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只見那四尊巫像好好地立在那里,而那寒冰棺依然浮在空中,里面的黑影隱隱其間,并沒有什么變化。
我們出來了?
我感到不可置信,腦袋有些昏昏的。
“別昏了……”解語天拍了一下我,拿出一刻藥丸,道:“先吃下這顆體力丸恢復體力再說!”
“不會是毒丸吧?”我費力地抬手接了過來,突然道。
“是,那你吃還是不吃?”解語天倒沒奇怪我這樣問,反而滿臉戲謔地看著我。
“呃……”我打了下哽,隨即沒半點猶豫把藥丸吞了下去。
藥丸入口即化,便感到一股暖流進入心田,本是虛弱不堪的身軀仿若注入了一股活力,感覺又充滿了力量。
真他娘的神奇啊!
我跳了起來,感覺全身力量無窮,甚至比以前更甚之,不由得又驚又疑地道:“解同志,你給我吃的藥丸不會是少林大還丹吧?這樣的話,我豈不是成了武林高手,一掌就能打死一頭牛?”
“你秀逗了吧?”解語天臉黑了下來,見我又生龍活虎的,隨即道:“別耍寶了,還有正事要辦呢!”
“正事?”
我愣了下,隨即想起我們可是來順‘東西’的,不過我對剛才我暈過去之后發生了什么,更感興趣,插科打諢地要解語天先講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曉得是怎么回事,你施展出‘兵’字訣后,那一片金光耀如熾陽,什么都看不到,等眼睛能看到東西時,我發現我們已經回到這里了!”解語天雙手一攤,解釋著,而看到我一臉疑色,只好繼續說道:“大概先前我們盯著那四只巫師的血眼,被它們所控制著,意識從而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里,而你打敗了它們,自然破了它們的禁咒,回到這里啦!”
“是這樣啊……”
我拉長了嘆氣,而心底卻是百感交集,似想了很多,卻又像是什么都沒有想著。
“別發愣了……”解語天推了把尚在發愣的我,道:“你打敗了守靈巫師,現在應該可以去取出五行玉碟了……”
我回過神來,見解語天那‘猴急’的樣子,不由得疑竇叢生地看著他。
解語天這貨見自己心急了點,尷尬地笑了笑,道:“我不過是焦急著想看看傳說中擁有著五行力量的玉碟到底長啥樣而已,沒別的意思……”
欲蓋彌彰,這貨也太過明顯了吧?
“教官,你那么想得到五行玉碟,到底是為了什么?”因為萌妹子的事情,我們早不復先前那么親密,而此刻,我再度稱呼他‘教官’,心里多少希望他這樣是為了國家,而不是一己私欲。
解語天聽到‘教官’這兩個字,渾身震了一下,隨即壓著聲音,平淡地道:“小揚子,我說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無論結果如何,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五行玉碟絕不能落到五方教和蚩教的手里……”
“為什么?”我脫口而問。
“不為什么,你只記得我說過的話就行!”解語天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原因。
“那我們……”
“此地不宜多說,等拿到玉碟再打算!”
“好吧……”
瞬間,我腦里想了很多,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只好點點頭,應允下來,最后的事,最后再說。
我們兩個如心頭壓著塊石頭,湊近了那寒冰棺。
拱衛著寒冰棺的那四尊巫像,低眉頜首,手捧天書,靜靜地立在原地,并沒有什么變化。但先前那一幕猶如火烙一樣烙在腦海里,此刻看著它們,還感到一陣心悸,這幾個鬼東西會不會又在我們全神貫注地關注寒冰棺時,再度跳出來?
“我們已經通過了考驗,它們暫時不會再醒來了!”解語天見我還是‘怕怕’的樣子,出聲說道。
“呃……”我生哽了下來,懸著的心稍微落下,便把注意力放到那寒冰棺上。
寒冰棺,那只黑影還在,不過它沒有再詭異地看著我們,而像是很平靜地躺在里面。
“解同志你說里面的影子不會是巫主吧?”我心情有些忐忑,突然問道。
“不清楚!”解語天小心地觀察了陣,應道:“按理說應該是……”
“先想辦法撬它再說!”解語天又加了句。
“嗯!”
我點了點頭,然而,這寒冰棺根本就是一大塊完整的冰晶,沒有任何接合的地方,且比鐵還硬,掂又掂不得,我們拿什么撬開它啊?
呃,要是現在手頭上有一堆柴火,倒可以考慮用火把它烤化了。
我在嘀咕著,身旁的解語天從懷里掏出一瓶子,揭開蓋子,小心翼翼地往寒冰棺上倒去。
“這是什么?”我一愣,問道。
“溶蝕液!”解語天一邊小心翼翼地往上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一邊應道。
“這玩意有用嗎?”
我疑惑著,只見解語天倒出的藥水,滴在寒冰棺上,便立馬生出一團白氣,白氣很刺鼻,我忍不住捂著鼻子,退到旁邊去。
刺鼻的白霧越來越濃,把整具寒冰棺包圍著,連影子都看不見。良久,白霧散去,我們往前一看,卻瞬間傻眼了。
只見寒冰棺完好無損,上面一點痕跡都沒有。
“解同志,好像你的手段不咋滴,怎么它還是老樣子呀?”我驚愕地問道。
“呃……我也不清楚,按理溶蝕液可以融化……”解語天也是百思不得姐,其想了陣,似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猛拍下大腿,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我很好奇,解語天這貨到底想起了什么。
解語天沒應我,只是很是古怪地看向了我,那眼神,嗯,像是……反正是覺得自己在他的注視下,身無寸縷一樣,渾身不自在。
“別他娘的用這種‘色瞇瞇’的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是大……”我別扭地聳聳肩,猛然想起了什么,隨即驚道:“解同志,你他娘的不會告訴我真會是這樣吧?”
“你說呢?”解語天暗含深意地反問道。
“真要這樣?”我感到自己有點發昏。
解語天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好吧!”
既來之,也不能雙手空空回去,姑且試它一試吧。盡管我心里還不能接受如此荒誕的傳說,但從楊梅洲起,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都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想躲也躲不掉。
既然躲不掉,那只好豁出去了!