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谷。”
張世陽忽然站住腳步,他回頭看我們一眼,朝我們揮手,我問他蝴蝶谷怎么了,不就是蝴蝶嗎?
張世陽搖頭,說道:“蝴蝶的山谷,而是蝴蝶谷,是一個形狀如蝴蝶一般的峽谷,這種峽谷里,毒蟲瘴氣是最大的致命點,咱們小心點兒。”
何晨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站在了我們身后,聽到張世陽的話之后,他略有所思,忽然下令讓其他人在此等候,然后他一個人先進去看看。
我有些不放心,就說要跟著,而張世陽也表示兩個人去有些危險,要去最少三個人,帶上防毒面具和血清,以防萬一。
何晨本想拒絕,最后還是張世陽堅持,我們三個才一起進去蝴蝶谷。
走進谷中的那一刻,我發現視覺首先出現問題,因為這個山谷里的瘴氣的確很重,不過我們之前一種叫三號血清的東西,瘴氣對我們來說只是視覺上有些看不清,腳底下是一層一層的樹葉,這里的植物非常多,落葉鋪了很多層,
出現岔路之后,我們開始選擇,最后何晨提議走中間,然而我們走了十幾分鐘之后,我居然在路邊上見到一個水壺。
這個水壺是一種非常專業的野外探險專用水壺,在水壺的底部中間有一個暗格,打開之后里面一般都會裝有水壺主人的一些身份信息,這樣便于尋找。
我對這個水壺比較熟悉,因為江沅那里就有,我很順利的打開了水壺底部的暗格,里面空空如也,這是非常不尋常的事情。
張世陽把水壺打開,從水壺里面找出來一只手表的表帶,表帶是純牛皮的,而且比較細,一看就是女士專用的手表。
野外探險的專用水壺里居然有一條女士手表的表帶,這不禁讓我對這只水壺的主人身份產生了好奇。
然而這還不算晚,我在翻看水壺的時候,在水壺瓶口的位置上發現了一個很淺的印記,這是一個鳳凰的圖騰,我有些不相信,因為這個圖騰是江沅地下工作室的秘密圖紋,是專門用于最機密的行動時所刻印上去的,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專屬于一只隊伍,這支隊伍在執行著一向不為人知非常秘密的行動。
張世陽看了看四周,說道:“這里并沒有人為活動的痕跡,但是這個水壺出現在這里,應該已經有幾年了,難道說,這里曾經有人來過,但是很匆忙就走了,或者說,這個人闖進來之后就遇害了。”
何晨打開手電仔細觀察水壺出現的地方,忽然他看到了什么,他蹲在那里,招呼我們倆過去。
從自己的工具包中拿出一把工兵鏟,簡單的挖了幾下之后,一個女人的手露了出來。
何晨低沉的聲音說道:“在這里,她應該就是水壺的主人。”
我看到這只手,心里忽然咯噔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我被人推進了瀑布里,從頭到腳的透心涼。
“這個女人的手,小何先生,你把她手上的解釋取下來我看看。”
何晨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還是照做,他可能是看出我整個人都在哆嗦,所以沒有任何疑問的幫我取下了那只手上的戒指,然后遞給我,帶著懷疑和疑惑的眼神看過來,似乎也是在問我發現了什么。
我把戒指在雨水中沖了下,這里的雨水似乎沒有剛才那種腐蝕性,戒指上的泥土被沖洗干凈之后,我看到戒指的背面刻著一行字,“清明時節雨紛紛。”
這句詩是我親自找人刻上去的,是當時送給張曦月的求婚戒指,但是她當時并沒有答應我的求婚,其實我當時也只是一時興起,并沒有真的打算求婚,所以她當時拒絕的時候我也沒在意,畢竟那時候彼此認識還不是很久。
我不敢去想這枚戒指背后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者太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到我無法去想想。
張世陽看到這枚戒指,臉色也不是很好,但是他比我冷靜許多,他蹲在那里,徒手挖掘,因為這里大部分是落葉堆積而成的淤泥層,所以很快,他就挖出了尸體的上半部分,大雨中,枚紅色的裝備服赫然出現。
我站在原地再也不能無動于衷了,因為隨著尸體的出現,事實已經讓我不能不去往最壞的地方去想了。
在何晨的幫助下,我們在大雨中挖出了證據尸體,不知道為什么,這具尸體保存的非常完好,張曦月的臉上并沒有半分死亡的氣象,反而是像睡著了一樣。
張世陽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夢中你告訴我你在蝴蝶谷,我輾轉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收獲,這是我所有目標中的最后一個,我怎么都沒想到,你會在這里。”
何晨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認識這個人?”
張世陽抬眼看了看我,帶著一絲悲傷,說道:“她是我姑姑,我就是為了找她,才從國外回來的,我夢到她跟我說自己在蝴蝶谷,所以我就回國開始搜集資料,我找了很多蝴蝶谷,卻一無所獲,這是我的最后一個目標。”
何晨看我一眼,而我則跪在張曦月的尸體旁邊,這張臉曾經那么熟悉,可是這不可能啊,她不可能在這里的,她的遺體不是應該已經下葬了嗎?
張世陽早就看出我的心思,他把張曦月的尸體全部挖出來,然后放在一棵的下面,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棵大樹枝繁葉茂,剛好可以擋雨,張曦月靠在樹下,除了沒有呼吸,其他的跟活人一樣。
臉頰流下的幾滴雨水就好像是眼淚一般,我甚至都不敢靠前,只是坐在一邊,何晨和我坐在一起,張世陽默默的看了看張曦月,然后也坐過來,說道:“蝴蝶谷在黃泉冥祭中的意思是枉死城,也就是通往陰間大門的城中之城。”
“姑姑和爺爺一直都在暗中尋找這座傳說中的城中之城,他們要尋找長生之謎。”
“后來瀚海公司找到了我爺爺,鬼手張陌生談合作,我爺爺因為缺乏資金,就答應下來,之后我姑姑就一直幫瀚海做事,為他們下墓,搜集情報。”
“以前我在國外,每個月都能收到我姑姑給我寄來的禮物和信件,她從來不讓我知道她在哪兒,說是為了我的安全,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跟誰在一起。”
說到這里,張世陽又看我一眼,“直到她最后一次聯系我,她說她把自己嫁出去了。”
我愕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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