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介,師叔你是怎么發現弟子在這里的!”
卻是從不遠處的一處草叢中跳出一名身著華山弟子服飾的男子,笑嘻嘻的沖著黃建強說道。
“你那股酒味,隔著三里遠我就聞到了。”
黃建強不屑道,難道我還能跟你說我是從小地圖看到的?
“吸吸。。。吸吸。。。沒有啊,弟子今天起床才剛換的衣服,一點味道也沒有。”
令狐沖在自己身上左嗅嗅右嗅嗅,然后一臉正經的說道。
“噗嗤。”
看著耍怪的令狐沖,儀琳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位師妹好,華山令狐沖拜見。”
話說令狐沖跟黃建強熟悉后,說話很是隨便,但是對于儀琳這樣的小師妹,卻還是一副華山大弟子的作派,作揖行禮道。
“恒山派儀琳,見過令師兄。”
儀琳趕忙合十還禮道。
“令師兄,哈哈哈,狐沖啊,你啥時候改的姓啊!我咋不知道啊,怎么沒通知一下我!”
聽到儀琳的話,黃建強卻是笑噴了出來,拍著令狐沖的肩膀大笑不止。
“師叔,正經點,咳咳,在下復姓令狐。”
“啊,不好意思令狐師兄。”
儀琳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叫錯了姓,瞬間臉又紅了。
“無妨無妨。”
令狐沖又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看來老岳對他的影響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好了好了,小令啊,哈哈哈哈,咳咳,不開玩笑,你最近劍法練得怎么了,我考較考較你。”
“是,師叔,弟子不敢有半分松懈。”
“這樣,你把他制住,就算你過關了,要是輸了,我讓你師傅不讓你喝酒。”
黃建強指了指田伯光說道。
“啊,別介啊,是,師叔。”
令狐沖還想力爭兩句,但是看到黃建強認真的樣子,卻也知道不可能了,只能垂頭喪氣的應是。
“看到沒有,這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師侄,你盡全力打倒他,我就放你這次,要是輸了,你這身功夫就別要了。明白?”
接著黃建強有拍著一動不動的田伯光說道。
田伯光也趕忙眨著眼睛表示明白。
接著黃建強便解開了田伯光的穴道,四人一同來到了洞外。
洞外。
令狐沖持劍而立,而田伯光也是將刀握于身側,腳步不丁不八的站立著,只等令狐沖一劍刺來,便反手一刀,或者等令狐沖一個疏忽,就是一批。
就在這時,令狐沖出手了,直直的一刺,沒有任何的花哨,動作宛若一陣清風般迅速快捷。
“刺棱!”
一聲,田伯光險之又險的躲了開去,用刀緊緊護住自己的脖頸。
就這一招,田伯光已經明白了自己與令狐沖的差距,雖然差得遠,但是卻也不是毫無勝算。
只見田伯光躲過一招后,也不遲疑,便將自己的拿手好戲,狂風十八斬使將開來。
他這一十八斬,只要第一招未接,下面便會連環使出,根本不給對手任何機會,而且一招比一張的威力大,只要第一招未接,后面對手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當田伯光的刀快要劈到令狐沖時,令狐沖卻好像傻掉了一般,而這時田伯光已經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儀琳也不忍的合十閉眼。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非田伯光的想象那般,只見最后一瞬間,令狐沖好似才反應過來一般,急忙后撤。
只是卻是一個踉蹌,好似酒還沒醒一般,就要向后倒去。
看到這,田伯光的笑容越加的猙獰,只是在一旁的黃建強卻是露出了微笑。
只見令狐沖一個踉蹌,好似要摔倒,但卻沒有摔倒,反而因為身體的一個傾斜,險之又險的躲開了田伯光的一刀,而且因為身體的傾斜,帶著劍后撤,卻是已經掃到了田伯光的胸口。
然而田伯光卻也并非庸手,這些年來的生死搏殺讓他有著非一般的敏感,在那一瞬間,便已經硬生生的止住刀勢,人也向一旁躍開。
雖然如此,但胸口的衣服卻也是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整個胸膛都露了出來。
“好。。。好招數!”
田伯光死里逃生,忍不住贊道,剛才那一劍,要是再快一分,只怕他的胸口就要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了,想到這,田伯光不禁冷汗直流。
這時儀琳也是睜開了雙目,看著這番場景,也是松了口氣,連忙謝謝菩薩。
其實令狐沖此時雖然比之田伯光要強上一些,但是卻也不能一招就擊敗田伯光,正常只怕要十招開外。
只是此時令狐沖這招數,實在與這個時代的招式相比,風格怪異許多,實在讓人無從防守,才讓他一招得手的。
“哈啊!”
此時田伯光也弄不清楚剛才那一劍,到底是意外還是令狐沖的有意為之,故而不敢輕易動手。
只是等了良久,卻發現令狐沖在那里瘋狂的喝酒,等了一會兒,發現令狐沖有些醉意了。
于是,當下冷笑一聲,不管你是真醉假醉,只有飲酒過量,那就是老子的機會,一聲暴喝,手中彎刀已然劈出。
但還是如同原來一般,令狐沖卻是摔倒于地,只是剛好劍也甩了起來,竟好像是田伯光自己往劍口上撞一般。
好在田伯光的刀法精湛,硬是凌空變招,將劍格了開去,但就是這一下,他的肋下卻又破了個口子。
這下田伯光更是謹慎,剛才那一劍可以說是巧合,但是這一劍卻絕對不能說是巧合了,也就是說,那兩劍都是令狐沖有意為之,一想到這里,田伯光的背后已經全是汗水,剛才還認為有機會勝之,現在卻是一點僥幸的心理都不敢有了。
而這時,一旁的儀琳都看明白了,原來自己的這位令狐師兄比之田伯光要強上些許,瞬間也就放下心了,不在不停的向著菩薩祈禱。
“這是什么劍法?如此詭異?”
既然認清了這是刻意為之的,田伯光也就明白這是一套劍法,便向著令狐沖問道。
“醉劍。”
令狐沖說道。
“好劍法,只是卻是不知華山竟還有如此劍法。”
“這并非華山劍法。”
“哦,原來如此,只是不知要是令師知道他的得意弟子,竟然使用別家的劍法,不知會做何感想呢?!”
“田兄你也不比激在下,這套劍法乃是師叔所傳,師傅他老人家是知道的,而且這套劍法也不過就是華山劍法的變招而已,總體而言還是華山劍法。”
原來田伯光一見無法戰勝,卻是想了一招,想要用岳不群來激令狐沖,讓他劍法大亂,要一招勝之。
可惜,原著中就可以看出令狐沖的性格豁達,而且機智,如今經過黃建強的調教,更是心里清明的很,根本不受他的蠱惑。
“哈哈哈,好,不愧是華山大弟子,令狐沖,好樣的。”
田伯光一見令狐沖這般,有勇有謀,忍不住贊道。
當下也不多說,揮刀便上,可惜功力有差,雖然這次謹慎許多,但還是四五招之間,便被令狐沖在衣服上開個口子。
如此這般,不過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兩人便已經交手五六十招,此時田伯光已經渾身都是洞,衣服已經只能稱之為破布了。
還是那種連乞丐都懶得揀去防寒的破布,一旁的儀琳已經是雙目緊閉,雙手合十的在一旁向著菩薩禱告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卻在這時,只見田伯光反手將刀插入鞘中,做出一個怪異的姿勢,然后一蹬腿,卻是空門大開的向著令狐沖撲了過去。
令狐沖卻也是讓田伯光著招給嚇了一跳,不敢搶功,提防田伯光的后手,只得將將橫于身前,防守者。
但卻只見田伯光徑直躍過令狐沖,頭也不回的向著遠方奔去,萬里獨行,不過愧是萬里獨行,只見全力奔跑的田伯光,竟然只一個照面,便已經跑出三四丈遠(十幾米),當令狐沖反應過來時,田伯光已經小了一半。
“師叔。。。”
令狐沖讓田伯光跑了,有些羞赫的向著黃建強抱拳行禮道。
“我剛才讓你干嘛?”
“啊?!”
令狐沖一愣,有些不明白黃建強為什么如此問自己。但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師叔讓弟子制住田伯光,弟子已經。。。”
“聽清楚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制住,不是打敗,田伯光又不是什么絕世高手,沒什么好打敗的,剛才劍法耍的挺花俏的,只是,如果你在不追的話,只怕你這一年可就沒酒喝了!”
黃建強笑瞇瞇的說道。
“啊?!弟子告退。”
令狐沖被說的一愣,回頭一看,田伯光依然只剩一個小黑點,趕忙對著黃建強一施禮,運起金雁功,身形宛若一只大雁一般,飄然的迅速追去,不一會兒,人也只剩一個小點了。
“師叔,你這樣作弄令狐師兄不好吧。”
這時一旁念經的儀琳開口說道,聲音柔柔細細的,不細聽都快聽不清了。
“不會啊,這小子這兩年肯定沒少偷懶,我教他的都是頂尖的功夫,可惜現在卻還是這般模樣,一定是借著練醉劍,他師傅師娘都不懂,狂飲爛醉,偷懶耍滑。”
“可是,令狐師兄的功夫已經很高了啊,只怕跟師傅也差不多了吧。”
“是差不多,可是功夫他卻沒有練到極致。”
“功夫為什么要練到極致呢?都是傷人的技藝。”
“功夫誰說是傷人的技藝了,你想,要是剛才不是我來,而是一名不同武學的農夫,那結果會怎樣?佛說,心中有佛,變成佛,心中有魔,變成魔,小儀琳整天想著功夫傷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師叔,佛祖沒說過這話。”
“哦,是嗎,那可能我記錯了吧,反正滿天神佛,總會有人說過的,不要在意細節嘛!”
隨著交談,兩人也順著令狐沖二人行走的方向向著恒山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