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被抓
天色已黑,漢口碼頭依舊燈火通明。由于戰亂,行經此地的人暫住在旅館里,等待下一趟的客輪,由此形成非常熱鬧的市場,飯館和各色吃食攤檔因此生意紅火,由于人流增多,妓院和煙館生意也熱鬧異常。各色人等,魚龍混雜,形成各種龍頭和把頭的黑社會。
在碼頭的江面上仍然燈火通明,船工和腳力仍在不停的在搬運貨物,如果不能把當天的搬運完,明天就有可能接不到生意了。
離碼頭不遠的一處草圍中,一個人在慢慢地向碼頭靠近。這人慢慢的站立起來,看向碼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下自己全身都是濕漉漉的,隨即想遠離碼頭的方向走去。
這個人就是陳伯康,當他在江中把小孩跑進船艙中后,假裝體力不支,沉入江中,然后屏住氣,想是想看好的一處水草茂密的地方潛游過去,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隱藏好。
當徐大哥跑到碼頭攔下一條船向江中劃去,又在水中尋找自己,然后慌不著地的攔下一輛人力車向城區而去。
所有的一切,陳伯康都看得一清二楚,眼見徐大哥遠去,當時就想站出來,又稍微考慮了下,縮了回去。
陳伯康不是不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而是害怕自己要是站出來,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那些特務們給抓住,如此一來,自己拼了性命才好不容易逃離,結果又被抓回去,不就成了白開心,白忙活了嘛。
基于這樣的考慮,陳伯康向遠離碼頭的鄉村走去,雖說現在進入夏季,可這一身的濕衣服被岸邊的尖石掛爛了,貼在身上是說不出的難受,腳上的鞋也沒了,赤著腳在地上一瘸一拐的行走,狼狽至極。
陳伯康饑腸轆轆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路上,看到遠處有一點亮光,興奮之下加快腳步,向著亮光出跑去。
陳伯康走進發光的地方的時候,一看是個農家祠堂。借著燈光打量四周,祠堂門口的兩邊各開了一點田地,用竹籬笆圍攏起來;祠堂里很整齊,打掃的很干凈、整潔。
陳伯康瘸著腳來到祠堂門前,輕輕地叩了叩門,叫道:“請問有人在嗎?”
沒有回應。陳伯康加大聲音又問了兩聲。
祠堂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回應道:“誰呀,這大晚上的來敲門。等著!這就來!”
時間不長,一個女人把門打開,一手提調著一盞油燈,把頭探出頭來一望,看見陳伯康后,又上下把他打量了一下,叫道:“哎呦,這誰呀,弄得給個鬼似的,你有什么事嗎?”
陳伯康尷尬的笑了笑說:“這位大嬸,我走路不小心掉在水里了,隨身包裹和鞋子都弄丟了,衣服也破了,現在我餓的很難受,能不能給點吃的呀,什么吃的都可以,我不挑嘴的。”
陳伯康這嘴一張,川話就脫口而出。那女人一聽,眼睛一亮,面無表情地說:“這年月,兵荒馬亂的,那有什么吃的啊。你先進來吧,我記得屋里還有點剩菜剩飯,要不你先將就一下。”
陳伯康馬上開心地笑著說:“行啊,剩菜剩飯也很好。”
這事屋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桂花,是誰呀?怎么還沒說完啊?”
桂花回答道:“一個娃娃掉在水里,東西也沒了,來要點吃的。你喝醉了就好好睡覺,這事我來處理!”
桂花把陳伯康帶進屋里,讓他在堂前的水池邊把自己給清理一下,完了后到屋里吃飯,又隨手把油燈也留給了他,轉身走了。
陳伯康興奮地搓著手清理著自己的污垢,清理完后看著這個祠堂,這個祠堂是青磚修筑的,有些陳舊,但是看起來還很結實。被隔成了四間房子,一個客廳樣的,一個弄堂,還有兩間在里面的房子,看起來像是臥房。
在觀看的時候,桂花已經端著飯菜過來了,把盛菜的碗和筷趙華陳伯康的過來吃飯。
陳伯康看著白好的飯菜,迫不及待的快步跑了進去,拿起筷子,端起碗就狼吐虎咽的吃了起來。
桂花在旁邊看的連聲說:“小兄弟,慢點吃,慢點吃,不夠還有。”
陳伯康哪里還顧得上和他說話,只見的筷子刨得飛快,滿滿的一碗飯菜,眼瞧著就見底了。
幾分鐘后,桂花見他吃完了,問道:“小兄弟,鍋里還有點,你不夠我再給你盛去。”說著就站了起來。
陳伯康連忙也站了起來,兩手一伸攔著她說:“大嫂,夠,我吃飽了,不用再麻煩你了。”
桂花也不推辭,就坐了下來。
陳伯康端起桌上的茶壺倒進碗里,輕輕地把碗里的水蕩了蕩,就著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干凈。
桂花看了捂著嘴偷偷地笑。
陳伯康不好意思的對她說:“大嫂讓你見笑了,我餓的是實在太厲害了,吃相有些難看。”
桂花笑著說:“這有什么難看的,誰三天不吃飯都一個樣。呵呵呵”
話頭一轉,問陳伯康:“小兄弟,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從哪兒來啊?為什么弄成這個樣子啊?”
陳伯康本想一口氣告訴給原因,轉念一想,如果告訴她不就是害了他們嗎,于是就隨便說了個理由,自己是四川人,在川大讀書,這次是跟著老師一起出門實地考察,結果自己在碼頭上船的時候,因為人太多一不小心就被擠進了江里,結果就成了這樣。
桂花聽到陳伯康說自己是大學生,臉上笑的眼睛都遮住了,連聲夸獎加奉承,用手提了提水壺,起身說加點水,轉身到堂屋里。過了兩分鐘,提著一個水壺,給陳伯康倒了一碗歲,對他說,這水不熱,不太涼正好可以喝。
陳伯康感激的對桂花說:“大嫂,謝謝了。”說著就把水喝了。
桂花笑得更是開心極了,又說:“天色已經不早了,明天還有事,這偏房有床,你可以在這湊活過一晚,有什么事明早再說。”
陳伯康答應著,跟著桂花進了偏房,等桂花出去后,整個人立刻就癱軟的倒在了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桂花在另一間房里使勁的搖著男人,嘴里喊著:“哎,哎,哎,快醒醒!快醒醒!”
男人被搖醒了,不滿地對她說:“我說,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大半夜的折騰啥呀。。”
桂花根本不回答他,說:“老于,我們立功了!”
老于瞇著眼還沒醒似的,迷糊著說:“立什么功啊,這偏僻的地,有狗屁的功立。”
桂花敲了他一下說:“是真的!,今天下午,站里不是通知了嗎,那件事和今晚來我們這的是一個人!”
老于登的一下就清醒了,拉著桂花的手激動地說:“真的!他現在怎么樣了?”
桂花輕松的點了一支煙,吐了老于一口說:“放心,我下了點藥,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現在外面就是用大炮轟也轟不醒他。”
老于高興地抱住桂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現在就去給站長發消息,讓他們來接人。”
桂花一把拉住他,說:“慢著!不要慌,有那么急嗎?”
老于疑惑的問:“怎么了,你還有什么事?”
桂花又害羞又期待的說:“我想借個種。”
老于大怒,說:“你說什么,你敢給我帶帽子!”
桂花也發火了:“你以為我想啊!自從你受傷后,你那玩意能行嗎?就從來沒立起來過!我給你找了多少藥,多少補品,可就沒見什么效,現在就差天上王母娘娘的蟠桃給你吃了!”
老于被桂花一頓訓斥,立刻啞口無聲了,心中不滿,仍舊嘀咕著說:“還不就是想貪圖快活嗎?”
桂花聽了,“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咽地說:“你個死東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要給你戴帽子,我潘桂花還能跟著你到這種地方嗎?我還不是想給你老余家留個種,以后也有香火能夠傳下去。我怎么就為了我自己啊!”
老于慚愧的對她說:“桂花,苦了你了,我對不起你啊!”
桂花收起哭聲,期待的看著老于,心里希望老于能夠點頭同意。
老于點了支煙,沉默的想著,幾大口就把煙給抽完了。他對桂花說:“不行,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不能!”
桂花奇怪地問道:“怎么了,老于?”
老于看著她說:“這人你不能動,而且還得好生伺候著。”
桂華說:“到底怎么回事!,你倒說說,難道老娘把這身肉貼給他,還不算是好好伺候。”
老于不滿地說:“你胡說什么啊。我聽說這人是戴老板點名要的,具體的情況不清楚。你敢亂動?別到時候魚沒吃上還惹得一身腥。”
桂花立時就呆立住了。老于見她這樣嘆了口氣,穿起衣服就出去了。
桂花覺得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看上個良種,以為可以留個后,結果卻是能看不能用,這讓她心里覺得特別的窩火。
她還是忍不住心里的愿望,輕輕地走到陳伯康的床前,撫摸著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嘴,慢慢的伸到他的下身,猛地停住了,她的眼中有欲望,有期待,臉上布滿了潮紅,呼吸急促起來。
當她脫掉陳伯康的褲子時,又想起老于說的話,心中立刻又涼了,臉上的潮紅也退了。在出房門前,心有不甘的抱著陳伯康的臉一頓猛親,這才悻悻然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