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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苦悶時的閃光
從請假到上班的時間一晃就過,陳伯康郁悶的心情并沒有好轉,一是父親可能的離世讓他大受打擊,悲傷之情就差吐血了;二是想為父報仇,卻始終找不到好的辦法,再加上最近不知是受到南京毒酒事件的影響的原因,在SH的RB各駐軍以及各部門單位,還有日籍居住區都加強了管控,外人很難進入。
這種情況也讓陳伯康親身感受到了,現在去和RB人的幾個單位交接文件都是在門口辦理,根本不讓進去。
因為心情煩悶,陳伯康除了重要的事或上面專門交代的事情請自辦理外,其他的能打發的打發掉,能推的都找借口推掉,剩下來的時間不是打靶,就是出去喝咖啡喝酒。
打靶是他最喜歡的一個活動,又不用自己花錢,還能練槍法。最初的時候,每個星期只能打一次,時間長了,認識的人多了,關系也熟絡了,陳伯康就經常和他們同行是,專門繞路經過射擊場,借口想過下手癮,可這些人不愿把時間浪費在打靶上,順便就把自己的那份讓給了他,理所當然的他也就變相的得到更多的子彈練習射擊。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射擊,他的槍法比原來可是大有進步,不說槍發如神,彈彈不離紅心還是做得到的。
喝酒、喝咖啡就成了他業余時間的消遣了,有時一個人,有時兩個人,或者四五個人,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獨自飲酒。他并不喜歡喧囂吵鬧,反而更喜歡清凈。流連在這喧嘩之地,他也說不出是什么原因,只是經常變換地方,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過長,再晚也要回家。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很快就快到月底了。他今天是在一間不起眼的咖啡館喝咖啡。這個咖啡館是一個白俄人開的,空間不大,僅能擺下四五張桌子,但勝在清凈,優雅,播放的歌曲也是悠揚曼舞的,讓人沉醉在回憶的空間里。
今天這里沒有其他人,也許是時間還早的原因。陳伯康靠在椅子上,翹著腳,回想著這幾天看到的報告和文件,里面有幾件事讓他感到現在的情況很不妙。
一件是18日,一個叫翟鉞的申報記者在家中被刺,刺客當天曾多次造訪其家。中午時分,翟鉞回家后,刺客再次來訪,于談話間掏槍向其開槍,慌亂中,翟鉞受傷逃出家門,刺客尾隨而去。其家人聽到槍聲后報警,巡捕隨后趕來將刺客抓捕。翟鉞被送往醫院救治,因傷勢較輕保住性命。
一件是23日,發生在法租界的槍殺案。死者名叫王長根,44歲,在海關工作,家住辣斐德路辣斐坊6號。當日晚7時許,王長根在馬其南路辣斐德路汽車站等候21路公交車的時候,其身后一身穿派力司長衫的年輕人在被害人等車的時候,掏出手槍向其連續射擊三槍,致使他重傷倒地,經醫院搶救無效喪命。兇手也被聞訊而來的巡捕抓獲。經查證,死者據說在為RB人收集情報,故這應該是一起刺殺漢奸的鋤奸行動。
還有一件讓他更是大感遺憾,29日上午,SH偽政府警察局局長盧英和中心區警察署長朱某乘車外出辦公,當車行駛到松井大道瀨川路洛陽里附近時,突然從道路兩旁的草叢中沖出7、8名大漢手持手槍向汽車射擊,司機驚慌之下猛踩油門倉皇逃離,盧英與朱某未受傷。經偽警局調查,在松井大道通往朱家宅附近20米處正在修路,這些人是喬裝成苦力通過RB人的防哨線的。
第一件事讓陳伯康原來的耽心得到證實,丁默邨和李士群弄的那個特務機構已經開始運轉起來,至少對那些手無寸鐵的主張抗日的人士是實實在在的威脅。
第二件事證實了自己的猜想,SH站有問題了,連續出現完成刺殺后被抓捕的情況,根本就不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行動,都是純粹的個人行動。那么SH站的領導們出了什么問題呢?
第三件事雖然讓他為之一振,可行動的失敗還是讓人嘆息。至少這是一次完整的行動計劃,說明行動是得到上面許可的。但是這么長時間才實施一次行動,跟前幾個月的行動次數相比,對于若大的SH站來說很不正常。
事情就擺在眼前,現實的情況就是這樣。自己是絕不能去當自殺式的英雄,那樣做的話,自己接受學校培訓和教官的教導不就白費了嗎,還有自己花了這么大的時間和精力不是尋求這樣的結束。想想刺殺盧英的行動,事前明顯是獲得了精確的信息,清楚的知道他們的行車路線,路線的布置,伏擊的安排,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而且這次的行動計劃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一定是長時間的跟蹤安排才能做到。
幾個小時過去了,夜已深了。陳伯康思慮無果,招呼老板結賬后,離開了咖啡館。
由于門口不遠處宵禁,他開車繞了一圈,行駛在辣斐德路上,然后要穿過霞飛路,在駛向愚園路回家。
陳伯康開車很快,時間不長就穿過了霞飛路,魷魚絲立著一片之后路燈是一段有一段舞,加上電力供應不上,最近開始經常路燈都沒電供應。
忽然,在他的車燈前方的遠處幾十米有個人影在晃動,似乎是向他的車跑過來。他將停下車,順手就把槍掏了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人,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幾十米的距離很短,那人在燈光的照射下,邊跑邊揮舞著雙手,嘴里還在叫喊著“救命”。陳伯康覺得很奇怪,按理說這段路雖然沒有路燈,當從自己得到的情況看應該是很安全的,而且很少聽到有殺人或者傷人的事情,要知道這里是繁華區,通常在晚上是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后面有人要殺我。”
陳伯康坐在車里沒有移動,更沒有讓他上車,借著汽車燈光上下打量此人。只見那人臉色慘白并帶有驚慌之色,額角流淌著血,看不出他的具體年齡,身上的衣服有被利刃割破的地方,多處都弄得很臟,兩手也呈紅腫狀態,顯然是與人經過打斗。
“誰要殺你?為了什么事要殺你?”陳伯康的手仍舊握緊手槍警惕地看著他,害怕這人突然對自己實施偷襲。
“我正在路邊等車,突然有人沖上來打我,我只好自衛把他打倒,誰知道他大喊大叫,引來很多人拿著大刀斧頭來殺我。我只好拼命逃跑,因為害怕迷路,就沿著大路的方向跑,幸好看見先生的車。我叫.....”
“你個豬頭三,不是很能打嗎,怎么不跑了,原來找到了幫手,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本事。看我今天不把你們丟進黃浦江喂魚,我就不在這SH灘混了!”話音一落,他們就看見燈光照射的四周黑暗的地方鉆出七八個人來,人人手執刀斧棍棒。
陳伯康驚訝的看了看向他求救的人,心中對著人所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能從這么多人的手里逃出來,就說明這人不簡單啊,身手不錯,能打能逃,。
伸手拍了拍這人,他從車里站出來。那人看樣子經過一番搏斗,又奔跑了一段路程,看起來體力有些吃不住,順勢站到陳伯康的背后。
陳伯康對那些人兩手拍了拍,大聲的說:“各位老大,請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饒了他一馬,小弟,改天擺一桌請各位喝酒。”
“哈哈哈哈”那些立刻哄堂大笑起來,有的更是笑的用手指著他,然后捂著肚子繼續笑。
陳伯康冷眼看著他們,這點小事犯不著動氣,只要化解了就沒事了。身后那人有些緊張的看著這場面,剛踏出一步想要說什么,馬上就被陳伯康用手給攔住了。
那些人中一個領頭的人說:“你是誰,憑什么要聽你的?你是哪個字輩的?”
“這位老大,小弟還沒有進輩。不過我的老大和黃老板杜老板都是兄弟,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就是不知道我該算哪個字輩的?”
“你的老大叫什么?”
“我的老大叫程子卿,不知道這位老兄可認識?”
“哦,原來是程老板的弟子,說起來我們也都是一家人。只是今晚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就是程老板親自來也不行?”
“既然這位老兄這么說了,那就請老兄開個口吧。”
“一根黃魚,就算了解今晚這事。怎么樣?”
陳伯康一聽就知道這人欺負自己年輕,以為自己好欺蒙。當下也不說話,把外套一脫,掛在車上,向前走了兩步,對那人說:“老兄,你看我身上是有黃魚的嗎?”
那人一聽獰笑著說:“既然你沒有,就當什么也沒看見,我也不為難你,走你自己的路。”
“既然如此,老兄休怪小弟無理了,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說完一個箭步就向這人沖了過去。
那人也注意到陳伯康的說話,看到他向自己沖來時,側身閃避,右手一個橫掃向他腹部打去。
陳伯康見這人反應很快,當下收起心神,左手揮拳下砸,跟著向左旋轉轉身,右肘反向向背后打去。
那人見陳伯康動作迅猛,揮拳出手的時候,隱隱聽到呼呼之聲,招式勢大力沉,是個練家子。在后退躲避的時候,手臂擋住他的肘擊,感到手臂劇烈的疼痛。心道不好,不能和這小子硬拼,剛想開口叫人一起上,就看到眼前一陣黑影飛舞,跟著感到胸口劇痛,在接下來就感到腦袋一股劇痛襲來,昏沉沉的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