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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二)

小說:南宋風煙路 作者:林阡

隴右決戰,如果說軒轅九燁千慮一失,終究忽略了洪瀚抒、孫寄嘯這些祁連山領袖和盟軍的人情,那么曹玄,就是他沒想到的蘇軍和盟軍的人情。

在楚風流和林阡鏖戰最為激烈的關鍵時刻,曹玄率領蘇氏兵馬重新站隊、出奇制勝,令軒轅九燁出乎意料猝不及防,戰敗時才明白這個人在這一戰一直都是有所保留。

這一戰?豈止啊!那一刻蘇慕梓多想告訴世人:隴右這么多場戰爭,他一直都該更強!

所以蘇慕梓眼看麾下撞圍大獲全勝、卻只覺大勢已去、萬念俱灰、氣急敗壞!然而,他有什么證據控訴曹玄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人?!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忙于給盟軍制造不安的鶴去,若是把謠言從孫寄嘯、藍揚、赫品章等人撤回到曹玄身上,譬如中傷說曹玄本來就是林阡的人……很可能事半功倍,可惜他沒有,他沒有,也是拜蘇慕梓所賜——

曹玄,是蘇慕梓自己親口抹黑的金國細、是證據確鑿的“楚風流所安內鬼”!

關于曹玄不慎流露的破綻,世人或不曾關注,或信息缺失,總難聯系到曹玄刻意韜晦這一層,可蘇慕梓明明掌握卻無法辯駁,是因為壞事做絕、狼來了——當戰事落幕,眾說紛紜,一切屎盆子都往他頭上扣,他沒做的壞事也全算他做了,他的話前后矛盾還有什么可信度?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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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蘇慕梓,萬料不到有個人接近他就是為了負他,不顧一切地負,不擇手段地負。真教他大開眼界,這是怎樣的報應?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腳步,愈發近了,越來越重,朝著他被軟禁的地點。而他,真沒想到。今時今日,他心里會出現一個比林阡更恨的角。他,連就地撕碎那個人的心都有!

那個人,來見他,是想作為勝者羞辱他?是滿臉愧疚來對他道歉?或是,竟還指望著幫林阡勸降他?悲哀在于,無論是羞辱道歉還是勸降,曹玄今次來,都宣告了同一點:曹玄是林阡的人。

這些年來林阡一直倡導官軍義軍合作。其實蘇慕梓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在走投無路的那晚重逢曹玄的第一刻,蘇慕梓心里也一閃而過“曹玄會不會是林阡派來的”?這幾日,蘇慕梓不是沒有過捶頓足后悔不迭,為什么他沒有繼續懷疑下去?就因為田若凝戰死、耿直犧牲?因為這些不符合林阡的作風、林阡不可能犧牲自己人去放縱金軍……

是的如果走迂回會害人林阡是不會做的,但是誰想到這些都是曹玄的意思?這居然是曹玄為了幫林阡而自己拿捏的主張!雖然這條路復雜、曲折、危險,可是卻能夠一勞永逸。

蘇慕梓怎么可能想到,曹玄竟會想林阡所想。并為了他鋌而走險!為了林阡曹玄可以自發行動,孤軍奮戰。寧可承受誤解,也要?*匠⒌ǎ●嵋慘謊滌四敲淳茫瘓湟裁槐┞恫芐齙拇笫隆牽疾皇俏緣祝蛭用緩土眾浣渙鞴吶亂淮巍怯質俏緣祝吶灤蔚ビ爸唬睦鋃技崾刈哦藍酪環菔姑?br/>
“曹玄,你還有臉來!?”簾帳掀開,凜冽的冬風猛灌進來。蘇慕梓仰頭冷笑,臉鐵青地睥睨著那個他一直視為走狗的叛徒。

曹玄豈能不知他已知曉,腳步停在他鎖鏈邊緣,低沉而悲傷地說了一句:“二將軍,對不起。”

“林阡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竟這樣地效忠于他?!”蘇慕梓惡狠狠地回過臉來直沖他一問。

“抗金北伐,他是當世第一人。”曹玄簡短且堅定地回應。

蘇慕梓表情一凜,原以為曹玄會語塞,原以為他會沉默,沒想到他是這樣回答,驚得語調都變了:“曹……曹玄你在講什么笑話!這南宋官軍,也是你當年一手扶植起來的,你怎能糊涂成這樣、竟心向一個莽?!”他不明白,為何甚少崇拜別人的曹玄竟然會對林阡心悅誠到這種程度。

“是的,沒有人比我更這南宋官軍,所以我不愿見它走上歧路、越陷越深、萬劫不復。”曹玄眼神里劃過一絲傷感,似乎沉浸在回憶之中。

“你既這般熱官軍,就更不該向林阡臣!如今川蜀,官軍比義軍地位低你不知情?!”蘇慕梓一直以為,曹玄既然這么熱官軍心疼他們,那曹玄就是最沒可能向義軍低頭的那個人。

“自己若有脊梁,怎會低人一等。原本官軍義軍就是平等,何必為了那點優越感而不平衡?”曹玄的態度令蘇慕梓完全意料之外,若真把官軍看成辛苦栽培的孩子,哪會只知道溺不懂得為他們引導最正確的命途。

蘇慕梓瞠目結舌多時,歪著嘴兇惡地笑起來:“好,好,我好糊涂啊,殺了個和我理想一樣的諶訊,留下個與我不一樣的曹玄!”

蘇慕梓現在總算看仔細了,曹玄和他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說,蘇慕梓和諶迅的理想都是“代表官軍抗金”,曹玄卻是純粹的“抗金”。蘇慕梓名義抗金,的是那個名,而曹玄是實際抗金派,的是那份念!因為是這樣純粹的理想,曹玄并不認為官軍低人一等,而且在主公林阡的努力下,現在的官軍和義軍恰恰是最平等的。

“諶訊如果活到今天,也未必不會歸降主公。”曹玄的語氣里,竟藏著一絲驕傲,他稱蘇慕梓為主公的時候,從未有過這樣的語氣!!

蘇慕梓這才發現他對林阡竟有如此深的信仰和依賴,甚至不比抗金聯盟任何一個將領少,氣不打一處來蹣跚站起一把抓住曹玄衣領:“曹玄,誰我都懷疑過會是林阡的人,唯獨你,我剛懷疑就排除了!堅決地排除了!因為你。是南宋官軍的夢-島,曾幾何時那么識人的他竟沒有看懂曹玄的哪怕一個層面!

所以蘇慕梓后悔他怎能不后悔啊,曹玄的目的只是想官軍義軍統一北伐,偏偏蘇慕梓看錯了他以為他權熏心意在川蜀,因為看錯,才決心利用他的弱點讓他做替罪羔羊,不料他壓根就不在乎名譽而只有信念。終于在蘇慕梓弄巧成拙,反而給蘇軍和川軍看到了,什么叫做兔死狗烹……

“我來隴右的目的是讓川軍和蘇軍都回頭是岸,而同時把你控制在一定的度、救你命。”曹玄蓄滿力氣一躍而起,擒住蘇慕梓手腕將之反壓,他是想救蘇慕梓不是為了黑他,卻是蘇慕梓自己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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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玄,說得好聽!你來隴右。是為拯救,還是加害!”蘇慕梓雙手被縛眼中卻出一道刺骨的寒光。“曹玄,你根本就是想斬除根吧!”

曹玄未想自己一番苦心遭到這般否定,一時之間并不懂蘇慕梓說的是什么。

蘇慕梓轉臉看他,面上全是得勝的詭異笑容:“我想知道,你是我們曹范蘇顧的內鬼,是么?”

曹玄瞬然蹙眉。似是想到了什么。

這句話,原是短刀谷內戰時期,顧震在牢獄問范克新的。曹范蘇顧的內鬼,是顧霆、范克新嗎,還是這個。蘇降雪顧震死也想不到的曹玄?!

“豈止隴右之戰韜晦,你從短刀谷內戰就韜晦了吧,否則,一個人的武功,怎會短短幾年躍過這么多的層階?!百里林的內戰,你不是沒有可能把林阡殺死,你是刻意藏住了鋒芒、沒有對父親盡心盡力。”蘇慕梓冷冷道,“你言之鑿鑿,說官軍和義軍的涇渭分明‘沒有絕對的錯誤’,只要不觸犯抗金原則,便只是內耗、只是各為其主而已,可是你,雖然沒有將之定位為‘錯’,卻從那時起就不覺得父親是‘對’,你從那時起就給自己重新找了個‘主’。”

曹玄動作僵在原地,表情微微愕然。

“曹玄,于是你甘心成為林阡傀儡,可是,卻把我川蜀官軍,整賣給了他!從此之后,川軍整都不復存在!而我這個唯一的根,也死了!”蘇慕梓還在手舞足蹈地瘋言亂語,曹玄突然開口打斷了他——

“我會好好照顧慕涵。”曹玄對著蘇慕梓長篇大論的控訴,竟然反常地只答了這七個字,究竟是理屈詞窮,還是心如死灰?

“你還沒有回答我,究竟是不是你!”蘇慕梓怒氣沖沖,當此時曹玄卻答非所問地、屈身跪在地上,似要對他行禮。

“曹玄!?”蘇慕梓錯愕,大怒,“你把話說清楚,這,這,這是什么意思!這算承認了?!”

“曹玄到二將軍身邊時便藏異心,說到底,欺騙了二將軍,隴右之戰從始至終對二將軍不起,必須向二將軍道歉、這一拜、是曹玄今日來意。”

“你可知,殘忍地給予機會再剝奪,不如不給!”蘇慕梓側身,拒不肯受。

“但我是為了給更多人機會,也確實給了更多人機會。”曹玄說時,冷至此,“這一拜之后,過往恩怨,便一刀兩斷。”

“你說勾銷,便是勾銷?!”蘇慕梓怒不可遏。

“這幾日靜寧攻堅,曹玄在主公的手下,戰功顯赫,一鳴驚人,也是曹玄的刻意為之,曹玄希望世人能明白,只有主公才知人善用,也警告世人,跟隨庸主必然明珠暗投。”曹玄冷眼看他,不由分說再拜,“這,到底是借用了二將軍給主公墊腳,是曹玄戰后對主公不起之處,是以有這第二拜。”

“曹玄你……你!”蘇慕梓暴跳如雷,想撕碎曹玄的手卻再也提不起氣力。

“曹玄原想保住官軍和二將軍所有人的名節,不料二將軍一念之差,承擔了官軍的所有罪名,自此,官軍全白而二將軍一個人黑……曹玄本還惋惜。但轉念一想,二將軍你是官軍的主公,應當受這苦難。曹玄為二將軍這善舉,替官軍向你第三拜。”三拜起身,竟似要走,曹玄對蘇慕梓的愧疚之情。竟這么快就釋懷,也沒管蘇慕梓同不同意!

“曹玄,向我道歉和羞辱我,你竟能同時做到,真是了不起得很。”蘇慕梓冷笑起來,也不指望曹玄承認罪行,“為何不幫你那當世第一人的主公,求我投降于他?那樣一來,對官軍義軍的聲名豈不更好。”

“何必白費唇舌。唯一對你歸降有信心的曹玄,白碌那晚便已經死了。”曹玄腳步不停,頭也不回,說到底道歉變作擲下重話,也是蘇慕梓自己自找。

蘇慕梓偏不教他這么快就釋懷,冷地在他背后笑了起來:“曹玄,我不會原諒你的,活著不會。死了化成厲鬼也不會。還有,紙里包不住火。你賣主求榮,終有一日官軍會清清楚楚,到那時,你就會明白,真正拋棄了信仰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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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蘇慕梓當面對質之后。曹玄的心情顯然有所影響。有影響,卻也是該受的。

到底是曹玄對不起蘇家在先,道了歉也不會就對得起。因為不可能有彌補和救贖,曹玄不奢求當面說出一切就能達到自己心情的放松。他對蘇慕梓,本也沒有抱存希望。將心比心,曹玄如果被人這樣背叛,也斷然不可能原諒。

說到底,之所以要見蘇慕梓,只是為了讓他對整件事情看得明白點罷了,當然,曹玄也是為了自己能進一步地看清楚蘇慕梓……

如今,只能長嘆一聲。或許他和蘇慕梓在看仔細了對方之后,獲得的都一樣是絕望。

“曹將軍……”覃豐看見他便走了上來,顯然是想問他這場見面的情況。

曹玄搖了搖頭:“罷了。我去看赫品章吧。”

過幾日就要動身回川蜀述職,他想在臨行之前完成這件說簡單也簡單,說艱難卻艱難的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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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要隨林阡一同前往靜寧的兒,在動身之前卻因事耽擱、不能成行,因此未能作為勸降赫品章的第一人。

事出突然,原是有陌生來客強闖祁連山大軍、執意要見到洪瀚抒本人,要他說身份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藍揚、陸靜因不認得他且不明來意而必須阻止。那人一言不合,直接列陣就打,雖隨從不到百人,卻個個都是高手,其中有五到六人尤其精湛、堪稱一流。

此情此境,藍揚當然不可能動用祁連山的兵力把摩擦上升為戰事——誰知這些不速之客是不是鶴去挑起的又一場謀?存心要祁連山轉移注意力調動駐防大材小用,繼而有金軍從意外之處突然出現奪城!?即便不是鶴去刻意挑起,也能被鶴去加以利用。

須知,祁連山內亂剛平定不久,金兵在石峽灣不會沒有秘密據點和留下的,只要駐防兵力調動,只需幾個精銳潛伏足矣,山東之戰楊宋賢便是那樣奪了岳離的馮張莊。

因此藍揚決定,為了石峽灣不節外生枝,不開戰,只武斗,“各司其職,無我命令,不得調動”,指揮之才,不在話下。然而武斗卻注定吃虧,因孫寄嘯宇文白都在莫非身邊、西吉前線,藍揚和陸靜雖也高強,終究在高手人數上占了劣勢,所幸盟軍在當地剛好有幾位高手、及時出手相幫,總算將那六個一流高手壓制,可惜不能擒拿、而是相持不下,足見武功幾何。

雖然沒有上升到戰事那么嚴重、不會被金軍尋獲戰機,可再這么耗下去難免有所損傷,如何能夠袖手此事。

聽聞情況的第一刻,兒心忖來人如果是瀚抒的新仇自己或許認得、了解來龍去脈后也可能更順利地平息事態,因而當即決定改變行程、要幫林阡盡可能地抑制這后院起火,但因此時離小虎妞出生極近,加之對面高手眾多,林阡在有楊妙真貼身保護她的基礎上,還另派了洛輕衣在她身邊協助。

怎料來人卻不是韃靼四杰也不是隴陜流寇,而是……兒見到的第一刻差點忘記來意拔劍相向的……李純祐!

她在見到這個人第一刻的心情和蘇慕梓見到曹玄如出一轍:“你……你怎還有臉來!”

“盟主?他是誰?!”聽出了端倪,藍揚著緊問,陸靜也臉驟變:“盟主?他可是大哥的仇敵?”

“豈止仇敵。他還做了對?*皰愕氖攏『α慫?*兒想到瀚抒去得突然、連他自己在西夏的名譽恢復都還沒來得及看到,情之所至,淚流滿面。

“國師夫人,瀚抒他,他,是真的。已經不在了?”李純祐原還帶著希望的眼神,在看到兒淚流的這一剎全然黯淡。

“住口!你不配叫他瀚抒!”兒眼神一厲,惜音劍徑直鎖住他的咽喉,西夏一品堂靠前兩個當即要向兒動手,妙真和輕衣一一劍齊齊攔擋,一品堂顯然沒有料到這兩個美貌子竟都武功絕夢-島、不能偏信,但事已至此,寧可單純一次,信他:“等等。”

然而他們信他,世人信他,如他所言。又有何用?最重要的,是瀚抒信他吧。

“其實憑國師他的才智,清醒的時候,早就想通了。”兒知道,那段時間的誤會實在太多,瀚抒神智也不正常,能把林阡誤解,就能看錯李純祐,能回頭審視林阡。就一定能對李純祐也寬容。

“當真?!”李純祐轉過頭來目光里全然孩子般的驚喜,可是稍縱即逝轉成了疑。

“國師何許人也,我們看不懂的,他定能看見破綻。”兒堅定點頭,側過身去、讓道,“皇上,去他的衣冠冢前,看看他吧。若信他死了。便誠心拜一拜他,若覺他失蹤。則為他祈禱安然。”

李純祐前去看望瀚抒垂淚訴說衷情之際,一品堂僅余的四位高手亦與瀚抒化解了恩仇。現如今終于知道了幕后存在黑手、洪瀚抒本也是他們心里的英雄、加之逝者已矣,故而那絕漠中的一切是非也全都隨風遠走、不留余痕。

化敵為友之后,兒方了解到,李純祐在發現太后和鎮夷郡王聯手、自己和洪瀚抒很可能是被一箭雙雕之后,為了瀚抒而決定重新振作。在上個月,他聞知韃靼與金國戰事膠著,立即集結西夏軍馬、驅兵攻打韃靼。此番趁虛而入,雖說最終無功而返,到底是對洪瀚抒表示他不懼韃靼的決心。也是想告訴瀚抒“若有你在,定能成功”——“我需要你。”。

然而,卻在前來追尋洪瀚抒的半途,意外得知瀚抒戰死的消息,他不肯相信,近乎是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這里。兒也是到此刻才知道,瀚抒的戰死之所以令李純祐如此絕望,一則他和瀚抒之間的誤會始終未解,二則缺少了這一臂膀,今后太后和鎮夷郡王若篡權他已無力,三則,瀚抒的,尤其是他李純祐的理想,竟然如此殘忍地再也不能實現……

當初君臣知己、如魚得水,兩人秉燭夜談、戰略國策,是洪瀚抒要他強、給了他信心和指引,“純祐剛準備像國師說的那樣做,國師,可你到哪里去了……”

“國師后來,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藍揚悵然,想瀚抒對孫寄嘯說的最后一句話,說林阡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或許,李純祐很早就注定了不能擁有洪瀚抒。

“皇上,你日后有任何煩惱和危急,不妨都告知于我抗金聯盟,我們必定會盡一切可能去代瀚抒保護你!”兒立即說,說來這是她和林阡欠瀚抒的債,然而,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李純祐也未必肯接受他們。

“那敢情好,不過,不是保護我李純祐,而是……”李純祐面容中全然凄絕,“無論發生什么,請務必保護我西夏臣民……”

兒對李純祐油然而生敬意,連連點頭,心道先前自己想岔他真是枉做小人,也打心底里更恨那些顛倒是非的謀家。

無論日后能否像瀚抒那般及時地保護西夏,她必會告知林阡有關鐵木真對西夏的掠奪,而從鐵木真近期入侵金朝的河東地區來看,本也和林阡下一步要謀的慶原路、鄜延路十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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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事態終于平息、李純祐也率眾離去,兒問了藍揚陸靜,在她和輕衣到來之前,是盟軍哪幾位高手擺下劍陣與西夏一品堂的四大高手相持了那么久。

“我怎記得,盟軍在石峽灣的高手,大多都去了會寧據點呢……”這也是兒要親自前來的原因之一,她是要來探個究竟的,她估計又是些類似沙溪清的朋友,適才情勢緊張,她竟忘了關注他們,還好事態平息,做好事的還沒走。

兒跟隨陸靜將目光移過去,恍然,誰能和西夏昆侖劍派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匹敵?原是川西青城派的“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序啊。

隴右之戰,他們四位可算是林阡的救命恩人,雖然沒能像程凌霄一樣在隴右常留,到底是一出現都能立個功績的。

“多謝四位師兄!”兒笑地,即刻上去套近乎,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是程凌霄的關門。

“師……客氣……”大師兄為人嚴肅,似是沒想到盟主這副情,有點懵。

“來,給眾位介紹介紹,這幾位都是我在青城派的師兄……這位是祁連山的首領,藍揚,陸靜,這位是紅襖寨的首領,楊妙真,這位是岷山派的俠,洛輕衣。”兒給群雄介紹說。

“原……原來這位便,便是洛俠……”這大師兄是不是有點結巴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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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會寧駐地后,兒特地去見了樊井一次。

也是在聽罷李純祐的忠臣所推測的“太后授意謀害”版本之后,兒才意識到,那萬御醫之所以和盤托出“試”,不是因為怕死,而是為了名譽,他不能容忍盡力去救人但沒救好,而覺得只要治了都治好是榮譽、治不好的還能用便是成就,殊不知,前者才是真正的醫生。

兒在知情之后豈能不來找樊井問那萬御醫的過往,最終因為特征和樊井的逆徒全部吻合而嘆息,真可惜。“可惜了那么聰明的腦袋,卻是那么歪的心思。他可能比他更加善于治病、甚至更加善于制,然而醫德卻有所缺失。”還沒成熟的系他急功近利,在發現有副作用以后非但不肯承認,更還直接對兒加大了量,這才造成了李純祐和洪瀚抒的悲劇。

其實本來他還沒錯,或者,即便瀚抒那里他是罪不至死。卻為了彌補一個漏洞,撒下更漫天的謊,犯下難改的罪惡。“說到底,還是看一個人要什么了。”樊井如是說,“他這個人,雖然可憐,到底也可恨。主母如今的脈象難辨,不僅因為火毒未解,也有一定程度上拜他所賜。”

“所幸近來身一直都很好!”兒笑,趕緊瞅了個機會溜了,她可不想在樊井這里呆上太久。

“跑什么跑!躁躁!再跑這么快,小心生路上!”樊井喋喋不休地罵,舌頭愈發毒,至今不懂為何大伙都怕他。

跑出帳來,已是夕西下,兒停步、本能往靜寧的方向看,也不知這件枝節結束之后、林阡何時把自己接過去,赫品章那邊,勸降得怎么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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