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一名士兵用力一推,將眼前的女孩推倒在地。
“嗚——”
腹部的傷口還沒有恢復,加上在實驗室里的各種虐待,汐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連普通小孩子都不如的地步,光是保持著站立就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還要忍受這些士兵的暴力驅趕,女孩的身體隱隱約約有一種快要被散架的感覺。
“誰讓你過來的?!”
士兵根本就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面對羸弱的女孩,依舊是一副兇樣,右手按到劍柄處,擺出一副拔劍樣。
“是……是陛下……”
汐本就十分怕生,現在面對如此蠻橫的士兵,是被嚇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陛下說過……我以后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
“呵呵,笑話,你這種來歷不明的家伙,陛下怎么可能會說這種話?”
一個不知身份的家伙突然要來進皇宮,還說出了這樣的話,作為士兵,當然是不可能會相信的了,如果現在就這樣放汐進去,那么這座皇宮,早就被各種各樣的刺客攻陷了。
“這……這是真的……陛下答應過我……會和宮中的士兵叮囑的……”
汐還不放棄,繼續說道。
“呵呵,那還真是抱歉了,陛下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不……不可能……”
“你要是不信,作為陛下的熟人,下次見面的時候詢問一下便可。”
士兵的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不過,看你的樣子,也沒有這個可能吧,別以為長得有點姿色就可以隨便往陛下身邊湊,陛下,已經有妻子了,而且很愛她。”
“……”
“好了,沒事的話就快走,再不走我就要逮捕你了!”
“……騙子。”
“嗯?你說什么?”
“騙子……”
汐抬起頭,血紅色的雙瞳閃著紅光。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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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汐,垂著頭,無限重復著這兩個字。
女孩行進的速度很慢,身子左右搖晃,有種喝醉了酒的感覺。很多人上來攙扶,詢問是否需要幫助,但都沒有得到回應,各種方面都出現問題的她,已經進入了一種自閉模式,失去了心的歸宿,變得和行尸走肉沒什么兩樣。
(是啊……)
(像我這樣的廢物……)
(居然還渴望著陛下的愛什么的……)
(我這種……)
(這種……)
(工具……)
(這種……為了主人的私欲而存在的工具……)
“砰——”
地下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汐,站在那里,一語不發,沒有和瑟斯打招呼,也沒有進入地下室的想法,她就像一具雕塑一樣待在門口,一動不動。
“怎么?又去找那個只知道演戲的國王了?”
依舊是沒有回頭,早已猜到來人是誰的瑟斯做著手中的事情,完全沒有安慰一下汐的打算。
“演……戲……?”
這兩個字,對精神處于崩潰邊緣的汐起了點反應,她呆呆的抬起頭,緩緩重復了一遍。
“啊,是啊。”
瑟斯很是隨意的說著。
“怎么?你不知道嗎?薩拉姆多是巴洛瓦最出名的演員之一,每年年初都會登上舞臺表演,他的技術可是世界公認的,裝嫩裝強裝慫樣樣都會,而且,你還看不出任何不對。”
“……”
“聽你的聲音,看樣子是碰到了什么呢,怎么?被小國王欺騙了感情?”
“……”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能夠勾引到他最好,如果不行也無所謂,反正,遲早都是個要死的人,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了,近些日子就會行動,這個國家,估計也要到頭了。”
終于,瑟斯轉過頭,將手中的不明肉塊丟到了一邊。
“好了,將衣服脫了,繼續昨天的事,等會兒那幫人鬧起來可能就沒時間了。”
“……”
“怎么了?昨天打的還不夠?”
“……”
“喂……我說你……嗚——————”
“……”
“你……”
瑟斯緩緩低下頭,看著那把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色彩。
“主人,您……感覺怎么樣?”
汐抬起頭,臉上,竟然帶上了笑容。
她笑的很開心,笑的很自然。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一種完全沒有負擔的表情。
“你……你這混蛋……”
瑟斯咬牙,想要動手。
但是,汐的這一刀下手實在是太重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光是刺破了皮肉,連內臟都被捅的個稀巴爛,這讓他根本沒有力氣做出反抗。
“我啊……每天……都在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啊……”
“啊……對了……主人您昨天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呢……”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對于女孩子來說……應該是最壞的事情了吧……”
“嘻嘻……”
汐略帶俏皮的笑了笑,將刀拔出,然后趁著瑟斯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又是給他來了一刀。
“嗚——”
這一下,完全沒有留情的汐是直接將刀子插進了瑟斯的肺部。
“吶,主人,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一點都不恨你哦。”
“嗚——”
“甚至,我還有點喜歡主人您。”
“嗚——”
“感謝您給了我生命,所以,今天,我要把您之前賜予我的東西,全都還給您。”
“嗚——”
“啊,主人,醒醒,就這么死了的話,那多無聊啊,您可是活了五百年的長壽者啊,身體里好歹也有著一點血族力量,就這么死了,也太說不過去了吧。起來啊,就像我之前那樣。”
“……”
“主人?”
“……”
“主人?”
“……”
“啊,真無聊……”
汐隨手一推,將身上已經多出十幾個窟窿的瑟斯丟到了地上。
“嘻嘻……嘻嘻……”
女孩踩著地上的血,緩緩移動到了桌子旁,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坐到了瑟斯一直待的那張椅子上。
“啊……說起來……陛下的妻子叫什么來著……嗯……好像是叫……克蕾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