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丹田內發出一聲嬰兒啼哭,撕心裂肺,響徹蒼穹!
蓮華圣體,至圣至潔,不垢不凈,滅一切邪惡污穢,這道黑氣想寄體林然,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林然看了看一旁的謝師兄,只見他雙眼一片腥紅,七竅流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是死透了
于此同時,林然懷中的小毛球開始躁動起來,它一雙血眼死死盯著謝師兄,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妖異的紅光,看來已經按耐不住了。
“去吧!”林然一聲令下,小毛球再不遲疑,一個縱躍跳了上去,雙爪按住謝師兄的腦袋,猛烈地吮吸起來
林然站在一旁看著,腦中滿是疑問,這個謝師兄為什么要來永安報假消息呢?到底是誰指使他的?想到剛才那個嬰兒,林然覺得,這一切很可能跟那個毗濕王有關
不知不覺,小毛球已經將謝師兄的腦髓吸干了,身上那股妖異的紅光也逐漸消退,很快恢復了正常。
林然上前抱起小毛球,關切道:“沒事了?”
小毛球打了個哈欠,聾拉著眼皮,看來它是想休息了。林然心念一動,將它和謝師兄的尸體一起收進了優曇花中,一具尸體擺在這里,難免引起誤會
林然處理完地上的血跡,正準備回房,就在此時,只見張遂匆匆忙忙的從前院跑了進來,他一邊跑一邊朝林然招手道:“林兄弟,出大事了!”
林然道:“怎么了?”
張遂道:“誒,剛剛宮里傳來消息,聽說天山出現了動亂,陰兵肆掠,御劍門危在旦夕啊!”
林然故作驚訝道:“哦?怎么會這樣?”
張遂一臉憂愁道:“誒,我也不知道,永安是離天山最近的主城,是最快的援兵了,看這情形,近日可能就要出兵西征了”
林然見他愁眉深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張兄,安心當你的太廟令就行了,不用顧慮太多!”
張遂嘆道:“誒,明天文武兩場,就算一勝一負打成平手,由永安世家裁決,還是算我們輸的,因為他們肯定站在唐家那邊,這樣一來,我們得兩場全部拿下才行,你說這這不是難如登天嗎”
林然道:“文試不用比了,李令月會幫我們!”
張遂一聽,頓時瞪大了眼道:“林兄弟此話當真?”
林然道:“絕無虛言!”
張遂半信半疑道:“她為什么會幫我們,她不是”
林然道:“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她會幫我們就是了!”
張遂大喜過望道:“如果她真的愿意幫我們,那文試這一關就穩操勝券了,至于武試方面林兄弟有信心對付唐三炮嗎?”
林然道:“應該可以!”進入萌芽第三格后,別說元嬰巔峰,就算是分神初期的修士,林然也有一戰之力,眼下他最擔心的就是李令月,那個女人詭計多端,不知道可不可靠
張遂想著,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頓時朝林然道:“李姑娘就住在你隔壁的廂房,不如我們去問問她吧,看看她到底怎么想的?明天一戰,可是關系到張家的生死存亡”
林然詫異道:“住在我隔壁?”
張遂道:“是啊,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
話音剛落,只見不遠處的房門緩緩打開,李薇從里面走了出來,她看了看林然,又看了看張遂,一臉好奇道:“師父,張師兄,你們在干什么?那個御劍門弟子呢?”
張遂看向林然,一臉不解道:“御劍門弟子?什么御劍門弟子?”
林然隨口胡謅道:“他他有事出城了”
李薇“哦”了一聲,走到了林然跟前。
張遂一臉疑惑道:“你們是說,那名御劍門報信的弟子已經離開府上了?”
林然點了點頭道:“已經走了!”
張遂狐疑地看著林然,一臉迷惑,因為他剛才一直在大門外,卻沒看到有人出去
林然自然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卻也懶得解釋了,總不能說被他殺了,尸體也被收了吧,越抹越黑就不好了
李薇卻是沒有看出林然的態度轉變,繼續追問道:“師父,你是怎么認識他的呀?難道你也是御劍門弟子嗎?”
“”
李薇是個問題少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林然對她一直比較有耐心,可是這件事上,他卻不好回答。
李薇見林然沉吟不語,又問道:‘師父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林然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旁邊的那間廂房,話鋒一轉道:“張兄剛才不是說,要找李姑娘探探口風嗎?”
“差點兒忘了,我去敲門看看”張遂一邊說著,一邊朝廂房走去。就在此時,只見廂房的大門緩緩被打開,一股異香從里面飄了出來。
“李姑娘”張遂一臉癡呆地看著李令月。
李令月朝他微微點頭示意,此時她換上了一身素白的衣服,白衣上有些淡雅的飛花點綴,看起來恬靜淡雅,跟林然的衣服十分搭配。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林然道:“大人?你找我?”
林然暗暗納悶,這個女人很可能一直在暗處盯著自己,難道自己剛才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了
李令月見他沉吟不語,繼續道:“大人這是怎么了?愁眉苦臉的,誰惹你了?”
一旁李薇看了看林然的表情,又看了看李令月,一臉不悅道:“怎么是你!”
李令月上下打量著李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笑道:“薇公主,好久不見!”
“哼,我才不想見你,掃把星!”李薇皺著眉頭,將腦袋瞥向別處,似乎對她頗為不滿。
想想也是,因為太子暴斃的矛盾,李令月跟李薇之間關系復雜,難免有些誤會
張遂卻是明眼人,自然看出了這一點,頓時道:“大家都早些歇息吧,明天還有一場大戰呢,至于薇公主,我還是趁天沒黑,趕緊送你回宮吧,萬一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我可擔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