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外面掛著打烊,但是門虛掩。謝伯龍放了廚師和伙計三天假,并且還給了他們兩千塊錢,兩人謝天謝地的回家休息去了。
坐在小飯店里的吧臺前,項志晃著手里的紅酒杯子,一邊晃一邊哼哼道:“也不知道誰發明的紅酒喝法,還得先晃晃,真能裝。”
謝伯龍笑道:“項少爺,可不敢這么說,這方法能把紅酒的味道發散出來,品味起來相當甜美。”
周易之在旁邊喝著紅酒,道:“紅酒喝起來還不錯,以前我在山上就喝高度數的白酒,下山了一般是紅酒,王紫嬋那丫頭也不怎么喜歡紅酒,不是跟我喝白的,就是啤的。”
謝伯龍忽然一笑,問道:“最早見面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和王家大小姐關系不一般,怎么,現在搬一起住了?”
周易之翻了個白眼,心道:任你武功再高的人,一提起什么八卦新聞,也得來精神。
“哦,一起住了,不過暫時我還不想別的事。”周易之無所謂的說道。
謝伯龍笑了笑,又問項志道:“項少爺,你結婚沒?”其實這就是沒話找話,總不能干等著吧。
項志搖頭,說道:“我練的武功需要童子身,估計這輩子我都不會沾女色。”
謝伯龍一聽,哎喲了一聲,不過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只是拍了拍桌子,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看了看表,項志問道:“秦黑虎的人幾點到?”
謝伯龍道:“應該快了,他可等不到天黑。”
項志又問周易之道:“你那些保安都準備好了?我說,我要叫武館的人來,你偏不讓,你那些人到底行不行?”
周易之笑道:“放心吧,別的不敢說,其中四個人絕對不比你那些弟子差到哪。我已經叫他們在車里等著了,就在街邊。”
十一點半,飯店的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都有些彪悍的氣息,其中一個光頭上下打量了三人幾眼,問道:“我說,誰是謝伯龍?”
謝伯龍站起來,走上前幾步,說道:“我就是。”
光頭哼了一聲,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說道:“我們老大約你在城西十里的老河邊見面,具體時間那上面寫了,你給我個回話,我好回去跟老大講。”
謝伯龍拿出字條看了一遍,冷笑了兩聲,說道:“回去告訴秦黑虎,我準時赴約。東西嗎,我會帶上。”
“得嘞!”兩人轉身離去。
周易之與項志來到謝伯龍近前,謝伯龍將紙條交給兩人,上面寫道:
伯龍賢弟,愚兄尋你二十年,前些日才找到你,沒想到你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這樣也好,今日下午四點,老河道那邊見面,帶上東西。還有,攀上項家班就不要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咱們的賬還得咱們兩個人算。
謝伯龍道:“秦黑虎看來是不放過我了。”
周易之嘿嘿一笑,說道:“這個秦黑虎有些意思,竟然沒有叫你一個人去,看來他已經知道你與項志的聯系,也知道這件事現在已經不單純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了。”
項志冷哼道:“項家班也不是好得罪的,他要是按照江湖道走,咱們也就罷了,手上見功夫。可要是不按江湖道,我也就不跟他講什么江湖道義了。”
江湖道,自有了武林,便有了黑白兩道,可無論哪一個道,都認一個,那就是誰的拳頭硬誰就說了算。許多糾紛到了最后,就演變成了生死比武,贏得獲得一切,輸的啥也落不著。
周易之道:“如果真的要比武定生死,老謝著實不是秦黑虎的對手。這樣,我代替老謝出手,這也不算違反江湖道吧。”
項志道:“自然不算,但如此一來,你也就成了他虎門必殺的對象了,況且,虎門和武林幾個門派有些瓜葛,我怕。。。”
后面的話沒出口,其實言外之意是怕周易之九陰傳人這個身份暴露。
周易之卻笑道:“怕什么!大哥不必多說。”
謝伯龍擔心道:“二十年沒見,我也不知道這個秦黑虎武功到了什么地步,讓兄弟你替我出頭,我這心不安。”
周易之道:“不必如此,我既然管了這事,就要管到底。對了,秦黑虎手里有槍嗎?”
項志道:“有是肯定有,但一般不會使用,現在這個社會,地方組織開槍殺人,鬧大了可不容易收場啊。他不在自己地盤處理此事,也是怕鬧出事來,警察那里不好交代。再說,這虎門和我們項家班在武林也算有一號,既然在武林中,辦事就得按照武林的規矩,開槍?那是壞規矩的。”
原來到了現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火器發達,除非你將武功練到第五重貫通周天,打通任督二脈,否則一般的手槍就能要你的命。所以現代武林之中相互較量,杜絕火器的出現。
而只要你們武林中人暗地里比武,那死傷是自己承擔,兩邊都認可了,上面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就算了,可一用槍,那性質就不一樣了,上面可就不會放任不管了。
秦黑虎是五虎斷門刀的傳人,在武林中也有一席之地,如今在S市也算有頭有臉的,必然不會用槍來對付謝伯龍。
還有一點,這里面現在多了一個項志,就頂算是多了一個項家班,如果秦黑虎用槍,那項家班就和他不死不休,同時項家班讓整個武林知道了,他虎門也就完了。
下午三點,三人走出飯店,項志開車,載著周易之與謝伯龍朝著西區十里外的老河道附近而去,不遠處跟隨他們的一輛商務車中,坐著王紫嬋和李均、猛子、常坤和馬瑜。
這四個是保安部最好的,周易之也想通過這一次,鍛煉一下四個人,至于其他的,一來建明集團那里得有人,而來身手不行,去了也是白搭。
下午四點,周易之準時到達,這個地方比較荒涼,周圍沒有住戶人家,干涸的河道附近,只有一個小型施工隊正在清理河道,施工隊離見面的地點也很遠。
下了車,對面不遠處橫著四輛商務和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上走下來近三十人,一色黑衣打扮。最后奔馳上才出來一個年級和謝伯龍相仿的中年男子,穿了一身的練功服,一旁還有個人替他端著一口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