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是否因為整個城市多有種植牡丹而聞名呢?
黃建強不知,但黃建強卻是知道,此時自己所在的地方確實一朵牡丹都沒有,非但沒有牡丹,而且還長滿了翠綠的竹子。
這里人叫這為綠竹巷。
颯颯綠竹,分吹搖曳,陽光四撒,空氣竟給人以清新的感覺。
黃建強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微風輕撫,感覺有些醉了。
“噗”
隨著火光的燃起,黃建強將手中已經削好的竹簽插上肉,開始燒烤,一邊熱上以后好酒,一邊削著竹簽。
“這位小友為何做如此煞風景之事!”
這時一位老頭走了過來。
“你這老頭,倒真會挑時間,酒剛溫好,肉也考好。”
黃建強笑瞇瞇的倒了兩杯酒。
“小友倒會享受!”
原著中綠竹翁就是一個好酒之人,此時自然是受不住誘惑,一口悶掉杯中之酒。
“那你就更應該多喝幾杯,畢竟怎么會享受的人,可是不常見!”
黃建強為他滿上。
“哈哈,是不常見,是該享受!”
綠竹翁來者不拒,黃建強一為他滿上,他就悶掉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
“好啊,姥姥我還在屋里餓肚子,你倒好,在這里大吃大喝的!”
這時一個白衣女子出現在了竹林之中,白紗遮面,看起身形,只怕還是一名妙齡少女,可是聲音卻是蒼老的可怕。
“啊!對不起姥姥,我一見這小友,卻是有些聊過頭了!”
綠竹翁有些戰戰兢兢。
“哼,那還不趕快回去做飯,你要餓死姥姥嗎?!”
蒼老的聲音凌厲。
“這位姥姥怎么這般大的火氣,不如坐下來一起喝點?!”
這時黃建強才懶洋洋的說道。
“呵,我道是什么人能夠讓你為之看好,沒想到卻是這等煞風景之人,你的眼珠沒用就挖下來吧!”
姥姥語氣充滿了不屑。
“呵呵,先賢有言,無竹令人俗,無肉令人瘦,我在這竹林中,有竹又有肉,不知那里煞風景了!”
“哼,無知的小子,這里乃是姥姥我的,這里不歡迎你,你走吧。”
“啊呀,沒成想,著如此漂亮的地方,竟然是姥姥的地盤,卻是失敬失敬!”
“哼,不用油嘴滑舌,姥姥這里不歡迎你!”
“當然,姥姥的地盤,姥姥不歡迎我,我自然是應該離開啦,只是我好像記得這里是我的產業的說。”
說著黃建強從懷中掏出一張官府的契文,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城東綠竹林歸黃建強所有。
“你。。。”
一看那契文,白衣女子突然氣的說不出話來,手指抖個不停。
當年她們日月教就是看中這片竹林沒有人煙,才在里面蓋了一間竹屋的,沒想到這片竹林竟然是有主人的,這就很尷尬了。
“現在,這里的主人想請姥姥喝杯酒,不知姥姥意下如何呢?”
黃建強有拿出一個新的酒杯,酒杯白玉而成,上面雕龍畫鳳,好不精致,將其斟滿。
“哼,咕嚕,你這里的酒杯都那么漂亮么?”
白衣女子輕起面紗,露出白嫩的下巴。
“也不全是,但是什么樣的客人,就有什么樣的酒杯。”
“哦,怎么說來,姥姥我還算是貴客?”
“當然,最頂尖的貴客了,貴不可言。”
“那么將你手中的官府契文賣給貴客怎樣。”
“不急,至少這位貴客要先陪我喝幾杯再說。”
黃建強又拿出來一瓶酒出來,那瓶酒壺也是通體白玉,兩條玉龍盤旋其中。
“好酒,這是什么?”
“當然好酒,這可是唐朝第一巧手的魯妙子自制的六果釀,當年他被魔教第一高手,陰后祝玉妍打的經脈枯萎,就是靠著這個,硬生生的熬了六年的命。”
“魯妙子?元朝之前的那些事跡都已不可查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等事物。”
“呵呵,貴客自然是要用好酒啦。”
“你這張嘴倒是伶牙俐齒,只可惜這樣的男人通常沒什么本事。”
“呵呵,在下是沒甚么本事,但是自問酒量還是有一點的,至少可以讓姥姥喝得盡興。”
“哼,一壇酒而已,還想讓姥姥盡興。”
“呵呵,誰說只有一壇,雖然這幾壇本來我還想留下了自己喝的痛快的,但是為了姥姥,我也是豁出去了。”
黃建強一口氣拿出了五大壇。
“你。。。你是怎么拿出酒來的!”
原本白衣女子還以為黃建強是從身后拿出來的,但是此時一次性拿五壇,怎么也不可能是在身后了。
“怎么拿的不重要,酒是好酒才是要緊。”
黃建強有為白衣女子斟滿一杯。
“姥姥倒是錯了,你至少還是有一點本事的。”
“呵呵,這點能力要是能過讓姥姥多喝幾杯,倒也算是不錯的本事。”
黃建強將烤好的梅花鹿腿用匕首削成一小片一小片,用銀盤裝好后,插上竹簽放到白衣女子面前。
“小竹說的倒是沒錯,你還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煞風景之人啊。”
白衣女子用自己的小手優雅的捻起一塊鹿肉放入自己的小口之中,慢慢的咀嚼著。
“煞風景的人,總是比較有的享受,不是嗎!”
“姥姥忽然有些明白小竹為什么會和你相談甚歡了,如果以后你還想,可以到姥姥這來坐坐。”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她雖然地位尊崇,但是她自認也是個雅人,似是殺死梅花鹿這等煞風景之事,她自然也是做不出來,所以卻也不知,原來這鹿肉竟然是怎么香而有嚼勁。
“呵呵,那倒謝謝姥姥了,竹翁不再來一些嗎?”
“不了,長輩在前,不敢造次!”
綠竹翁一臉恭敬的立在白衣女子身旁,像極了一名乖乖的小孫子,要不是黃建強早就知道白衣女子的身份,哪怕白衣女子身材苗條,小手纖細白嫩,那飲酒時掀起一角白紗下露出的白皙臉龐,也會分辨不清白衣女子的年齡的。
“你這是在怪姥姥欺迫與你咯!”
白衣女子一聽,頓時聲音一冷。
“不敢不敢,孫兒豈敢,孫兒只是打心里尊敬姥姥,不敢與姥姥同桌而已。”
“唉,我知你乖巧,今天剛巧有冤大頭,你就坐下來一起吃些酒菜,也省的回去還得做飯,浪費姥姥的米糧!”
白衣女子的聲音雖然凌厲,但是連黃建強這種大大咧咧的人都不難聽出,其實她只是在關心她的老仆而已。
“是。。。是,多謝姥姥疼愛,孫兒。。。孫兒好心歡喜!”
綠竹翁的眼睛有些濕潤,趕忙喝了一口酒,他做白衣女子的仆人也十好幾年了,可以說從小照顧她長大的,心里從來都安分受己,不敢高看自己,如今聽到這樣一個孫女一般的小主人對自己的關心,竟然感動的有些落淚。
“怎么?竹翁,這酒太辣了?”
黃建強揶揄著。
“沒沒,不是,只是喝急了有些嗆到了!”
“既然不是,好好喝你的酒就是了。”
“是是。”
綠竹翁一說完就好像受了訓的小孩一般,乖乖的飲著酒,大氣都不敢出。
白衣女子見了,也不再言語,對于她而言,這樣已經是很仁慈了。
“好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應該將那地契賣給姥姥了。”
酒過三巡,白衣女子的聲音中也有了些醉意,至于綠竹翁,已經趴下了,好像心情激蕩的人總容易醉。
“自然,只是這價格嘛?!”
黃建強一臉賤笑的搓著食指和中指,像極了一個奸商!
“價錢好說,姥姥還有些積蓄!”
酒壯慫人膽,白衣女子微醺之下,也豪邁了許多。
“呵呵,金銀在下也有些許,倒也不缺。”
“哼,看你著裝和飲酒的器具,姥姥早就看出來了,看你還對姥姥胃口,有什么要求就提出來吧!”
“呵呵,其實在下想向姥姥套一女子,求門親事。”
黃建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噗嗤,你倒精明,竟然跑到姥姥這里來求女子來,好吧你且說說,你想要求那一女子?!”
也許是看到黃建強裝傻的樣子有些滑稽,白衣女子忍不住笑了出來,聲音與剛才沙啞的不同,清脆而悅耳,只是一下子便又冷下聲音,但是語氣卻是松了好些。
“那女子身份極其高貴。。。。”
黃建強一副欲言又止的。
“要是一般女子,就你這模樣也不算差,又有些身家,自然也不需來求姥姥了,說吧,是誰,這天下女子,就沒姥姥弄不到的!”
“那在下就多謝姥姥了!”
黃建強一臉的興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得白衣女子也是微微一笑,原本只想贖買地契,沒想倒做了件好事。
“在下想要求的,便是那日月教的圣姑任盈盈!”
黃建強說完這句話,原本還微笑著的白衣女子,頓時胸口起伏了起來,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顯然很生氣。
“好啊,原本我還覺得你人不錯,沒想你竟是來消遣我的啊!”
白衣女子氣極,便忘了收束聲音,頓時原本的聲音顯露了出來,悅耳動聽。
不過白衣女子顯然并不想讓黃建強欣賞她的聲音,所以她的劍隨同著她的聲音一起刺向了黃建強。
“沒有啊姥姥,我是誠心誠意的求親來著,那里消遣姥姥了?!”
黃建強兩指輕輕一夾,便好像夾住一塊肉一般的將劍夾住,本來劍豈是肉可以比的,只是此時這劍卻好像一塊肉一般,任憑白衣女子如何用力,都無法動其分毫。
“好啊,你倒是厲害,仗技來這里欺辱我來了,你給我滾,我這里不歡迎你!”
白衣女子一個跺腳,連自己的佩劍都不要了,一轉身,飛也是的跑回了自己的竹屋,留下黃建強一人,看著那柄佩劍一臉壞笑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衣女子,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大發脾氣,狠狠的摔在那些竹簍,好一會兒,才覺得稍稍解氣,但是一想起黃建強,便又氣上心來,拿起墻壁上的一柄寶劍,將屋外的竹子當作黃建強劈砍了起來,良久,直到自己氣喘吁吁才心情稍稍好些,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