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我夢見我回到了某個年代的某個城市，你在廣場上……被處決了。.李程說完苦笑了一下，“說真的，我時候真的很驚慌。直到我看見你還安然無恙在我面前，心里就好像石頭落地一樣，慶幸這只是個夢。”

    李程在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零的拳頭正漸漸握起，額頭上的劉海也越壓越低，最后將她的眼睛都遮蓋過去了。

    “哦，是嘛。”零淡淡地說了一聲。

    突然“嘭”的一聲，零的拳頭毫無預兆地打到李程的肚子上：“竟然偷看別人的記憶，你太差勁了，差勁透了！”

    說完少女一臉氣憤地甩門而去。

    “咳……咳……零，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李程捂著被揍得麻痛的肚子，感覺疼得差點連苦水都要吐出來。真想不到這個魔女發起火來，竟然有這樣強橫的攻擊力！

    “笨蛋，嘎嘎！”

    洛洛落到了窗口上叫道。

    “洛洛，零剛才在說什么？”

    “還不明白嗎，女兒家的回憶豈是容別人去偷窺的？嘎嘎嘎……”

    李程一臉不解：“我只是在說我夢到的事情啊，這和零的記憶有什么關系？”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說出來，因為魔女大大確實經歷過你剛才所說的內容。”

    李程震驚道：“你是說，她……真的被某個皇帝處決過？”

    “哎呀，不小心說漏了嘴，要是讓魔女大人知道的話，她一定會用針線把我的嘴巴縫起來的！”

    “這么說我看到的其實是真正發生過的？”

    “應該是這樣吧！說不定她的愿望跟那些事情還有很大的關系……”

    零的愿望？

    李程幾步過去把洛洛抓在了手里：“告訴我，到底是什么原因，零為什么會被他們處決？我只看到了她被斬首前的一瞬間，在斬首那一刻又發生了什么事情，零是怎么活下來了，有誰救了她嗎？”

    “放棄吧，就算你撕爛我的嘴巴我都不會告訴你的，否則我小命不保，嘎嘎。”

    “零的愿望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說了放棄吧，想知道這個你只能去問她本人，我絕對不會回答的。”

    李程只好放開了洛洛，神情若有所思地在房間里面踱步起來。

    幾分鐘后，李程的思路突然間暢通了起來，所有的疑問似乎都出現了明朗的答案。

    “洛洛！我知道了，我知道零的愿望是什么了！！！”

    “嘎嘎，是什么？”

    李程深吸一口氣，才繼續說出后面的話：“其實零……已經死了對吧！”

    “啥？”

    “早在被處決的時候，她就已經死去了，現在的她只是像幽靈一樣的形體，所以她才永遠不會衰老！這樣一來我也知道她的愿望了，她想復活，重新獲得真正的生命！她的愿望就是復活！”

    “嘎嘎，你沒說完呢，為什么不再加上一句：就因為她沒有了生命，所以也沒法恢復魔力了？”

    “對，洛洛，這樣一來一切都能說通了！你告訴我，真相是不是這樣？”

    洛洛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李程很久，才說：“說了，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你覺得是這樣那就是這樣吧……”

    洛洛這話，難道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默認么？李程不太確定。而且他剛才說的一切都只是推測而已，并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

    身體傳來了一股暖洋洋的充沛感覺，李程將身體檢視了一下，一股驚喜的模樣涌上了他的面龐：那股在體內積攢已久的能量，今日終于變得洶涌了起來，并且已經完成了蓄勢待發的姿勢，即將向六星斗王的屏障發動沖擊！

    事實證明，驚喜總是在你意料不到的時候降臨。李程在五星斗王的級別等待了許久，今天竟然迎來了晉級的契機了！

    李程一刻也不敢耽誤，生怕稍稍遲上一些，這積蓄起來的力量就會悄然流逝掉，立刻就在地上盤坐起來。

    “洛洛，我準備要晉級六星斗王，麻煩你告訴零她們一聲。”李程向洛洛交代一聲，便立刻進入了晉級狀態。

    “喂喂，我什么時候變成你的手下啦！”洛洛大聲抗議，但是已經處于冥冥狀態中的李程當然是毫無察覺。

    結果又是一連五天的閉關時間過去。

    當李程再度從房間之中走出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神采奕奕的六星斗王的強者！身上的氣息當然也增強了一大截！隨著星級的提高，每一個星級之間的差距也會越大，可以相像到了七星巔峰之后，李程的實力又會是現在的三倍以上！

    李程用腳掌輕輕動一下，感覺到身體輕的完全沒有重量，臉上露出更加喜悅的笑容。邁著輕盈步伐來到外面大廳，屋子里只有風雪一個人在，零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安靜地坐在桌子前，手里正翻著一本厚厚的傳記，而在她身旁，一堆看過的書籍已經堆得高過了桌面。莫非這幾天，她都是靠著看書消磨時間么？

    風雪看書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幾秒鐘就翻一次書頁。過了一會，她在書頁里夾了一個書簽，把書合了起來。

    “晉級完成了？李程？”

    “嗯，零呢？”

    風雪沒有回答，而是跟李程對視了一下，便起來去拿茶葉泡茶。

    “喝吧。”風雪把茶杯遞到了李程的面前，溫暖的茶香充斥了整間屋子。

    李程很奇怪她是什么時候學會泡茶的，接過杯子品嘗了起來。嗯！很香！

    “好喝嗎？”

    “很香。”

    聽到李程這樣回答，她的表情也沒有變化，而是又去倒了一杯茶，拿過來給李程。

    零的身影從樓梯下面走了上來，見到了大廳里的李程，眼中露出了喜色：“晉級完成了？”

    一見到零，李程就充滿了安心感，點頭道：“還好，順利完成了。”

    “看得出，你精神不錯，如果這樣的話，應該可以開始契約的儀式了。”對于李程實力的提升，零似乎并沒有關注太多，而是馬上轉向了另一個話題。或許對她來說，這種級別的提升并沒有多大的份量吧？

    “什么契約的儀式？”李程問。

    “泡了茶？我的茶呢，風雪？”

    結果風雪只是用手指了指茶壺，意思好像是說自己去倒。

    李程不明白風雪究竟在想什么，自己趕緊幫零倒了一杯茶，這個魔女大人的神色才稍稍緩和了下來。

    “魔器有自己的意識，一段時間內如果你再不成為逆神劍的主人，它又會消失掉，將自己隱藏到別的地方，讓其他人去發現了。已經浪費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明天是最后的期限。”

    “明天是最后期限了？”李程連忙問道，“那要怎么做才能成為它的主人？”

    “必須和它簽定契約。時間不多，我們一邊開始一邊說明吧。風雪，麻煩你到一樓去把守一下此地。等一下契約引起的異象恐怕會引來某些強者。”

    風雪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好像根本就不把零的話聽進耳朵

    “風雪怎么了？”

    零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誰知道你的馭獸在想什么。.”

    風雪慢慢的說話了：“我……不是馭獸。”

    聽到這話，李程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零的表情也是微微一變。

    零倍感驚詫，不久臉上露出歉意的神色：“我說錯話了，很抱歉，風雪。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么抵觸，但是如果沒有你來把守這里的安全，稍后的工作可能就會招引來危險，那時李程就會陷入危險中了，希望你理解。”

    風雪慢慢轉身，然后走下了樓去。

    “我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應該早點告訴你的。”看著風雪的背影，零輕聲嘆道。

    “什么事？”

    “馭獸變成人之后，先前你們之間簽定的馭獸契約就會消失。換言之，就如她所說的一樣，她已經不是馭獸了。”

    李程聞言，立刻在腦海中搜索他那份馭獸契約書，結果真的已經找不到了。契約已經徹底消失了。

    “這些天，我發現風雪擁有很高的智慧。她只是一天時間就學會了人類的文字，而且還用很快的速度看完我給她的書。她并不是不會說話，而是她不喜歡用語言和別人交流。李程，在她成人之前，在契約上顯示的智慧等級是多少？”

    李程回想道：“好像是s。.”

    “果然。”零低聲輕嘆，“看來……以后我們得多注意一下與她相處的方式了……”

    看零的神情，似乎還在為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感到愧疚。李程有些意外，想不到這個喜歡拿別人開玩笑的魔女，心思竟然也會那么溫柔和細致。

    或許零一直都是這樣，只不過李程當初沒有察覺到吧？

    “好了，那件事情以后再說，先把眼下的要緊事解決了。”

    零開始將各種魔法物件擺到屋內的四處角落，然后用藥水沿著墻角邊沿灑過屋子一圈。

    做完這些，她拍了拍手道：“這樣應該就可以了。”接著又是拿出契約書，將契約文吟誦了一遍，整間屋子的墻壁便是被一層白色的光覆蓋了起來。

    “這是防止能量外泄的‘法則空間’。有這一層防范，雖然不能完全阻隔住全部的信息，但至少絕多數強者不會知道這里有魔器的存在。”

    “法則空間是什么？類似魔法結界之類的東西？”

    零搖了搖頭：“我現在只能用睡覺來恢復微弱的魔力，所以魔法結界之類的我用不了。現在我所使用的，多數是不需要魔力就可以發動的契約魔法。法則空間就是其中之一。

    在法則空間里面制訂一個法則，那么空間之內的一切規律都會圍繞這個法則運轉。比如我說：空間之內魔器能量無法逃逸。那么這個空間就不會向外界傳送任何魔器的能量波動。”

    “這么管用？”

    零笑道：“而且如果愿意去想法則的話，這個空間還能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看到零臉上的笑容，李程突然感到她所說的話似乎不太可能是什么好事，于是便咳嗽了兩聲道：“既然這樣，那風雪去不去把守都沒有問題了吧？反正也沒有人會知道這里有魔器存在。”

    “肯定有人知道的。一旦魔器和你成功的成立契約，就必定會引起奇異的現象出現，只不過別人不會知道魔器就在這里。但是，有一伙人卻另當別論，他們的首領有追蹤魔器的能力，我們主要防范的對象也是他們。”

    “那伙人是誰？”

    “斗冥族。”

    “斗冥族？！”李程的雙眼剎那間被震驚的神色布滿：斗冥族，不就是蘇尋曾經說過，和蘇家家族淵源極深的仇家么？

    “零，你知道那個斗冥族的事情？能不能告訴我？”李程大聲問道。

    對于李程的反應，想不到零異常平靜，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以現在的情況，告訴你是沒什么問題了。不過這個話題暫且放下，免得等一下和逆神劍交涉的時候，你會因為分心而再度走火入魔。等逆神劍的事情解決完之后，我再詳細跟你說明斗冥族，反正以后你少不了和他們接觸。”

    “這樣……那也好。”李程努力控制自己平復了心情。

    零走到地板的最中間，從魔法微空間里取出了那把逆神劍，放到地板上——猶如黑水晶雕刻而成，渾身散發出漆黑光芒的逆神劍。看起來這把劍多么的纖細，好像只要輕輕一敲，就會變成水晶的碎片。可是任何人的目光若是接觸到這把劍，心中絕對會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之感。

    并非來自逆神劍的恐懼感，而是直接在心頭產生，毫無來源的莫名的恐懼。

    一見到逆神劍，李程心臟就猛地顫了一下，腳步也不由得朝后面挪了一下，生怕跟上次一樣的情形會再度發生。

    “不用擔心，你已經被侵蝕過一次，不會再被侵蝕心智了。一會兒你就用契約文念一次‘奧貢’，逆神劍的正身就會出現并和你交涉。”

    “奧貢是什么意思？”

    “就是逆神劍之中隱藏的邪神的名字。世界處在混沌時期的時候，它作為神明來到人間，指引人類由蒙昧向文明發展，并且成為人類的王。但在一次宴會上，奧貢突然發狂，屠殺了在場所有的人。從此它墮入地域，成為了邪神之一。”

    這個故事李程似乎曾經看到過，心里覺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時間已經想不起是出于哪本書籍了。

    “另外我必須強調一點，交涉時候一定要注意它語言中的陷阱，否則一旦成立了對你不利的契約，后果將無法設想。我會在旁邊提醒你的。”

    邪神，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東西存在么？不過這種時候，零應該不會是開玩笑。或許自從認識魔女的那一刻起，李程所認識的世界就已經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李程深吸一口氣，仿佛正做一個即將面對任何事情的心理準備，然后緩緩點頭。

    奧貢！

    李程用契約文念出了這個名字。

    地上的逆神劍“櫻”一聲響，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打在地板上發出異常密集的聲響。逆神劍自行在地面上站立起來，然后緩緩飄到了半空中。在劍的周圍，漆黑的云霧詭異出現，將整把劍籠罩了進去。

    云霧之中，一張巨大模糊的人臉若隱弱現，這張臉時而悲憤，時而痛苦，時而猙獰大笑。

    “喚醒我的人，就是你嗎？”云霧之中的“奧貢”望著李程問道。

    這就是邪神么？竟然真的存在啊！

    “是我。”李程鎮定了情緒，便開口答道：

    “既然你都已經叫出了我，那就沒什么要說明的了，來結締契約吧！我會讓你成為我的主人，我會任由你使用我全部的力量！高興吧，平凡的人類，從此你將成為一個絕對的強者，再也沒有人可以將你逾越！！”

    “既然是契約，那么就會有交換的條件吧？我得到你的力量，要付出的條件是什么？”

    “呵呵呵，真是個聰明的人。.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一下吧。只要讓我在你身體上找個一小小的角落棲息就行，哪怕一根手指也可以。怎么樣，是不是很簡單呢？”奧貢陰森笑道。

    零低聲道：“拒絕它，李程。一旦它進入了你的身體，從此你就要任由它擺布，逐漸失去你的身體，到時候就算它違背契約，你也不能拿它怎樣，因為你已經‘死’了。只要契約的一方死去，契約的效力不久也會解除。”

    李程手心暗暗冒出冷汗，他剛才還想說“只是一根手指的話倒也無所謂”，現在聽零這樣一說他才明白其中的嚴重性。

    “嗯？你是什么人，我和我的契約者交涉，你有什么資格在旁邊插嘴！”陰謀被識破，奧貢似乎相當憤怒，對著零嘶吼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妨礙邪神的契約，下場可是很慘的！！”

    零對奧貢的恐嚇完全不為所動，輕描淡寫地道：“很抱歉，我是他的契約主，順序在你之前。你要和我的契約者結締契約，我是有權利進行干涉的。既然你是邪神，不會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吧？”

    “你竟敢頂嘴……”

    奧貢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膽的人類，而且看起來還只是個小姑娘，心中也不由得無比驚愕。

    奧貢觀察了零一會，心中越來越感到有些熟悉。它肯定沒有見過眼前的少女，可是為什么心中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在這種神秘感覺面前，奧貢終于還是選擇了避開這個少女，心念一轉，開始對李程諷刺道：“你身為一個男人，難道要任由一個小女孩在旁邊指指點點？呵呵，未免也太令人失望了吧！”

    這個奧貢還真是賊心不死，一計不成，又開始轉用激將法了么？

    不過李程可不是白癡，當然不會將這種挑釁放在眼里：“比起這個，我們還是修正一下契約的內容吧。讓你占據我的身體是不可能的了。我能提供的條件只有一個，讓你的力量在我手中發揮它的價值。”

    “開……開什么玩笑！”奧貢幾乎是咆哮著道，“我把我的力量交給你，得到的只是體現價值？難道你以為本神的價值還需要你去證明嗎？”

    李程依舊面不改色，因為他也意識到，在這種邪惡之神面前，只要表現出半分的軟弱，它們就會將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不要小看了我們人類。據我所知，魔器有著強烈的愿望返回現世，將力量體現于人間。換言之，現在你能將力量交給我，對你來說已經是很高興的一件事了，再提什么交換條件的話，也只能算是你的額外收入罷了。”李程平靜地道。

    那張云霧形成的人臉沉默了一下，最后突然發出陰沉的笑聲來。.

    “呵呵呵……有意思，很久沒有碰到這么有意思的人類了。以前我所見到的人，要么就是對我唯恐唯尊，要么就是對我一臉諂媚，真是千篇一律。今天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你們兩個還是頭一次！”

    聽聞，李程心中暗暗一喜，臉上卻是不露神色：“這么說，你答應了？”

    “我似乎有種感覺，這次我的力量，將會交給一個不同尋常的人類！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李程·李思克奇。”

    “李思克奇？呵呵，怪不得，原來是那個族的后裔啊！那么這個名字，就當是你的籌碼之一吧！”

    李程不由得奇怪了一下，這個奧貢竟然說他是“那個族”的后裔，難道它也知道戰士家族？按照李程的認識，戰士家族雖然有些名氣，但是也不至于連邪神都知道吧？

    “聽好了，李程。”奧貢接著道，“我可以按你現在所開的條件，將我的力量交給你。但是按照慣例，我得給你做個提醒。當你拿起這個力量的時候，你的道路就會改變，得到魔器力量的人，注定要不停地戰斗，侵略，殺戮，永遠被囚禁在罪惡和不安之中！”

    “我想我可以選擇我的道路。”

    “很可惜，你不能。這就是魔器帶來的厄運，一旦拿起，不幸的命運必然形成！這也是魔器的存在被人們所憎恨的原因，無論是多么偉大多么慈善的人，一旦接受了魔器，必然就會走向我剛才說的道路，給世人帶來仇恨和毀滅！！

    蘇家人，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雖然我渴望自己的力量能重返人世，但如果我認為你沒有這份資格的話，同樣也會放棄掉你。你的機會只有一次，想好再回答我！！！”

    李程直視著奧貢許久，終于緩緩說道：“我在很早之前就說過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心里已經做好了覺悟！被仇恨包圍也好，被孤獨包圍也好，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奧貢的臉在云霧之中翻騰了不休，其中隱隱傳出了滿意的笑聲。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覺悟，那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本神奧貢，今日起將追隨李程為主，任其使用逆神劍之中的全部力量。于此，契約成立！！！”

    奧貢的渾厚聲音在空間之內響徹不休。接著黑色的云霧，還有那張臉，全都吸進了逆神劍之內。逆神劍嗖一聲落到了地上，重重插進木制的地板之中。

    “來吧，用你的手，完成契約的最后一步！”

    奧貢的聲音不知從何方傳來，進入李程的耳中。

    李程慢慢朝那把劍走了過去，伸出手將劍柄用力握住。

    就在這一刻，整個屋子都搖晃了起來。似乎是整個地面在發生劇烈的顫動。李程一臉驚愕，難道這就是零所說的異象？

    “這是地震么？”李程道。

    零卻是一臉鎮定地站在原地：“不是地震，是時空在震動。這個房間在時間的亂流中不停錯位又復原，讓我們有地面晃動的錯覺。”

    外面的天空，找書苑ｗww．zhaoshuyuan.ｃoｍ 此刻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太陽逐漸變成了黑色，而且這黑色就像是墨汁滴入清水之中一樣，快速在天空上彌漫開來，沒多久整片天空都變得一片漆黑。在黑色的天空上，一道道深紅色的裂縫不停在天空中出現。裂縫之中仿佛有各種巨大的生物在緩緩游動，奇異的色彩也在裂縫中不停地翻騰涌現。

    只不過身在室內的李程并不能看到這詭異的畫面。

    李程手中的晶體長劍發出了漆黑的光芒，將它的身體完全覆蓋過去。很快李程就感覺到手中的重量突然一沉，人也向前微微傾倒。

    早已經習慣巨劍重量的他，按理說手臂不會對一般的重物有什么感覺，可是現在手里感覺到的重量，估計是統雷巨劍的五倍之多。

    當光芒的覆蓋散去之時，李程看到手里并不是一把細劍，而是一把寬大的重劍。這把劍由某種金屬打造成了古樸的造型，通身發出如血般暗紅的顏色。而且在劍身的中間位置，還鑲嵌著一條黑水晶一樣的凹槽。

    這把重劍孔武有力的造型，空前地讓李程升起了一種純粹的力量和破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