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兄,咱們都十天沒回去了,朱路他們不會有事吧?”楚文君擔心的道。
“十天了啊,那是時候回去了。”許端翻了翻白眼道。
“端兄話中有話啊。”楚文君淡笑道。
“楚兄可怕死?”
“當然怕死,不過也沒什么,我從小就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在村子中就跟村長爺爺一起生活,就算我死了,村長爺爺也有人照顧。”
楚文君不覺得許端像是在開玩笑,不由得說的多了一些。
“不怕死咱們就回去?”許端正了正臉色道。
“回去?難道回去會死嗎?”
“你不要忘了,朱路他們是什么人。”
“那咱們豈不是正中秦檜的下懷?”
“走吧,邊走邊說。”
……
帝都的道路上,許端和楚文君脫下了官服,換了便裝,兩人不緊不忙的向著宅院而去。
身為正四品的文官,在帝都是有房子的,但是許端和楚文君一直沒有去,就呆在吏部的辦公府邸中。
這一天剛剛出來,他們就被人盯上了,而且還不止一兩個。
跟蹤的人,修為都是在聚靈境三階之上,許端早就發現了,只不過在裝作不知道罷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向著買的宅院走去,路上買了一些好酒,看兩人的樣子是準備大醉一場。
當兩人來到宅子門口的時候,楚文君和許端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之后,推門而入。
本來跟著的那些探子,看到許端和楚文君進去之后,直接爬到墻上面,當他們看到院內人的時候,轉瞬間就消失在巷子中。
“參見端大人,楚大人!”
“參見兩位大人!”
屋內的朱路等人,皆是走出來跪拜。
“哎呀,你們這是干嘛,快起來吧,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哈哈哈!大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幾人都是喝了不少酒,許端也是將他的計劃,告訴了他們。
楊向政一臉凝重之色,現在的他是徹底相信了許端,如果不是許端說他是雄霸帝國的人,恐怕他都以為許端是紅日帝國的臥底了。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相信我,到時候一定還你們的自由!”
“對,端兄可是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啊。”楚文君大笑道。
不知道為什么,楚文君就是非常的相信許端,沒有理由的相信。
從剛開始兩人見面的時候,他就很信任許端,無論許端做什么,他都覺得很有道理。
“二老這是做什么。”許端連忙起身,想要將朱路的父母扶起來。
“大人,我們老兩口也無以為報,這今天的生活,讓我們感覺到大人是真的為我們著想,還請大人快走吧,我們受苦也就受了,如果大人也因此受苦,我們于心不忍啊。”
朱路的父親,擦著眼中的淚水說道。
“是啊,大人,你們還是快走吧。”朱路的母親哽咽道。
許端看著兩人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嘆,這就是百姓,這就是人心。
自己受苦也不想連累別人,沒有那么多的心機存在,只有真誠。
“叔,姨,你們先起來吧,到時候我自有辦法,相信我就是。”許端笑道。
老兩口也是將信將疑的站起來,疑惑的看著許端。
“估計一會他們就來了,恐怕我要連累你們咯。”許端搖了搖頭道。
楊向政突然站起來,單膝跪地的道:“大人,我相信你,我們紅日帝國的百姓永遠將大人記在心間!”
“好!一會官兵來了之后,你們不要反抗,秦檜也不會將你們怎么樣,該問你們的,你們就說,不準逞能,就說我是紅日帝國的臥底,千萬不要反抗,要不然只會受皮肉之苦罷了。”
“……”
果然不出所料,才半個時辰過去,宅院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大批的官兵涌入進來,為首之人則是秦政!
“將他們給我拿下!”
“是!”
許端微笑的看著身后的幾人,點了點頭。
朱路和他的父母,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隨后,官兵將他們五花大綁的,直接壓如了帝都的衙門中。
在衙門中,坐在首座的,是秦檜,下面坐著的都是朝廷的一品大員,還有一些守衛帝都的武將。
其中岳飛的大兒子,岳照天也在這里。
岳飛就兩個兒子,大兒子就是岳照天,小兒子就是岳風了。
岳照天沒有跟岳飛行兵打仗,正是因為岳飛不放心秦檜,所以才讓岳照天來牽制秦檜,但是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岳照天還是斗不過秦檜。
帝都的府尹就是秦淮,而秦淮如今正在邊境,所以這府尹根本就是秦家的。
許端等人被押上來之后,衙門中兩邊的衙役皆是‘威武’起來。
許端挺直了腰桿,看著秦檜,笑道:“不知道秦大丞相,是不是吃完了飯撐的沒事干?”
秦檜被許端突然來的一句話,頓時語塞。
哪個被抓來衙門的人,不都是跪下來求饒怎么著,這許端倒好,來到先憋秦檜一番,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秦檜心中正犯著嘀咕,因為許端的表現確實太反常了,讓人根本捉摸不透。
“跪下!”秦政歷喝一聲。
許端幾人根本裝聽不見,神色非常的高傲。
“你們都跪下吧。”許端低聲道。
楊向政幾人這才不甘心的跪了下來。
許端和楚文君倒是不用跪,畢竟他們可是正四品的官員。
“我讓你跪下,你沒聽到嗎?!”秦政指著許端道。
“喲,這一看就是秦丞相的兒子,嘖嘖嘖,生的好一副陰險的嘴臉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端兄,你不說我還以為他是秦大丞相呢。”
秦政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當即就想要動手行刑。
“住手!”秦檜喝道。
“爹!”
“還真是兒子啊,哎喲喂,讓我看看,你說我這個正四品的官員,怎么能給秦丞相跪下呢?難不成丞相想當皇上?!”
許端一句話,就讓秦政直接變了臉色,這可是叛逆之罪啊。
秦政雖然沒有入朝為官,但是卻一直游走于官場之間,因為所有人都認為,這秦政肯定是丞相未來的接班人。
秦政也是一時惱火,將許端的身份給忘了。
“端大人言重了,小兒秦政只不過是性子有些著急,端大人還是不要妄加斷言的好。”秦檜側陰陰的道。
“楚兄,咱站著挺累的啊。”
“是挺累的。”
許端和楚文君說完,就那么‘天真無邪’的看著秦檜。
秦檜嘴角一個勁的抽搐,如果不是他想要抓許端的把柄,他怎么可能如此的客氣。
“賜座。”
隨后,衙役拿上來兩把椅子,許端和楚文君毫不客氣的坐下。
“諸位大人,不知道今日丞相邀請你們都來,所為何事啊?”許端笑道。
“端大人,楚大人,丞相說你們勾結紅日帝國,可真有此事?”岳照天瞇縫著眼道。
“岳將軍,在下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其他大人也是一一詢問許端和楚文君,可是許端就是什么都不說,楚文君更是一句話都不回。
秦檜看著油鹽不進的許端,喝道:“來人呢,將這幾個紅奴拖下去,嚴加審問!我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
“是!”
接著,秦檜就命人上茶,不時的套著許端的話,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信息。
許端的身份,他已經再三確認過了,就四個字,來路不明。
至于楚文君,那就是帝國一個村子中的孤兒,更沒有什么背景。
但就是因為來路不明,讓秦檜有了戒心,否則的話早就將許端抓走了,隨便定個罪就完了。
半柱香之后,楊向政五人遍體鱗傷的被拖了進來。
許端看著五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丞相!丞相!奴才說,奴才都說啊!”
“楊兄弟,你怎么能夠背叛大人!你對得起帝國嗎!”
朱路的父親氣的直接站起來,向著楊向政的頭打去。
“這樣也比連累所有的紅日帝國百姓要好!也不知道帝國的皇室怎么想的,派端大人前來,這才沒幾天就露出了馬腳,以后該如何行事!”
朱路的父親和楊向政激烈的爭吵,讓衙門中的所有大臣,都是臉色大變。
原來他們眼前的端大人,就是雄霸帝國派來的臥底,來攪亂雄霸帝國的朝綱,如此一來的話,里應外合之際,紅日帝國就有翻身的機會。
不過,唯獨秦檜冷靜的看著楊向政他們,小眼睛瞇縫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端悄悄看了秦檜一眼,心中也不由得捏了把汗。
“將他們先帶出去!”秦檜吩咐道。
楊向政等人被帶了出去,衙門中也是再次安靜了下來。
岳照天不解的看著許端,他不知道為什么,現在許端還是那么的淡定。
“端大人,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秦檜側陰陰的問道。
“我艸,你吧,我又不是聾子,那么大的聲音我怎么能聽不見?”許端直接爆粗口道。
楚文君在一旁坐著,強忍著笑容,如果不是秦檜在上面,恐怕他早就笑的不成樣了。
其他的一品大臣,面部肌肉不斷的抽搐,他們當官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蠻不講理的人。
“你到底是何人?”
秦檜面無表情的看著許端問道。
“端午言。”
“你的目的是什么。”
“為紅奴申冤,還有就是我才是狀元,你那個好外孫充其量就是個探花罷了。”
秦檜瞇縫著眼睛,看著許端,這個時候秦政走了上來,不知道在跟秦檜說些什么。
秦政說完,則是陰笑的看著許端和楚文君。
“來人呢,將端午言,楚文君拿下,如今鐵證如山,兩人是紅日帝國的奸細,我這就去稟報皇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明日午時三刻斬首!”秦檜面無表情的道。
“秦丞相,這是不是有些倉促了!”岳照天站起來喝道。
“丞相,這件事情還是有蹊蹺,咱們還得再審啊。”
又是兩名一品大臣,站了起來說道。
“哼,那五人已經承認,而且他們兩個一看就是跟那五人很熟,在一個宅院中喝酒吃飯,難道你們認為,那五人會平白無故的誣陷他們嗎?!”
秦檜的話,讓眾人無言以對。
許端面色仍舊流露著微笑,道:“哈哈哈!秦檜,老子告訴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來人,給我壓下去!”秦政陰冷的看著許端。
被壓下去的許端,低下了頭,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莫須有嗎?恐怕你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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