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柴軒激動了。
“等等!”安子覺得奇怪,制止要沖動的柴軒,問道:“你好象很驚呀?”
“不瞞小友,我們進來之后同樣謹慎,不曾碰得任何一處,不料被七條黑龍偷襲,然后就……。”
“那你怎么沒事?”
“在下也不得而知。”
“這么說在外說的那些屁話沒一句是真的?”
“這……”
“拷~滿嘴荒唐言,一把辛酸淚!”要不打不過,安子肯定一腳蹬過去。
“師弟,此地詭異,我有一個猜想。”
“用不著猜想,就是。”
“陽光,咱們回去吧!我但心弟妹醒來會做傻事。”袁午同樣想得到,更不想為一已之私斷送兄弟性命。
“呼呼呼~~~額啊~~~~~”
正商量著,石門口戳著不動的八個人突然有兩個無故自燃,呼嘯的高溫烈焰瞬間化為白煙,連灰都不剩,更甭提神嬰或神魂;可憐的長老級龍套連名字都沒留下。
“怎么會這樣?”柴軒嚇得微微發顫。
“灞小友,這算兩處失誤的代價吧?”荀燁智商不低。
安子沒說話,這地方比雷澤殿兇險太多,死的兩人修為雖不是震元,但至少在神魂以上,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可想墨陽子的心性何其狠毒。
“那兩幺蛾子!”安子警醒。
“應該是,蝴蝶代表錯誤,錯誤就負出代價。”荀燁面色凝重。
“諸位,我這人天生膽兒小,就不奉陪……”安子話沒說完,位于身后十多米處的出口消失不見。
這下可要了親命,驢背上的安子欲哭無淚,急是得抓耳撓腮、坐利不安,太特么缺德。
“師兄,讓孫猴帶咱們出去。”不想玩兒命的安子手段出奇。
一聲命下,孫猴撕裂虛空,那想爪子像在煉鋼爐劃拉過,不過半米的裂空熱浪騰襲,差點沒廢了,痛得嗷嗚真叫。
“難道……”一個可怕的猜想在腦海中形成,咽了口唾沫慘然道:“難道咱們在太陽內部?”
“什么!”眾人無有不驚。
想到可能的事實,安子就覺得口渴舌臊,趕緊摸出水葫蘆猛灌幾口。
“媽的!這下算掉坑里了,虛無念個王八蛋。”安子擦了擦嘴小聲國罵。
聲音雖沉,但周邊大能齊集,都是些耳朵賊尖的貨,一個個反應莫名,唯有班涂有意無意的躲閃一眼。
“小師叔,咱們不能光耗著吧?”申屠和老直一樣是個不操心的主,上次在神域啥也撈著,這次怎么著也弄點好處,根本沒想過會不會掛的問題。
“唉~人活百歲終有一死啊!”面對無解之局,除了繼續向前無任何選項,身體放松,一切順勢而為,于是領著眾人拍驢邁出了第一步。
袁午可能心中有愧疚,主動牽著二蛋走在最前面,上官晨見此與其平行,兄弟做到這個份上無不讓人羨慕。
八百米的走道說長不長,奇怪的是眾人行至門前,六個被定住身體如同蠟像的老頭沒有解凍的意思。
“老祖!老祖!”柴軒連喊了好幾聲,正待伸手觸碰。
“不可!”安子一聲暴喝。
好在即時,柴軒立馬醒悟,縮手大急:“安子友,這……”
“著什么急!你也是修士中的老人,別犯那種低級錯誤。”
從圖上得知,眼前的石門之內是座大廳,至于里邊是什么暫且一無所知,圖上并沒標識;安子吩咐袁午試著畫個投影陣看看,結果顯示一片紅茫。
“他妹的,居然有干擾。”太陽內部想必充斥著各種輻射或亂七八糟的磁波,最后手段折戟沉沙。
為了小命,安子再次攤開地圖,希望能從整體布局得出點有用的,無奈的是魔方設計和八卦原理,其變化加起來不下上億;也就是說里邊無論出現什么都不稀奇。
“唉~做好戰斗準備吧!”半個時辰后,安子無奈。
眾人你瞧我、我瞧你,暗自嘆息,被逼之下亮著本命劫器。
“誒~全特么低屁哎思(DPS),誰去開門?”
“我去吧!”袁午修為最差,只能是他。
“注意點,別碰到人,推開道縫就行。”
袁午自然曉得,整了整衣冠,一幅壯士不復還的神態,小心翼翼繞過蠟人像堆,當雙手掌附石門上,回頭正要說話……
“不許張嘴,我什么也沒聽見,有什么屁話自己回去跟你媳婦說去。”
“草~”袁午能說什么?怒罵一聲當下發力。
講好了只推開道縫,那想石門受力而開,還是大開;柴軒反應最快,堵住門口生怕出現什么臟東西危機老祖性命。
其實里邊有什么啥也看不見,一片霧氣朦朧,PM2.5至少在千倍以上,對安子來說就是個毒氣室
“陽光,進不進?”杵門口的袁午發出申請。
“let'sgo~”安子一揮手,冷不丁冒出一句鳥語,搞得眾人齊齊發愣。
“咳~進去,別走太深。”
得到指令,門口的一老一少對視一眼,柴軒沒動,袁午絕然一腿邁入,當雙腳落地之時,里邊突然黑光一閃,不知從哪飛來一團黑影,因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反應,已然沒了血色的袁午不覺道:“完了!”
“呲~~~~”
“臥槽!”老直一瞧暴了粗口:“真特么酷!老袁,果然是命里造化!”
“袁兄,苦盡甘來,哥哥為你高興。”上官晨發來賀電。
“媽的~”申屠眼睛紅了。
對此,安子沒發表任何意見,扭臉沖荀燁道:“這便是傳說中的斷墨靈皇翼吧?”
是的,黑影過后,袁午背面多了對墨黑如鱗超酷羽翼,伸展開來足有近十米之巨,流光墨動的金屬感極強,看上去又不泛柔弱;那排列錯綜有序的黑色羽毛讓人舒爽得很。
“不錯,家父臨行前確實帶著,想不到……唉~真乃時也、命也!”荀燁眼睛不紅那肯定有假,除非當場殺人奪寶,雖有不甘但也沒折,接著道:“灞小友,既然你知道,那就更應該明白,斷墨靈皇翼只是半成品,想要完整就得有神魂嵌入,若是神魂一般那是暴殄天物,更辱沒了我父親的名頭。”
“嘿嘿~放心,次神級的神魂我搞不到,震元級還是有的。”
“……”荀燁。
“臥槽!”老直繼續暴粗發感慨,道:“老袁,可以呀!要么不來,一來全是你的。”
“李兄,隨我一起為袁兄護法。”上官晨一直盯著面有不甘的柴軒。
“得吶!”老直樂得打心里高興。
“嘚瑟個屁,不就得了個鳥毛,有什么了不起!”酸溜溜的申屠護著安子滿臉苦相。
“你呀!”安子搖搖頭,這廝一點誠府沒有,全寫在臉上。
那飛來的羽翼漸漸融入袁午的血肉,慢慢的有了動靜,時不時動喚兩下,表明神經元對接成功;本來潮紅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兩邊墨黑大翅的縫隙之間隱隱有血線閃動。
“機緣有風險,投資需謹慎啦!”安子明白,突然多了兩大胳膊,身體的血液承載顯然不夠,當下拿出申屠在老穆藥鋪弄來的那顆年份過萬的地光草。
彈指一揮,上官晨穩穩接住,攤于掌心一把印于袁午胸口,隨著血氣飄異,袁午臉上有了紅潤,算是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余下的就是時間問題。
兩個時辰后,保持絕望狀態的袁午憂然轉醒,那不由心喜的興奮就甭提了,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粗口:總算輪到爺了。
“老袁,感覺如何?”安子趴驢背上托著下巴瞇眼問道。
“嘿嘿~那還用說,一個字,太特么爽了!”
“草~那五個字!”申屠噴道。
“安小友,老祖他們什么時候能轉醒。”柴軒嫉妒要命,在他看來,這幫混混奪了他墨氏的機緣,說話很不客氣。
“我哪知道?可能時機未到吧。”安子懶得鳥他,沖袁午道:“老袁,給你的出風頭的機會。”說著拿手一指里邊厚厚的霧霾:“來陣小風怎么樣?”
“瞧好吧你就。”
得了好處高興啊!只見那墨黑羽翅輕輕揮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袁午騰空而起,如黑色大鳥飛進朧朧大霧,不多時刮起一道旋風,廳內彌漫的濃霧仿佛被某種力道牽引,瘋狂涌向內部,慢慢匯集成一點,最后被壓縮成一團灰不溜瞅的土疙瘩。
“走!下一關。”
眾人不理戳在門口快要吐血柴軒,小心繞過五個動彈不得的蠟人像,從容不迫走進石門內部。
“陽光,你看!”鳥人的袁午嘚瑟得不行,飄身空中指著頂端用赤紅色鏈子吊著的一盞有八個燈頭的油燈,道:“又是八個。”
“里邊有沒有油?”
“早就干了,連燈芯都沒有。”
“也就是說咱們得點亮它。”
“灞小友,火乃為萬物生存之祖,若所料不錯,這里很快會再次沖滿濃霧。”
“嗯~”上官晨附議道:“所以我們必須在……”
話沒說完,石門突然關閉,柴軒毫無意外的被至于門外;換著一般人肯定得叫罵一番,奇怪的是外面動靜全無。
“師弟,我們得抓緊時間,你看。”上官晨一指四周,已然有薄薄黃霧升起。
“怕什么,讓老袁再扇兩下不就得了。”老直胡出主意。
“還扇兩下!就他那修為遲早力歇而死。”申屠興災樂禍。
“呲啦~”安子一撩道袍撕下片布頭,手法極為熟練,拿出水葫蘆澆上水蒙臉上,包得那叫一個緊,就露兩眼珠子,亂瞄了一會后下了野驢。
“喝~~呸!”沒折的安子耍起了流氓,吐了口唾沫道:“媽的!老子不玩兒,哥兒幾個,直接挖地道出去。”
“……”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