫落海的客商,我那時才不到二十歲,年少無知,竟然輕信了他。”
李彬問道:“那香囊里是什么東西?如此重要?”
周明搖頭道:“這個等下再說。”又繼續道:“如此一來,這人便算是在我家住下了,我每日除了在外出診,就是買來各種藥材,細細給他調養,如此照顧了他三個月,他的傷勢也漸漸好轉了,直到有一天,我意外的發現,妹妹竟然懷孕了,一問之下,才知道他醒過來第一天的晚上,就闖入我妹妹房中,奸污了我妹妹。”
李彬怒罵道:“天底下怎么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你救了他性命,他不知恩圖報,反而凌辱你妹子?你妹子為什么不早告訴你?”
周明以手擊額,痛苦道:“這都怪我,我妹妹才十四歲,又一直深居閨內難見外人,突然一個陌生男子闖入房內,她又能知道怎么做,而且據我妹妹說,當晚事后,那男人還威脅她,說他是修真者,我妹妹見他隨手一劃,就能憑空召喚出一把青色飛劍,那男人說,要是她敢告訴別人,就殺了包括我兄妹在內的全村人,所以妹妹一直不敢告訴我……”
“我追問之下,更是氣得差點吐血,自從那男人第一天得手后,更是日夜奸污我妹妹不休,而且他還十分變態,有時候我在家時,他也偷偷潛入妹妹房內,隔著一道墻侮辱她,我竟然一直沒能察覺,我妹妹說,他就是挑我在的時候如此,因為覺得刺激。”
李彬道:“這人真是個畜生,那你當時是如何做的?立即去找他報仇嗎?”
周明搖搖頭道:“我當時并不知道他真的是修真者,還以為他是欺負我妹妹年幼無知,拿謊話騙她,我那時覺得修真者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會如此不堪,但是此人會使劍,估計也是一名練武之人,我便想了個主意,要妹妹在他下次前來的時候,趁他不注意,偷走那個香囊,那香囊他看顧的如此要緊,想必是他保命的裝備丹藥或者其他東西,然后我又出了村子,邀請了好幾個道上的朋友,都是習武多年的高手,準備將其擊殺!”
李彬聽到這里,也知道最緊要的地方到了,不禁抿了抿嘴唇,問道:“然后怎么樣了?”
周明苦笑道:“當然是失敗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人竟然真是修真者,他凌空御劍,嚇得我那些道上的朋友,紛紛逃散,我知道必死,卻是不懼,站在原地,大聲罵他,哪知道那人真是個賤人,他毫無慚色,反而說他是仙人,播下種子在我妹妹肚內,是我妹妹的福分,還說反正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和門派,也壞不了他名聲,所以也不會殺我兄妹二人,讓我妹妹給他養著胎兒,如果是兒子,他會再回來帶走,還會給我們一大筆錢,如果是女兒,他就不會再回來了,那人說完這番話,就御劍飛走了。”
“那時我也是個烈性子,那人走后,我大哭的用頭杵地,撞的滿腦袋都是血,只覺得不如死了的好,但是妹妹卻要我不要哭了,她遞過來一個香囊,說完成了我交給她的任務,偷到那男人的香囊了,我當時氣得發了瘋,說肚子都給人操大了,拿了個香囊有什么用,一把就推倒了妹妹,妹妹被我推的摔倒在地,她本來就被那奸賊重重傷害,現在哥哥又是如此對她,她一氣之下,拾取了地上的寶劍,就橫劍自殺了……我真是個畜生啊,我當時為什么要這么做啊……”周明說的淚光盈盈,不停的用手猛擊額頭。
如此人倫慘事,李彬也是聽得心中駭然,他只得勸慰道:“這不怪你,罪魁禍首還是那個修真者,后來又如何了?”
周明說道:“妹妹死后,我安葬了她,然后才發現了那個香囊里面的東西,竟然是道種。”
“道種?”李彬想到周明之前說,得了道種,便能成為修真者,不禁驚道:“莫非是那可以讓人成為修真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