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長老全部跪倒在地上,都向許正鈺求饒。
許睿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沒想到許正鈺竟然年少氣盛到這種程度。他是絲毫沒有為許正鈺說話的意思,板起臉來,看著坐在地上癡愣著,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衣衫的許正鈺。
許牙怒瞪著雙目,看著許正鈺,絲毫沒有憐憫之情。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給許正鈺說的那番話,并不是要強推許端當少家主,而是為了考驗一下,萬年難得一見的傳承了完整忘川血脈許正鈺,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性。
結果顯而易見,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連這點都不能忍讓,日后成就也不會多大。然而令許牙沒有想到的是,許正鈺沒有真正的成為強者,就因為他那囂張撥扈,說話口無遮攔,導致了這個擁有忘川血脈的天才,日后落得了一個抽血煉骨的下場。
“滾下去!”許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古井無波,收起了氣勢。旋即臉上露出了笑容,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諸位長老站起身來,回到座位上。許正鈺則是被許軍帶了出去,扶著許正鈺的許軍,不知道在他耳中說了些什么,只見許正鈺眼中露出殘忍的笑容,嘴角翹起,顯得十分的陰險狡詐。
許軍的臉上同樣如此。本來許軍就是又瘦又高,臉上顯得極為陰險,眉毛和眼睛都是下彎,小鼻子,嘴角好像天生向上彎曲一樣。加上他現在的樣子,整個人都顯得是無比的可怕,小孩子看到的話絕對會嚇哭。
許軍回到正廳中,正巧聽到許牙的話。
“少家主一事,你們不是說還需要十年才能正式選拔么,好,那就等個十年,但是,這十年我需要一些家族的資源給端兒。你等意下如何。”許牙不容置疑的目光看向眾人,好像眾人不答應就不罷休一般。
許嶺和眾位長老也是不好再說些什么,才十年而已,給老家主的兒子一些幫助也是理所應當的。眾人也沒在推辭什么,倒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牙老,您看,后天舉行祭祖儀式可好?”許嶺小心翼翼的講道,不是撇著許牙的臉色。自從許牙剛才露出的氣勢,他算是怕了,恐怕現在整個許家的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不自覺的對許牙變得更加敬畏起來,怪不得九長老許封生對許牙如此尊重,現在他是知道原因了。
“好,這件事情你們準備。還有,一個事情。既然你們覺得端兒沒能力當少家主,那么代理家主從今天開始由我來擔任,怎么樣,我來當當代理家主如何?”許牙咧嘴笑了笑,強勢的氣勢再次外漏出來,笑容下有著不容拒絕的霸氣,他看向聽到這話臉色不自然的長老們,唯獨許封生倒是笑著,好像是很贊同,而許軍聽到這句話面色大變,連忙低下頭來,眼珠轉來轉去,并沒有讓別人看出什么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嶺也只不過是略微想了一下,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直接應道:“全憑牙老吩咐。”
許牙滿意的看了看他,繼續道:“不用擔心,我這個老頭子自然不適合在管理家族,本來我就不喜歡做這等繁瑣的事情,我也就是掛個名,其他一切事情還是有你們說了算。”
本以為許牙是要靠著實力和家主令來壓榨長老的權利。聽到許牙這么說,臉色不好的許軍也是放下心來,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至于許嶺,就擔任大長老吧,其余長老以此類推,九長老即為為十長老。”許牙隨意的擺了擺手,道。
“行了,許嶺,給老夫安排一個住處。”
許嶺剛要安排,許睿倒是先起身來,雙手向著許牙一拱,臉上顯得是異常的尊敬,這并不是在這種場合他裝的,以前不知道許牙的身份倒還沒有什么,知道了之后,又發現許牙的實力深不可測,對于他這種小人物來說,可謂是大開了眼界,所以對許牙也是非常的恭敬,就連說話都變得非常的不自然。
“牙老,前些日子有怠慢之處,請不要怪罪。我在寨子里有一棟房子,牙老到我那落腳休息吧。端兒也一起過去。”
許嶺一聽,心中也是不大樂意,畢竟能討好牙老,也能替許正鈺說些好話。
“牙老,還是我給您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吧。”
“不用了。老頭子我無所謂,就去許睿那里吧。好了,都散了吧。都去準備后天祭祖的事情。”許牙說完站起身來,走出正廳,許睿、許端和許菲兒也是相繼走了出去。
正廳中只剩下剛剛被‘降職’的眾位長老們。
“既然事情大家已經清楚了,咱們平時還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牙老的身份大家還是不要透露了,等會告訴大家,就說家主的親生骨肉攜帶家主令回來,后天準備祭祖。”
許嶺非常流利的跟九個長老交談著。
“還有,可以稍微的激勵下大家,就說許家的希望來了,務必勤奮刻苦的修煉。都會去準備吧。”許嶺說完后,手肘放在椅子把上,扶著自己的額頭,輕輕的揉著太陽穴。
除了許封生自損修為獲得生機,其余的長老也都年紀不小的,都是快接近二百歲了。許家高層現在就是這么點人,年齡比他們大的,要么就是修為不是太高,或者就是呆在外面的許家村靜養。要么就是不甘心,在硬生生突破劫魂咒的限制中,落得個魂碎身崩下場。(陽緣大陸普通人壽命在150左右。自然之氣存在于天地之間,也是生命之氣,所以修為越高,生機壽命越多。這也是為何很多古老勢力,能夠長期霸占大陸的原因。)
再去往寨子中的許睿家的路上,許端臉色還是不好看,陰沉著臉,像是烏云密布一般,電閃雷鳴的,即將要爆發一樣,許睿和許牙自然看出了許端的不悅,心中也是百般無奈,并沒有說什么。
倒是許菲兒傻乎乎的湊上前去,嬉皮笑臉的對許端道:“哥,你怎么了,臉怎么僵了,擺著一副臭臉,好像人欠你的錢不還一樣。”
許端沒有說話,瞪著兩個虎目,看了許菲兒一眼。
“哼,懶得理你了。”許菲兒轉臉快步向前走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纏著許睿講一些村里的事情。
在這山谷中的許家寨子里面,每一家的房屋都是顯得非常的簡樸,當然這只是從外面看,就跟許嶺家一樣,從外面看不出什么來,但是進去之后,就像一些大戶人家一樣,該有的都有,沒有的也有。
寨子外面就是一片美景,花草遍地,山谷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谷中有湖,外圍是山,好一個令人流連忘返美景。
四人來到許睿家中,許牙倒是有些驚訝,看來現在的許家發展的倒還是可以。在許睿家中,山水花鳥壁畫有不少副掛在正廳的各個位置,屋內有幾把椅子,桌子和椅子相間,每個桌子上都有精致的陶瓷花瓶。
“沒想到啊。你生活的倒是挺愜意的哈。”許牙開玩笑道。
“牙老說笑了。”許睿現在可是對許牙非常的尊敬,不敢造次。
“行了,別那么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看著就煩,老頭子我還沒那么多事。”許牙笑瞪著許睿。
雖然聽到許牙這么說,許睿還是一時不能全部釋然,說話還是顯得有些不自然。
晚上,許睿跑到許信利家中,從他那里討要了些食物和酒水,許信利也是跟著一起過來,和許牙一起,討論著一些平時的瑣事。
許睿看到許信利喝的多了,跟許牙聊得有說有笑的樣子,如果他知道許牙的真正身份,恐怕是不敢如此。不過這也挺好,許睿也沒有多做什么阻撓。
趕了一天的路,許菲兒吃完飯早就回去休息了。許端卻是坐在院子中,抬頭仰望天空,看著美麗的星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