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急忙道:“嘿嘿,大將軍,他姓葉,名叫葉軒,葉家是永安的世家之一,他是葉家的二公子”
林然冷聲道:“我沒問你!”
唐豆微微一怔,急忙閉了嘴,看向旁邊的葉軒。
葉軒雖然聽說過林然的威名,可是他自幼嬌生慣養,哪容得下一個陌生人用這種語氣質問自己,他悻悻地看了林然一眼,低聲嘀咕:“拿著雞毛當令箭”
“啪!”林然狠狠一巴掌,結實打在了葉軒的臉上,將他的頭盔打得滿地打滾。
“沒這些沖鋒陷陣的人,你在永安能享福?”
葉軒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一臉憤恨地盯著林然道:“他爺爺的,你再打老子試試?你一個外來人,懂不懂規矩,還真把自己當主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林然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到了這里,是龍你就盤著,是虎你就趴著!’
葉軒被林然打得眼冒金星,只覺耳邊嗡嗡作響,他回過神來,看向圍觀的眾人。唐豆此時早已溜到了一旁,遠遠看著,不敢插足,別人可能是道聽途說,可是他卻是領教過林然的厲害
眾目睽睽之下,葉軒被林然掄了兩巴掌,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頓時雙目一凜,盯著林然,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只聽他厲聲道:“你要是在永安城,老子叫人打斷你的狗腿”
話音未落,他只覺脖子一痛,頓時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沖天而起,被林然一把抓在手中。他心念一動,將腦袋收入優曇花中,給小毛球提供能量。
看著眼前的無頭尸體,脖子上的靜脈如噴泉一般,不停往外噴涌著鮮血,眾人一個個嚇得面無血色,這個人,竟然毫無顧忌對方身份,說殺就殺,簡直是草菅人命。
可是面對一個掌握生殺大權,卻又視人命如螻蟻的大將軍,沒人敢多說半句,原本那些心里還有怨言的,此時也都沉寂了下來
林然冷冷掃了眾人一眼,朗聲道:“李王也好,太廟也罷,我不管你們以前是誰的部下,從今日起,你們是我林然的下屬,有任何不服從命令的,盡管可以試試,我沒別的優點,只會殺人,都聽清楚了?”
眾人異口同聲道:“謹遵大將軍軍令!”
林然看了看一旁的唐豆,吩咐道:‘傳令下去,出!’
唐豆面色遲疑,說道:“大將軍,按照規矩,先要來個演講,打打士氣再出,不知”
林然道:‘這些麻煩規矩我不懂,你去執行吧!’
唐豆領命,轉頭面向眾人,朗聲道:“各位,相信你們也聽說了,陰司惡鬼禍亂蒼生,那些無辜的老弱婦孺,山野村民,被蠶食信仰,逐漸成了行尸走肉,陰兵過處,尸橫遍野,人畜不分你們修行是為了什么?名聲?利益?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腳下這片土地都淪為了地獄,那個時候,名利還有什么用?這一戰,不是為永安,更不是為大將軍林然,而是為了你們自己,為了后世子孫的千秋萬代”
對于這種無聊的演說,林然一句都聽不進去,他在旁邊聽著唐豆說了半晌,終于等到了他閉嘴。
不得不說,演講煽動還是有些作用的,剛才眾人還一個個面如死灰,可是現在,他們一個個戰意高昂,為國而戰,死而后已!
四萬大軍拔營,場面何其震撼!看著整裝待的軍隊,林然回頭深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車頭上坐著一男一女,正是張遂和李薇,他們雙雙盯著林然,不知在說些什么
林然嘆了一聲,朝軍隊中走去,開始他的西征之路
當晚,永安城內燈火通明,盡管林然已經離開,可是那些為他送行的人卻沒有離去,整個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一直到深夜時分,送行的隊伍數量已經從數十萬達到了近百萬,到處是人聲鼎沸
林然離開后,李薇的馬車一直停在郊外,遲遲不肯離開,在張遂在再三勸說下,她才進入車駕,由張遂驅車往永安城趕去
“西征,西征”
當馬車行使到永安城的朱雀大街上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人群一片高呼,百萬人齊聲吶喊,震天動地!
看著眼前的百姓自覺排成長隊,主動給馬車讓道,李薇心里一算,頓時哭了出來:“嗚嗚,師父,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
張遂在前面驅車,聽到車廂內的哭聲,頓時嘆道:“誒,公主不必過于擔心,林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凱旋歸來的”
李薇淚眼朦朧,不住哽咽道:‘萬一萬一回不來呢?我早前就問過父王了,父王說,秦廣王是陰司的外司之王,修為比他還高”
張遂道:“誒,林兄弟看起來對什么事情都漠不關心,其實他是天下最善良的人了,但愿好人有好報”
李薇掀開車簾,看向城西方向,翹盼望。
“師父,你一定要回來看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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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有兩條西征的道路,一條是翻過玉龍雪山,繞到天山腳下,跟天山御劍門匯合,一起對付茶馬古道的陰司大軍。一條是沿途一路西進,直搗黃龍,進軍茶馬古道。
早在之前,謝師兄來永安報信,匯報的消息是天山危在旦夕,請求支援,所以為了避免以身犯險,幾位將軍覺得應該翻過玉龍雪山,先與天山御劍門匯合,再從長計議。
林然卻是力排眾議,一路領軍西進,深入茶馬古道腹地,刺探敵情。因為牛頭馬面兩兄弟一直在到處打探消息,他早就得知了天山御劍門此時早已淪為修羅道場了
面對林然的決議,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因為這個主帥有點兒特別,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沒別的長處,只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